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斷裂的尷尬
當他們用神秘武器捕獲前所未有的獵物后，自然將最好的部分，如心肝血，獻給火種，而那大補的野獸鞭，便是給牛老爺的最佳禮物。女人們從日常交談中得知，牛老爺因某些原因特別需要這個。
瑾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暗自嘆息：“天妒英才啊！牛老爺這麼好的人，怎麼就遇到這種事呢？”他發誓，新來的各部落圖騰戰士得到大補之物，必須全部獻給牛老爺，誰敢私藏或食用，他就親手解決。
……
“巨岩部落即將來襲，幾天內會對黑石部落發動突襲，聲稱要徹底消滅這個威脅。”牛旭，黑石部落的首領，正忙碌指揮着近1500人的部落成員，突然收到這個噩耗。
消息來源可靠，是巨岩部落的死敵，落雷山脈僅存的另一個大部落——弱水部落特意傳遞的。據牛旭的情報，巨岩和弱水兩部落一直在爭奪西北區域的霸權。近年來，弱水部落處於劣勢。
這次他們派使者告知，顯然不懷好意，無非想借黑石部落削弱巨岩。即使黑石部落滅亡，只要巨岩受損，對弱水來說也是大賺。
收到消息后，獸獵隊的狩獵計劃和黑石部落熱火朝天的建設都被迫暫停。好在部落儲備的食物足夠支撐一個月，即使按現在部落人口的消耗量計算。根據最近的天氣，樂觀估計，大約一個月後，漫長的冬季就會過去。
至於住處，新加入的部落成員擠一擠，茅屋也能容納得下。於是，牛老爺深思熟慮后，下達了全族備戰的命令。
“看仔細了！就像我剛才那樣，把藤條緊密地編織起來，間隙越小越好，藤條綁得越緊越好。”牛老爺舉起一面形狀略顯不規則的橢圓藤盾，大聲講解。
他對面，黑壓壓的人群聚集，幾乎部落里的婦女、工匠和孩子們都在這裏接受新式裝備的製作培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牛老爺覺得既然即將開戰，必須給手下這些原始人準備些趁手的兵器和有效的防禦裝備。
這上千口人是他辛辛苦苦聚集起來的，是黑石部落壯大的根基，每一個損失都會讓他心如刀絞。如果時間充裕，牛旭往返2118年的現代社會，僅憑賣肉的收入就能輕易武裝整個黑石部落。但現在時間緊迫，他只能在原始時代想辦法。
感謝百年前興起的網絡文學，那些天馬行空的小說中，穿越者的數量足以繞地球幾圈。牛旭常在網上瀏覽這些穿越小說，從前輩們身上汲取了不少創新靈感。
一番思考後，牛老爺選擇了藤盾和藤甲作為防禦裝備，原因很簡單，這些材料在原始時代遍地都是，即使是寒冬，進山林轉一圈也能輕鬆採集一大捆。此外，製作過程簡單，婦女們經過短暫培訓就能上手。巨岩部落的大軍應該就在最近幾天出現，複雜的裝備來不及製作。
於是，牛老爺讓人從山林裏帶回了十幾種不同的藤蔓，挑選出最適合的種類，然後召集部落婦女和工匠當眾示範。
只是有點尷尬的是，牛老爺原本打算現場編織一面圓盾，結果忙活出一頭汗，卻做出了一面形狀奇特的樣品。
但這並不重要！雖然外觀不太美觀，嚴格來說，藤條還需要用桐油反覆浸泡和晾曬以增強防護效果和耐用性。但現在戰事在即，不必過於計較細節。
他用力拍打着手中那面醜陋的藤盾，感受着藤條反彈的力量，相當滿意。即使擋不住圖騰戰士，至少能抵消大部分石矛的衝擊力。
牛老爺心中有些得意，隨手在人群中指點一位婦女問道：“你學會了嗎？”
那位壯碩的婦人憨厚一笑，咧開大嘴回答：“牛老爺，我看懂了，不就是簡單的編織嗎？您說說就行，何必讓大家聚在一起，忙活這麼久。”
“哦？那你來編一面給我看看。”牛老爺表面上平靜，心裏卻十分不服。他的這種跨時代武器，簡約而不簡單。
婦人自信地走上前來，撿起幾根藤條迅速編織起來。只花了牛老爺幾分之一的時間，一面精緻結實的橢圓藤盾就出現在眼前。
突然，牛老爺感到一絲莫名的悲傷。他相信，如果這位婦人願意，一定能編織出一個很圓的藤盾...
