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港酒吧與小姐姐
於莉莉狠狠地白了張北海一眼：“咱就不說虛的，什麼為帝國盡忠效命的話。就說你這個想要掙錢啊。”
於莉莉隨即給張北海解釋了海軍大學畢業生的出路。不得不說，這情報科的學員搞情報那效率和知識儲備，北海這種指揮科的累死他也趕不上。
海軍大學的學生一般有三個出路，一個是好苗子被帝國海軍直接挑走，從常規角度來說這是最好的出路。他們本身就是海軍學員，進入帝國海軍不僅名正言順，還能夠立下軍功直接階級躍升，這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得不到的東西。除此之外，醫療食宿啥的全包，每個月還有足以在白河星上過的有聲有色的津貼。哪怕剛剛畢業的中尉也有至少2萬星幣每個月的工資。相比之下，工人的平均工資只有3000星幣。
第二個出路就是給那些混子或者表現不咋出色的人的，那就是加入民主艦隊。這是內閣直接控制的軍隊，與帝國海軍只聽帝國海軍部的不同，民主艦隊帶有很強的經濟屬性。說好聽點的是聽命於內閣，說難聽點那就是私軍，偶爾客串點土匪的角色。加入民主艦隊還有個潛規則，那就是任何情況下這輩子都無法再次加入帝國海軍。
於莉莉說到民主艦隊的時候狠狠地鄙視了另外的一群人。那些人每個人都開了好幾瓶高檔酒，身邊坐着不少穿着“X趣味軍裝”的清涼小姐姐。“這幫東西說是酒囊飯袋都是抬舉他們了，造糞機器還差不多。”
第三條出路那基本就是富貴險中求了，那就是脫下軍裝，變回老百姓。當然，這不是徹底與帝國海軍的決裂，相反，是在保證個人自由的前提下還能與帝國海軍合作的方式。如果還想繼續吃戰艦的這口飯，學員可以註冊成為自由槍騎兵，然後在各個平台和工會接活。乾的好了還能拿到帝國的專屬授權，成為帝國槍騎兵，基本就是奉旨接活了。
於莉莉抬起飲料，指了指在吧枱喝酒的幾個身着沒有標識的海軍軍服的大哥。那幾位大哥都在小口抿着酒，眼睛盯着個人終端和吧枱上的屏幕。滾動的信息似乎就是自由槍騎兵的商單，每一個活兒都是他們的飯轍。
“其實你還有第四條路”
一名風姿卓絕的美艷少婦靠近了張北海所在的桌子，半邊的豐滿靠坐着，居高臨下搭訕着，引得兩位女同學下意識的反感。這位少婦的頭髮是金色的波浪長發，面容非常精緻卻化着不淡的妝。身上穿的也非常的火辣，勾的周圍的學員們有些蠢蠢欲動。
張北海下意識看向了美艷少婦，一瞬間骨頭差點都涼了。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少婦的下頜有一顆痣，好巧不巧，他今天在上台領獎的時候也看到了米妮·菲林校長也有一模一樣的痣。
該不會是。。。
少婦似乎發現了張北海的小心思，微微一笑，身姿低了下去，明晃晃的車燈差點把張北海撞死。
“你猜對了，但是閉嘴對你有好處。”
少婦的身軀一轉，直接坐在了張北海的身邊，惹得葉卡捷琳娜有些不樂意。
張北海哪還敢說什麼話啊，直接開始猛咗飲料掩飾自己的慌張。一不小心給自己嗆了個半死。
旁邊的同學一看這邊來了個大大的福利美妞，一個個瞬間豬哥附體，紛紛整理下衣服，抬着酒準備過來搭訕。
少婦微微一笑，掏出一個臂章扔在桌子上。頓時，空氣都凝滯了。音樂彷彿都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周圍人的心跳聲。
臂章的核心是菲林帝國的蝴蝶標誌，外圈有着盾牌和雷達掃描線，以及大大的CII字母。赫然是帝國最高的情報機構，帝國海軍中央調查局！這個機構是帝國軍警憲特的最高級別，直接向帝國女皇負責，除了皇室以外都可以先斬後奏的那種！
彷彿像是在玩弄小魚乾的貓一樣，少婦的眉毛微挑，周圍同學們無論男女全都立刻散開了。只有滿臉大汗三臉懵逼的張北海、於莉莉和葉卡捷琳娜還待在原地。
不敢動，真不敢動啊！
還有幾個不死心的，散開了之後硬着頭皮想要過來搞搞關係。他們無一不是戴着民主聯盟的徽章。從職能上講，CII中央調查局負責管的是對外情報工作，他們這些高官和資本家的後代還不至於是他們手上的一盤菜。
