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嫁個有錢人之離婚
褚弘彥親自安排好了一家人的生活。他們家過起了連礦長都不敢過的生活。打掃有保姆,保姆做飯像大廚。
史爸爸自從和孫子分開之後,就像一隻斷線的風箏,沒有孫子那根線繫着,那顆心孤苦無依,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生活沒有奔頭。史爸爸一天天消沉下去,肉眼可見地消瘦。
史書傑看在眼裏,他斷定,爸爸再這樣下去,會像媽媽那樣病倒。他鼓勵道:“爸爸,您可以坐公交車去礦上看看雨琛,他現在在家裏養傷,沒有去幼兒園。您知道該坐哪路公交車嗎?我給您寫上褚弘彥家的地址,您帶着媽媽去看孫子,他們會讓您倆看的。”
史爸爸一聽來了精神:“什麼?我可以去看我孫子?太好了,我知道怎麼去礦上。”
褚弘彥和於如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史爸爸。只見他領着走路不太方便的老伴往前走。
於如嫣不等褚弘彥說話快步走上前說:“阿姨,叔叔,你們今天到礦上來有事嗎?”
史媽媽看到於如嫣兩眼含淚:“啊!啊!我們想孫子。”
史爸爸點點頭說:“雨琛奶奶想孫子想得吃不下飯。”
史媽媽指指老伴,意思是他吃不下飯。
褚弘彥走過來說:“阿姨、叔叔,跟我們回家吧,孩子在家裏。”
兩位老人跟着他倆走回家。
四個人走進家,孩子正被他姥姥指揮着洗手,看到爺爺奶奶來了,跑過來抱住他們:“爺爺奶奶,你們不要雨琛了嗎?”
史爸爸被小孩子問得心裏很酸,彎下腰來抱起小孫子。
“我怎麼能不要雨琛呢?你是爺爺的寶,那天夜裏你奶奶病了,我和你爸帶你奶奶去看病,三天沒回家,留你自己一個小孩子在家裏,我們不對,我向你道歉。”爺爺邊說邊流眼淚。
雨琛用小手給爺爺抹眼淚:“爺爺不哭!我想跟着褚爸爸和媽媽,爺爺,你在這裏陪雨琛玩,這裏有好吃的,有拼圖,雨琛最喜歡了。”
“寶寶,你回家陪爺爺好不好?”
“不好!”
“走吧,那裏才是你的家,爺爺送你去上學,幼兒園裏有好多小朋友。”
於如嫣見史爸爸執意要領孩子走,對雨琛說:“雨琛,你先跟着姥姥去玩具房,媽媽和爺爺說幾句話好不好?”
“好!”
於媽媽把雨琛領走了。於如嫣拿出孩子變更協議書說:“叔叔,這是雨琛撫養權變更協議書,上面有公證處的印章,證明協議真實有效。叔叔,我給您讀讀上面的條文,史雨琛今後由於如嫣撫養,不給史雨琛改名字,男方有探視權。你們一家可以經常來看看雨琛,但是他必須跟着我居住。”
史爸爸一臉震驚:“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變更孩子的撫養權?就因為他奶奶病了我們家沒人看孩子孩子墜樓嗎?”
“叔叔,看來您兒子沒告訴您,你孫子差點被宮新月打死。沒人叫孩子夜裏起來尿尿,孩子尿了床,宮新月不找自己的原因,瘋了一樣打孩子,用腳踹得孩子一根肋骨骨裂,用巴掌打得孩子渾身多處青紫,醫學上叫軟組織受傷,這是醫院傷情鑒定報告。宮新月打孩子時用了多大的力氣啊!她簡直就是個瘋子!您孫子再跟着這樣的人一塊兒生活,孩子就沒命了。孩子他爺爺,您不想失去您孫子吧?”
史爸爸一直在震驚和憤怒中。於如嫣說完,他拉起老伴就走。
於如嫣趕緊拉住他們說:“這都到飯點了,我家阿姨做好了飯,您倆吃過飯再走吧?”
史爸爸拉着老伴執意要走,史雨琛聽到爺爺奶奶要走,從屋裏跑出來抱住爺爺的大腿喊道:“爺爺!爺爺,您不要走,您陪雨琛玩!我們和奶奶一起到廣場上去玩。”
雨琛還以為這裏是在市廣場附近,晚上可以跟着爺爺奶奶一起散步,他可以在那裏瘋跑呢!
