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偷了禁果

24偷了禁果

第二十四章

葒歌站在船頭,眾位打手一擁而上,卻因船身狹窄動作受到了很多的限制,顧鳳棲因此而大展身手,一個個的都踹了船下去。

這時候,有後知後覺的人驚叫起來:“是顧家二公子啊!”

醉香樓的眾位不敢再動手了,只是爬上了船去,上面花枝都掉落了水裏去,矮桌上面的棋局也散落了幾個白子,扶搖百般無聊地看着這一切,不為所動。

顧鳳棲一腳踢翻了去,微揚起了下頜警告着葒歌:“我顧家和小郡主的婚事是御賜的,再敢打她的主意,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著一腳踏在桌上,借力一躍,就扳住了橫杆的邊緣,落在了扶搖的旁邊。

她並不喜歡這樣的戲碼,仿若未見,只是仰臉看着別處。

顧鳳棲卻是伸手來牽她的手:“在這還能遇着郡主,好巧啊!”

扶搖才不願意見到他,只是呵呵了兩聲,也不看他,還將兩手都握住了橫杆,讓他無處下手。男人也不在意,打開摺扇拚命地扇着,看似無意卻隔斷了人群對她的擠壓。

醉香樓的船已經靠了岸,葒歌衣袍微亂,神色淡漠,在眾人的擁簇下上了水榭。扶搖本也沒太注意他的動靜,可他分開人群,卻又繞過橫杆走了過來。

顧鳳棲輕輕擁着她,將她隔絕在他的臂彎當中。

她偏過臉來,葒歌一撩袍角跪了下來:“葒歌不識泰山,還望二公子恕罪。”

他的髮絲上面還滴着水,也不知什麼時候淋到的,顧鳳棲冷笑一聲,向前一步遮擋在扶搖的面前,定定看着跪着的男人。

“你作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給誰看?若有半分敬畏之心,也不該打她的主意。”

“啊咻!”

扶搖在他身後重重打了個噴嚏,見他轉身,能看見葒歌青紅交錯的臉。

她拿出帕子擦了擦鼻尖,這才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紅歌?”

葒歌這才抬頭,眼底的喜色一閃而過,輕輕點了下頭:“葒歌在。”

小姑娘在顧鳳棲的身後探出頭來:“你這一舉一動,我看着很像一個人,可你也要知道,儘管他身體病弱,可這個人從不屈膝,你只知他才情過人,只知道他楚楚遭人憐惜,卻不知他骨頭硬,在我面前驕傲得很。”

他愣了一下,四周說什麼話的都有,可是此時再不把握機會,恐怕一生遺憾。

男人叩首,額頭只抵着地面,只聽他的聲音輕輕從地表傳了過來:“葒歌有苦難言,求郡主救我出火坑。”

這個……

扶搖攤手,表示無奈:“別的都好說,我只是沒有銀錢。”

顧鳳棲一扇敲在她的頭頂:“有銀錢你就能救他了?置我顧家於何地?”

眾人面前,她不好落他的面子,只是輕哼了一聲。

男人始終不肯起來,姚舜華擠了過來,扯着扶搖的耳朵說了幾句話,她輕輕點頭,不顧顧鳳棲的阻攔走到了葒歌的面前站定。

男人聽見聲響這才抬頭:“過了這頭牌之夜,葒歌便要破身,與其伺候那些骯髒的男人,不如一死。”

扶搖回頭看了眼姚舜華,輕咳着笑道:“好吧,我家當幾何,就點了你。”

說著躬身,一指頭就點在他的眉心上面。

顧鳳棲頓時沉下臉來,這時候從人群當中擠着過來的顧若善也到了跟前,見這情景也愣住了。

扶搖懶得和他們解釋,對着葒歌小手一揮,就像個闊綽的主兒。

“你先回去,稍後本郡主就去醉香樓,今兒就當日行一善了。”

“謝郡主!”

葒歌大喜,立即站了起來,又在醉香樓的那些護衛的擁簇下離開了。

顧鳳棲的臉當然是掛不住了,可看熱鬧的人何其多,又不好發作,只得勉強維持着面色,對着她似笑非笑。

“明日若善就行冠禮了,今天和我回顧家小住吧。”

“什麼東西?”

她的注意力一下又被吸引了過來:“明天行冠禮?”

少女有點猶豫了,她才行了及笄大禮沒有多少天,知道自己期待賓客的那些心情,也是剛才在眾人面前落了顧家的面子,想着總要找回來一點才是,可才要開口,卻看見姚順華對着她擠眉弄眼。

立即就明白過來了:“今天就算了,我明天再過去就是了。”

顧若善看見她二人之間的小動作,默不作聲。

那邊又有一個船坊劃了過來,扶搖心中有事,對着他兄弟二人揮了揮手,這就告辭,顧鳳棲臉色不好,卻礙着臉面也是一甩袖子就走了。姚舜華和陳冬陽立刻趕上了她,左右倆邊,一邊一個架住了。

待離開眾人視線,這才鬆開了扶搖。

三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看了看。

姚舜華,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了:“怎麼樣?現在咱們就去醉香樓看看?”

陳冬陽連連點頭,扶搖有點興緻缺缺:“你們去?我想回去睡了。”

行冠禮的話去晚了可不太好,她目前是最需要好好休息。

“不行!”姚舜華卻是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腕:“要去咱們就一起去,你要是敢走我倆以後可不認你這個朋友了啊!”

