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訪上官家

臨安城內，繁華熱鬧，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叫賣聲此起彼伏，楚風帶着怪猴走在其中，眼前的景象讓他瞠目結舌。對於從未見過如此繁華景象的楚風來說，這一切都顯得新奇而陌生。

怪猴的奇特模樣也引起了路人的好奇和議論，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楚風不以為意，只是牽着怪猴，慢慢地在城中遊走，感受着這座城市的氣息。

忽然，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出現在楚風面前，向他乞討。楚風從小在冰火島長大，心地善良，毫不猶豫地掏出兩個銅錢遞給乞丐。乞丐感激地接過銅錢，連聲道謝。

然而，這一幕被其他乞丐看在眼裏，頓時引來了一群乞丐的圍攏。他們紛紛伸出手，向楚風乞討。楚風見狀，心中不忍，便將張無忌給的銀兩全都分給了這些乞丐。

遠處，一個衣着稍顯整潔的乞丐看着這一幕，微微皺眉。他走到一個背着五個袋子乞丐身邊，低聲說道：“洪堂主，你看那小子，現在如此善良的人不多了。”

那個五袋乞丐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原來是丐幫五袋堂主洪武。他看着楚風的善舉，心中對這個年輕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楚風在臨安城內左顧右盼，街道上的繁華景象讓他目不暇接。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中午，楚風的肚子開始咕咕叫，他意識到自己已經餓了。

正當他在尋找吃飯的地方時，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名小二在門口熱情地招呼客人。楚風順着小二的方向看過去，見到一塊牌匾上寫着“聚賢樓”三個大字，字體遒勁有力，不由得心生讚歎。

“聚賢樓，這名字真不錯，看來是個不錯的地方。”楚風心想。

於是，他帶着怪猴快步走了過去，小二見狀，立刻迎了上來，笑容滿面地說道：“客官，裏面請，我們聚賢樓的菜肴可都是一等一的美味！”

楚風點了點頭，在小二的引導下走進了聚賢樓。進入大堂，映入眼帘的是寬敞明亮的大廳，四周裝飾精美，桌椅整齊擺放，幾乎座無虛席，熱鬧非凡。

小二將楚風帶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前，微笑着問道：“客官，您想吃點什麼？我們這裏有招牌的紅燒獅子頭、東坡肉，還有剛剛出爐的蔥油餅。”

楚風看着菜單，點了點頭：“那就來一份紅燒獅子頭，再來一份東坡肉，還有一份蔥油餅。”

小二記下后，迅速離開去傳菜。楚風坐在桌旁，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街景，心中感嘆中原的繁華與熱鬧。

不久門口又進來一位老人。那老人滿頭白髮，手握一把二胡，腰間掛着一個酒壺，氣度非凡。小二見狀，立刻迎了上去，恭敬地說道：“紫木前輩，裏面的位置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老人微微點頭，表示致謝，然後在小二的引導下，緩步走向二樓。老人的聲音低沉有力，底氣十足，絕非尋常老人可比，這不禁引起了楚風的好奇。

楚風喊來小二，問道：“小二，這位前輩是什麼來頭？”

小二笑了笑，低聲回答道：“客官，這位紫木前輩可是大有來頭。世人都稱他為紫木老人，他常在各地的聚賢樓講述江湖之事，大家都喜歡聽他說書。他的故事既有趣又有深度，許多江湖中的秘聞他都了如指掌。”

楚風聽到小二提到“各地的聚賢樓”，心中不禁疑惑，便問道：“小二，你說的各地聚賢樓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聚賢樓不僅僅在臨安有？”

小二點了點頭，笑着解釋道：“客官您有所不知，這聚賢樓可不是普通的酒樓，它在全國各地都有分號。無論是京城、江南，還是西北邊陲，都能找到聚賢樓的身影。而且，每一處聚賢樓都保持着同樣的高標準，提供美食佳釀。”

小二又低聲說道：“紫木老人和我們聚賢樓的幕後老闆有着深厚的交情。老闆非常欣賞紫木老人的才華和學識，所以在每個聚賢樓都為他設立了講書的檯子，讓他可以在各地巡講。無論紫木老人走到哪裏，聚賢樓都會為他提供最好的講書環境。”

