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抵達，開始除靈
來到委託人報上的地址，眼前的宅邸，融合傳統和風與西式建築的理念，寬闊的庭院和高聳的屋舍顯現出主人家尊貴的地位。
一位打扮莊重的管家已經在大門口等待，看到從出租車下來的月見凜，他迎上來，對月見凜行了一個禮。
“這位也是接受我家老爺委託的大師之一吧，鄙人湯本圭輔，是近衛家的管家。”
管家專業的素養和良好的禮儀給月見凜留下深刻的印象，讓他感嘆，真不愧是大戶人家。
湯本管家帶着月見凜穿過主廳，進入一個側室等候，裏面坐着一個和尚模樣的中年人，還有一個靈媒打扮的獨眼老婦人。
待到月見凜入座之後，管家走出去，右手撫在胸前，微微鞠躬，隨後將門拉上。
門內的兩個老人家見月見凜這副打扮，還背着一個劍袋，斷定他是初出茅廬的新人。
“闊拉，小鬼，知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啊。”
和尚站起來準備以前輩的姿態給月見凜一點顏色瞧瞧。
旁邊靈媒打扮的老婦人，微微睜眼瞥一眼和尚，沒有多做言語。
月見凜知道這個人找茬，也懶得回應他。
沒能從月見凜身上收到情緒反饋的和尚切了一聲，坐回椅子上。
不多時，一大群扮相怪異的‘大師’們，也陸續來到這個休息室。
在這群長相粗獷、畫風奇特的大師中，月見凜的賣相被襯的十分不錯。
或許也是因為養眼，月見凜沒有被第一時間趕走。
過了一會，管家將‘大師’們帶進院子裏。
老婦人最倒數第二個起身，她經過月見凜身邊時低聲對他說了句，“你也是開了靈的人，這個事件不簡單，自己多小心吧。”
隨後，老婦人背着手跟上大部隊。
月見凜滿頭霧水，不明不白的跟着人群來到一個兩層樓的大廳。
大廳中心是一個開闊式的樓梯，一個中年男人拄着手杖站在中間。
“有勞各位大師遠道而來，我是近衛家的家主近衛司。”中年男人向眾人點頭示意。
“今日邀請各位前來，主要是因為宅中似乎有鬼魅作祟，所以邀請各位前來除魔。”
說著，近衛司對管家示意一下，管家端出一個托盤，將上面的白布掀開。
“這是六根一公斤的金條（現價336萬），作為最後除靈的報酬，此外對於每一個來幫忙的大師，我本人也有會奉上20萬円的報酬。”
收到金錢刺激的除靈師雙目通紅，興奮的進入宅院，開始各顯神通。
最後，一群人走的就剩下月見凜和那個老婦人。
“您不參與嗎，那可是七千萬円呢。”月見凜問道。
“哼，這些連靈都沒能開啟的臭魚爛蝦也想除靈。”老婦人臉上露出實質化的嘲諷。
“小子，我看你身上有靈的痕迹，說說吧，你是哪家的晚輩。”老婦人用獨眼打量着月見凜。
“哈，祖上傳下來的一些微末伎倆，上不得檯面。”月見凜打了一個哈哈。
老婦人也沒再和月見凜掰扯，掏出紙帆和稻草人，將鎚子和釘子別在腰上，也走進宅院中。
穿過和式門，一股寒冷的空氣拍打在月見凜的臉上。
宅邸的走廊變的幽深起來，剛剛衝進來的人群似乎都不見了。
“小子，這裏的怪異似乎太過強大，我們聯手吧，到時候報酬平分。”老婦人見勢不妙，提議聯手。
“好。”
作為小白的月見凜完全摸不着頭腦，見到有人帶趕緊點頭同意。
就在兩人緩慢的前進時，和式門驟然打開，一隻青色的斷手從中飛出。
老婦人用紙帆一抽，斷手被她打落，發出嗞嗞的聲音。
月見凜見狀將背上的木刀抽出，上去將斷手從中間劈開。
“武士啊。”老婦人看向月見凜，心中對他有一定了解。
雖然武士素來有下克上的傳統，但是在危機四伏的靈異界他們有着不錯的名聲。
月見凜將斷手切開以後，蹲在地上觀察斷手的消散。
“第一次除靈？”看到月見凜這副模樣，老婦人調侃道。
“是啊。”月見凜如是回答。
“那玩意叫手蠻，噬影級的怪異，具有飛行能力，碰到人之後會死抓着不放，上面的陰氣會侵蝕人體。”
老婦人介紹着，並向前行進。
“怪異還有等級嗎？”月見凜好奇的問道。
“怎麼沒有，你的傳承也太不完整了，這個都不知道。”
老婦人教訓了一句，接着又說起來。
“從古至今，怪異就一直伴隨着我們而存在，古人根據怪異能力的強大，影響人數的多寡，將其分為噬影、降靈、災厄、深淵、末日，這幾個等級。”
“這些等級有什麼特殊嗎？”月見凜追問道。
“不知道，老太婆活了一輩子還沒見過災厄級的怪異。”老婦人翻了個白眼。
“或者說見到了可能也活不下來。”她走到一處房門前停了下來。
月見凜順着她的視線看去，門后似乎不斷的散發出黑色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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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不太妙。”月見凜咽了一口口水。
“小子，你自身修持到哪個層次了。”老婦人剛想問月見凜。
一拍腦門，想起月見凜連怪異的等級都不知道，多半也不知道自己的程度。
“算了，老婆子與你投緣，回頭出去就告訴你靈能者的層次劃分。”
老婦人將鎚子攥在手裏，紙帆插到背後，月見凜能夠看見以太從她的身上向鎚子裏流動。
‘原來以太就是她口中的靈。’月見凜的眼神中帶上一絲明悟。
“走吧，小子。”老婦人拉開和式門，一馬當先的走進去。
房間內，整個室內似乎形成一個巨大的迴廊，在老人拉開房門的一刻，周邊所有的和式門一同打開。
一個外層環繞着裏層的摺疊空間出現在兩人眼前。
巨大的人面蛇盤踞在屍骨之上，看樣子是剛剛衝進來的‘大師’們。
“救......救我。”先前找茬的和尚半截身子在人面蛇嘴裏，人面蛇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動手！”老婦人將釘子丟在半空中，用鎚子用力的擊打釘頭。
被靈力引導的釘子向人面蛇飛去，它扭動龐大的身軀。
用軀幹部位擋住直奔它頭顱而來的釘子。
“小子，還愣着幹什麼，趕快動手啊。”老婦人焦急的喊道，“這是降靈級的怪異，等他吃完這些人恐怕就要進階災厄了。”
人面蛇對着老婦人發出嘶吼，她被強烈的氣流吹飛，狠狠撞在牆壁上，又如同破布一樣摔到地上。
從屍骨中清醒的月見凜掏出木刀，向人面蛇發起衝刺。
人面蛇的尾部一彈，對着月見凜抽過來。
月見凜向下一個翻滾，尖銳的蛇尾從他的正上方刺出去。
月見凜一個翻身，正面朝上，向上揮刀。
被附着尖銳的木刀擦過蛇軀，木刀與鱗片相撞的地方迸發出火星，劃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斬斷鋼鐵，你是劍豪？”趴在地上的老婦人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