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體(十四)

觀影體(十四)

【“這種小孩子才喜歡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吃的?”

“不要有甜品歧視啊,陣。”

深沉有重量感的墨色風衣搭在黑髮青年肩頭,順着挺拔的肩背安靜垂墜在其身後。

若月奏夜站在訓練場二樓的平台護欄內,沒有搭在欄杆上的那隻手裏正提着一份透明包裝盒的草莓蛋糕。

“可惜現在去那家網紅店已經來不及了。”

他輕嘆一口氣,鳳眸低垂盯着那塊看起來賣相尚可卻也並無出彩之處的小蛋糕,語氣有些惋惜。

“就只能讓人先就近買一份回來湊合。”

與他並肩而立的黑澤陣日常冷嘲熱諷:“你倒是放心,但願你別哪天死在什麼不明來歷的奇怪毒素里。”

天天讓外圍成員跑去給自己買食物,也不怕那個蠢貨走漏了風聲,給予心懷不軌者良機。

“哈哈,那不是正合適嘛。”

若月奏夜后腰靠上護欄,側臉沖身邊人笑起來。

“到時候阿陣你為我報完仇就能順路領份功績,再加把勁說不定還可以把上面那個單眼瞎給擠兌下來呢。”

銀灰長發的青年滿臉冷漠:“用你去換一隻老鼠,這種買賣恐怕只有蠢貨才會支持。”

若月奏夜挑眉:“我就當你是在捨不得我好了。”

旋即他放眼朝樓下橫掃過去,眼神平淡沉靜:“現在在擂台上快要倒下的那個高個兒就是你特意跑來這裏的目標?他看起來可不怎麼樣。”

黑澤陣沒問他是怎麼猜出這一點的,只坦然點了下頭,從風衣口袋裏摸出煙盒點了一支。

等他將打火機放下,就見一隻攤開的熟悉手掌伸到自己面前,其中食指跟中指還晃了幾晃。

黑澤陣隨手便把煙盒扔進黑髮青年手中,牙齒咬上煙嘴,緩緩吐出一口白煙。

然後他才回答若月奏夜剛才的問題:“雖然近身戰的實力不堪入目,但據說他是個狙擊的好手。”

黑髮青年聳肩:“因此你就來驗證這個‘據說’?”

黑澤陣默認。

若月奏夜盯着擂台上搖搖欲墜的身影,忽然起了點興緻:“不然我也湊個熱鬧去看看好了,再怎麼說這也是我的同行。”

黑澤陣不用去看就知道青年此刻的眼神指定就像是發現了新鮮玩具,頓時嗤笑一聲:“他算哪門子跟你同行。”

按照組織相關部門給出的那名新人的狙擊成績記錄,黑澤陣壓根就沒有拿對方和身邊同伴放在一起比較的想法。

無他,雲泥之別。

在面對狙擊實力獨一檔的景芝酒時,其他任何人哪怕只是想承認自己同為狙擊手的身份——恐怕都得承受些許心理壓力。

但若月奏夜本人卻對那名新人饒有興緻的模樣,似乎打定主意要跟着黑澤陣去湊熱鬧。

“奏夜!”有人叫道。

兩人循聲低頭望去,就見梳着高馬尾的勁裝少女出現在樓下,一隻手臂高舉。

若月奏夜輕易便看清她那隻手上拎着的那東西,霎時哭笑不得,眸中劃過幾分無奈。

因為身邊有一個甜食控,所以黑澤陣也被迫跟着記住了幾個有名的甜品牌子,見狀頓時發出了一聲幸災樂禍的笑。

白鳥天海此刻手中拿着的,正是剛才若月奏夜還心心念念着的那一款網紅蛋糕,還是這傢伙最愛吃的口味。

“看來你的熱鬧要看不成了。”銀髮青年勾唇道。

若月奏夜輕嘆,果不其然就聽見樓下目光灼灼的某少女緊接着揚聲喊道:“快下來!我們去隔壁打!”

黑髮青年瞅着那份在她手裏穩穩高舉着的誘惑小蛋糕,又瞧了瞧表情冷淡但眼神快要雀躍出聲的白鳥天海,略感棘手的嘖了一聲。

“我不想和她打啊……”

黑澤陣波瀾不驚:“還有但是?”

黑髮青年快速接道:“但是我也真的不想讓自己的胃受到委屈。”

黑色風衣在欄杆邊劃出一道弧度,若月奏夜轉身走出一步忽然又止住,低下頭去看自己手裏的那份平平無奇小蛋糕。

黑澤陣微微挑眉:“又怎麼了?”

“入口美味以後我肯定就不能接受這種貨色了,浪費又不是好習慣。”

若月奏夜輕晃着蛋糕包裝盒,眯起眼睛輕笑着提議,“阿陣你要不要一起來?”

“贏了的人去吃天海帶來的美食,輸的人要把我手裏這枚小蛋糕給解決掉。”

銀髮青年神情稍頓,眸中幽綠清清淺淺,似乎有些意動。

輸掉的代價微不足道,而他還能收穫一次跟眼前人對打的機會。

若月奏夜唇邊笑容不由得更深,繼續輕描淡寫的加碼。

“怎麼樣阿陣?應該耗不了多少時間的,這樣等我們結束以後去我還可以陪你一起去驗證一下那名新人的能力。”

——耗、不、了、多、少、時、間。

黑澤陣悄然眯起狼眸,裏面清晰映照出恍若不覺自己剛剛說出了什麼話的黑髮青年。

“呵,走。”

銀髮青年率先朝樓梯方向走去。

他沒有看到身後黑髮青年眉眼微彎,臉上是比之前更加明顯的興味之色。

樓下的少女眼力極佳將若月奏夜的表情看進眼中,慢慢放下了高舉着“籌碼”的手,自言自語。

“奏夜他是不是又打算給陣挖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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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紅黑雙方都是我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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