宮變嗎?不是
過了兩月,已進入了盛夏。
窗外白色的梨花紛飛,小謝亭閣中飄揚起嫩綠色的紗簾。
不知不覺,時光荏苒,進宮已一月有餘。
任着春風和煦,拂過深宮中層層的樓閣。
她深居宮中,偶有雲珥和其他宮妃來訪,她悶的無聊,卻也不再想什麼不該想的事和人了。
那些對她來說只是妄想,她終究是一個皇帝籠絡臣子的工具。
她本便看透,只是不願深想,她的命數本便如此,連母親都不可逆天。
“娘娘,聽一些人說,將軍最近深得皇上嘉許呢。”
女子面無表情,語氣冷淡的說,也只是附和着嬤嬤幾句:“嗯,他能夠得到皇上嘉許也好,在官場中不是碌碌無為就是你爭我奪,朝堂和後宮不就是一樣的。”
他是她的親生父親,縱然他千錯萬錯,十惡不赦,他依然是生她養她的父親。
說這話的,是一名身着藍色的宮袍的妙齡女子,她的臉上儘是一片慵懶的神色,撐着一隻手,眼睫微垂,似睡未睡。
“娘娘進宮也有一個月了吧,皇上來的次數也寥寥無幾。娘娘,不是老奴嘴碎,老奴在宮中也呆過幾年,看多了後宮女人,後宮的女人沒有得到皇帝的寵愛,不如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女。將軍正值功成名就之時,現已在外領兵攻打城池,娘娘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整個將軍府的榮耀。”說這話的是一個衣着樸素的嬤嬤。
“嬤嬤,你跟在母親身邊多年,也素知我的脾性。皇上不來我的宮裏,我能綁着他來嗎?”她更不希望皇帝來她這。
“娘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前段日子,那麗妃娘娘變着法子將皇上請到她宮中。娘娘,老奴不想看着你同那些形同坐在冷宮裏蒼老年華的女人一樣老死,娘娘,你……”
嬤嬤的話還沒說完,便被突然跑進來的小公公順子打斷,小順子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身深藍色的衣服帶有褶皺,帽子也歪歪斜斜的蓋住一邊的臉,喘着粗氣。
嬤嬤被他這風風火火的樣子惹得皺起眉;“小順子,這是皇宮,你忘了娘娘是怎麼教你的了,在這宮中凡事都不能慌慌張張……”嬤嬤素日平穩溫和,但教導別人卻甚有威嚴。
斜倚在榻上的女人撐起身子,擺擺手:“行了,嬤嬤也不要訓他了。小順子,什麼事這麼慌張啊?”
小順子也沒顧得上順氣,快速的飈着語速:“娘娘,皇上身邊的太監德全公公帶着一批侍衛正往咱們趕來呢。”
守在一旁的叢綠臉色變了變,首先‘啊’了一聲:“皇上要麼多日不來,今天一來帶了這麼多人。”
榻上的女子站起身:“小順子,你可打聽到發生什麼事了?”
“娘娘,昨日瑾嬪娘娘不慎滑胎,告到皇上那,說是吃了娘娘送的栗子糕。”
女子蹙起秀眉,反轉過身:“我並沒有送栗子糕給瑾嬪。”
“是啊,娘娘昨日將栗子糕送給了靖妃娘娘,怎會到瑾嬪的手中,而且瑾嬪是什麼時候懷孕的?”嬤嬤說道。
嬤嬤說完,門外響起德全公公尖細高亮的聲音:“景妃娘娘,請跟老奴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