史爸爸把雨琛抱起來說:“寶寶,你跟着你媽媽吧,家裏有壞人,她會打你的。爺爺去打壞人好不好?”
雨琛聽了點點頭:“嗯,爺爺,爺爺去打老狼!”史雨琛小腦子裏把宮新月想成一隻惡狼。
“好,爺爺走了!去打惡狼。”史爸爸放下史雨琛拉起老伴堅定地走了。
於如嫣知道拉不住他,這個樸實善良的老人,他不會留下吃這頓飯,他也吃不下。
史爸爸餓着肚子領着老伴回到家,他給老伴打了一個雞蛋沏了一大碗雞蛋茶,給她泡了點隔夜的饅頭,讓生病的老伴就着點小鹹菜吃飽。她自己一口沒吃,到床上躺着,一直到七點他兒子媳婦回來。
史書傑進門一看屋裏黑燈瞎火的,走進爸爸的房間一看爸媽都躺着,問道:“爸爸,您不舒服嗎?”
“嗯!”史爸爸說著流下了眼淚:“兒子,明天你送我們回去吧,你把孫子送人了,我留在這裏沒事幹,還礙某人的眼,人家容不下我孫子,容不下我們,說不定哪天給我們下點耗子葯把我們都毒死!”
宮新月在客廳聽到了老爺子的風涼話,罵道:“你個老不死的說什麼屁話,我什麼時候要給你們下耗子葯了,我還怕你給我下毒藥害死我肚子裏的孩子呢?你就是偏心你大孫子!”
“我偏心,是誰下毒手要把我孫子打死的,把孩子打個半死又把孩子鎖黑屋裏,孩子害怕從窗子裏掉下去,這是殺人未遂,你要坐大牢,蹲你個十年八年。雨琛他媽媽太善良,不去法院告你。史書傑你太軟弱,太縱容她了,她早晚把你害死,這樣的惡婆娘你留着她幹什麼?八輩子打光棍也要和她離婚!”
宮新月一聽老公公挑唆兒子和她離婚,抄起史媽媽的拐棍打過來。
大家都沒注意,宮新月速度太快,打了史爸爸一個措手不及。宮新月手下一點沒留情,一棍子打在史爸爸頭上,血從史爸爸的額頭冒出,順着鼻樑流下來,模糊了史爸爸的視線。
史爸爸半天沒吃沒喝,又氣又累,被打這一下,兩眼一黑雙腿一軟就要倒在地上,史書傑反應過來一把抱住爸爸,沒讓老人摔在地上。
宮新月一看公公頭破血流暈倒了,躲進卧室關上門。
“爸爸!爸爸!您醒醒!”史書傑用手捂住爸爸的頭,手上全是血。他把爸爸平放在地上,找來毛巾給爸爸捂住。他呼喊着:“爸爸!您醒醒,我明天就去跟她離婚!這樣的惡婆娘,打老罵少,實在留不得。”
史書傑用毛巾按住頭上的傷不敢鬆手,他喊道:“宮新月,你不過來幫幫忙,等着我爸爸咽氣你當殺人犯被槍斃嗎?”
宮新月被逼無奈幫着扶起史爸爸,史書傑把老人背下樓,開車往醫院駛去。
急診室里,醫生護士緊急救治,史爸爸醒了過來。他醒來第一句話:“書傑,我要出院,我沒事,我們走吧!大夫,我沒事了,我不能住院。”
護士問他:“大爺,為什麼,沒事了也要留院觀察半天。”
史爸爸固執地說:“請你把我兒子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護士沒辦法,只好把史書傑叫進急診室。
“爸爸,您叫我?您沒事了吧?”
