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眼詛咒降臨
作者:撈一個大月亮
出處:fimt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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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公主的加冕禮后,坎特洛特宮殿中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狂歡派對。現在這幸福狂歡結束將近一個小時多了。來自各社會階層的小馬們已經早早地離開了宴會現場,只剩下負責辦理宴會的宮殿小馬的有地開始着蹄搭理地面上散落的五顏六色的綵帶,用來包裹紙杯蛋糕的錫紙,把他們隨蹄扔到門前的收納桶中,另一些小馬守衛用魔法打濕墩布,開始默不作聲的清理地上的各種殘留的污漬。轟隆一聲,窗外響起了一聲驚雷,伴隨着就是連綿不斷的暴雨。spike在一旁在捲軸上寫着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今晚是spike最後一次在坎特洛特castle以兩位公主的名義執行視察任務。
暮光入宮后,舊時代的公主要在第二天收拾妥當搬離這所城堡。當然這是存在於規章制度之上的。小馬官員們已經在狂歡後放假后紛紛離開,今晚的城堡充斥了沉默與孤獨,這份難得的孤寂還讓其中一位公主產生了深深的共鳴。
正望着窗外發獃的二公主露娜升起月亮后長舒一口氣,彷彿夾帶着的壓抑氣息要吞噬房間中的一切。當新的公主正式被任命后,自己的退休生活也算正式開始。望着窗外明月,露娜想起了自己還是夢魘之月的時候被迫孤身一馬在月亮上活了一千年之久。如果當初沒有暮光伸出援助之蹄無視別馬認為自己無可救藥的目光,自己恐怕也不能重新回歸皇室重新享受來自姐姐的關懷,或者說也是來自整個小馬國對自己的寬容和敬愛。
畢竟在夢魘節慶日上,露娜的名字還會使馬鎮居民戰慄不安的時候,是暮光再一次幫助了自己,用友誼的力量和自己一起化解了和小馬鎮居民的尷尬關係。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暮光開始不間斷地和露娜保持書信來往。
但對於當時的露娜來講,享用作為一名正在成長的魔法學徒的愛慕和關懷是一件能獲的讓自己心理上理所應當。當看着暮光聯合朋友艱難的與各種反派取得的實際大戰後,蛻變成一名真正的公主。但自己依然是個只能掌握夢境魔法的月亮公主,露娜逐漸感覺到這種更多的出於同級之間的互相尊重,只剩下一點點可稱為憐憫的感情。
相比於暮光,露娜到現在為止小馬國付出的一切真的能讓她體現出自己對整個王國的貢獻嗎?
露娜從床頭櫃中用魔法在一本本疊在一起的書冊中查找標題,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相冊簿。露娜用魔法吹走附在上面的塵土,把相冊簿拿到最上面的時候-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露娜的思緒。露娜把看起來嶄新的相冊簿放到床頭櫃的枱燈旁,用另一張羊皮紙墊着噴霧香水壓着,走到門前打開大門,原來是翅膀已經發育成熟的Spike。
露娜露出一副禮貌待馬的表情:“是Prinicess暮光派你來傳達什麼事情嗎?”這個時候露娜倒是希望暮光真的有事找她來聊天。哪怕自己要面對再熟悉不過的姐姐。
“暮光要向您傳達一件事:每年的特定兩個月份,傳說您所管理的月球會被染上緋紅的顏色,到時候一種可怕的詛咒可能會降臨在任何望向月亮的小馬身上。可能會以任何形式。她還特意讓我叮囑您,不要總是和自己的負面能量匯聚的一切能量體有過度交流。長久下來您的心智會逐漸被它腐蝕殆盡。”露娜聽到這裏心頭一顫,暗問自己:“難道是自己每年的十月和十二月份會和體內的曇塔巴斯秘密聊天的事情被發現傳到她耳朵中了?”上一次這個源於自身邪惡情緒產生的邪惡道英並沒有徹底被消滅,而是留在了自己身體內的某一處反覆鼓勵要做真正的自己。想到此處,露娜深情地望着天空中懸挂着的明月。Spike雙腿顫抖,嘴巴開始不停地顫抖,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此時的月亮開始被一團緋紅的雲霧逐漸遮蔽,自身在雲霧的襯托下變成了鮮紅的緋月。
露娜不明白Spike為什麼反應如此之大。Tentabthe很長時間沒有進一步侵佔露娜的意識並對其造成傷害了。“怎麼了,我可愛的小龍?”Spike只是望着天空嚇得說不出來話,面對露娜也不得不實話實說,“暮光特意叮囑您今晚一定不要抬頭看向月亮。那個我先走了,必須趕緊向暮光說明這一切!”Spike不再猶豫,拿起筆在羊皮紙捲軸上寫着這短短十分鐘發生的一切事情。露娜知道要不了多久,只需要一口火焰,紙上的信息就能立刻傳到暮光雙眼前。露娜也很是無語,哪怕她想讓暮光了解自己任何的不愉快煩惱,並立刻過來幫自己疏通感情上堵塞的心結。可唯獨這一點事情她不想讓任何馬知道。
露娜打量着這隻驚慌失措的小龍,露出笑臉甜甜地問,“Spike,臨近深夜了是不是肚子餓得咕咕叫了,龍寶寶想不要吃夜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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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為親愛的暮光公主以後能執政順利,為她跟你們宮殿每一個執行官聊天忙前忙后的有一整天了,我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來填飽肚子。”Spike提到進食瞬間變得精神了。
“在樓下的宮廷會議房間的牆上還有很多進口的寶石沒來得及拆卸下來,還等什麼快去享用你的美餐吧。”經過露娜這麼一說,Spike立刻放下蹄中的事情,頭也不回地飛離了露娜的房間。露娜見四周也沒有別的馬在執勤,馬上用魔法用力地關上了門。
露娜回過頭,拾起噴霧香水對自己噴了噴后拿到一旁。以羊皮紙為蹄,露娜繼續翻閱剛拿出來的相片簿。第一張照片還在破舊的日月城堡中姐姐和自己在後排,前排由主角六馬團負責顏值的照片。那一刻暮光對自己釋放諧律之源,奪走了自己的黑暗力量。算是露娜和離開月球第一次和馬群的接觸。“儘管並不光彩”露娜在心裏默念。想到Spike還是有可能向暮光彙報剛才發生的一切,露娜直接翻頁。
是一張在夢魘節慶日自己和暮光在節日雕像身旁留下的相片。還有一張是和小馬門在“木桶中叼蘋果”遊戲項目中拍的。現在回想起自己全身在木桶里泡着蘋果汁,左蹄拿咬了一半蘋果的樣子真的是完全放開了自我。最下面還是暮光的祝福:有些時候一些小馬看起來很嚇馬,甚至有些行為看起來很可怕。但當你接受來自他們的友誼,你會見證到一個從頭到腳都煥然一新的小馬。
