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下)

暗殺(下)

暗殺(下)

時間:1911、1、16日。地點:běi精東華門。

早上時間大半已過,轉眼到了正午。這時候,那青年突然笑了幾下,站在他前面的那個青年問道:“有什麼好笑的,還讓你偷着樂。”

那青年道:“正在想前幾日,那肥豬,看他嚇的那樣不覺有些好笑。”

那大個子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說完二人繼續前行。

在他們走在běi精的地面里,當然也引得不少人們咋目結舌,不知道是看那個“大柱子”威武,還是看那黑衣青年的俊美。不覺中二人來到了běi精城的東華門,兩人怔住了腳步,看看周圍人數並沒有多少,那大個子說道:“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那青年人“嗯”了一聲。

兩人進了門,人雖然是在走,但是眼神到處在掃視着周邊的地形,不管是有利的,危險的,都盡收眼底。

話分兩頭,袁世凱剛剛任職內閣總理大臣,又掌着軍,下午睡了個大懶覺,正靠幾個隨從死力的把他拉着坐起來。面色紅潤,也正當他是chun風得意之時。這時候從běi精的軒逸亭喝完茶,正準備回家,袁其實也不想跑那麼遠去藉著喝茶的名義去開會,還不是內閣清庭的耳目太多,沒辦法,兩字——bi的。袁世凱是個極其講體面的人,上亭子會自己的直系下屬穿着的是軍統大帥的衣服,下了亭子,這不、急忙換了朝服,帶上頂子,也是怕惹上一些非議,這時候正要去內閣總理府,這東華門是他去內閣總理府的必徑之路。這時候袁世凱,坐在轎子裏,正在想:“到底是反清了?還是共和民國?丟了這麼大個朱紅頂子,又着實可惜,你說不共和國民吧,又人心所向,正在轎子裏面糾結着了。八抬大轎也縮減成四人小轎,抬他的人,一個個都氣喘吁吁,沒辦法,誰叫他們是下人啊,他們才是真正受苦的人。說八抬大轎為什麼會縮減,倒不是因為袁世凱雇不起,而是因為老佛爺身前在世的時候,起駕出宮的龍鸞轎,也就四個人,人數不夠的時候,還是靠太監總管李蓮英支起的。龍鸞轎還在西宮擱着了,說明袁大頭是個很識時務的人,顯然這時候,又沒這麼抽風顯擺。

袁在轎子裏面,也夠悶,轎子才四人抬,晃晃蕩盪,內心一陣狂躁不安,也是天時要袁在這裏中頭彩,這不,咔嚓一聲轎子斷了,袁直接從轎子裏面直接滾了出來,朝珠落了一地,袁正待要開口罵娘,四個轎夫,連忙跑過去攙扶他起來,抬眼正要罵時,看看周圍有百姓,於是和緩着語氣道:“不打緊,沒事,轎子斷了不是你們的錯,是本官太重了。”說完,又親手撿自己的朝珠,老百姓看見袁這樣,也過來幫着他撿地上的珠子,四個轎夫自不必多說,忙活了一陣,袁拿出個手絹,將珠子包好,放在了朝服的裏面,人群也散了,於是袁只得改為步行。剛開始起一步,又把步子慢慢的收回來了,這時候他想到了什麼:“常言道、轎子斷,人頭斷,朝珠滾,人頭滾!”臉上抽搐了兩下,看來這是大凶之兆。於是向下揮了揮手,叫來一個為頭的轎夫耳語道:“······去把我北洋軍一個連,調到這裏來,不、不、不、是一個營,就說是我親允,這就暫時當做將印”。說著從里里褲兜里拿出了那個多邊形的勳章,(看來用兵森嚴)那轎子,雙手接住,立馬乾凈利落的應了聲好。說完就一個彎腰,埋頭就朝着北洋軍的駐軍方向跑去。