緊接着，少婦從車燈中間拿出了新的，帶有香味的另外一枚臂章。看見這臂章的一瞬間，這些民主聯盟的學生直接原地180轉彎，有多快跑的多快。
臂章的核心依舊是菲林帝國的蝴蝶標誌，只不過一把利劍從上而下貫穿，下方的綵帶上寫着FBL的縮寫。這是帝國排名第二，但是讓所有帝國子民聞風喪膽的安全部門：帝國海軍中央安全局保衛科。這個機構專門負責肅反工作和平叛工作，歷史上數得上的平叛過程都有他們參與的身影，殺人如麻來形容他們一點都不為過！
張北海這一桌已經形成了絕對屏障了，就連靠近他們十米之內的那幾桌也紛紛撤了，偌大的餐廳一瞬間彷彿少了一半的人。剩下的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那幾個剛才想要搭訕的公子哥已經結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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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如同變魔法一般，少婦又掏出了幾個臂章，一個比一個名頭大：皇家海軍第四觀察室MI-4（對蟲群特別情報監視部）；皇家海軍信息情報部MPS（信息和輿論監視部）；皇家海軍特種武器工程研究所二科MEX-2（核生化管理科）
可以說，少婦，不，就是米妮·菲林校長把帝國海軍所屬的軍警憲特部門全都展示了個遍。對於所有生活在帝國的人來說，攤上一個臂章就已經是天大的事兒了。對於這些剛剛畢業，畢業證還沒捂熱乎的學員來說，那簡直就是見到鬼了！
“咋回事兒啊？今天母港的人咋這麼少？北海，你們在玩臂章撲克呀！帶我一個，旁邊這位小...”姍姍來遲的李東旭一臉陽光地走向張北海他們幾個，滿面春風的他一開始沒看見這些臂章，只看見北海身邊坐着的漂亮姐姐，正準備搭訕一番。直到他無意中瞟到一眼桌子上擺着的臂章，當場就“撲通”跪下了
“我家世代忠良啊！我爺爺為帝國流過血，我爸一天工廠里工作12小時，一次也沒遲到過啊！我真是冤枉的啊！”李東旭的眼睛裏瞬間就流出了豆大的眼淚，哭的涕淚橫流的，一點不像是演的。
化妝了的米妮校長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擺了擺手讓李東旭趕緊離開。得到信號的李東旭連滾帶爬的離開了桌子，一轉眼人就不見了。
躲在牆后的李東旭狼狽不堪，依靠着牆的他剛緩下來神，轉念一想。不對啊！北海和倆姑娘被那恐怖的大姐控住了！這可是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絕對不能讓他們被軍警憲特帶走！
“爺爺對不起了！是帝國逼我的！我的兄弟在那邊！我得救他們！”
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李東旭抽出了隨身的短劍，從牆后現身，劍尖直指着米妮校長，沒等張北海反應過來就大喊道“大膽叛徒！你從哪造假了這麼多軍用臂章！北海、莉莉、葉卡捷琳娜，你們快去找警衛，我在這裏控制這個犯罪分子！”李東旭的眼睛都快閉上了，他已經不敢想更多了，他只希望他的朋友們能夠趁亂趕緊跑。自己，死了也是為了友情而死的！我老李家沒有薄情寡義之人！
米妮嘆了口氣，秀美的大腿充滿着力量，一腳將李東旭手上的短劍踢飛。隨後接一個迴旋踢，直接把李東旭踹得倒飛在牆上，連帶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此時的短劍還沒落地，米妮再接一腳踢飛短劍，朝着李東旭的腦袋就飛了過去。
李東旭此時的大腦里只有孩兒不孝這四個字了。
“崩！”
短劍直挺挺的插在牆上，足足沒入了鋼鐵牆壁5公分有餘，劍鋒距離李東旭的腦袋只有兩寸。
“把這個傻子給我拖到禁閉室去，沒讓他出來就讓他在裏面反省到死！”
米妮對着一旁不引人注意的黑衣小姐姐說道。黑衣小姐姐單手拖着李東旭，另一隻手拔出短劍走遠了，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