露娜用夢境連結全馬鎮居民的夢境后收服曇塔巴斯后,第二天早上全體馬鎮居民和露娜的合影就在下一頁。
但曇塔巴斯真的就放棄了某種精神意義上的渴望嗎?恐怕一直以來並沒有。
在暮光蛻變為真正能統領小馬國的領袖的這段時間,曇塔巴斯一直都活在露娜的精神世界中。尤其當露娜在夜晚維護所有居民在夢境中的生理及精神上的安全的時候,反覆對她念叨着,
“當暮光當上新一任公主后,不會再有馬認為你們是駕馭權力機構最上層的存在,相反的,你只是名義上被他們禮貌地宣稱為二公主。”
“當暮光當上大公主后,你和你那一起退休的姐姐,會逐漸被新一代的小馬居民們所遺忘,他們記住的只會是兩個存在了上千年的名稱。你們將變為神話故事中的兩個永恆的符號。升降日月的代理馬兼曾經的公主。在後馬的印象中你們將不再擁有獨立的馬格和品質”
露娜一頁一頁翻動着相片簿,心裏愈發的寂寞。照片有的不是自己被迫出席公益活動下的大合影,就是在宮殿中會談和大公主共同拍攝合影。總之,各種繁瑣的宮廷和來自社會各階層的失誤讓她沒時間為自己留下一張寶貴的照片。
當自己和姐姐還沒被授予公主頭銜的時候是多麼無憂無慮啊,那個時候世界總是圍繞自己和姐姐兩匹馬轉啊。現在我們的每一句話,有別的馬在根本不能隨便亂說,弄不好還會傳出去變成別馬的閑言碎語,飯後茶點下無聊的談論話題。
如果有機會,在月球上再當一次夢魘之月做一回自己也是未嘗不可啊。
之所以在嫉妒心作怪之下變成夢魘之惡,還不是我長時間被周邊的一切馬所忽略,我深夜在宮殿的走廊下吟唱還不是為了發泄我無處釋放的不滿?
哦,姐姐當時還告訴我說,那個時候我的導師星璇其實就站在離我很近的地方驚恐的見證,一個親蹄見證我成長的馬,見證我轉變為了夢魘之月。她是我一生的啟蒙教師。他對我和姐姐的恩情我不會忘記。可是,他真的能了解我心裏全部的苦嗎?當我發現無論我怎麼使勁怎麼努力,我始終是我那高攀不起的姐姐身下的一團陰影。星璇真的還能願意花大把時間去了解我真正差在哪裏嗎?最終還是把自己畢生的精力給予了我姐姐,而不是我。
暮光之前跟我講到,她給我姐姐找了一處臨近邊境河的一處別墅。我也沒必要非搬過去和我姐姐住,我回到日月城堡自己湊合過算了。那些永恆森林的木狼也只會簡單地沖我叫幾聲,圍着我跑幾下,精神上的還不是什麼也不懂。暮光是被我姐經過一路的引導下成長並蛻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公主,暮光當然有這個義務去認真回報她。唉,可惜這匹馬始終都不是我啊。
露娜越想越感到委屈,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中打轉,一滴一滴地掉在相框上。嘀嗒聲從床頭牆上用木架子訂上的鐘錶一下下入侵露娜的思緒,使她不得不考慮下現實正在發生的事。露娜用魔法拿起床頭的紙巾擦了擦眼淚,向鐘錶抬頭看去以核對時間,此刻已經是
晚上十點了。露娜走到辦公桌邊把早上拉開的窗戶關上了一半又多一點,隨後準備去梳妝間準備卸妝睡覺。就在此刻,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露娜,你怎麼樣了,一切還好嗎?”是露娜的姐姐大公主。
出於宮殿禮儀上規定上級面見下級后不得出於任何理由拒絕的制度,露娜不得不為姐姐開門,大公主身上背了一個帶有暮光星星的背包站在門外,臉上洋溢着喜悅。見到露娜臉上的少許淚痕后馬上收斂了一些。露娜並沒有太多的喜悅,有的只是止不住的疲憊。露娜低沉地問,“姐姐你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身體上有沒有感覺到比較嚴重的不舒服?暮光經常跟我說你會和那團邪惡的倒影說話。露娜你知道長期沉浸在和負面能量的互動中是會把自己搞垮的。”
“如果你來這裏只是為了說這個的話,你還不如不來呢。”露娜心裏說道。表面上還是按照正常的規章制度禮貌地回答:“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出什麼事的。你行李什麼的都收拾好了吧?明天一早就出發嗎?”露娜現在最煩的就是聽到不屬於自己以外被獲取的豐功偉績,以及隨後降臨的各種以獎勵形式出現的任何活動。
“首先感謝我最鍾愛的學生暮光,能時刻記得我喜歡早起的習慣。她一大早就會安排碧琪同時在運送糖果屋批發的紙杯蛋糕原料去的時候順便送我一程。糖果夫馬也會隨行。這次的別墅離通往麒麟村的火車站特別近,房間的採光還特別好。有機會你一定要去看。”
露娜知道姐姐這幾天迷上了唱歌沉迷其中無法自拔。自從AppleJack從麒麟村回來后,同時帶來的不僅僅是麒麟余樺帶來的那首鼓勵交流的歌。暮光知道麒麟整體嗓門好的特點后,毫不猶豫把這整件事寫給了大公主。逐漸宮殿裏全知道了麒麟村長是隱藏中的歌劇家,歌唱家,以及劇作家。隨後就是這件事給麒麟村引入了大量的客源,讓其變成了小馬國數一數二的旅遊勝地。
“上次她剛教我怎麼學好劇本后,小瑪利亞就迎來了屬於暮光的終局之戰,我們宮殿忙上忙下的我也沒騰出時間來消化吸收她教我的知識。這次退休后我就有足夠的時間找她學習一切了。歌舞劇一直是我的弱項,沒想到麒麟村中居然隱藏一個可以和我促膝長談的老師。我相信要不了幾年,我就能以小有成就者出現在暮光排練的歌舞劇中了。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給她造成了太多的尷尬。”大公主l越說越激動,逐漸掩抑不住臉上洋溢的喜悅了。她沒注意到露娜臉上的尷尬份越來越濃。
露娜聽着姐姐的獨白到一半,突然意識在有那麼兩秒感覺不是自己的。很快又從無意識中恢復過來,這導致大公主後面說了什麼,自己啥也沒聽見。
露娜本來也沒聽清楚,本身一看大公主只顧宣揚自己的興奮。便不想接着姐姐的話茬繼續聊下去。此刻她盯着自己在旁邊有朱藍色小燈鑲嵌邊框的圓鏡中倒影的惆悵身影,她再也不想再聽到任何無關痛癢的話題。於是,露娜表示不耐煩地咳嗽了兩聲。大公主連忙表示歉意:“抱歉露娜,我只是,太期盼我的退休生活了。”
“那終歸是屬於你的,永遠不會是我的。”露娜回過頭來輕聲說道,“我馬上就要在夢境中值班了,請你現在離開姐姐。我只想在屬於我的空間中求得最後的安寧。”露娜往床邊走去,“如果你還能在不久之後完美無缺的退休生活,哦不,在你和你的新朋友相處的時候還能想起我但凡有那麼一點點,我都會心懷感激了。或許,我還能考慮有時間教你怎麼培育薰衣草。”露娜準備用魔法關閉房間的門了。
“露娜,你這是怎麼了?”大公主很少見到露娜有過感情失控的情況,走之前不忘拿上兩張刻着清晰魔法咒語的羊皮紙,用魔法遞給露娜,“這是我下午在禁書區翻找出來對純能量體能起到壓製作用的魔法咒語。如果,但凡它對你精神上有侵害的念頭,第一時間使用這個魔法。”露娜結果魔法符文後問:“還有別的事情嗎?”