楚風聞言，心中對聚賢樓的幕後老闆心生敬佩，不禁產生讚許之情。

不一會兒，菜肴上齊，口味果然名不虛傳，楚風剛吃了幾口，忽見門外進來一位貌美如花、清純脫俗的女子。她大聲調侃道：“紫木前輩，您終於又來臨安了，我可是很久沒聽您講書了哦。”

紫木老人哈哈大笑道：“原來是上官小姐，讓您惦記，實在不該。待老朽說書後，便自請罰三杯。”

楚風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位上官小姐，她一身透着一股精靈勁兒，嬌楚可愛，宛如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楚風看得入神，直到怪猴“吱吱”叫了兩聲才回過神來。

上官小姐察覺到有人盯着她，便朝楚風看去，恰好四目相對。楚風慌忙避開目光，面露羞澀。

他從未接觸過除靈兒以外的年輕女子，而靈兒一直被他視為親妹妹，從未有過男女之情的念頭。如今見到這位美麗的女子注視着自己，不免感到十分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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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小姐輕盈地走上二樓，環顧四周后，選了一個臨窗的位置坐下。窗外，陽光灑在江南小鎮的青石板路上，映出一片金色的光輝。

酒樓內，香氣四溢，木質的樓梯和桌椅透出一股古樸的韻味，彷彿時光在這裏靜止。

此時，紫木老人輕輕拍了拍桌子，開始講述那段江湖傳說：“自魔教覆滅后，丈門迅速崛起。丈門之主以一人之力挑戰各大幫派、門派的前輩，無一敗仗。據說，唯有少林的空聞大師與其打成平手，而那時空聞大師的武功已不在他師兄空見大師之下了。武當張真人云游四海，丈主未能與其比試，但以張真人的太極拳，應該能壓制丈主。然而，丈主手下還有紅、白、藍、紫四位長老，以及八大勾魂使者，實力也是深不可測。如今江湖中，恐怕沒有一個門派能與之匹敵·······”

楚風聽得入迷，彷彿被帶入了那個風雲變幻的江湖世界。他全神貫注地聽着，眼中閃爍着對江湖恩怨的憧憬與敬畏。

桌上的飯菜已經被怪猴吃得所剩無幾，楚風卻絲毫未察覺。他沉浸在故事中，彷彿身臨其境，完全忘記了身邊的現實。周圍的客人們也被紫木老人的故事吸引，但他們時不時地瞥向怪猴，眼中帶着好奇和驚訝。

楚風全然不覺，他的心神早已隨着紫木老人的講述，遊走在那個充滿俠義與紛爭的江湖之中。那丈門之主的無敵風采，四位長老和八大勾魂使者的神秘莫測，都在他的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幅壯麗的畫面。

一個時辰后，紫木老人講完故事，起身朝上官小姐走去。楚風這才想起，自己早已將師父給的銀兩全部施捨給了那些乞丐。肚子餓時只想着吃飯，現在卻發現沒有銀兩結賬。

楚風叫來小二，尷尬地說道：“小二，我忘帶銀兩了，能不能……”

小二打斷了他的話，不緊不慢地說道：“聚賢樓雖號稱天下第一樓，卻也難以做到濟世廣施，惠及每個人。”顯然，小二見慣了像楚風這樣的人。

“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楚風摸了摸身上，猶豫着說道。

樓上的上官小姐和紫木老人注意到了這裏。其實，紫木老人一進來便一直在注意楚風和他身邊的那隻怪猴。以他的閱歷，竟也未曾見過如此古怪的猴子。

小二剛想再說什麼，便聽到一道悅耳、清脆的聲音響起：“小二，這位公子的賬算在我頭上。”

小二聞聲望去，恭敬地道：“是，是，上官小姐。”又對楚風說道：“還不快謝謝上官小姐。”

楚風拱手道：“多謝上官小姐。”

上官小姐緩緩地說道：“不必客氣，江湖路險，多一個朋友勝過多一個敵人。”