大約等了片刻,一袋煙的功夫,一大群帶着大洋帽,身着黑色作訓服的步兵,分三路的跑了過來,看來部隊的練兵方式,全都都是按照歐洲練步兵的方式培養地。人數大約500人。可別小看了這北洋軍,北洋軍可是當時矚目世界的軍隊,每名士兵身高平均在1米7左右,就是歐洲的王牌軍,也就是這樣的身高標準,每名士兵可以背負40公斤的重裝武器,而且還飛奔十公里進軍,總體時間才45分鐘。正因為是有着這些鐵皮杆子軍,他國列強才不敢放肆叫囂中國。顯然這裏頭有袁的功勞。

再看看為首的那個軍官,掛的是上校軍銜,看來這個營是團長親子帶隊,那團長跑過來說道:“軍統,您老有什麼吩咐的,上刀山,下火海,鄙人隨着這些弟兄前仆後繼,在所不辭。”

袁說:“沒你說的那麼可怕,就是送我回一趟家。”

“這個好辦,軍統你就放心吧。”

“還有了?”袁把手一伸。

“來、軍統你的勳章。”說著那團長將右手從里兜裏面,掏出了勳章遞給了袁。

“我還怕你忘了呢,”袁接過,其實心裏嘀咕道:“我就想不通了,沒想到我的兵都他們學我的性,貪。”

幾分鐘過後,那團長在袁的前面安排了兩個連,後面一個連打尾,自己精惕着周圍。看來是要鐵着心的去送死。

袁等人途經到了東華門口,旁邊一直老枯樹上,歇着十幾隻老黑鴉,看見袁世凱等人走了過來,長長的哇了兩聲,再一起噗吱的飛走了,加上夜幕即靜,顯得格外的詭異和不安。袁的心裏也開始慌了起來,但是又必須要回去,再說待在外面更危險,索性硬着頭皮,橫着一下心,走了進去。

此時那大個子,和那青年,正在暗處,看見了袁,兩人相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二人靜止的褪進了黑色的暗處里。不過那大個子的鏈子上的血跡依然在暗處,隱隱泛紅。

“我看就到前面巷子裏面動手吧,那巷子可是下手的好地方,切不可錯失良機”。那黑暗處傳來大個子的聲音。

“等等、有人在我們前面一步,先看看再說”。那黑暗處傳來青年人的聲音。

“也好。”

袁此刻來到一條窄巷,那巷子放眼盡頭,狼月映在上方,毫無生氣。袁走的心裏硬是感覺有點心驚肉跳。不由心跳加速,那團長也感覺有些古怪,於是吆喝道:“都給老子現在把槍支起來,過了這裏弟兄們就可以放鬆了。”每名士兵於是端起了槍。整體步調慢了許多,走到巷子深處,整個人群不免集中了很多,就在這時,圍牆處跳起十來個人,站在巷子圍牆的頂頭,明顯是直接跳上來的,每個人清一色的白色唐裝,他們每人手裏拿着一個小型炸藥包。

“什麼?那不是洪門的人嗎!”大個子在暗處說道。

“他們來這裏幹什麼?”那青年在暗處答道。

黑暗的另一處。

“洪門的人也來摻和了,視乎故事有趣了。”

“等等、好像還有人。”那大個子繼續在暗處吃驚的說。

“早就知道了。”同樣是在那暗處的青年人。

圍牆處,那十人幾乎同時拉開導火索,同時扔了下去,同時又一同消失,響了幾聲野槍,沒打到人。那十個白色唐裝的人就消失不見了,士兵看見炸藥包仍了下去,所有的士兵都卧倒了,幾個想爭位的士兵,把袁死死的壓在了最底下,這時候那團長,眼明手快,腳下如拔步開弓,嗖的一聲,踩着沒有來得及卧倒的士兵的肩膀,和腦袋,將離袁最近的幾個炸藥包,迅速撿起來,一手拎着兩根導火線,左手將導火線往小臂上猛的裝了一圈,再猛的一扯,將兩個炸藥包扯啞,還想扯另外兩根導火線已經來不及了,說時遲,那時快,一手將一個炸藥包斜空方向扔了出去,大約好幾丈遠,卻一不小心,另外一個炸藥包抖了下來,眼看要落在地上,情急之中,猛的一腳臨門,“滾,去你抹b的。”那炸藥包也竟然被他一腳踢出去了十來丈。