“露娜,別太在意你總是失去的,想想你現在擁有的。一味地在意已經翻盤的東西會讓自己走不出去困境的。我走了,你多加保重。”大公主說完幫露娜用魔法關上了門后輕輕離去了。
露娜憤怒地喊道:“你就只顧着說自己怎麼怎麼樣,你反正擁有你的一切,你永遠能頂着最優秀的學生,導師,甚至統治者的身份一直活下去!你永遠都不缺有隻看表面的愚蠢的小馬關注你!你從來不缺學徒來充填你那空虛的內心!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真正在感情上的創傷!”身在同一房檐下生活和工作,兩姐妹實際上很少交流內心壓抑過的情感。或者確切地說,大公主自己一路攀升的馬生經歷讓她一次次忽視了露娜作為一個平凡的王偉擁有者獨自擁有的哀傷,逐漸掩飾成了一種嫉妒的心理。往往時間越長這種嫉妒越會深埋地下。破土而出,蠶食心靈的那一天只需要一個契機之蹄來澆灌。
又是一聲響,鐘錶的刻度無情地走到了晚上十點。
露娜無心想姐姐的那些和自己有共同記憶的往事,也無心想自己和姐姐後面還能有什麼機會再次有深入交流。她把寫着咒語的羊皮捲軸隨意丟在了床上,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夾在相片簿第一頁。
以前的夢境駐守工作不但要有沒有外來生物來入侵小馬們的夢境,造成心理和身體上雙向的傷害。並且在暮光還在學習並實踐作為友誼公主的使命和責任中,自己利用夢境對來自各個工作的小馬傾訴自身的故事,來樹立自己作為公主的威信和尊嚴。有時候一些小馬遇到生活瑣事後露娜也會經常去幫忙。
現在不但暮光已經從一名來自坎特洛特魔法學院的一名優異學生成長為大公主,小馬國的其他居民也逐漸學會了自己通過遇到的困難和挫折中汲取自身的缺點和不足。在下一次的努力中規避可能還會再犯的錯誤,並且在夢境中很多遇到的不快樂都是對現實生活中的不滿折射出來的幻想。最重要的是,他們意識到了夢境是屬於自己的獨特財產,不需要另一位看起來是專家的馬額外干涉。現在露娜只能作為夢境的參與者找些機會聊天。
這就比如,奧塔維亞身為音樂學院的首席教授,在夜晚暢享着做各種內容的教學直播順帶傳播本院校的名聲到所有國度。
月舞經過暮光的開導后,與新結交的小馬們組成了考試小組,在為升入小馬教育學會做着緊張的考試準備。他們在夜晚中經常夢到一部分馬收到了入職證書,有一部分馬為了進入教育學會不得不做一些留在教育學會的底層工作。
但這些,和露娜所期盼的關切的內容完全不關聯.
