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狗眼看人低
離婚手續辦得很順利。
拿了離婚證，李芬芳徹底成為了自由人，神情都有些恍惚，彷彿不太敢相信。
“欠你的情我還清了，咱們互不相欠。”大律師崔鶯鶯，帶着厭惡的表情告知林凡。
原本還覺得這小子有些醫術，是個有能耐的人，甚至考慮過要交個朋友，保持聯繫。
但是發現這傢伙對待感情，對待女人，口味獨特，頓時放棄了打算。
林凡也懶得解釋什麼，擺了擺手便帶着李芬芳離開。
至於王二麻，拿了錢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要不，我帶你去吃個飯，就當是慶祝一下？”林凡發現李芬芳有些失神，趕緊柔聲問了一句。
“都聽你的，畢竟以後我是你的人了。”李芬芳低着頭，嘴角露出笑容。
林凡很快就選好了地方，十字路口最顯眼的一個四層樓的建築。
超大的牌匾，龍飛鳳舞幾個大字，金華飯莊。
“不用這麼破費吧，這地方一看就老貴了。”李芬芳站在頗為氣派的飯莊門口，立刻就開始替林凡心疼錢了。
“沒事，咱有鈔票。”林凡拍了拍口袋。
之前取現的時候，特意多取了一些，現在裏面放着三萬塊，原本是打算添置些傢具什麼的。
被硬拉着進了門，李芬芳也就不再堅持了。
現在恰好是中午飯點兒，客人不少，顯得很熱鬧。
也正是因為如此，穿着樸素，甚至是寒酸的林凡兩人，直接就被飯店裏的工作人員給無視了。
以至於坐在桌子旁好一會兒，連個點單的都沒有。
林凡忍不住，伸手攔下了一個匆匆路過的服務員，“勞駕，點菜。”
那女服務員後退半步，翻了個白眼，不耐煩的說，“沒看見我正忙着嗎？”
“我們這裏可是高檔飯店，你們倆要吃飯斜對面有包子鋪，別在這添亂。”
林凡頓時就怒了，“既然我們來到這兒，自然是要在這吃，你何必狗眼看人低呢？”
“你敢罵我，還真不是我瞧不起你，這一桌最低消費平平常常也得個五六百塊錢，你拿得起嗎，窮鬼！”女服務員再次掃視林凡的穿着，表情越發的鄙夷。
啪的一聲。
林凡將幾捆鈔票拍在桌子上，“把你們這裏最貴的菜，菜名報一遍。”
那女服務員表情尷尬，就像是被當眾打了臉一樣，可是沒想到林凡穿得這麼寒酸，竟然不差錢。
這幾捆鈔票夠自己一年掙了。
可是她心裏依舊不服，拿出菜單來陰陽怪氣兒的說，“要說我們這最貴的，那就是純野生的河魚，這江刀魚品種名貴極為稀有。”
“一兩差不多一千塊，您是要半斤的還是八兩的呀？”
“啥魚這麼貴呀，小凡咱們不吃了。”李芬芳一聽頓時就慌了。
這要是來上半斤，豈不是五六千塊，自己打零工半年都攢不下這麼多呀。
看到這裏，那女服務員再次驕傲起來，小聲的嘀咕一句，“把一輩子的積蓄揣兜里出來裝大款嗎，這回你怎麼收場？”
林凡不慌不忙，拿出一捆鈔票往前一推，“就按照這個價錢來，其他的特色菜炒幾個。”
“食材名貴，現宰現殺，概不退換。”那女服務員迅速伸手把一萬塊錢收走。
雖然驚訝於林凡真的會這麼大手筆，一頓飯花費萬元。
但其實心裏也是有些小得意的，畢竟等於是自己用激將法狠狠的宰了林凡一頓，並且這一萬塊錢裏面可是有自己不少提成。
“鄉巴佬，到頭來還不是被人涮？”女服務員嘀嘀咕咕的走進后廚。
“小凡你瘋了，為了讓我離婚，你已經花了十萬塊，我都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還。”
“一頓飯又消費這麼多，以後不過了嗎？”李芬芳臉都白了，後悔自己剛才沒有把錢搶回來。
“錢這東西，有了就得花，以後再掙唄。”
“芬芳姐你放心，我現在有本事賺錢，以後肯定會讓你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林凡給李芬芳倒了茶水，輕輕鬆鬆的回應着。
片刻之後，一陣獨特的鮮香味飄來。
不遠處，對林凡冷嘲熱諷的那個女服務員，推着餐車，上面是一整條香味四溢的清蒸魚。
“這位先生，您點的魚來了，這一條有六兩重，剛好八千塊，退不了的。”女服務員故意又重複了一遍，退不了錢，然後就等着看林凡肉疼的模樣。
“剛才你說，這魚是現宰現殺的對嗎？”林凡的確皺了皺眉。
“當然是，如果您以前要是吃過，肯定能品嘗得出來，若是以前沒吃過，請不要胡亂懷疑，這可是會影響我們飯莊名聲的。”女服務員繼續言語鄙視。
“那如果不是現宰現殺的，又怎麼說？”林凡言語冷清。
“如果不是現宰現殺，退一賠十，不過你得拿出證據才行，另外我勸你快點，不然的話一會兒魚涼了，您的錢可就白花了。”女服務員不以為意，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那好，別的菜不用上了，這條魚你退我八萬塊吧。”林凡語氣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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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吧？”
“從一開始就拚命找茬，現在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吃不起就別裝大款啊，瞧你那窮酸樣子，憑什麼退你錢！”女服務員幾乎是尖叫起來。
頓時吸引了不少吃飯的客人，紛紛矚目，同時從后廚和前台有幾個飯店的工作人員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怎麼能對客人大呼小叫呢？”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胸前的工牌上面寫着經理的字樣。
此時走過來，皺着眉毛詢問。
“柳經理，這土，這傢伙點了咱們最貴的魚，我事先已經明示過價格，而且說了不退不換，結果他要十倍賠償，這不找事兒嗎？”女服務員立刻告狀，一點兒都不提自己的態度問題。
“魚不新鮮，並非現宰現殺，退一賠十她自己說的。”林凡靠在椅子背上，語氣平緩的回應。
那經理看了一眼盤子裏的魚，神色頓時有異，將探尋的目光看向廚房走出來的那位廚師。
後者瞪起了眼珠子，“別瞎說啊，這魚是我剛才宰的，在之前活蹦亂跳，怎麼不新鮮？”
“警告你啊，我們這飯店可不是鬧事的地方，小心一會兒報警抓你，那就得不償失了。”
“真正新鮮的魚，做出來不可能是這個狀態，味道也不會這麼差。”
“所以，你撒謊了。”林凡語氣篤定。
“你放屁，大言不慚怎麼證明？”廚師臉紅脖子粗。
“就是，紅口白牙的亂講話，你要是證明不了，那就是故意鬧事，不僅退不了錢，還要抓你坐牢！”女服務員貼近廚師站着，在旁邊不斷幫腔。
兩人還時不時的交換一下眼神，舉止略顯親密。
“想要證據呀，我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