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梨渦
意料之中么?或許吧,在得知豐少軒成親后,出於對方嫣然的了解,許澤琨在她身邊放了探子。
果然,她是懂如何踐踏他的。
不過意外的是,許澤琨完全沒有想像中的怒火中燒,方嫣然已經不配在他心裏再起任何波瀾了。
其實,這樣想想,來吳州這麼久,他從未想起過方嫣然,哪怕一分一秒。
腦海里又浮現出姚蘇蘇擋在她身前的畫面,許是觸動太大,她當時的樣子深深的留在許澤琨的腦海里。
明明也是害怕的,甚至嘴唇都白了,但還是,毫不猶豫。
姚蘇蘇是破雲而出的太陽,闖進他生活里的一束光,許澤琨感覺自己荒蕪寂寥的心已經被暖融幸福的力量填滿,再也無心去想別的人別的事了,他有她的蘇蘇,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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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蘇蘇這邊,系統諂媚的聲音響起【ohmygod主人,好感度還在上漲,這次你攻略速度太快了,比上個世界提高不少呢!你真厲害!】
看到好感度慢慢上升到了75%,姚蘇蘇心裏也很滿意,這次的山匪是個意外,但是也是意外的驚喜,幸好她沒有片刻的猶豫,才讓許澤琨的好感度飆升。
至於系統說的上個世界?因為被消除了記憶,所以她沒有什麼實感,但是她知道在上一世,她也完整過了一生,所以沒有什麼遺憾。
她的的人生宗旨就是向前看。
既然好感度已經達到了,姚蘇蘇也沒有猶豫,立即用手裏的積分兌換了【雙胎丸】
雖然現在自己在許澤琨心目中已經佔據了重要的位置,但是她畢竟身份太低,想要成功上位,成為許澤琨的正妻,還是要有孩子加成的。
兩個孩子,不僅可以加大她的籌碼,還能讓許澤琨更加憐惜她,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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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凌雲雖然使了重金來收買山匪,但是跟自己的命比起來,再多的錢也不好使了。
更別說從軍中帶來的酷刑也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不費吹灰之力,許澤琨便知道這場刺殺背後的目的,竟是為了擄走蘇蘇。
許澤琨怒不可遏,想起孫凌雲那浪蕩的樣子,竟然還敢肖想他的蘇蘇!簡直該死!
這次刺殺正好給許澤琨提供了契機,行刺朝廷命官,也可以讓孫凌雲喝一壺了,就算是京中的孟閣老,恐怕也沒有什麼理由為外甥辯護了。
當夜,孫府便被圍了,孫凌雲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下了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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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轉星移,夜已深了。外面雨聲丁零,屋內卻溫馨暖融。
姚蘇蘇靠在許澤琨的懷裏,她的長發披散,柔滑如緞,許澤琨伸手撫摸着姚蘇蘇的側臉,低低道:“再過一個月,咱們就回京城。孫凌雲雖然已經入獄,但是你若是出門,還是要帶好帷帽,我出去的時候,會留玄武保護你。”
一個平時惜字如金,嚴苛認真的人,突然變得溫柔起來,還真是膩死人了。
姚蘇蘇心裏微微好笑,許澤琨已經明晃晃的將“自己是醋精”寫在腦門上了。
她壓抑住自己的笑意,柔聲道:“都聽大爺的。”
昏黃的燭光下,她的眉眼如畫,朱唇旖旎,許澤琨只覺怎麼看怎麼心動。
情不自禁的捏起姚蘇蘇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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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應丫鬟端着洗漱用具魚貫而入,姚蘇蘇上前伺候許澤琨更衣。
許澤琨攤開雙手,看着姚蘇蘇頭頸低垂的柔順模樣,胸腔里突然充斥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待衣衫上的褶皺被撫平,白蘇蘇拿起腰帶,微微屈身為許澤琨環上,她雖然不算矮,但是在許澤琨面前就不夠看了,許澤琨低頭,便能看見姚蘇蘇一截粉頸,還有隱約露出的一片春色…
白蘇蘇恍然無覺,細白的手指上下翻飛,一會便已將腰帶佩戴妥帖。
她滿足一笑,抬頭柔順道:“大爺,好了。”
許澤琨看着她的笑顏,心頭一陣滾燙,大手環住她的腰身,微微用力,頓時,兩人便緊緊的貼在一起。
姚蘇蘇小聲的叫了一下,他的大手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身上,滾熱的溫度透過輕薄的衣衫傳來,蒸紅了她的臉頰,本就美麗的臉龐愈發嬌艷。
熟悉的香味鑽進許澤琨的鼻孔,彷彿雪后的清梅,馥郁清冽。
他用下巴蹭了蹭姚蘇蘇的額角,聲音無限溫存:“昨下了雨,今日想必冷的很,若是出去,可要多穿一些。”
姚蘇蘇見他膩歪的厲害,雖羞澀,但心裏也跟喝了蜜一般,含嬌帶羞的應了。
旁邊捧着銅盆的玉屏低頭不敢看,但眼睛裏的笑意已經要溢出來了,自那次去崇福寺之後,大爺待姨娘愈發好了,兩個人蜜裏調油的,恩愛非常。
見蘇蘇點頭,許澤琨便心滿意足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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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個月過去,姚蘇蘇和許澤琨剛來吳州的時候,還是夏末,現在秋天都已經快要過去了。
院子裏長了一棵桂花樹,一簇一簇的桂花生的很好,風一吹過的,帶來滿院子的桂花香,昨天毫無徵兆的一場雨,倒是打落了不少。
姚蘇蘇不忍看這麼多花零落成泥,對着玉屏道:“去屋裏取一個盒子來,咱們把這桂花撿起來烘乾,配着牛乳喝。”
玉屏歡快的應了一聲,一溜小跑回去找盒子去了。
看這丫頭離了侯府愈發的歡脫,姚蘇蘇唇邊浮起一抹淺笑。
她蹲下身子,如雲一般柔軟的披風散落,一陣風吹過,微微捲起她的髮絲。
許澤琨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日光下,她的肌膚白的透明,側臉溫柔到極點,唇邊還含着清淺的笑意。
許澤琨不知為何,立在那裏,靜了一瞬。
還是玉屏捧了錦盒來,看見許澤琨“呀”了一聲,趕緊行了禮。
姚蘇蘇這才發現許澤琨回來了,她站起身子,鬢邊的銀色流蘇打了個晃,映着她臉上淺淺的梨渦:“大爺~”
她背後是燦爛的花樹,許澤琨卻覺得她的笑容讓那些花都黯然失色。
提步走了過去,看向姚蘇蘇手上的一捧桂花,溫聲問:“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