或者說,可能這些攜帶積極能量去生活的小馬們不適合排解露娜內心的孤獨。畢竟還有一些白天死去的雕像在夢境中能重獲自由。他們的生活是露娜完全能掌控的。
末世決戰中被封印在石像中的三個醜陋的反派。他們的意識被困在這實體的牢籠中無處可去。他們會在任何可能的時間點睡前,又在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時刻中迷茫地醒來。他們能見到的唯一活着的生命體,只有孤零零的露娜。有時候曇塔巴斯也會從可愛標記中飛出來,來一個五馬座談會。
今天的座談會顯然不一樣。蟲繭女王和CozyGlow儼然放棄了重新離開這個石膏牢籠的希望,開始你一車我一卒地下起了國際象棋。Tirik則是在向露娜抱怨為什麼自己非要跟這兩個馬鬼混落到現在這下場。
“露娜公主在上,第一次已經翻盤就不說了,第二次我要是像你一樣,一個馬珍惜自由獨自跑到隨便什麼地方,逍遙自在地生活多好啊。”
露娜忍不住冷笑了出來,“得了吧,你還是沒有堅持住自我,跟他們兩個一樣,小瑪利亞法典上沒有任何懲罰還能衡量你們對這個國度帶來的罪孽和傷害。而且吧,把你們關在石像中的刑罰可不是我提出來的。”露娜看着眼前這三個不可救藥的貨,心想自己在某些層面何嘗不曾經和他們一樣呢?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們都曾經是怎麼度過曾經遭受的孤獨?是什麼樣的孤獨會迫使你們一次次犯下這樣的罪行?”話音未落,一團黑色的氣霧從露娜身上的可愛標記飄了出來,匯聚在兩生物眼前慢慢變成了一匹和露娜一模一樣的小馬。只不過眼睛的瞳孔是全白的。
曇塔巴斯,迫使露娜變成夢魘之月的始作俑者。他看了看Tirix,不由得開始嘲笑起來:“怕不是就以孤獨為借口,自己自私地把遭受苦難的不愉快扔給別馬,看着別馬受到類似的痛苦來緩解自己的不開心吧。”
“不過露娜,你還有一個機會,你不必變得和這些怪物一樣。”曇塔巴斯進入Tirix的夢境,把它棲息的巨大石穴重新編織成了一座佇立在月球上的豪華暗夜宮殿,一切裝飾都跟露娜變為夢魘之月後日月城堡的裝飾擺設一模一樣。
提瑞克看到后眼睛直冒光“公主,如果我能住在這麼個富麗堂皇的地方后,我絕對不會愚蠢到犧牲自己的自由挑戰你們友誼魔法的權威,我會住在這個宮殿中好好修正自我,絕不來打擾任何馬。”曇塔巴斯不屑地回到,“不止你,你的公主無時無刻地有過這個想法。這麼大一個小馬國沒有任何馬能匹配得上我們高貴的露娜公主。”
曇塔巴斯變換為夢魘之月的形態,邊緩慢踱步到王冠寶座處,邊放開聲音的狂笑。這聲音讓露娜和Tirix都感到脊背寒涼。直到她盤坐於王位上,前方豎直排列的藍焰篝火一個個砰的一聲立刻冒起,這個曾經是露娜的一部分的物質反問露娜,“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你們的暮光現在已經是新任大公主了。難道還需要你和大公主做什麼事輔佐他們嗎?可能他們來到小馬國的時間還遠不如你。”
露娜第一反應是慌的,極力掩飾那心裏的可能的一點點願意,“不可能!夢魘之月一旦再次出現會讓小瑪利亞陷入永無止境的黑暗!我已經給自己劃清界限,不會再做回那個邪惡的自我!”露娜發出一道魔法射線,打散伏在王座的曇塔巴斯,就連那王座頭頂雕刻的月牙雕像也被炸得粉碎。曇塔巴斯的獰笑響徹整個宮殿,少許片刻,被打散的黑霧重新在兩生物面前恢復原型。
“不要嘗試逃脫你真正的自我,露娜。我知道你一直想做一個主導自我的真正統治者。而且你想想,你只需要在月球上安安靜靜地做着你的月亮領主就萬事大吉。”
“是啊,露娜公主,你看我們都沒這個機會,小瑪利亞的國土上容不得我們興風作浪。”Tirix勸解道。“蟲繭他倆不用說了,我可跟他倆不一樣啊。我本意幡然醒悟,誰知再次被強大的惡念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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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心慌地直接退出了夢境模式,她大口袋穿着出氣,汗液一點點從額頭上冒出來。這一切被拆穿的實在是讓自己無從掩飾,無從逃離。露娜今晚沒有勇氣再次進入夢境中面對那些事情了。她摘下頭上的發卡,徑直走入梳洗間拿起毛巾伸入水盆,隨後用整張毛巾貼在臉上緩慢地擦了下臉部的汗珠,抹去一晚產生的孤獨感和寂寞感。
收拾完畢露娜剛走向窗外的時候,看到桌子上方憑空浮現出一張羊皮紙信件落下。露娜走近些用魔法拿起羊皮紙,疲憊的臉上浮現出了少許笑容。
是暮光剛剛寫給自己的加急信件。
露娜先打開附着在羊皮信件外面的彩色錫紙,隨後把信件在圓球形燈光下徐徐展開。
“親愛的露娜公主,
我知道我新上任后你們兩位即將遵守宮殿中的規章制度搬離宮殿,隨後進入舒適安逸的退休生活。露娜公主您也不需要羨慕別馬的生活,而發掘不了自己生活中的優點。比如您曾經向小馬鎮,以及我所展現的古老的坎特洛特皇家口吻,您可以去小馬歌劇院去做首席音樂古典劇制導。我也很欣慰看到Princess大公主也能發覺自己對藝術的追求,自發向上的尋求志同道合的朋友積極生活。很抱歉今天在加冕禮后我被宮殿的國會組織安排了我估計一天到晚都做不完的活,再加上我還要在我的朋友幫助下一起籌備晚上的歡慶晚會。我不得不推掉在下午和您預訂共進下午茶的計劃。
公主,我下面的話題會很嚴肅,請您一定看完后要銘記於心。
血眼詛咒一旦被感染後會在數十年後都沒有任何辦法消除。據資料記載,在每一個月的月末,月亮會被染為血紅色,傳說是夢魘之月在月球上馴養的名為“奧特利”魔力月駒的死亡后,夢魘之月的怒氣通過月光傳遞到我們的小瑪利亞。厄運的徵兆會通過見證者的雙眼永遠地傳遞給他們。
請您不要再和您的影子進行過多的交流,我這是擔心您本身心情就不好,這樣它會給你帶偏的。露娜公主,明日音韻公主一定會來拜訪我們。在此我發出誠摯的邀請希望看到您明天的加入。
暮光閃閃呈上。”
奧特利是夢魘之月用魔法創造的一隻神駒,在月球上陪伴了它的主子共計一百五十年又五個月,最終被月球上的奴僕因不滿夢魘之月的對自己壓榨的行為慘遭報復去世。
“暮光,如果不是被逼上絕境,誰願意去為了擺脫困境做一些出格的舉動呢?”露娜收起信件,心煩意亂地把它揉成了一團后丟出窗外,任憑外面的暴雨肆意把它淋濕,呼嘯的狂風把這份心意蹂躪。“連你都不能理解我內心深處真正需要的東西,我該怎麼辦呢?”
