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由
木葉火影輔佐，志村團藏。
掌管着木葉之暗的組織領袖，跟明面上的三代目火影形成木葉高層的光明與黑暗兩面，自認為自己的功績遠超三代目，但卻被三代目嚴令禁止參與任何有關於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的事件中。
團藏想要打開筆記本，卻發現當他翻開書本時，那些本應該用特殊墨水記錄在紙張上的文字記錄自動扭曲起來，隨後化作一團黑火將筆記本燃燒。
隨後團藏回憶起之前還站在一旁的木葉中忍，回想對方那個時候如同機械一般地回答，多少明悟了些什麼。
“哼，封印術。”三代火影猿飛想要警告自己的意味讓團藏有些惱火，但此刻以忍術教授之名，最強火影稱號響徹忍界，讓團藏也沒辦法真的去找對方翻臉，只好悻然甩袖離去。
而此刻，鳴人的內心精神空間裏。
“這一切......”波風水門聽着九尾並無什麼保留的陳述，內心驚濤駭浪，他從未想到這一切的背後所關聯的竟然追溯到六道仙人的母親，一切忍者的源頭。
大筒木輝夜，六道仙人，阿修羅，因陀羅.....
“知道這些后，你打算怎麼辦？”看着這副表情的波風水門，九尾咧嘴一笑，“還打算防着老夫嗎？”
“......”波風水門沉默許久，九尾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的另外一半和我的靈魂一起在屍鬼封盡所召喚出來的死神手中。”良久，波風水門還是選擇相信九尾，“想要重新組成完整的你，需要先解除屍鬼封盡，讓我的靈魂帶着你的另一半回到現實，但這一點目前的你和我都做不到。”
“沒事，方法告知老夫就可以了。”聽到水門的回答，九尾不置可否。
沒錯，它跟波風水門說明了未來的情況，並且提出那被波風水門封印給予死神的另外一半身體才是關鍵。
九尾很清楚水門和玖幸奈他們夫妻的為人，如果自己真的回到了過去，在這個時候全世界能夠無條件幫助它和鳴人的，水門必然是其中之一。
他預留在鳴人體內的查克拉連結着他的靈魂，是他留給鳴人的底牌，過去，不對，未來的鳴人曾在暴走的情況下遭到自己蠱惑差點釋放它，但卻被這水門的後手所阻止。
四代目火影，這個男人在臨死之前所安排的每一步驟都是計算到了不知道未來的多少步。
此時的九尾並非完整，失去這部分力量的九尾實際上即便解開封印，以小鳴人目前的能力，在這個忍界目前能夠輕鬆鎮壓他們的人，恐怕數字不低於兩位數。
此時並非是忍界第一的鳴人，在別人眼裏只不過是自己這頭尾獸的容器，木葉的人形兵器。
這個世界上覬覦自己力量的人都會成為鳴人的危險。
遲早會到來的大筒木、宇智波帶土、曉組織、大蛇丸、其餘四國......甚至，此時此刻的木葉。
九尾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野獸，在人柱力的體內見識無數的人性黑暗讓它十分明白，絕對不可以在自己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去將未來賭在所謂的人性良善之上。
曾經的它無所謂，但跟鳴人建立羈絆以來，它自然要考慮鳴人的安全。
“解除屍鬼封盡后，你打算如何？”波風水門問道，“取回力量后，你就離開鳴人的身體么？”
“離開？”
“雖然仍然是覺得一切都匪夷所思，但是九尾......”波風水門逐漸消化震驚的消息，他的語氣也不再是那般沉穩，但仍然冷靜，“現在的你讓我感覺不到戾氣，甚至我並不覺得你還危險。如果是這樣的你，我沒有繼續封印你的理由。在取回你完整的力量后，憑藉我的八卦封印也不足以再讓你受制於此，天下之大也沒有什麼能束縛你的，難道你不想擁有自由嗎？”
自由？
這個並不陌生的詞彙讓九尾一愣，他看着眼前金髮的男子，恍惚間又出現了那張熟悉的面孔，耳畔響起了他的話語：“九喇嘛，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去那裏，畢竟如果我變成像三代老爺子那樣的老頭，遲早壽命會終結。”
九尾繼續聽着。
“嘿嘿，我覺得人柱力到我們這代為止也挺好，之後，你還有你們，就都自由了。”記憶中身披七代目火影披風的男子在辦公室里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看着天空說道。
那一刻的九喇嘛沒有回答，只是懶洋洋地閉上眼繼續趴在他的內心世界。
它用行為迴避了男子拐彎抹角提出的意見。
良久，九尾嗤之以鼻：“哼，水門你還是這麼無聊，老夫說過我不像你們人類那樣虛偽，不用再試探了。老夫要是離開了，身為人柱力的鳴人不就沒命了？放心，我會好好看着他實現夢想后頤養天年的樣子。”
聽到九尾的回復，在內心世界出現的波風水門第一次露出了那招牌般溫暖的微笑：“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的太早了。”然而九尾並沒有多少好氣的話語並沒有給水門台階，讓後者有些尷尬，但很快九尾的話語讓水門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三代目來找鳴人了。”
溪水河畔，河岸上覆蓋著一層積雪，河面都已經結了層薄薄的冰層，而穿着有些單薄的小鳴人此刻正在仔細打量着可能有魚的地方。
本應該回家睡覺的小鳴人只覺得餓的發慌，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下雪天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所以索性就在這半夜出來撈魚了。
冬天結冰的溪水裏魚也會打盹，比一般時候更好抓，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小知識。
“喲呵呵，鳴人，你在這幹什麼呢？”
而此刻，披着三代目火影披風的猿飛日斬笑呵呵地從不遠處朝着鳴人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