安排部落婦女和孩子們一起製作藤甲、藤盾后，牛旭帶領所有工匠，共十六人，開始製作新式武器。他們都是原來的黑石部落和新加入部落的石匠，是目前黑石部落中最心靈手巧的一批人。
他計劃製作三種武器：配合藤盾使用的單手石刀，長達四米的長槍，以及投擲用的短柄石矛。
石刀放棄了以前那種尖銳刀尖的設計，改為單邊銳利，另一面刀背厚度至少三指。這樣的設計能最大限度地增強石刀的堅固度，避免砍幾次就斷裂的尷尬。
連綿數月的大雪終於漸漸停歇，儘管寒氣依舊刺骨，不知何時又會飄起雪花。然而，暫停的飄雪和穿透厚重雲層的縷縷陽光，總能提振人們的精氣神，讓人心情舒暢。
村子裏的積雪在全體圖騰戰士的共同努力下，被清掃乾淨，堆積在村外，形成了一圈高牆。雪太厚，竟奇妙地在村子周圍築起了一道兩米高的冰雪屏障，暫時擋住了山林中窺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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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高過人頭的冰雪圍牆，牛老爺突然有了個主意。他打算在天黑后讓人在圍牆上澆遍冰水。相信一夜之後，這面滑不溜手的冰牆會讓任何企圖攀爬的偷襲者摔得狼狽不堪。
總計236名圖騰戰士，便是黑石部落如今所有的圖騰戰士，另外還有371名未覺醒圖騰之力的普通戰士，這就是黑石堡部落的全部成年戰力。
早在清晨，牛老爹放假時就告訴他們，有三次免費請女孩吃飯的機會，能否在春風節有所收穫，就看小夥子們的本事了。
而黑石部落的適齡少女們則有些失落。她們發現與其他部落相比，黑石部落的生活差距太大。雖然不少優秀的小夥子向她們獻殷勤，但要她們捨棄黑石部落的優越生活，去其他部落受苦，實在是個艱難的決定。最終，她們明智地選擇留在了在牛老爹引領下日益繁榮的黑石部落。
對這些少女們來說，唯一的安慰是，部落里適婚的單身男性數量不少，她們仍有諸多選擇。甚至她們心中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尊敬的牛老爹還未婚呢！雖說他身體虛弱，但吃了那麼多滋補品，總該有些效果吧！想到將來萬一成功，牛老爹再給彩買東西，那些漂亮的裙子肯定也有她們一份。想到這裏，這些質樸的少女們一時痴了...
晌午時分，牛老爺的午餐是灰洞部落贈予的特產——灰洞菇。這土生土長的蘑菇，自從牛老爺慷慨地贈予他們半鍋肉湯后，老塔首領便差人送來了三大筐。這些蘑菇碩大的葉子，只需在火上略一烤制，便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飽滿的汁水在口中回味無窮。
然而，牛老爺偏愛重口味，他在蘑菇上抹上一層好不容易提煉出的獸脂，撒上鹽、花椒粉、野蒜末和蔥花，讓原本清新的灰洞菇瞬間變得香氣濃郁，令他大為滿意，一口氣吃了十幾斤才罷休。
飯後，牛老爺對魁說道：“明日集市上，咱們得添些新鮮玩意兒，我教你們做烤肉串、糖葫蘆和石板燒。我就不信，黑石部落里還有娶不到媳婦的，不管是小夥子還是老光棍，這次我全包了。”
“太棒了！”魁蹲在牛老爺身邊，一邊喝着肥肉湯，一邊聽從吩咐，突然高聲歡呼。
他興奮地說：“牛老爺，您別管是不是小姑娘，只要能找個母的、活的就行，寡婦也行。這些人以後都會是部落的忠實追隨者，讓他們幹啥就幹啥，絕不會有二話。”
“還想讓我替他們找，想得倒美。和那些小夥子一樣，放假讓他們自己去交易會上碰運氣，聘禮我來出。”牛老爺豪爽地應道。
說完，牛老爺便專心對付碗裏的肥肉。正吃得起勁，魁突然大聲喊道：“對了，牛老爺，你只顧着那些小夥子和老光棍，這次不是說好要買幾個婆娘嗎！下午這裏你就別操心了，聽說有幾家部落已經開始賣奴隸了，可別讓人搶光了。”