露娜也懶得收拾身邊動過的物件,任憑他們隨意地被擺放在各處。露娜疲憊地拖着自己的身軀,沉重地倒在床上準備睡去。其實露娜根本不用每天晚上都在夢境中駐守。反正他們也不再真正的需要了。
此刻,露娜的左眼突然傳來一陣疼痛,隨後大腦傳來難以忍受的頭疼,和耳朵深處的瘙癢感染露娜直接從床上翻落下來。露娜感覺有什麼討厭的小東西在她的左眼中隨意爬動。不敢耽擱,露娜慌忙用魔法把圓鏡拿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左眼幾乎一半的面積都充斥了赤紅色的淤青,蠕動感剛剛緩解,露娜頓時感覺眼睛開始腫脹。她不得不拿來毛巾痛苦地捂住左眼。
古老的鐘聲的分針走過十五格的距離,這些異常讓馬難受的癥狀才微微緩解。露娜拿開毛巾后發現,左眼看東西彷彿罩上了一層紅色薄膜,難受得很。露娜心裏懷疑着:“平常自己也看過血紅的月亮,那些時候除了眼睛有點疼外什麼事也沒有,怎麼這次出這麼嚴重的反應?”“這很簡單,露娜,因為你的孤獨感和對你姐姐的嫉妒感帶來的怨氣,再加上你觀望緋月,才落得這樣的下場。”說話的正是曇塔巴斯。因為露娜暫時的不方便,它變成夢魘之月的樣子替露娜打開了夢境空間。隨後他展開翅膀飛到了比露娜高一點的位置。
“你可以這樣理解,血眼詛咒,是我親自賜予你的。”
“但我也不會讓你白白忍受痛苦。畢竟我是你在某方面的化身。雖然你的左眼會承受一定的痛苦,但如果你變成夢魘之月之後,這份痛苦可以在你新的形態中永遠消失。並且,你的痛苦程度由我把控。”
曇塔巴斯還是插足了她的生活,並讓自己失去了生活的把控權。露娜越想越慌,拿起大公主記錄咒語的羊皮紙就準備念法。曇塔巴斯看到嗤笑一聲,露娜左眼的眼壓頓時讓她根本沒法閱讀任何文字。當露娜眼睛疼得放開了羊皮紙,曇塔巴斯一個魔法射線就讓這些防禦性的東西徹底化為灰燼。
“露娜啊,別想着反抗我。我又沒說我直接要全程控制你的生活和心智。畢竟我只是你的殘影,我蹄里沒有籌碼也不敢直接出來對你發號施令。”曇塔巴斯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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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從哪知道的咒語?你憑什麼能對現實的物體造成實質性的破壞和影響?”露娜慌忙下發問得非常直白。
“你以為你收服我后我只會在你的意識下卑微地躲着么?我一開始佔據了你的淺層意識,剛開始我只能看到你每天部分的記憶,但你每天傳來的孤獨感讓我感到倍感疑惑。畢竟,我就是靠你那些可笑的負面情緒獲得越來越強的力量。經過一兩年後,你的記憶和一些能力我已經能看到並領悟得清清楚楚。你現在已經對我所擁有的能力一無所知!”曇塔巴斯說到這語氣開始放緩。
“但是露娜,我現在要給你一個機會。我知道你有方方面面的不滿,我們商量一個對彼此都有收益的方案怎麼樣?今天我讓血眼詛咒降臨於你身上,並不是單純為了害你,至少現在我還不想害你。”
露娜此時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阻止曇塔巴斯的任何行動了。她是想自己有機會活出自我,但不是這樣被馬強行趕着往前走。而且逼迫她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曾經的自己。露娜只能勉強撐住身體趴在地上,抬頭看着曇塔巴斯宣揚它的主見。
“從理論上來講,我可以讓你重新變成夢魘之月,你不用在意我怎麼搬到,以及我在哪學會的這個咒語。那時候你可要選擇重新回到月球上,用你夢魘之月身體上強大的魔法重新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度,這樣也不會對這個Equestria造成任何負面的影響,自然不會對你那個暮光造成不必要的困擾。我的全部能量還是聽命於你。”
“但既然過去這麼久了,就算是我們,也缺少一些必要的魔法來鞏固我們的統治。你還記得在最後的世紀決戰中的那個古老鈴鐺吧?把那東西拿來給我,我們吸取特定小馬的魔法,你就有足夠的魔力能承受住我把你變成夢魘之月的法術。獲得一起其他魔法也是順蹄牽羊的事。”
露娜感覺其中有機會讓曇塔巴斯放她一命,“我把鈴鐺偷來給你,你就能放過對我的控制?”露娜不喜歡在被別的馬支配的生活下過日。但此時距離擺脫當下狀態希望渺茫。
“或許吧,除了你左眼的癥狀我都可以把控制權還給你,畢竟那時候你用的是我的魔法。身為露娜的你,你的左眼會充血直到一輩子,除非你自己學習魔法強行解除詛咒化解痛苦。”
露娜此時陷入了深刻的思考。曇塔巴斯提出的條件的確很誘馬,自己何曾不想用自己真正的實力來活出自我呢?這些夢境和操控天氣以及月亮的法術對解除孤獨又有什麼實際作用呢?可是身為露娜自己的生活也不稱得算是差。自己曾經是小馬王國統治者的親屬,有着在各種地域下生活的臣民。也有一個時常關心自己的暮光公主,和她身邊的朋友。雖然,這些所謂的“朋友們”也沒法用自己其煩的方式關心自己。但說實話,露娜很少離開過宮殿。除非要被叫去出席重大的活動和節日慶典。
最重要的是,沒法掛着充血的眼睛繼續在各種小馬的視野下生活。她只要長時間的飛行甚至在地面上行走都會導致眼睛發腫,導致她很長時間會連宮殿都出不去。
但至少變成夢魘之月後她有機會在新的地方重新開始。眼睛或許能像曇塔巴斯說的不會再疼什麼的吧。可是重新在月球上的生活露娜又怎麼從頭開始呢?一切都需要重新建設和打磨。
曇塔巴斯看出了露娜的猶豫不決,向四周仔細地張望着,確定沒有一匹馬在偷聽后,再次變成夢魘之月的樣子,用魔法把所有帶光亮的地方都用一本日誌中的紙強行塞住了。曇塔巴斯盯着露娜察覺到了什麼,在露娜面前的一塊地板上的地毯上匯聚着魔法射線。沒一會像紙一樣的東西從無變成被濕漉漉的小碎片,再匯聚拼接在一起,變成一張完整的紙。不由得露娜拿過來就被曇塔巴斯強行搶走閱讀起來。
這正是剛才被露娜傷心之下扔掉的那張羊皮紙信件。
“你倆的關係真的是不錯哈,可惜沒有下次了。如果你敢跟她透露一個關於我的自,我就會立刻讓你當眾變為夢魘之月,讓全體小馬國的居民聯合處理你。那個時候我可不會讓你保持任何理智哦。你自己知道是什麼下場吧?”曇塔巴斯威脅到。
露娜沒有說話,只是不友善地盯着自己。曇塔巴斯也不多說,自己打開了夢境空間。
沒錯,現在曇塔巴斯擁有露娜掌管夢境的能力了。
露娜從性格上將還是一個很堅強的女性,她意識到曇塔巴斯不但複製了她的能力,並且能強行讀取來自自己的任何記憶。以自己的力量目前還不能和曇塔巴斯強行產生摩擦。
“你真覺得這個暮光直到現在還真心在乎你嗎?如果拿掉你二公主的頭銜,你現在又能為她做什麼?你能實現她所需要的價值嗎?”
