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暈了
啊！
嗡嗡嗡……腦袋一陣嗡鳴，眩暈得差點站不穩。
卧槽，好痛！
陳凡覺得暈頭轉向的，站都站不穩，顧不得冷了，連忙蹲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額頭。
緩和了一下，睜眼一看，電杆還在！
自己沒醒？不科學啊，以前每次做夢，別說撞頭了，摔倒都能醒，怎麼這次沒醒？
難道是不夠力？下意識的摸一下剛剛撞的地方，“嘶”，真的疼，好像還起包了。
發了下呆，放下肩膀上的旅行包，尋思着還是先加件衣服吧。翻了翻，確實有銀行卡、身份證和駕照。
正鬱悶之際，眼角好像瞄到了什麼，一把抓起身份證一看，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一日至二零二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剛剛那老闆說今天冬至，二零一二年，冬至，十二月十一日？那，這是今天辦的身份證？
這不是今天張志給我的嗎？身份證駕照銀行卡一起給我的，對了，駕照。
可拿出來一看，上面初次領證日期赫然是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一日，有效期限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一日至二零一八年十二月十一日。
也是今天領的？難道是因為夢境時間變了，證件時間才變的？
陳凡這時開始有些心虛了，摸了摸額頭上的包，痛得真真切切。思路活躍的他立馬喃喃道：“這會不會不是夢，而是，自己穿越了？證件也穿越了？”
看了看四周，那麼真實，雖然二零一二的時候沒來過這裏，可這樣子，和記憶中自己老家二零一二的時候不是差不多嗎？
不行，得再證實一下！站起身，走過去敲了敲一戶人家的門，開門的是個學生模樣的男生，陳凡忙問道：“兄弟，請問下今天是哪年哪月哪日啊？”
2012年12月二十一日！
答案着實讓陳凡再次大吃一驚，繼續問道：“這裏的派出所怎麼走？”
“街中間就是，再過去兩百米。”
陳凡按男生指的真來到派出所，走上去把身份證遞給辦公桌前的民警，“警官，麻煩你幫我看下我這身份證是真的嗎？”
民警接過去，看了一眼，再看看陳凡，再看了看身份證，神情突然一下變得嚴肅，“今天辦的？”
陳凡搶過一看，暈了，還真是，跑到儀容鏡一照，這不就是一二年的自己嗎，那時候自己一百二十多斤，不就是這麼瘦嗎？只是現在鏡子中的自己好像比以前的自己皮膚好得多，怪不得路上遇到的那伯伯說自己是城裏人，原來是因為自己白啊。
“你等下，身份證給我查一下！“這時民警追出來嚴厲的喝到。
“警官，你也懷疑身份證是假的嗎？“陳凡湊上去問道。
“給我，站着別動！“民警很不客氣的一把奪過陳凡的身份證，隨即在電腦上查了起來。反覆查了幾遍，仍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只好重新還給陳凡，不耐煩的說道：“不管你有什麼後台，但我只是一個協警，沒必要洗涮我。”
接過身份證的陳凡一臉無辜，暈，看來這又被這民警誤會了。
“啊，警官，你說的什麼意思啊，我沒洗涮你啊。”
“哼，不是洗涮，平常老百姓哪個辦身份證能馬上拿得到的？我不管你是走什麼關係馬上就辦得的身份證，但你沒必要在我面前炫耀，看不慣我你就明說，或者用你的關係把我整走就行！”
民警說得義憤填膺的，陳凡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搞得自己還有點尷尬，很顯然，自己被這個民警誤會了。不過不得不說這人挺有個性的，就算認為自己有關係有後台仍然敢這麼說話，確實不是那種只會阿諛奉承的馬屁精。
“警官，你知道省刑警隊有個叫張志的嗎？”陳凡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想打聽這事，可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不知道，去省里問。”民警沒好氣的回道，他肯定是認為陳凡是在炫耀後台了。還省刑警隊有個叫張志的，不是炫耀後台才怪！
“那農村信用社在哪？”陳凡又問道。
“出門右拐，直走。”
陳凡只得尷尬離開。
信用社是找到了，卻沒有ATM.，只得去櫃枱了。當陳凡把卡遞給櫃枱工作人員，問卡上有多少錢時，本來冷漠的工作人員突然非常熱情的說：“你好，有四十九萬八千五，請問你要存定期嗎？”
