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分明是在犯規
“什……么?”
夏音音的聲音細若蚊蚋,被他那深邃的目光盯得心頭小鹿亂撞,話語間不由自主地打着顫兒。
“我所求的,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吻罷了。”
他的臉龐緩緩向前,幾乎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聲音低沉而溫柔。
夏音音的眼眸怔怔地眨動,彷彿被定格在這一刻,眼前的他,那張近在眼前、俊逸非凡的臉龐。
讓她恍然間意識到這傢伙,是在用他那無懈可擊的容顏,對她施展着無聲的誘惑嗎?
【司燚煊,你這分明是在犯規!竟使出美男計這一招,企圖誘我入瓮!】
司燚煊捕捉到她心中那抗議,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沒錯,正故意引誘着她,誰讓這個小丫頭片子一連數日都未曾給他寄去半紙思念!
他剛聽完西風的稟報,原來,這小妮子心裏壓根就沒怎麼惦記着他,整天忙得腳不沾地。
若非他打算施展一番“美男計”,恐怕真要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夏音音在心底暗自腹誹,然而當她對上他那張略顯邋遢的臉龐時,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柔軟。
顯然,他是急匆匆地趕來,連洗漱都顧不上。
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柔情,不由自主地抬起手。
原本緊緊環抱着他腰肢的雙手,緩緩上移,輕輕繞上了他的頸項。
眼眸中閃爍着溫柔的光芒,她望向司燚煊,嘴角綻放出一抹溫婉的笑靨,宛如春日裏最柔和的暖陽。
隨後,她輕輕地踮起腳尖,鼓足了前所未有的勇氣,大方而羞澀地迎上了他的唇。
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只留下兩顆心跳動的節奏。
兩秒的甜蜜過後,夏音音的臉頰染上了緋紅,如同晨曦中綻放的桃花。
微微後撤,眼神閃爍,假裝不經意地望向一旁,試圖掩飾那份初嘗禁果的羞澀與慌亂。
儘管她的靈魂穿越時空,來自那個開放而自由的二十一世紀,但主動親吻心儀之人。
對她而言,依舊是個需要適應的新鮮體驗,這份突如其來的勇敢,讓她的心中既甜蜜又忐忑。
司燚煊的目光在觸及她那抹朝他綻放的微笑時,瞬間凝固了。
那笑容,溫柔得彷彿春日裏最和煦的風,這是他記憶中,夏音音首次以如此柔情蜜意的姿態對他展顏,美得令他心魂顛倒,幾乎忘卻了周遭的一切。
而她,卻調皮地指責他在暗中引誘,全然未覺自己方才那抹笑靨,是如何輕易地撩撥了他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讓他心癢難耐,彷彿被無形的絲線輕輕牽引。
他尚沉浸在前一刻的恍神之中,未及反應,唇間便拂過一抹溫柔的觸感,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僵立當場,心跳如鼓。
轉瞬之間,那份柔軟悄然撤離,司燚煊眼眸閃爍,目光鎖定在她身上,彷彿剛剛找回失落的魂魄。
緊接着,他再也無法剋制內心的衝動,猛地一把將夏音音擁入懷中,頭顱低垂,準確地捕捉到那片剛才點燃他所有慾望的唇瓣,深深吻了下去。
“唔!”
與她那蜻蜓點水般的輕觸不同,司燚煊的吻熱烈而狂放,兩人的唇舌交織在一起,纏綿悱惻,彷彿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然而,這份淺嘗輒止顯然無法滿足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緩緩加大力度,輕巧地撬開夏音音的牙關,引領着這場吻逐漸深入,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着他對她深深的眷戀與不舍。
夏音音只覺得力氣正一絲絲從指尖溜走,身體彷彿被抽空了所有支撐,若非他那雙強健的手臂緊緊環抱着她,恐怕早已軟綿綿地滑落於地。
這一刻,她恍若驚覺,自己不經意間已撩撥起了一頭潛藏深林、未被馴服的猛獸。
片刻,司燚煊終於緩緩鬆開她,胸膛起伏,喘息未定,卻仍緊緊相扣,不讓彼此分離。
他以額頭輕抵着她的,兩人的呼吸在這親密無間中交織纏綿,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旖旎。
夏音音亦是氣息不穩,媚眼如絲,臉頰染上了緋紅,唇瓣因剛才的接觸而顯得格外嬌艷欲滴,透着一股子令人心動的嫵媚。
司燚煊對她此刻的模樣愛得深切,心中涌動着難以言喻的衝動,渴望能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讓這份情感徹底綻放。
然而,理智如他,深知尚未與她正式結為連理,必須克制,給予她應有的尊重與珍視,因為她值得世間所有美好。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最終以溫柔至極的聲音低語。
“瞧瞧你,日後是否還會如此般念着我,是否還願意提起筆,為我書寫那些字裏行間滿載情意的信件?”