“你不會理解的,某些馬都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以自己的方式實現他們愛的價值。儘管有些愛的方式並不是我們所期望的。畢竟每個馬不是天生下來就知道別馬缺乏的東西。迫於壓力他們也難以找到時間檢索到底愛的對不對。”露娜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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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再重要了,”夢魘之月形態的曇塔巴斯飛到露娜面前,“在月球上,一切都會被重啟,月球上的萬物都可以按照你的規則運行。新社會的體系可以為了解決你的孤獨而服務。”曇塔巴斯在夢境空間中用魔法射線編製出一個露娜的房間,甚至日記本也能完好地複製出來。“這種事情我都能隨便幫你處理好,只要在你的夢境中,我甚至可以把這整個宮殿複製出來,只要你願意。”
“現在我要向你展示一個你與生俱來的技巧。”曇塔巴斯在一堆向上漂浮地充斥着日常煩惱的夢境之球中找到關於changing首領索瑞斯的。此刻他正喬裝打扮成了一位女性特工在阿拉伯風格的狹長走廊中被身後的另外三個特攻馬追着逃亡。在索瑞斯變成一隻蝴蝶后,曇塔巴斯向索瑞斯射出紫色的魔法光線,使其立馬恢復了真身被三位特工不由分說立刻抓住了。曇塔巴斯的身體泛着紫光,隨後緊閉雙眼變身成了蟲繭女王的樣子。“離開夢境空間後會馬上失效。當然我本身也能自由變換形態,就是給你演示一下我想要你做什麼。”
“請你不要影響我管理的夢境空間,更不要去破壞其他小馬的夢境!”露娜不想讓任何小馬從任何渠道知道自己身為公主遭受何等的欺負。
“拜託,他只會把這一切當做一個噩夢,醒來后自然就忘記了。”曇塔巴斯繼續說道:“拿到鈴鐺后,你就需要從各個階層中挑選合適的目標,從他們身上吸收一些你不具備的魔法來彌補自身的缺點了。”
“我不會昧着良心偷取別的小馬的魔法去為自己所用,你把我想得太邪惡了。”
“不,我又沒說要用你的魔法親自去偷,是用你們發現的古代鈴鐺。”曇塔巴斯繼續說道,“不要輕易定義邪惡或者善良。這兩者的界限只存在於一念之間,就比如當初的你心結無法解開發狂變成了夢魘之月,我只是助你一臂之力。”
“想想吧,我的露娜,你與其在想怎麼從我身邊逃離,還不如早點拿到鈴鐺,變成一個更完美的夢魘之月搬到月球上重塑自我,過你心目中想過的日子。”曇塔巴斯學着蟲繭女王的語氣繼續道:“你沒必要像我一樣成為一個內心毫無感情地冷血的女王,一個只能靠她蹄下那些只會燒殺搶掠的蟲子們犧牲自己的生活,去為一個毫不感恩的領袖搜集愛心,填飽她那毫無意義的空虛。“
“並且,我可沒要求你必須做一個孤芳自賞的月亮領主。你走之前選擇一些喜歡的小夥伴陪你一起去就好了,至於他們能在月球上活多久的問題么。你們皇室不都是天角獸出生的嗎?把你們長生不老的能力一部分送給月球上的小夥伴不就好了嘛。”
曇塔巴斯重新變回夢魘之月坐在露娜面前。“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你現在趁着沒馬在你這邊巡邏執勤,趕緊考慮一下吧。等明天你的暮光入宮后,又得有一堆馬在走廊里到處為了芝麻大點的事跑上跑下,你也不方便是吧。你過幾天搬家也不是獨自啟程吧?反正你趁着一個馬的時候趕緊定下來。時間晚了我也不方便現身幫助你。”
露娜的眼睛目前也不疼了,沒有多餘心情搭理曇塔巴斯。露娜關閉了夢境空間,再次走到鏡子面前查看左眼的情況。露娜依舊看到的是耀眼的緋紅色,露娜自然地眨了眨眼,發現曇塔巴斯還在她旁邊跟她一起看鏡子打量自己。
“你有沒有意識到你自己其實非常的,惹馬憐愛。說你是出水芙蓉的小姑娘也不為過。”
露娜冷笑道,“跟你也沒關係,你還想對一個出身貧苦的小姑娘怎麼樣?”曇塔巴斯見此也不多加打擾露娜,便化為黑霧一點點從露娜的可愛標誌鑽回她的體內,“等你想好后,我自然會為你一切準備就緒。不要忘了你的血眼詛咒由我全權控制,但從現在開始我也會尊重你的一切想法。只要,你不去刻意背叛我。”曇塔巴斯不忘記黏在窗戶上的一頁頁日記本用魔法取下來,並把日誌恢復原樣。隨後,那張暮光寫給露娜的信件飄回在露娜的書桌上。
一切又重歸於平靜。偌大的房間中,各種雜物被曇塔巴斯身上強大的氣場吹得到處都是。書桌旁邊的晾衣架被掀翻在地,蓋在最頂層的夢魘之月定製禮服也被順帶散落在附近的地上。書櫃的門也被吹開了,裏面有幾本隨意放置的薄薄繪本也被吹翻在地,太陽、月亮、水晶愛心的書籤從裏面掉了出來。窗外皎潔的明月還在那裏懸挂着,映出了屋內露娜嬌小孤獨的身影。生活的軌跡彷彿在這一刻被徹底改變了。
現在多出了一個超越自己能力的分身體。她已經沒有了半點後悔的境地。
按照曇塔巴斯做她之前幻想的一切,露娜將叩開嶄新生活的大門。也許她能找到不一樣的自我,內心的孤獨或許能從新的方式得到慰藉。
當然拒絕他幫助的唯一後果就是,變成封印石像監牢中新的一員。新的王國不會再容忍任何威脅國家安全的生物為所欲為。被剝奪自我意識的夢魘之月必定會引發大亂。
隨着窗外燈光一盞盞的熄滅,依然宣洩負面情緒的滂沱大雨,刺骨的冷風就像尖銳的刀片冷酷無情地劃開空氣,發出哀嚎的聲音傳入露娜的耳中。慢慢深夜,只剩下一隻孤獨的露娜公主。大概有那麼半小時,露娜想着自己和姐姐以及暮光相處的各種回憶,杵在陽台上一言不發。
露娜沉默許久,從陽台邊慢慢走回房間。輕輕關上了陽台的玻璃的門,用魔法拿來毛巾再次花費好幾分鐘擦了一把臉。露娜用魔法拿起了有一年沒穿的夢魘之月定製禮服,輕輕吹去上面附着的灰塵后穿在身上。收緊馬尾紮成結(具體服裝參考夢魘套裝的短髮RR),鼓起勇氣重新打開了夢境空間后,第一時間找到並打開大公主的夢境。
