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劍豪、收穫
“什麼是劍豪？”月見凜聽到老婦人的驚呼，愣了一下。
“小子，快躲開。”老婦人再次出言提醒。
月見凜抬頭看去，發現人面蛇張着大嘴對月見凜咬過來。
月見凜用力坐起，手中的木刀徑直向人面蛇捅去。
咔嚓一聲，木刀捅穿人面蛇的腦袋，同時刀也斷裂開來。
人面蛇的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推着月見凜滑出去好遠。
一縷黑色的光輝悄悄的流進月見凜脖子上的銀色項鏈里。
“小子，你還活着吧？”老婦人艱難的爬起，走過來檢查情況。
月見凜掙扎着從殘屍中坐起來，黑色的血液浸透他的衣服。
“啊，全都弄髒了。”月妖精特有的潔癖突然發作。
“還活着就不錯了，你居然還有空關心衣服。”老婦人翻了個白眼。
“沒想到你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是個劍豪，先前沒有自報家門真是失禮的。”
老婦人對月見凜行了一個他看不懂的禮節。
“老身名為高倉結美，出身嚴島神社，曾經是宗像命的御神子，因為年紀大了退休賦閑。”
“原來是嚴島神社的前齋王，真是失敬。”月見凜模仿電視裏的武士，做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節。
“好了，知道你小子是野路子了，不必搞這些虛禮。”高倉婆婆揮了揮手。
“走吧，這裏恐怕就剩我們兩個活人，可以邊走邊說。”
人面蛇死亡，被封閉的空間解除，一股血腥味包裹兩人。
高倉婆婆皺眉，領着月見凜往外走去。
“高倉婆婆，您之前所說的層次是怎麼回事。”月見凜跟上去問道。
“所謂層次，本質上就是對靈運用由深入淺的過程。
在很古老的時期，曾經發生過靈的大規模衰竭，而時至今日，靈又突然活躍起來。
世界各國的靈能者參考西邊那個大洲的古籍，劃定一套通用的靈能者等級。”
高倉婆婆的聲音很疲憊，看來剛剛的撞擊也給她帶來不小的傷害。
“層次自下而上被分為，燃灰、焰心、織炎、靈焰、涅盤。”
高倉婆婆說著，用紙帆的棍子戳了戳月見凜。
“當然，這只是通用等級，各個國家因為自己的國情不同也對此有着不一樣的稱呼。
比如你小子的武士修行者，他們將能夠輕鬆斬開鋼鐵的人稱為劍豪，能使用劍氣的人稱為大劍豪，最後那個無比玄妙的境界稱為劍聖。
劍豪對應着織炎，大劍豪對應靈焰，劍聖則是涅盤。”
高倉婆婆似乎說累了，直接在旁邊坐下休息。
此時，看到宅邸內陰雲消散的近衛司也派人進來探查情況。
一大群黑西裝保鏢看到滿身臟污的兩人，領頭的人對着對講機說道，“近衛先生，發現倖存者。”
“將兩位大師請回來。”近衛司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出。
幾位保鏢過來攙扶着兩人向外走去。
見到兩人凄慘的模樣，本來近衛司想上前套套近乎，但是一股怪味讓他望而卻步。
但是畢竟政客的修養在身，他皺起眉頭，通過呵斥來掩蓋自己的失禮，
“這麼回事，兩位大師這麼辛苦，也不知道帶兩位去梳洗一番。”
湯本管家也恰到好處的配合，“萬分抱歉，是我的疏忽，來兩位這邊請。”
在湯本管家的帶領下，月見凜體會了一番什麼叫有錢人樸實無華的洗浴。
從浴室中走出，一套全新的衣服已經擺放好，自己的手機和錢包也擦拭乾凈擺在旁邊。