嘴裏罵道:“娘你那個熊的,到爺面前仍炸藥包,再早個三百年。”年字話音剛落,離袁世凱遠方狠多,周邊角落的六個炸藥包炸了起來,一時起爆,由於最關鍵的幾個炸藥包被這人化解了,三個連也損失了一個連的兵力,要是中間的一個成功爆炸了,他們也都得玩完。由於那團長是站着的,六個炸藥包的響聲,直接震着他的耳朵,耳朵直接震出血來,但是那團長依然屹立着不動,衣服也崩爛了,但是他還仍然叫罵不迭。大約幾秒鐘,袁從人群堆里爬起來,說道:“還罵什麼,叫上活着的弟兄、快走吧!”那團長聽得這麼說,直接把袁世凱背了起來,所有的士兵也跟着和面叉開腿子的飛跑了起來。

“動手!”聲音緊接着從暗處傳來。

那大個子突然站到了巷子的盡頭處,一個兵跑過頭了,來不及剎車,被大個子,有單手一捏,乖乖,碎了。

緊接着那些士兵舉起了槍,大漢兩手一轉,那鐵鏈被他甩的虎虎生風,對着兩邊牆頭來回一打,牆壁瞬然倒塌,轟的一聲,成了一個天然掩體,那士兵的槍全都打在了“掩體”上,亂打了一通,槍開始發出上膛,下膛的咔咔聲,估計是換子彈,那大個子俯着頭,聽到聲響,抓住這時機一個大跨步,從倒塌的牆上,飛奔上去,在俯下身子,又是來回兩下,那鐵鏈誰經得住,一眨眼的功夫,一個連又沒了。

另外一個連,看見不是勢頭,直接調轉方向逃跑,那大漢切齒倒:“平生最恨鼠輩,哪裏逃”。這時候直接撇下了袁和那個糰子,袁和那個團長,直接繼續向前逃跑,那大個子騰空,左腳踩跳着坐牆的牆檐,右腳踏着右牆的牆檐,來回飛去,左右穿梭。下腳的地方是一下一個窟窿。那一個連的士兵發命了的逃跑,都發出了生平的潛能在奮力一搏,眼看就要追上。

那一個連的士兵,快跑出了巷子口,眼看就有活命的機會了。突然一個紅色血衣一般的人物,擋在了前面,手指不停的來回左右,那些士兵也不管他,直接準備從他身旁跑過去,沒想到這人一眨眼,竟然早就到了這些人的後面,那些士兵還以為是自己的潛能在作怪了,只聽得那紅衣半邊蒙面的人,嘴裏說了一句話,“盤魂斷橋必死鎖~血染封喉,破。”隨着破字落音,那紫色鬼面唰的一下就由紫變紅,笑面一下就變成了怒面。看來是換了一張臉譜,整體太快,動作以及面具的變幻一點看不清,那連隊所有的人立時僵住了,只見那連隊有士兵的要害處,如手腕處,咽喉處;下yin處;大腿內處;哧哧的一陣,獻血濺起三米多遠,那下yin處的更慘,斷斷續續,像水槍一樣的,唧唧,眼看是活不成了。

這時那連隊所有的人,都來不及呼喊,全體同一時倒下。原來他事先就講隱秘的無痕銀絲,放置了地上,料定那些士兵會逃過來,先放置了陷阱,那手指動,是看着這些人跑步的身法,調整所要改變的陷阱姿勢。那紅色血衣人,正是當天二人路過亭樓,樓頂叼着稻草的那個人。不是他還會是誰。

那大個趕來,看見有人下手在他之前,只有冷哼一聲,於是看着那個團長,那黑衣青年也來了,那大個漢子拍着胸脯叫道:“到我這裏來、我送你過去。”接着舞起了他的那串拳頭般大的鐵鏈。那少年不知從哪裏跳出來,直接站在了轉着的鐵鏈上,整個身體像吸盤一樣的站在了鏈子上,仔細發現原來是用兩個腳尖扣住了鐵鏈。再隨着大個子一聲大喝:“惡~啊!”那美男子人直接飛了出去,團長死命的跑,但是還是比不上飛行的速度。

