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揭太子短
音蠱?
步清楚挑眉,這玩意兒是不是和苗疆的那絕活算是類似呢?
房渺子抬起空閑的另一手,對着步清楚就要出手。
步清楚原就有着對異常的明銳察覺,敏捷地避了開去。
這回倒是換房渺子愣了一愣,眼裏有了幾分欣賞:“想不到丫頭竟能避開,果然和那人有幾分相似,只是老夫若是用上十分之力如何?”
話音一落,那落空的手徒然再起,比之方才竟又快了幾分,饒是步清楚竟也沒有避開,被定在了原處。
點穴!
房渺子笑容不減半分,將手裏的匕首放置一旁,手探入自己的袖袍,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來,隨即抱起步清楚放置在床,燃起燈燭,將原先的匕首放在其上來回翻燒。
只是半晌的時刻,房渺子舉着已然燒熱的匕首對着步清楚的脖子巧妙一劃,一時間鮮血涌了些出來。
房渺子抬手對着步清楚肩頭就是一點,頓時鮮血流出的速度緩了許多,隨即止住。
不理會步清楚殺人的眼光,打開原先拿出的錦盒,只見其中放置的竟是一隻半近雪白半近鮮紅的雪蟾,那雪蟾只有兩寸半左右大小,竟是十分的小巧玲瓏。
那雪蟾被房渺子放置在步清楚的傷口處,雪蟾對着傷口就開始吮吸起來。
只見不一會兒,原本半身鮮紅半身雪白的雪蟾漸漸開始通身鮮紅起來。
房渺子見狀,猛地將雪蟾抓起離開了步清楚。
這時,步清楚看見雪蟾的嘴裏竟是叼着一條細如絲線的暗紅異物。
房渺子將雪蟾靠近燈燭,雪蟾耐不得熱,張開了口,只見一隻狀似蝌蚪的暗紅異物落在了燭火之中,隨即灰飛煙滅。
滿意地點點頭,收好雪蟾,房渺子猛地拉開步清楚的左肩的衣物,只見胸口處的一朵蓮花胎記栩栩若生,躍然其上。
房渺子眉頭微微蹙了蹙,伸手對着那朵蓮花胎記按了下去,側目看着步清楚,總算是再次出聲道:“丫頭,現在胸口可還錐心疼痛?”
步清楚老早就將房渺子的一切表情盡收眼底了,對於方才隨着雪蟾吮吸漸漸消失的疼痛以及那蝌蚪狀的暗紅之物,自然是明白了。
這房渺子是在幫自己治病,當下點點頭。
見步清楚回復,房渺子這才將其衣物攏好,又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瓶,擰開蓋着,對着步清楚脖子處自己劃下的傷口處倒弄着。
一切完畢之後,房渺子站直身來,解開步清楚的穴道,對着床上的步清楚道:“丫頭,方才那暗紅之物便是音蠱附身你心口之處,故常有錐心之痛,若是不治,必活不過十載春秋。
今日救你乃是緣分,他日若是有緣再見,你可得做我老夫的弟子三年咯。”
“不過如此大恩,老夫要先收些回報,塵兒那小子三年前究竟是欠了你什麼恩,以至於此?”
步清楚挑眉,並不開口。
房渺子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倒也不急,再次出聲:“老夫可是見過與你有着同等蓮花胎記之人,丫頭難道就不好奇?”
“當真?”本是條件反射的開口,步清楚卻是一愣。
原以為還是如之前一般,只能是有口型而無聲,想不到自己真的能發出聲了,儘管十分沙啞,但竟是可以說話了。
房渺子抬手撫恤,坦然自若道:“老夫不說假話。”
步清楚似乎想了想,小巧的唇總算再次出聲:
“十歲,尿床……”
聞言的房渺子明顯嘴角笑意更甚,一時止不住竟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正所謂真人身後莫亂言,小心真人聞其言。
說曹操曹操到。
房渺子正邊笑着邊道:“想不到塵兒十歲之時竟還有如此趣事,果然不是常人所能比擬,擔得起太子這名號!
尿床?有意思,有意思,妙哉奇哉!丫頭原來是為了瞞下這事有恩,的的確確是大恩,哈哈哈……”
渾然不知夜遷塵已經一臉肅殺的站在了門口。
直到夜遷塵那聲咬牙切齒的“師父”響起之後,房渺子這才悠悠然地撫着半白的須,看向了聲音來源之處。
房渺子望着夜遷塵的神色淡定自如,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步清楚現在倒是一個頭兩個大,當時純粹只是再試試音,哪知道這房渺子當真是絲毫不給夜遷塵半分面子。
好歹是自己的徒弟吧,這事兒多少照理應該低調吧。
哪裏知道,這房渺子壓根就不鳥什麼是低調,向來直來直往慣了。
趁着夜遷塵青筋暴起杵在門口的檔上,房渺子倏地覆身靠近步清楚耳旁,輕聲說道:“丫頭,老夫對着這個謝禮十分滿意,至於方才胎記之事,時候還未到,萬事還是隨緣的好。
有一點,老夫倒是可以提醒下你,胸口處的胎蓮印記且不可被塵兒知曉,否則只怕第一個要殺你之人就會是塵兒了。”
還不待步清楚回味過來,房渺子早已越窗而出了,只有爽朗的話語飄了進來:“塵兒,老夫臨了想起還有大事未辦,醉薰燜掌還是下次再嘗,哈哈。”
夜遷塵早就雙眼直冒火花了,眼見着房渺子居然還是越窗而去,轉身看向身後同來的晁雷。
晁雷何許人,那都算是夜遷塵肚子裏的半條蛔蟲了,早就在夜遷塵殺人的眼光飄來之前捂緊雙耳。
見夜遷塵看向自己,晁雷那腦袋瞬間撥浪鼓附身,使勁地搖着,可憐晁雷身後端着飯菜的一行人,只能雙手顫抖着端着盤子,承受着自己這年少的太子爺一波一波的怒線襲身。
見夜遷塵一時間竟沒收拾自己,步清楚雙眼直視房梁,半眯雙眼。
心下還想着方才房渺子的一番別有深意的話,這古代的日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太平過。
看來,以後的日子是十分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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