聞言，牛老爺一腳把魁連人帶碗踹翻在地，吼道：“該死！早不說，快，讓人帶我去……”
……
在十名圖騰戰士的護送下，牛老爺迅速找到了幾個賣奴隸的地方。這裏除了黑石部落的攤位，便是最熱鬧的所在。
沒有預想中的木頭拍賣台，幾個部落只是找了個空地，用木樁和藤蔓簡單圍出一片區域，作為奴隸交易的場所。儘管如此，仍無法抵擋眾多鄉親們的熱情，近萬人圍得水泄不通，儘管大多數人買不起一個最便宜的奴隸。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來湊熱鬧，想像着如果那些健壯的男奴和嬌媚的女奴屬於自己，將是何等美事……
幾位強力圖騰戰士在人群中奮力擠出一條路，牛老爺從容地走到前排，全程保持鎮定，這很重要。
其中一位機靈的戰士混入人群打聽消息，回來告訴牛老爺：“牛老爺，最後一批男奴就要賣了，接着就是女奴了。”
“嗯。”牛老爺淡淡回應，心中卻鬆了口氣：“總算趕上了。”
正感慨時，一隊十人的男奴被帶到空地中央。這些男奴都身強力壯，年齡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不知前任主人如何管教，他們異常順從，即便無人束縛，也沒有逃跑的念頭。
從他們的眼神中，牛老爺看到了深深的麻木，對一切事物的漠然。
很快，一個穿着鹿皮靴的土着站出來大聲介紹：“這批男奴是今天的優質貨，他們曾都是圖騰戰士。雖然失去了圖騰之力，但身體素質比普通戰士強得多。”
隨着男奴的交易結束，接下來的女奴拍賣，讓場內場外的氣氛驟然升溫。牛老爺身邊的部落圖騰戰士們呼吸急促，眼神熾熱，顯然，這與金錢無關，而是男性的本能使然。
在這種氛圍下，牛老爺也滿懷期待，女奴啊！現代社會宅男的終極幻想，此刻離他如此之近。還好沒等太久，女奴的售賣就開始了。為了開場震撼，負責售賣的部落一次性帶來了十幾個女子。
這些女子顯然是精心挑選的，一出現便點燃了全場的熱情。牛老爺身邊幾個沒出息的傢伙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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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女子清晨剛經過細心的洗滌和裝扮，顯得格外潔凈。更引人注目的是，她們身上只在關鍵部位用巴掌大的獸皮輕輕遮掩，頓時，場上肌膚若隱若現，原始的土着們恐怕一生中都難得一見如此景象，難怪他們會如此狂熱。
這時，主持拍賣的土着高聲喊道：“廢話不多說，你們自己看，沙尾部落保證這些女奴身體健康，年齡都不超過二十四歲。”他示意，十幾個女子開始緩緩轉動，展示着原始人眼中極具誘惑的身姿。
主持人大聲宣佈：“每位女奴底價是二十標準藤筐的猛獸肉，現在開始競拍，想要的抓緊了。”說完，他有意無意地瞥了牛老爺一眼，那裏坐着今天他心目中最豪爽的大爺。
然而，他並不知道，牛老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充滿了怨念。“我怎麼就這麼傻，早該知道這些原始土着的審美跟我完全不同。”牛老爺面無表情，但內心的怨氣足以淹沒整個恐懼草原。
不就是一群粗壯的手臂、結實的大腿、水桶般的腰肢、豐滿的胸部和寬大的臀部，還穿着清涼的婦人嗎？在現代世界，夏天或稍暖和的日子，商業街上的女子穿着比這更暴露、更誘人。那些細腰長腿的女孩，才是牛老爺的菜。
一想到一群胖婦人穿着女僕裝和絲襪，牛老爺不禁打了個寒顫。
因此，今天的主持人註定要在牛老爺這裏失望而歸。牛老爺絕不會買一群這樣的壯碩婦人回家伺候自己，絕不！