“不用了，取一千！”陳凡卻沒有因為聽到有那麼多錢而激動。
換做以前的自己，二零一二年的時候，自己雖然是個大學生，可仍然是靠爸爸媽媽每個月給生活費，別說差不多五十萬了，就算是五千自己也會高興得睡不着。
可此時此刻，說真的，陳凡真的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鬱悶。這種情況，陳凡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不是在做夢而是穿越了。
看來，只有再證實一下了。
可自己疼不醒，那只有換其他方式，換什麼呢？跳樓？跳水？撞車？摸高壓電？
不行，太血腥了，萬一不是夢醒不了不痛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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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是穿越，死了還能穿越回去嗎？應該不能吧，那個穿越到秦朝的那個電視劇，那人硬是活了幾千年。
那，不自殺，繼續撞牆？撞電杆？可自己哪怕是個堂堂男子漢，也確實是怕疼啊。
突然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一下，居然餓了？
還是找點吃東西吧，這又冷又餓的，以前做夢不會覺得熱冷、吃東西好像都沒味道的，也不會覺得肚子餓的，這次真是活見鬼了。可這街也太窮了，真有賣東西的嗎？好像自己一路走來就沒看到什麼餐館啊服裝店之類的。
果然，走了整條街道真的什麼店都都沒一個。沒辦法了，只有回到剛剛的那個大巴車上，看看能不能離開了。
好不容易沿路返回來到公路上，居然記不清自己剛剛乘坐的那輛大巴是什麼樣子的了，更別說記得是哪一輛。看來只得找一下咯。
一眼望去，還是堵滿了車，延綿了不知幾公里，自己下車去鎮上再回來怎麼也得個把小時了吧，居然沒通車。
走着走着看到有個人往這邊走過來，陳凡連忙迎上去問前面是什麼情況。
“哦，那邊隧道口出車禍了，都堵了兩個多小時了，聽說死了十八個，可憐啊。不過救護車全部拉走了，警察還在清理現場。”那人一陣唏噓。
確實，陳凡都隱約看到隧道里也堵滿了車。
隧道？陳凡突然想到，第一次他做夢，就是因為車進了隧道然後突然燃了，他跳車后才醒的！
第二次做夢好像那個車禍圍觀的人群中那什麼劉淼也提到了隧道。
難道這次的這個夢的隧道口，是這個夢的目的嗎？應該不是吧？這次是不是做夢還不知道呢？
對了，警察！既然出了這麼大的車禍，肯定不止有交警，也會有警察，警察可比派出所民警管事得多，可以找他們幫忙啊。
想到這裏，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陳凡大步向隧道跑去！
剛進進隧道的剎那，一片漆黑襲來，要不是停着的車隔三差五的有幾輛閃着應急燈，還真是看不見路。
隧道里充斥着一種奇怪的味道，應該是汽車尾氣無法消散在裏面又產生反應了，確實很難聞，總感覺會感到缺氧一樣。
暈，怎麼感覺和第二次夢中那劉淼說的一模一樣？
這些車之所以不敢開燈，是怕耗盡電量吧。之所以全部熄火，也是因為不想讓這味道越來越重。所以只敢隔三差五的有幾輛車打着雙閃照明，不敢開燈也不敢啟動。
可這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加上也沒個人說話，這隧道簡直安靜得可怕。車裏的人莫不是都跑出去看熱鬧或者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這好歹也是近千米長的隧道，這些人真就那麼喜歡看熱鬧？幹嘛非得把車停到隧道里來？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這個社會就不缺乏堵車了還一個勁往前面沖的人，也不缺乏光看熱鬧不做事的人。
還真如陳凡判斷的一樣，還沒出隧道就看到隧道口圍得人山人海的人群。
“醫生呢，有沒有人是醫生？”突然人群中有人高聲呼喊，然後就有群眾也幫忙喊起來。
“那裏有個戴口罩的，他應該是醫生！”突然有人朝陳凡這邊大喊。
“快叫他過來！”好多人同時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有幾個群眾跑過來對陳凡連拉帶扯，根本沒人顧忌陳凡莫名其妙的表情。