“哪有你這樣問人的?難道我就未曾想過你嗎?
“哎,難道我心中的思念,非得跑到大街上大聲宣告不可?”
“至於寫信嘛,這南巷府衙與曲鹽縣不過一個多時辰的腳程,難道一封書信就能比得上我親自前去看你更快嗎?”
夏音音聽聞此男竟是因這等緣由在此情意綿綿,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嘀咕:此人小氣至極,怕是難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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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欲在大街上張揚此事,我亦不會阻攔!”
“況且,即便路途並不遙遠,你大可書信一封予我!我看你分明是將我拋諸腦後了!”
司燚煊言罷,竟還添了幾分委屈之色。
她心中暗嘆:唉,還我那冷酷無情的王爺形象來!
“好嘞,我記住了,這次確實是我疏忽大意了。”
“對不起啊,我保證,下次一定每日不落,給你寫信,怎麼樣,這樣總行了吧?”
夏音音嘴角掛着幾分無奈的笑意,雖心中微有懊惱,卻也深知自家男人的性子,需得自己溫柔以待,方能平息這場小小的風波。
畢竟,這是他們確認關係后的首次長久分離,以往單身時的自在隨性,此刻在她心中已悄然轉換成了對這份感情的珍視與不適應。
她,夏音音,如今已是有主之人,這份轉變,她正慢慢學着適應。
“記住就好,我可記着呢,別讓我發現你又忘了!”
司燚煊見她已表誠意,也不再揪着此事不放,適時地收了收自己的小性子,兩人間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下來。
微微低頭,輕輕地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隨後緩緩鬆開她,轉而十指相扣,緊緊相握。
司燚煊引領着她至柔軟的貴妃椅上坐下,自己也緊挨着她落了座,手間的溫暖連接未曾斷絕。
“我聽聞,你近來擒獲了幾名細作?”他的聲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詢問中帶着幾分寵溺。
夏音音聞言,眼眸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沒錯!而且,這些傢伙你還都認識哦!”
話畢,她的話語如同開了閘的洪水,滔滔不絕地講述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隨着對話的深入,司燚煊逐漸了解到,她這段時間不僅成功地揪出了潛藏的姦細,更是意外地發現了一處金礦,真可謂是滿載而歸,收穫頗豐。
他的眼眸中閃爍着溫柔的笑意,他的女孩,依舊是那麼出色,風采不減往昔。
夏音音亦有所耳聞,這段時間裏,他不單是全力以赴地抵禦着北疆派來營救淵鑋王的勢力,待那淵鑋王終被安全送走之後,他又刻不容緩地奔赴北疆邊界。
他攜帶着西風與狗蛋,將邊疆各處的防禦重新進行了周密的部署,直至此刻,仍未停歇
望着窗外已深沉的夜色,夏音音對他柔聲道:“好了,你先回去洗漱一番,早些歇息吧。”
“瞧瞧你現在的模樣,鬍子都未曾好好打理,都快成個小丑了呢。”
夏音音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故作嫌惡地挑了挑眉。
“真的嗎?”
司燚煊心中卻生出了幾分介懷,在自己傾心的女子面前展露邋遢之態,彷彿成了難以饒恕的過失。
猛地自座位上彈起,輕聲說道:“音音,我暫且去洗漱一番,你早些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