楚風再次拱手道：“多謝小姐，我楚風日後一定報答，後會有期。”說罷，便走了出去。

上官小姐對楚風身邊那隻怪猴充滿了好奇，見楚風離開趕緊追了出來。

她正欲開口叫喚楚風留步時，忽然，一行馬隊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馬蹄聲如雷，塵土飛揚，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仍然一路狂奔。

上官小姐來不及反應，眼見就要被撞上，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尚未走遠的楚風身形一閃，瞬間來到上官小姐身邊，一把抱起她，貼着馬身躲了過去。

那瞬間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快若閃電，令人嘆為觀止。

待眾人反應過來時，馬隊已經遠去，只留下一片塵土飛揚。

怪猴見狀，急忙跳了過來，圍着楚風轉了幾圈，見他手臂被擦傷，便“吱吱”叫着，顯得十分擔心。它那雙小眼睛裏透出濃濃的關切之情，彷彿在說：“你受傷了，痛不痛？”

楚風摸摸怪猴的頭，笑着說道：“別擔心，我沒事。”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彷彿在安撫一個焦慮的孩子。

其實，上官小姐並非不會武功，也不是楚風不夠快，而是馬隊來得太快且離上官小姐太近。即使楚風使出分身九影，也難免被擦傷。

上官小姐嚇得臉色蒼白，愣了好一會兒，待回過神來，見楚風為了救她而受傷，關切地問道：“公子，你受傷了，我家中備有上好金瘡葯，還請隨我前去，妥善包紮一番。。”

楚風拒絕道：“一點皮肉傷，就不麻煩上官小姐了！”

上官小姐不知如何邀請楚風，只好威脅道：“公子為救我而受傷，若我上官家不能妥善款待，豈不令臨安百姓笑話？”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焦急和不安，彷彿生怕楚風拒絕。

此時，紫木老人從聚賢樓門口緩步走來，眉頭微皺，疑惑地道：“馬背上的身影為何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其實，上官小姐追出來時，他便悄然跟隨，本欲出手相助，卻見離地更近的楚風，已然搶先出手。

紫木老人心中震驚道：“太快了，這是什麼輕功？這少年又是何人？為何輕功如此出神入化？就算是我出手，恐怕也不會如此輕鬆吧！”他的心中波瀾起伏，對楚風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楚風抵不過上官小姐的強烈邀請，與紫木老人告辭后，跟隨上官小姐前往上官家。

在回去路上，楚風與上官小姐並肩而行，彼此間彷彿有種莫名的默契。上官婉兒眼波流轉，時不時瞥向那隻靈動的怪猴，心中好奇不已。她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公子，這隻怪猴如此通靈，莫非有何奇特來歷？”

楚風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但堅定，回答道：“上官小姐，這怪猴乃是我在旅途中偶遇，便結伴而行。至於其詳細來歷，還請恕在下不便多言。”楚風出於對師父，師娘住處的保密，便沒有全盤托出。

上官婉兒見楚風不願多說，便也不再追問，只是心中對這位年輕俠士的好奇又增添了幾分。兩人繼續前行，楚風從交談中得知，上官婉兒乃是臨安上官府的二小姐，其爺爺上官靖是臨安有名的富豪，深受百姓敬仰。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個正紅朱漆大門前。門上掛着一塊楠木匾額，“上官府”三個大字渾厚莊嚴，格外醒目。大門兩旁，石獅威武，彷彿在守護着這座府邸的尊嚴與榮耀。

婉兒輕敲大門，一位年邁的老人應聲而出。婉兒親切地喚道：“嚴伯，請到藥房取一瓶金瘡葯送至大堂。”

楚風隨婉兒步入府中，沿着青石鋪就的小徑，穿過庭院，直至大堂。大堂內幾位中年人正圍坐商議，氣氛凝重。

正中坐着一位六十齣頭的老人，雙目炯炯有神，彷彿能洞悉一切。婉兒見狀，便驕傲地向楚風介紹道：“楚公子，中間這位便是我爺爺，上官靖。”

隨後，婉兒指向一位中年壯漢，繼續介紹道：“這位是我爹爹，上官正平。”

又指向另一位中年壯漢道：“這位是我二叔，上官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