“醫生來了！”所有人立馬讓出了一條路，陳凡被一人拖拽至人群中間。
還沒來得及解釋，因為陳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準確的說是他第二次夢中的面孔。
一個比3號稚嫩的少年面孔出現在陳凡眼前。
只見那少年十多歲的樣子，活脫一個少年版的3號。可是此時的他躺在地上，嘴巴里鼻子裏不停的往外冒血，脖頸周圍已全是了，他全身抽搐，臉色慘白，目光獃滯，看樣子像是在死亡邊緣掙扎着。
一旁身着交警制服的跪在那裏，看着如此癥狀的少年3號，他也手足無措。聽到有人說醫生來了，像是看到救星一樣，連忙抓住陳凡的衣角：“你是醫生嗎？你是醫生吧，快救救他，他好像不行了！”眼中是那麼的渴望，無助。
見他如此急切，陳凡也於心不忍。可自己真不是醫生啊，這些人顯然是看自己戴了個口罩就誤以為自己是醫生了。
可自己真不是啊，這口罩，出院的時候就戴着的了。現實中的世界到處都是疫情，公共場合都是必須戴口罩的。
這下這些人肯定誤會大了。
見陳凡沒反應，交警又繼續求道：“同志，求求你了，救救他吧，救護車剛把所有傷患拉走沒多久他就這樣了，誰也沒想到啊。你就救救他吧，這孩子好像沒親人在身邊，我們也不知道咋辦了。”
“救救他吧。”
“對啊，你就別猶豫了。”
“哎呀，我估計他是怕擔責任，救不了要被病人的家屬告，現在這種事情太多了。”
“確實，現在牽個摔倒的老人家都要被訛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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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救救他吧，我們替你作證，出了事不關你事。”
……
人群里七嘴八舌的說什麼的都有，這時交警站起來，看着陳凡，那雙略帶血絲的眼中充滿了堅毅，語重心長的說道。
“同志，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實話告訴你，從前天開始，我在這條路上處理事故，已經親眼目睹二十多條人命就那麼沒了。馬上就要元旦了，你救救這個孩子吧，讓人間少一場悲劇。我以警銜起誓，這孩子的家人一定會感謝你的！拜託你了！”說著就是一個標準的軍禮！
現場極度安靜！
軍禮，這是多麼神聖的行禮！
陳凡一直的遺憾就是沒有當過兵，每每看到電視上那大閱兵的時候，他都會熱血沸騰。有時看到那些武警官兵們在與大自然的抗爭中救助老百姓的時候，他都會熱淚盈眶！
對於軍人，對於人民子弟兵，對於這個軍禮，陳凡是情有獨鍾。
而此時，陳凡只覺得心中熱血翻湧，每一個毛孔都好像被激活了一樣，全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力量，但身體卻是動不了了，也說不了話。
從交警行禮的那一剎那陳凡就這樣了，像是突然定住了一樣，但體內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快速的遍佈全身。
眾人以為他是在猶豫，是在發獃。其實他們哪裏知道，陳凡不是猶豫，那一刻他像是被點穴了一樣，感覺是有什麼東西在全身竄遍，自己的身體卻是動彈不得。
接着，陳凡毫無徵兆的感覺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眾人反應過來之時，他已倒在地上。眾人慌忙的只顧着掐的掐人中，聽的聽心跳，都在檢查陳凡的狀況，卻沒人發現陳凡的一隻手卻那麼湊巧的就搭在了少年的手上，一條紫色的小蟲一樣的東西，從陳凡的指尖“咻”一下就鑽進了少年的身體，隱遁不見！
霎時，就聽到有人大喊：“大家看，不流血了！”人群中有人驚呼。
“還真是，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真是怪了！？”
陳凡卻不知道議論什麼了，人群中也沒有人知道和追究他為什麼倒地車上了，好在無論如何那之前的少年不流血了，眾人也只得希望昏迷的兩人能撐到救護車來，或者一會兒他們能醒。
直到二人被抬進救護車了，二人都沒醒來的跡象。
交警終於舒了一口氣，然後奇怪的看着陳凡，嘀咕道：“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呢？”
但他卻得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