史爸爸給兒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點。史書傑湊近爸爸的身邊,史爸爸小聲說:“書傑,我知道你手頭沒錢,你媽媽住院把於如嫣給我的錢花光了。你帶我回去吧,我沒事,我一天沒吃飯,又氣又累才暈倒的,我的身體我知道,這點小傷沒大礙,別浪費錢了。住進醫院,又是B超,又是CT,再不就是磁共振,恨不能把全身每個零件都查一遍,燒錢,咱住不起,兒子,帶爸爸回家,回去喝碗雞蛋茶就好了,你不帶我走我自己回去。”
史爸爸說著就要拔掉氧氣管翻身下病床。史書傑按住爸爸的手說:“爸爸,您兒子現在是副科級幹部,工資加獎金收入不少,您住院這點錢還是拿的出的。我媽媽和雨琛住院時宮新月不在家,我的收入都放在她那裏,我手頭沒有錢而已。爸爸,您給兒子留點面子,讓別人知道史書傑的爸爸因為沒錢拔掉氧氣強行出院,您兒子的臉往哪裏放?爸!”史書傑近乎哀求的哭腔感動了醫護人員,大家紛紛勸老人:“師傅,有病看病,能不做的檢查我們盡量不給你做,你放心吧,我們不過度醫療,做個有良心的醫生。”
史爸爸這才安下心來就醫。
這回,史書傑沒有慣着宮新月,回到家跟她提出了離婚。
宮新月這回真害怕了,她沒想到史書傑這個二婚男還敢提離婚,梗着脖子說:“離婚就離婚,誰怕誰?你前腳和我離婚,我後腳就把肚子裏的孩子打掉,我讓你丟了老大沒了老二,成個光桿司令!”
史書傑嘴巴氣得哆嗦:“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世間少有,你差點害死我兒子,又把我爸爸打昏,我看看離了婚誰敢要你?”
“女人是那玉米地,收了一茬又一茬,我再找絕不找你這樣離婚帶娃的,成天閑事一籮筐。”宮新月繼續嘴硬。
他們倆到派出所辦理離婚手續,辦事員聽說宮新月懷了孕,不肯給他們辦理離婚手續。讓他們回家冷靜冷靜。
婚沒離成,宮新月住到娘家不肯回來。史書傑真成了孤家寡人。
宮新月在娘家住了兩天,她媽媽感覺不對:“新月,你懷孕了史書傑都不回來照顧你嗎?你們鬧矛盾了?”
宮新月開始嘴硬:“媽,書傑出差了,我坐公交車上班不方便,我在您這裏住兩天。”
宮新月在娘家住了五天,史書傑連個電話沒打,宮新月的媽媽察覺真出事了。她逼問宮新月:“新月,你不能瞞着媽媽,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書傑是不是吵架了?”
“媽!他要跟我離婚!”
“這個癟犢子,你都懷了他的孩子,他要鬧哪樣?不行我找他去!”老太太一生氣忘了最省事的辦法,那就是打電話。
走到樓下,老太太反覆斟酌:丈母娘和女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撕破臉,一旦撕破臉,就是覆水難收,不像親生的惱皮不惱瓤,鬧過矛盾不記仇。
老太太靜下心來,揉了揉憤怒的臉,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說:“喂!書傑,你好幾天沒來家裏了,聽說你出差了?出門在外怪辛苦的,新月這幾天反應挺厲害。我說她懷孩子就是不那麼舒服,我女婿回來你立馬好多了。新月盼着你早點回來呢!”
史書傑被岳母的巧嘴一說,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好說:“好,我出差回來就去看你們。”
“那我去準備點好吃的,你回來陪新月吃點,說不定她見了你就能吃進去。”
“好的,媽。”史書傑掛了電話,他恨宮新月虐待他的兒子和老父親,可是他兩個人還算恩愛,特別是宮新月床上功夫了得,讓他又愛又有一點害怕。
一個星期了,史書傑挂念宮新月肚子裏的孩子。大兒子歸前妻撫養,不在自己身邊,見一面需要預約。史書傑想起來心裏感到很凄涼。要不要去看看宮新月,他的心軟下來,不像原來那樣堅硬如鐵。可是一想到老父親頭上的鮮血,想到兒子那虛弱的小臉,他心裏將要融化的堅冰又凍上。
又過了兩天,岳母的電話打了一次又一次。史書傑走到半路又返回,他還是沒踏進岳母的家門。
宮新月同意離婚是一時氣話,她真不想離婚,就像媽媽說的那樣,汽車開出4S店接着賣就是二手車,就要降價。她離了婚就是二手貨,找個大小夥子得是別人不要的菜鳥。再想找幹部,那得是死了老婆或者離了婚五十以上的老頭。
讓宮新月伺候一個渾身是病,男性功能幾乎為零的老頭,不出一年她就把老頭折騰死,她又會變成寡婦。宮新月想想就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