看到李東旭的慘狀，更沒人敢靠近了。別說十米了，周圍的人都快走光了！北海有點實在於心不忍，準備向米妮校長求求情，至少別剝奪東旭的學籍，算了，還是保住命吧。
“那個，校。。。小姐姐，東旭他，不是故意的。”
米妮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知道，不就是怕你們被軍警憲特纏上嗎？犧牲自己想要拯救你們，那小子倒也是夠義氣。不過，比起他的義氣，或者說魯莽，他的愚蠢更應該讓人發愁啊！”
也是，東旭沒搞清楚情況，直接對軍警憲特出手，也沒考慮北海這些人怎麼跑，沒給自己留後路。得虧這是校長，要是真的軍警憲特，他現在已經九族消消樂了！
“這次我過來就是要找你談談心的，北海，你有未來的打算嗎？”米妮沒有因為剛才堪稱滑稽的插曲而生氣，言語中依舊很玩味和輕佻，與禮堂上的校長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只要你提出來，想去哪都可以。”米妮的指尖劃過桌面上的若干個臂章，暗示着北海想去哪個都可以。
就在北海沉思的時候，米妮的手高高舉起，面朝著吧枱的方向：“喂！薇薇安！給我拿瓶羅德島精釀，要菲林次元生產的！”
名為薇薇安的老闆娘端着托盤走着貓步，一瓶精緻的啤酒，一支堪稱藝術品的杯子和杯中的冰球閃爍着餐廳內的炫彩光輝。老闆娘的女僕裝與海軍制服成群的顧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背後一隻毛茸茸的大尾巴打着彎兒，十分勾人。薇薇安是來自菲林次元的改造人的後裔，是由某個未開化的獸人次元的原住民改造而來。改造計劃最終被叫停，而薇薇安她們這一種族的第一批改造人被授予了公民權之後也正式進入了菲林帝國，成為菲林帝國的子民。
“我老遠就看見你在嚇唬新人！早就準備好了喵！”薇薇安的眼裏只有米妮一個人，將張北海晾在一邊，跟米妮自顧自的聊着。大尾巴不停的在掃動着，撓的張北海的臉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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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妮接過啤酒，非常不淑女地用牙咬開瓶蓋，直接仰頭幹完整整一瓶。喝完之後長長的舒了口氣，那叫一個爽。
此時張北海心裏一萬頭羊駝奔騰：這還是我們敬愛的校長嗎？怪不得化了妝甚至還戴了假髮！真實的菲林皇室居然都是這樣的人！不對，不能一竿子打死，但至少米妮菲林就是個社會大姐大啊！於莉莉跟這種老流氓比起來簡直就是文靜的乖乖女！
米妮跟薇薇安短暫地調笑了一下后就扭頭繼續與北海的交談，讓他選擇一個自己最想去的地方。
說實話，張北海這幾個地方是一個也不想去。軍警憲特沒有一個是張北海擅長的，或者說能夠發揮自己專長的。更何況，張北海需要大量的錢購買和升級他的航母指揮官系統，軍警憲特油水是多，但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去處。
“我其實有點想去自由槍騎兵。我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需要大量的錢。但我還想作為海軍參加行動，為帝國作出貢獻。。。這麼一想，自由槍騎兵算是我最好的選擇了。不是我不想去帝國海軍，我也很感激帝國海軍的培養。。。”
米妮打斷了張北海的表忠心，此時的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室院長，她只是一個有點權力和勢力的暴躁小姐姐罷了。可惜，在眾多臂章面前，張北海失去了應該有的冷靜和從容。就這份心理素質，張北海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去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