於是，在主持人熱切的目光中，牛老爺緊閉雙唇，半個字也沒說。最終，這些精選的婦人全被賣出，價格還算過得去，但遠未達到主持人期望的高價。
“對了，像牛老爺這樣的大人物，肯定看不上這些普通的美人。看來是時候拿出最好的幾位女奴了。”主持人心裏想着。
想到這裏，他急忙叫來一人吩咐，徹底改變了原先的計劃，提前將保留到最後的幾位頂級女奴帶上了台。這五位堪稱本次最佳的女子一亮相，全場情緒達到了頂峰，而牛老爺的臉上卻忍不住抽搐。
“真是罪過啊！”他在心中感嘆：“不就是更壯碩些的婦人嗎，如果我真的喜歡，直接找彩就行了，何必費這番周折。”
在那位土生土長的主持人的殷切期盼中，老牛閉上了眼睛……
一撥又一撥的村婦被領上台，隨後在熱鬧的競拍中，一個個被買走。讓老牛倍感心酸的是，都是些健壯的婦人，實在提不起他的絲毫興趣。
期望有多高，失望就有多大。老牛滿懷期待而來，沒想到竟是這般結局。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這次奴隸交易的尾聲。
正當眾人以為所有女子已被買盡，準備散去時，那位土生土長的主持人帶着一絲尷尬再次登場。
主持人的語氣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他笑道：“各位請稍等，其實最後還有兩位來自無鹽村的女子待售；呵呵！大家都知道無鹽村的女子雖貌不驚人，但價格絕對實惠，只需兩筐猛獸肉就能帶走一位。”
然而這個價位顯然讓大家不太滿意，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沙尾村這是窮瘋了吧，無鹽村的女子，還想賣兩筐猛獸肉。”
話音剛落，一片鬨笑聲在人群中回蕩……
“無鹽村，那裏的女子都很醜嗎？再丑能比前面那些壯碩的大姐們丑到哪兒去。”老牛喃喃自語。
身旁一個機靈的獵人忙解釋道：“當然是，無鹽村的女子可是出了名的丑，就是那些娶不到媳婦的老光棍，也看不上她們。娶個無鹽村的女子，那可是代表這個男人沒本事，是個廢物。”
說話間，兩位身姿修長、容貌出眾的少女出現在場上。老牛指着這兩位身材堪比現代模特，甚至更火辣的少女，顫抖着問道：“這就是你們說的無鹽村的醜女？”
“是啊！”身旁的獵人堅定地回答：“你看她們那竹竿似的細胳膊細腿，還有那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斷的腰肢，你說這樣的女子有何用處？”
獵人言語中的嫌棄顯而易見：“雖說她們也能生孩子，看起來奶水也充足，但萬一孩子長得像她們，豈不是天生的缺陷？”
面對如此有力的解釋，老牛竟一時無言以對。
“只要兩筐猛獸肉，就能帶走一個，雖然丑了些，但總歸是女子；對了，她們才十六歲，是雙胞胎姐妹哦。”主持人仍在儘力呼喊，試圖將這兩個可能砸在手裏的醜女賣出。
兩位相貌精緻，有八分相似的少女，此刻似乎已認命，膽怯地站在場上，等待眾人決定她們的命運。反正她們從小到大都在嫌棄聲中成長，這樣的遭遇早已不是第一次，早已習慣。
就在老牛從最初的震驚中恢復，打算出價時，眼見無人感興趣的主持人憤怒地給出了大降價和大促銷。
在他的示意下，一個頂多十四歲的可愛女孩被帶到場上。不知這小女孩吃了什麼長大，擁有一張吹彈可破的嬌嫩臉蛋，一雙大眼睛又大又圓，眨巴間足以萌化人心。
按現代的標準，這個年紀的女孩還是未成年初中生，但這小女孩已有老牛差不多的身高，纖細的身材上，卻不合常理地擁有遠超同齡人的魅力……
當然，這些都是以老牛的審美觀來評判的。在一群原始土着眼中，她不過是場上又多了一個瘦胳膊瘦腿，除了臀部和胸部，全身沒幾兩肉的醜陋小姑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