露娜目光不經意地打量着夢境球,冷漠地說道,“姐姐,我想你並不會感興趣我為什麼要改變我對這個世界的態度。”露娜想用夢境看看能不能找到古代鈴鐺存放何處的線索。
然而大公主的夢境太過於傳統而無聊。因為她在整理從早到晚他所認為發生的重要的事。什麼在暮光加冕禮上遇到了那些權貴后所談的藝術感悟見聞,要麼就是遇到范特西這種社會名流商量着怎麼提升他們服裝的銷量;要麼就是配一群從不知道來自哪個家族的中年小馬談論那點八卦的事。總之沒有一件事是露娜感興趣的。而且從早到晚的內容都是這些。“果然,我姐姐和我不是一路馬,我永遠也不會成為第二個她。”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了,“當然,你是唯一的露娜公主。這樣一個在社會階層流動的交際家怎麼會對你感興趣呢?”曇塔巴斯以黑色身體白色瞳孔的形式出現了,“話說你不覺得這種方式排查效率很低下?”露娜也注意到曇塔巴斯又出來了。
此刻的露娜真正地想和曇塔巴斯前期進行一次真正的合作。
“那麼我聽聽您的建議是怎麼樣的?”露娜的眼神變得高傲,聲音也變得尖銳。
很快,大公主的夢境來到了和麒麟村長促膝長談的階段。曇塔巴斯啟動魔法對夢境中的大公主發動紫色射線,一條條月牙花紋的綵帶形狀的東西傳到露娜的腦海里,夢境中的畫面也立刻切換到了大公主在宮廷會議上把古代鈴鐺交付給博士小馬蹄里的場景。在做其他官員小馬,露娜幾乎一個都認不出來。
“你是擁有輔助你掌管夢境空間的一切魔法。遇到不想看的片段用你的意識直接跳過就可以了。看來,你的姐姐在團體商量后把鈴鐺捐給了小馬古文物博物館。”因為曇塔巴斯同時也偷取大公主的記憶,得知了博士小馬剛被任命為博物館館長。
露娜拿開姐姐的夢境球,搜索片刻后才找到博士小馬的。曇塔巴斯也傳授了露娜從夢境中獲取目標近期記憶的咒語。
露娜領悟后毫不猶豫地吸取博士小馬的記憶,發現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實。
本來博士小馬是整天躲在地下室做各種科學實驗的。就因為受邀在坎特洛特魔法學院的課堂上做了一個被社會各界評為當年十佳最優秀的實驗之一,被大公主所在的國會組織的某隻馬看到後上報。大家才獎勵了她一個所謂的博物館館長的職位。這個職位說白了就是一個只需要定時領薪水的閑職。其餘時間博士可以繼續搗鼓他那些科學實驗。以至於,國會專門騰出古文物博物館第三層作為他的新型實驗室兼住所。
意外的是在博士的夢境中,鈴鐺還真就出現了。而且是被直接拿來做看起來能被定義為是專業的“魔法實驗”。
帶着裂紋的鈴鐺被一個托盤放在桌子的一側,另一側放着一盆新鮮的草莓和蘋果。在桌子的對面則是做着妖嬈動作的糖糖。博士念動咒語,鈴鐺懸浮起來,對着一盤草莓發射出淡黃色的激光,隨後新鮮的草莓看上去並沒什麼變化。隨後博士再次把鈴鐺中吸取的不知什麼能量投射給在一邊的糖糖。糖糖的可愛標記直接變成了三顆相互簇擁的草莓。露娜用魔法直接摘取了一個草莓,一口咬下去卻充滿了檸檬糖的味道。博士也沒注意到露娜進入了他的夢境,忍不住跑上去和糖糖擁抱開始親熱,啊,滿滿的草莓味。
“用着高貴的魔法去實現馬間的低級歡樂,真是滿滿對這文物的本質作用的嘲笑啊。”曇塔巴斯都忍不住張口吐槽。“真是一隻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普通小馬啊。”睡夢中的博士這才意識到有馬闖入了自己的夢境,連忙把實驗用品直接抹去。看到是面無表情盯着他的露娜公主。自己的愛慕之心被女神發現后不由得羞紅了臉。
“我的女神露娜,你有什麼事情嗎?您還是第一次拜訪我的夢境。”
露娜的表情僵硬了聽到這兩個字,立刻恢復了平時的表情。曇塔巴斯為了表示對露娜的尊重,已經化為黑霧回到露娜的體內。“第一次聽到別的小馬叫我女神。那你可否告訴你的女神為什麼用國會交給你的東西隨意做實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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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中的他並不會懷疑什麼,何況自己也一直暗戀露娜的美貌。“我親愛的女神,如果不是出於我平時的職業習慣,他們才不會把如此寶貴的聖物轉交給我。我平時都習慣窩在一個隨便收拾就能生活的小空間裏搗鼓實驗。如果讓我全神貫注,幾個月我都可以不用出門。”
露娜立刻表現出一副十分可愛的樣子,瞪大眼睛露出微笑地問他:“那麼,他們交代給你什麼任務了沒有呀?你做這些事情會有額外的薪水嗎?他們有沒有同時分配給你一個助理呀?是不是特別嬌喘的小蘿莉?”露娜一副用過飄柔的長發使她顯得更加可愛了。
畢竟露娜賣起萌來可是比她姐姐要楚楚動馬多得多。彷彿露娜就是天生被命運打造出的小美女。不過露娜心裏並不會從印象上喜歡一個整天沉迷於科學研究的一個古怪宅男。
“宇宙公主對外宣稱是把鈴鐺捐贈給展覽館,實際上是以國會的名義從Caterlot魔法學院找來幾個特級教授作為一個研發組織。這個鈴鐺可以吸收目標生物的某一方面的魔法然後給我們自己所用。低級的魔法沒有問題,但高級的魔法遇到低級的目標就不能全部傳授。就比如蟲繭女王他們無法領悟被盜走的無序魔法,聽說這個鈴鐺能吸收任何以非自然為基礎的東西。甚至是一些不屬於小馬魔法的巫術咒語。”博士解釋完這一切,立刻讓自己穿上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蹄拿鮮花遞給露娜公主。
“請您務必接受來自您愛慕者的禮物。我這輩子都會對您發出由衷的讚美。”
露娜接過花,在夢境中出於感謝擁抱了這名科學家。博士立刻被突如其來的行為搞得心臟怦怦直跳,臉都羞紅了。迫於公主的身份,博士忍住了想用雙蹄撫摸女神的衝動。