‘已經了解我的身份了嗎。’看着錢包里乾淨的證件，月見凜想到。
穿起近衛準備的純手工白色襯衫和西褲皮鞋。
一個禁慾系牛郎出現啦。
除靈結束，近衛司為兩人安排了懷石晚宴。
在宴會上，近衛司明裡暗裏的跟月見凜套近乎，並且暗示他為近衛家做事，前途大大滴有。
最後還是高倉婆婆出示自己嚴島神社前齋王的身份，才終於擋住近衛司的招攬。
和高倉婆婆互換聯繫方式，月見凜也離開近衛家，準備返回東京。
臨行前，高倉婆婆送給月見凜一本殘破的書籍。
據她所說，這是幾百年前一位無名大劍豪被嚴島神社時任齋王擊敗后遺留下來的。
之後的幾百年裏，有很多神官嘗試修習上面的劍術，但最終都一無所獲。
這本殘篇就逐漸淪落到無人問津的地步，甚至在高倉婆婆離開時將它帶走也沒人在意。
收好書，將三根小黃魚藏得嚴嚴實實的，月見凜打上的士離開。
可就在兩人離開之後，近衛宅內。
近衛司坐在寬大的辦公桌上，神色冷漠。
“不是說招來的是一群賤民嗎。”近衛司將一疊資料向湯本管家砸去。
湯本管家直接跪在地上，“真的萬分抱歉，沒想到在網上隨便尋找的野狐禪里混進真的靈能者了。”
“因為你，害的家族損失一隻接近災厄級的怪異，自己下去領家法。”近衛司剪開雪茄，點燃之後深吸一口。
“是，那兩個靈能者要怎麼處理？”湯本管家詢問道。
“嚴島神社暫時惹不起，那個野生的靈能者安排點人除掉他，偽造成意外事故，手腳乾淨些。”覺得雪茄難抽的近衛司將其掐滅。
領命的湯本管家退出去，房間內只剩下近衛司，眼底浮現着野望。
“靈異復蘇，大世之爭，這一次我近衛家要將失去的統統拿回來。”
.......
另一邊，回到家的月見凜打了個冷顫，感覺好像被麻煩纏上。
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三個小黃魚的他終於獲得接下去的生活資金。
感動的月見凜還想再對近衛司多來幾次感謝。
月見凜洗漱完畢，鑽進自己心愛的小被窩。
‘哈，劍豪。’一個聲音在月見凜耳邊響起。
原來是芙洛拉莉發來的嘲諷。
‘怎麼啦，很丟人嗎？我可是靠着自己的雙手掙到錢了呢。’月見凜說道。
‘哎呦，我的失落天唉，你這隻月妖精也太好騙了，幾根金條就把你收買了？’芙洛拉莉十分難以置信。
‘你去好好翻一番你的記憶，被稱為妖精工匠的月妖精，你們打造的妖精金屬在諸界之中是多麼寶貴的存在。
還有你一個月妖精居然天天想着衝上去肉搏？如果不是因為沒法把你抓回來，我是真想狠狠招呼你的屁股一頓。’
芙洛拉莉咬牙切齒的聲音撞進月見凜的腦海當中。
‘我知道月妖精的造物珍貴，可我親愛的女皇陛下，您是不是忘了我還是一隻誕生不到一周的小妖精？’月見凜無奈的扶額。
‘就是、就是。’、‘沒妖精性的女皇。’、‘居然把這麼幼小的孩子扔到物質世界去。’.......
妖精們的抗議聲擠進來，讓月見凜的腦海一下子熱鬧起來。
‘嚯啦，統統給我出去。嘭！！！！’
聽上去妖精女皇那裏似乎發生了大爆炸。
‘好了，鑒於你是一隻新生的小妖精，我將銀妖精的鍛煉方法傳授給你。總之你自己加油吧，芙洛拉莉媽媽也幫不了你多少了。’
口嫌體正直的芙洛拉莉還是將月見凜最迫切的需要送了過來。
月見凜露出了一個微笑，這是他失去家人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人關心他。
這種感覺真好，帶着妖精們的關愛，月見凜步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