“袁大頭、別急着走~啊。”聲音從空中傳來,袁矇著頭,哪裏還敢看,團長依舊不顧一切的跑,突然已到近前,對着袁世凱肩背上就是上三關,中間兩關鳳凰穴,在起手親親一推,嘴裏說道:“送你個見面禮,你安心的去吧。”推完之後,空中轉了幾圈,一個穩定落勢。

那團長抱着袁已經溜的很遠了。

那大個子敢了過來,說道:“你為何,不用殺招。”

那黑衣青年道:“那團長跟兔子精俯身一樣,來不及了。你剛才那麼大的機會為什麼不把握,你看、兔子跑了吧,是不是你那英雄脾氣又犯了?”

“嗯、這你也看出來了,我看那團長端的是漢子,雖然那漢子草包了點,但是端的是個好漢,就憑一人甩開四個炸藥包,就不應該殺,一時間不忍心,恰好後來那些兵又惹惱我,所以只有殺那些兵聊以解氣。”

“跑的還真快。”那青年說道。

“是啊,跑的的確夠快。”那漢子說。

“我沒說冤大頭。我說的是那個人”

“哪個呀、團長嗎?”

“不是。”

“袁世凱嗎?”

“也不是”

“那是誰?”

“我說的是那個紅毛小丑······”

“哦、知道了,卻是快······哦。”

兩人不由的爆發出了一陣笑聲,那漢子放聲大笑“哈哈哈·······”接着青年人也發出了青年人那般獨有的純正笑聲。“哈——哈”笑聲暢響了整個夜空的天際。

忽然笑聲又停止了,那青年男子道:“你發現沒?沒想到殘殺怪客的鬼影迷蹤,竟然都到了那種深不可測的地步······”

話說冤大頭終於活命的回到了內務總理府。

回來后就問那個團長:“承蒙你死救我才得以脫險,感謝救命之恩,你姓甚名誰?”

那團長道:“能救得軍統是鄙人的榮幸,也是軍人的天職。”說的震天響。

袁世凱說道:“別那麼多屁話,哪裏來的這麼多馬屁,我是問你,你是哪裏人?叫什麼名字,直屬上司是誰?”

那團長道:“報告軍統,我叫孫傳芳,山東人,直屬上司是馮國章。”

袁世凱道:“從今天,你以後就跟着我吧。”

那團長道:“多謝軍統抬愛,卑職日後當竭力效忠心,盡之以死力。否則不能全屍······”

“得、得、得。那些屁話不要來了。”

第二天袁大頭,自然開了個大宴,來慰勞自己九死一生的逃了出來。旁邊的孫傳芳直接升了3級,並且掛了少將的軍銜。那孫傳芳不時的左右手摸摸肩膀上的麥穗,不停的瞅瞅自己的那個救國勳章,看來是高興壞了。

賓客自然是他的那些直屬軍閥,賓客們一邊慶賀着袁大頭,一邊祝賀孫,不時的說說,“誰這麼大膽,敢刺殺我們的軍統,明天我調來一支部隊做了他們”。袁自然心裏清楚的很,就現在běi精城裏手頭上的這些兵,去了也是趙王兒送燈台——一去不復返、白搭。於是岔開話題,只顧着說喝酒。正在那裏痛飲,快散席時,袁大頭正要豪情默默的說什麼的時候,忽然嘴裏一甜。口中吐到桌子上斗大的一塊鮮血,人直接從桌子上栽了下來。

半響后,被人扶在桌子上,俯首頓胸,用手一拍,不由得摸了摸珠子,那朝珠都成了粉末,再看看桌子上的獻血,不由自語道:“那小子的內功深不可測,綿延悠長······”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紅雨刀上綉傲梅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紅雨刀上綉傲梅
上一章下一章

暗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