這是露娜在幾年後再次遇到一個用別樣方式關懷自己的小馬。儘管,有點尷尬。曇塔巴斯看到這一幕,暫時用魔法消除了在夢境中露娜左眼的淤血。他想讓露娜只在此刻做一回真正的女神。
隨後露娜又詢問博士的近況如何,還跟博士聊了聊在婚姻中應該對另一半負責的問題。
因為這個時候博士已經和自己曾經的學生小呆結婚2年了。小呆還在飛馬隊的郵局工作,博士呢繼續研究實驗,然後接受來自學術界的一些邀請。雖然小呆做着平凡的工作,她的女兒已經在10歲的時候被麥哈頓物理學院破格錄取為特長生。因為小呆有一次帶着女兒去麥哈頓旅遊的時候碰巧遇到了一名物理學院中的教授,也是她的朋友。因為自己繁忙的工作把女兒託付給這位朋友照顧一天。於是小呆女兒的各種聰穎的天資得以完全被發現的機會。
等露娜和博士聊得差不多了,曇塔巴斯對露娜發出輕微的魔法射線,拿走了她的一部分記憶,因為他不想讓露娜知道血眼詛咒有一個近在咫尺的破解方式。露娜以翹楚動馬的嬌弱女生形象向博士告別,退出了他的夢境。幸福的博士會一輩子記得在夢中和女神進行了如此親密的互動。曇塔巴斯待博士回頭繼續變出實驗項目忙活后,把血眼詛咒再次還給了露娜。
曇塔巴斯看到露娜臉上露出的一些笑容,估計她還沒從粉絲的關懷中走出來。再次變身為夢魘之月的形象咳嗽了兩聲,“露娜,該做接下來的事了。你現在明白我要這個鈴鐺是為了做什麼了吧?你總不能到了月球上除了這點本領后什麼也不會吧?如今看在你主動幫我們先調查了鈴鐺的下落,我們繼續保持這種合作關係。後面你只需要看着我的動作就可以了,你什麼都不要管。”曇塔巴斯搖身一變為一把碩大的剪刀,毫不留情的咔咔把博士的夢境剪出一個缺口,隨後變回夢魘之月示意露娜過來。
露娜飛過來后伸頭往缺口處望下去,下面居然連接的就是現實中博士的房間。原來博士只是簡單地在博物館第三層的某一處文物旁放了一個簡易的床墊,旁邊凌亂着擺放着洗漱用品和瓶瓶的快樂水、衛生紙。博士整個馬攤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曇塔巴斯對露娜小聲道:“現在直接下去還太過危險,你仔細看看你那姐姐把鈴鐺放在了哪些位置,還有哪些文物是以活物為模型製作的。後面我們另想辦法進去拿到鈴鐺。”
露娜心想如果讓曇塔巴斯下去后自己關閉夢境,或許就能把這個倒影關在博物館裏。但詛咒依然存在的話只會讓自己承受更多的痛苦。事實也驗證了她所想的。
曇塔巴斯彷彿能隨時覺察露娜想逃脫他的念頭,左眼的眼壓頓時上升,讓露娜捂住了左眼。露娜只得先下去觀察四周的情況。
博物館的三層只在左側走廊的頂端擺放着三個展覽櫃。其中兩件露娜一眼認出是其中一件從無畏的家裏存放的遺迹鷹型黃金雕塑,另一件是來自有意學院被發掘出的六件寶物之一。露娜想找到的鈴鐺在被放在兩件展覽品的正中間。其他空間除了幾張嶄新的桌子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了。可以看出來這個地方確實像博士所說的剛剛成立,根本還沒有正式招募其他馬進行認真的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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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突然覺得,夜晚視察的工作被曇塔巴斯這麼一干預加隨意變形,反而還能收穫很多意想不到的樂趣。最重要的是,大多數的小馬醒來后都不會記得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等到月球上再繼續做吧。現在只能順曇塔巴斯的要求一步步走下去。在事情沒有出現轉機之前。
露娜打算再問曇塔巴斯幾個對於鈴鐺的關鍵問題:
“如果說鈴鐺偷取的不僅限於魔法,能直接偷取天賦呢?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曇塔巴斯聽到露娜主動問,感到很高興。“沒有限於,鈴鐺能偷取所有的,只要不是自己已經擁有的魔法,技能,天賦。我前面已經給你做過示範了。只要你鈴鐺施法后,效果就會一直保持存在。就像我剛才從夢境中吸取changing一部分的天賦后,我就能模仿他們的方式隨意變身。你變成夢魘之月,后你體內儲存能量的閾值還能進一步增加。”
露娜想到一個關鍵的決策,立刻對曇塔巴斯直接說出來:“待我踏入月球宮殿的第一步,我要求掌握白天和夜晚全天的管理權。白天我會以夢魘之月的形式統領月球上的一切事務,晚上我會用我的夢境魔法連接小瑪利亞一批小馬的夢境,邀請他們來到我的夢境裏陪伴我一個晚上。我會在夢境中復刻在月球上的一切。”
“非常好,露娜。我就需要你這樣真誠的態度。從現在開始,我完全尊重你對將來的任何規劃和建議。待你成為夢魘之月後,我會在完全保留你的自我意識情況下,允許你使用任何我擁有的魔法。反正你背叛我的後果我已經說過了,你也知道。”曇塔巴斯飛到露娜身邊伏在身旁,伸出一隻黑色閃耀白色光點的翅膀搭在露娜肩上。
“露娜,我真心想幫你再活一次自我。我們將要做的,只會是求得一片凈土自立為生,我對你保證,不會對equestria再次造成任何風雨動蕩。你的姐姐,你那個暮光朋友和她的家馬,還有你的什麼愛慕者。我都會保證他們平安無事。”
曇塔巴斯語重心長地對露娜說了一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的命運這一輩子都剪不斷,理還亂。你應該早點學會接納我,也就是接納你曾經的那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