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會後悔的
“欸,你們有沒有發現染玉公子同那位娘子身邊的公子那麼像啊?”
聽到她這麼說,眾人紛紛看過去,染玉也聽到了周圍的議論,不由的向溫懷瑾看去。
細看之下,他們長的並不相像,眾人之所以以為他們兩個像,全是因為兩個人身上的穿着打扮。
“確實啊,這般對比來看,染玉公子竟然落了下風!還是那男子好看一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潤如玉。”
“比染玉公子更有世家公子的風範。”
染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為了襯托他的遺世獨立,他總是一襲素衣,以玉挽發,行走之間,翩然若飛,人人都道他一聲染玉公子。
元宵燈會,一千盞孔明燈飛至夜空,如同繁星點綴,他一曲“城繁”揚名樊城,引眾多名門小姐競相追捧,他還從未聽過旁人口中的他比不上誰。
他未輸過任何男子。
仲天月聽到酒樓里的人群這麼說,眉眼染上一絲慍怒,立刻維護染玉,朝着她們怒斥。
“俗不可耐,你們懂得什麼?”
樊城第一公子豈會被他人比較下去,一個個只知道看外在的淺薄之人又如何懂得染玉的才華?
說著她還看向染玉。
染玉是他見過最優秀的男子,而後,他看向溫懷瑾,又移開視線,她要讓染玉明白,她跟那些膚淺之人是不同的。
她更懂他的內在,更欣賞染玉的才華,真以為是什麼人都能被稱之為第一公子嗎?
“染玉可是樊城第一公子,不是什麼人都能與之相比的。”
眾人聽到仲天月這麼說,皆是恍然,紛紛頷首,誠然,那位公子是在皮相上略勝染玉一籌,然其內在恐難及。
染玉公子心地純善,更具樊城無人可與之比肩的絕世琴技,豈是那位公子所能相較,她們着實是膚淺了。
人們口風的轉變,叫染玉疏散了眉頭,神態之間有難掩的清高之色。
仲天月見在心愛的男子面前扳回來一局,內心十分得意,這次她維護了染玉,染玉定然會對她心有好感,那她與染家的婚事就成了一半。
她挑釁的看了宋藜一眼,卻發現對方壓根沒理她,彷彿她只是個跳樑小丑,頓時沉下臉來。
“染玉,你不必為這等不知好歹的人求情,我定要她們知道得罪我的後果。”
染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對面風華絕代的幾人,目光落到了宋藜的身上。
不知為何,即便看不清女子的容顏,他也被那女子所吸引,好似她臉上的面具極具誘惑。
染玉抬起手,心中有了一個想法,他染玉乃是樊城人人捧着的第一公子,怎麼會比女子身旁的那個男子差呢?
“這位娘子,如果你身邊的那位白衣公子能在琴技上勝過染玉,染玉便勸說仲小姐放你們離去,如何?”
周琳張了張嘴,白衣?那可不是什麼白衣,不識貨。
連琉璃錦都不知道,還樊城第一公子呢,連這點子見識也沒有,真是連陛下宮中的才子都比不上。
也就那樣吧,實在是擔不起這聲第一公子,現在各城郡的第一公子都這麼水了嗎?她想了想她所認識的第一公子,那是何等人物?
這樊城也不過如此......若不是為了玉華卿,陛下想必也不會來此。
天蠶乳絲同白晶融合而制的琉璃錦緞千金難求,邙山幾年才能出這麼一匹錦緞。
穿在身上瑩潤如玉,有滋養肌膚的功效,它是璨色的,那是自然饋贈的顏色,可不是什麼白色,只是璨色跟白色相近,才會誤讓人以為溫懷瑾身上穿的是白色。
也只有一些底蘊深厚的世家公子才能辨認出兩廂顏色的不同。
而且,看這染玉公子是鐵了心的想要證實,他的學識比玉華卿強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皮相可能是玉華卿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了。
“不知那位男子可敢與我一比?”
染玉望着宋藜,神色清冷,倒真有點不染纖塵,遺世獨立的氣質,只是眼中的期待出賣了他。
“雲泥之別,有何好比?為何要比?”
宋藜唇瓣輕起。
染玉微微一愣,雲泥之別?誰是雲?誰是泥?
他當然認為自己是那個雲,但女子的口吻很顯然說的他才是那個泥,竟然將他比做是泥!
周圍一陣唏噓。
染玉胸膛微微起伏,神色漸冷,他看向宋藜,嘴邊掛着一絲嘲諷。
“娘子當真以為他是雲?”
宋藜連個眼神也未給他,那是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裏的輕慢,他還從未受到過哪個女子的輕慢。
周圍的群眾訝然。
“這人未免也太過傲慢了,染玉公子是何人?她竟然拒絕了,竟還把染玉公子比喻是泥。”
“可別這麼說,你看那娘子的氣度,能坐的了那麼大的馬車,又有如此佳人相伴,又怎麼會在意染玉。”
“可就算她再厲害,身邊的兩個夫郎怕是也只是徒有其表,腦袋空空的美人,如何能同染玉想比。”
祁朝冷眸,他可以被說,但是阿藜怎允許她們這些無知群眾這般詆毀,剛要說什麼,便聽到耳邊響起一道溫潤的聲音。
“我願和染玉公子切磋琴藝,但不是為了別的,也無關我家妻主任何,只是同公子切磋而已,並無任何賭注。”
溫懷瑾的聲音溫潤柔和,叫人都靜下來看他。
仲天月眼底閃過驚艷,不過片刻,生生止住了。
這不僅是兩個男子的較量,更能體現女子身份的象徵,女子尊貴,身邊的男子帶出去也不能落了面子。
“好。”染玉應了聲,便徑直向樓上走去,走到一半側眸回頭。
“娘子會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麼離譜。”
而後轉身上了樓。
仲天月心想這行人真是個傻的,竟要同染玉比琴,而且還沒有賭注,那可就別怪她了。
本來想着,為了討染玉開心,只要染玉願意,她可以放過她們,也好襯托她的大度風骨。
既然是她們不要,那她也無所顧慮了,正好也為染玉出氣。
孫藝早已安排好了人架琴。
“你不必同他比。”
宋藜撫過溫懷瑾耳邊的碎發,祁朝也板著臉頷首。
“你的身體......”
“彈一曲無礙的,而且懷瑾許久未彈琴了,也有些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