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虎阿服！在線談判！（上）
自稱黑服的存在微微整理了一下着裝，走進了會議室，來到了條桌之前。
凜望着眼前這個自稱黑服的“人“，瞳孔不由得縮了縮。
眼前這個存在，真的可以被定義為“人”嗎？
“黑服”正如其名，渾身上下身着黑色的西服，乍一看就像一個事業單位的白領。但是……
這個存在的面容……一言難盡——如果這真的是他的面容的話。
純黑的底色無不彰顯着這位存在的神秘，其上的白的刺眼的裂痕猙獰的勾勒出了一個扭曲的“眼睛”，和一個詭異到了極致的微笑。
凜不禁抿起了嘴唇。
“非常抱歉，代理小姐。”黑服看着凜望向自己的那不自然的面容，歉然道：“如果在下這副面容污穢了您純潔的眼眸……”
“無妨。”凜擺了擺手，瞬間進入了談判的狀態：“黑服先生是代表黑席而來的貴客，請坐。”
“啊，不勝感激。”黑服自然地拉出了一把椅子，正坐在凜的對面：“那，我們快些進入正題吧……”
這時，凜出聲打斷了黑服的講話。
“稍等，黑服先生。”
凜推了推眼鏡，眯起了眼睛。
“我記得在昨天，貴組織寄給我的那封信上的落款，的確是‘黑皇’和‘機神’，對吧？”
“啊啊，那正是在下的兩位主尊。”黑服點了點頭，回答道：“正是兩位主尊之一‘機神’尊上差遣在下……”
“請容許我再次打斷一下，黑服先生。”凜的眼神透過眼鏡，泛出森森寒光：“既然這封信的落款是您的兩位主尊，那為何不是您的這兩位主尊親自前來與我來談？”
“…………………………………”
凜明白，凜很明白。
得罪黑席的喉舌，幾乎等同於得罪黑席本身。這樣危險而又強大的組織於聯邦學生會………不，於基沃托斯的卧榻之側酣睡，足以讓凜愁掉一把頭髮。
為了基沃托斯，凜有責任在談判桌上從黑席身上爭取到更多的利益。
所以，凜一方面不會把身為喉舌的黑服得罪死，另一方面，又必須在談判桌上打出氣勢。才能從黑席身上儘可能多的得利。
…………………………………
聞言，黑服沉默半晌，隨即緩緩抬起了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凜覺得他的笑容越來越濃郁了。
“呵呵呵呵………代理小姐，莫非認為在下還不夠格？”面對着凜凌厲的目光，黑服面容上那白得刺眼的裂痕似乎咧的更深了：“啊，我能理解。嗯，與其說我能理解，其實還不如說……呵呵呵呵呵呵……”
“相比兩位主尊，您……呵呵呵呵……實在是太好理解了……呵呵呵呵………”
…………這是嘲弄，凜意識到了。
凜不禁皺了皺眉頭：“黑服先生，我的耐心和時間是有限的，您還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啊，非常抱歉，代理小姐。”黑服收起了笑聲：“我們的黑皇尊上忙於公務，暫時無法脫身，故此次沒有前來。在下，替黑皇尊上，為您賠個不是。”
“不過，關於機神尊上………代理小姐，您似乎誤會了一點。”
黑服把雙手搭在了桌上。
“機神尊上……祂已經來了。”
凜的瞳孔微縮。
“啊，我這麼說，您似乎不是很理解。”黑服歪了歪頭：“機神尊上，祂無處不在。”
此時的黑服宛若一個……狂熱的神棍。
“機神尊上，祂可以在任何地方，也可以……”
“好了好了。”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彷彿要趕走煩人的蒼蠅：“總之，你的意思是，你們‘黑席’的那兩位尊上，是不會坐在這裏了，是嗎？”
“很高興您能理解，代理小姐。”黑服點了點頭：“不過………呵呵呵呵呵………”
“在下……有一言，是以在下以個人名義給您衷心的忠告，凜小姐。”黑服對凜換了個稱呼的同時，用雙手比劃了一下：
“機神（祂）的餘光………一直在注視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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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變得凝固，雙方陷入沉默。
“啊……抱歉。”黑服再次歉然道：“是我的疏忽。在下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您還無法理解這個……”
“打住，黑服先生。”在這場談判還沒開始的時候，凜第N次打斷了黑服的發言：“時間緊迫，讓我們趕緊進入正題吧。”
“樂意效勞，代理小姐。”黑服微微頷首，隨即將右手伸入了身旁的虛空，自虛空之中取出了一個檔案袋。
凜：！！！
剛才，他的手………
“啊，您不必介意，這隻不過是一些小把戲而已。”黑服邊說邊打開了檔案袋：“在未來，貴學生會有無數的機會與吾等‘黑席’合作。如果合作順利，在不遠的未來，您也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儲存物品。”
凜的拳頭不自覺的攥緊，心中對黑席的底蘊又多了幾分忌憚。
隨身儲物這種詭異又隱秘的技術……單說是用作恐怖襲擊這一項，就可以讓聯邦學生會大為頭疼了。
“這一次，我們黑席的訴求很簡單。”
黑服說著，隨即把檔案袋裏的東西一件一件掏出來，擺在桌上。
“三年以前，黑皇尊上與貴學生會會長，簽訂了一份……呵呵呵呵……合約。”說著，黑服將擺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向前推了推：“都在這份文件里了，請您過目。”
凜看着那份文件，眯了眯眼。隨即信手打開了文件袋，取出了放在裏面的合約。
“希望你們不要在其中動什麼手腳……”
“噗嗤！“
凜的話音未落，黑服直接綳不住笑了。
凜：“……”
在凜審視的目光下，黑服緩緩的靠在了椅背上，雙手抱腰。
“呵呵呵呵……還請代理小姐先過目一遍那份合約，再做評價，如何？”
黑服語氣中的嘲弄已經絲毫不加掩飾。
凜將信將疑的取出文件內的紙張，翻閱了起來。
這不翻閱不打緊，這一翻閱………
凜的表情不受控制的扭曲，心裏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這踏馬是合約？
這是黑席的賣身契吧？？？
不可置信的凜拿着合約的雙手顫抖，望向了黑服。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服撫掌大笑：“聰慧如代理小姐，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問題了吧？”
…………其中的問題？
這個合約本身就是個問題呀！！！凜的內心咆哮。會長曾經是怎麼讓這個神秘又恐怖的組織的頭目老老實實為她賣身的呀？？？
凜臉上充滿了尷尬，談判前辛辛苦苦營造的氣勢被直接按到地上摩擦。
“呵呵呵呵……我們終於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論合約方面的問題了，代理小姐。”此時的黑服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過目過合約的您也應該明白，這份合約對吾等黑席，有諸多不合理之處吧？”
凜閉上了眼睛：“………對。”
“很好。”黑服緩緩鼓掌：“在這一方面，我們和平的達成了共識。”
“剛才說過了，我們的訴求非常簡單。”
話音剛落，黑服便將桌子上的第二件物品往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