陳冬陽也起着紅,扶搖無奈地看着她們兩個人,到底是上了這條賊船。

她們三個人邊走邊說著話,卻殊不知,一個人影一直就跟了她們的後面。

醉香樓里,早有人得了消息出來迎接,扶搖身上還穿着男裝,樓下多少人都看着她,這讓她感覺十分糟糕,心裏非常的不舒服,甚至是厭惡的。

姚舜華從懷裏摸出銀票來砸在夥計的手上,一臉的輕佻:“叫你們老鴇過來說話!”

或許是她語氣過於輕浮,扶搖瞪了她一眼,見她沒皮沒臉的笑,也無奈地別過臉去,可這一抬眸,卻見葒歌正站在樓上看着她。

樓上樓下,卻是不同的景象。

他見她是滿心的歡喜,得意至極。

她卻是惋惜,枉這人真有沈悅西三分的容貌,卻無他半分靈氣,也或許是這醉香樓的環境,不得不沉浮其中,她所能看見的,都是他周身的浮華虛境,沒有半點真切。

不消片刻,老鴇立即迎了出來。

扶搖只管走在前面,姚舜華將準備好的大把銀票放了老鴇的手裏,只說點了葒歌,她並未說清,也無人敢問,自然就將她們都送進了葒歌的房內。

葒歌備了薄酒清菜,三人依次坐下。

他興緻很高,吟詩作畫樣樣精通。

可惜扶搖不喜這些,她也是真的餓了,就吃了點東西,喝了兩碗水酒。

天色已晚,她本着巡街小吏的本能要在禁夜之前趕回家裏,見時候不早了,就站了起來。

姚舜華還未盡興:“幹什麼呀,你可別走啊!”

葒歌也是詫異地看着她:“小郡主既然包下了葒歌,就留下來吧。”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扶搖卻是假裝聽不懂,伸手整理了下衣衫,隨即看向自己的兩位好友:“你們不走,確定不回去也沒有人會尋到這裏來?”

“我不走,”姚舜華臉色微紅:“我可不走。”

扶搖點頭:“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說著移了步子往外,葒歌卻是一驚,揮袖間已經颳倒了茶碗。他快步走了過來,想要伸手拉住她始終又不敢動作,這是急切地盯着她,下意識就流露出了哀求之色。

“小郡主要是走了,葒歌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她一指姚舜華,挑眉道:“這些銀子都是那個冤大頭花的,包夜的人是她又不是我,你用不着為難。”

說著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葒歌一愣,舉步追了出來,可外面走廊上面異常的黑,扶搖卻已經不見了。

扶搖在哪裏?

她剛一出葒歌的房門,就被人掩住了口鼻,下意識就掙扎,可是來人卻是絞了她的雙臂,直接扛上了肩頭。

然後躲進了一間空屋子,又直接從窗口處跳了下去。

他身上的氣息已經不再陌生了,扶搖一被鬆開,頓時尖叫了起來:“顧若善你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少年卻是不言不語,只管疾奔。

街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扶搖不再喊叫,相反的,她竟覺得頭昏沉沉的有點暈,渾身總有點不對勁的地方,燒得她火燒火燎的難受。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被放下來,顧若善將她輕輕一推,她就踉蹌着進了屋裏。

稀里糊塗的還以為是自己的府邸,張口就喊了聲寶林。

少年隨後走進,燭光下,她一抬眸,便對上一張佈滿陰霾的臉。

頭疼,焦躁。

扶搖的眼前竟然有兩三個股若善,她以為自己是喝醉了,伸手推了他一把:“你你你別動。”

顧若善何止是動,幾乎是粗魯地抓住了她的手,拉扯着一直走進內間。

兩個人幾乎是摔倒在床上的,少年直接將人鉗制住了扣在懷裏,連衣衫都沒有脫去,就那麼將她按在了懷裏。

她不斷地說著毫無語氣的話,比如熱啊渴啊難受啊之類的,就連意識都有點不清楚了。

顧若善嫌她啰嗦,伸手捂住了她的唇,兩腿一夾,整個人都死死的纏住了:“閉嘴!睡覺!”

少女喘息着,卻是咬住了他的手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張口就吮吸起來,甚至是嘖嘖出聲。

少年恨恨地在她俏臀上面拍了一巴掌,她迷茫地抬眼,軟軟出聲:“顧若善?”

他眯着眼,頓時冷哼出聲:“我不是。”|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熱了……

這小姑娘扭動不已,而且力氣還大了起來,顧若善鬆開了她,可她卻像個軟體的一樣又展開四肢纏了上來。

他有點吃驚,只定定地看着她:“你怎麼了?”

扶搖咬唇,幾乎是貼上了他的臉了“|我不想睡,我想玩。”

少年疑惑地看着她,鮮少露出了別的情緒來:“玩?”

她嬌笑,一手捏着他的臉,伸出小舌頭就舔了一口:“我想玩你。”

顧若善眼皮一跳,繼而笑得陰柔至極:“好。”

好……

太好了……

有個聲音在腦子裏面亂跳,扶搖閉上眼睛輕輕的喘息,好像有什麼不太對,可仔細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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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降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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