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風波將至
雪花飄下的電燈柱旁，小鳴人緩緩睜開眼，下意識地吐出剛剛尚未說出的話語：
“你是.....啊咧？”
看了看周圍熟悉的景色，小鳴人摸着小腦袋疑惑地打量着。
半晌，他有些懷疑地低頭看着完好無損的衣服和好端端圍在脖子上的紅色圍巾，隨後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是做夢了嗎？”
他的面前沒有那高聳的欄杆沒有欄杆后巨大的妖怪狐狸，只有熟悉的四周。
這個夢好真實，彷彿就發生在自己面前，而且還不像一般的夢一樣，自己還記得這麼清楚。
不過他還只是個孩子，只當自己真的呆在這電燈柱下睡著了，起身準備往回家走，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驚疑了一聲。
”好奇怪啊，怎麼今天都下雪了，卻一點都不冷？”鳴人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全然沒有之前每天凍通紅的印記，只感覺渾身有種暖洋洋的舒適感。
這讓他十分地開心，露出了滿意地笑容，隨後他才想起來自己為什麼在這裏——
之前才送那個白眼睛奇怪的小女孩回到家裏，難不成自己只是多走了一會的路就趴在路邊睡著了？
看來自己的身體有些太弱了，明天要不要去吃點......啊，對了沒錢，要不去外面找點什麼吃吧......
小鳴人一邊思索着一邊離開，全然沒有發覺到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一個頭戴護額的木葉忍者顯露出身影，百無聊賴地翻開筆記本記錄道：
“......目標原地發獃三分鐘，期間有奇怪的查克拉波動，合理懷疑是在接觸日向一族府邸后心理有產生落差，建議提供部分物資來增加好感......”
匆匆幾筆寫完，木葉忍者合攏筆記本，一個瞬身消失在原地，就連地上也沒有任何腳印等痕迹。
完美的跟蹤。
可惜卻被兩雙眼睛全然窺視在內。
“怎麼樣，這就是你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親兒子鳴人在村子裏所受到的待遇，哦，你應該能算得出他現在才三歲吧。”九尾趴在地上，懶洋洋地打了口哈氣，看着在欄杆外的波風水門那陰沉的臉色。
“這一切不過是你編織的幻術，想試圖讓我失去冷靜放你出來......我本應該這麼想，但我騙不了我自己，你所說的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
波風水門站在原地片刻，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說道。
“說謊是你們人類的本事，老夫可沒這種無聊虛偽的愛好。”九尾回應道。
波風水門碧藍色的眼睛打量了下自己的身體，那洶湧澎湃到抑制不住的九尾查克拉在他身邊流轉。
雖然仍舊是自己熟悉的詭異紅色查克拉，但卻感覺不到跟玖辛奈那時無所不在的惡意和衝動感。
“畢竟老夫還在封印中，只能分享這麼點力量。”九尾像是看出了水門的心思，繼續開口解釋道，“不過對於你這身體而言，這點查克拉已經足夠保持你的靈魂存在很久了。”
“為什麼？”波風水門問道。
“哼。”九尾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回憶起了曾經。
曾經那孤身一人活在村中的渺小身影，那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被眾人冷眼相待的少年，那被為了操控自己而不斷被人利用的傢伙......
那直到拯救一切時才能知曉自己身世的鳴人，他不應該如此。
“老夫並不知道怎麼教授人學習忍術，讓你能自己教自己孩子不好嗎？”九尾用了一個敷衍的理由，波風水門雖然能看出九尾還有其他緣由，但對方不願意講的話自己也沒有別的辦法。
而且，就像九尾說的那樣，能夠以這樣的姿態看着鳴人，甚至能夠想辦法教授鳴人成長，對於心懷愧疚早早離世的波風水門而言也是一種可以接受的結果。
“那你為什麼不讓鳴人真的給你解開封印？”波風水門換了個話題。
“現在不行。”對於這個問題九尾並沒有什麼隱藏，那巨大的狐狸眼睛中透露出的是一絲警戒，“封印解除后老夫的查克拉是現在的鳴人無法控制的，而察覺到老夫的查克拉......那麼之前襲擊你的人就會再次行動，而且現在的木葉，也說不上能幫得上我們。”
“那個面具人？宇智波斑嗎？”波風水門沉聲道。
“不，斑已經死了，那個人是你的弟子宇智波帶土。”九尾的話語在波風水門的內心中激起千層巨浪，他做夢都想不到居然會在這個地方聽到帶土的名字。
“怎麼可能！”
“哼，別心急，老夫會告訴你一切。”九尾看着波風水門，知道對方還在防備着自己，不過他並無所謂。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個時代重新復活，但九尾回憶起大筒木的威脅，饒是活了悠久歲月的尾獸也是不寒而慄。
但九尾的內心比起恐懼，卻更有一份不服輸的傲氣——大筒木一族又如何，自己和鳴人的合作能將如神一般的大筒木一式打敗，之前他們隱藏於暗處。那麼既然重新再來，自己就能改變一切，連着整個大筒木一族都踩在腳下！
此時，木葉火影辦公室。
“嗯，我明白了，辛苦了。”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聽着手下的彙報，長長地吸了一口煙斗，略顯蒼老的面龐上露出一份輕鬆，“小孩子的嫉妒或者羨慕也是某種負面情緒，調動了些許九尾的查克拉泄漏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
“是。”之前跟蹤鳴人的木葉忍者站在火影面前十分尊重，聽到猿飛的回復，並沒有什麼異議，“那我再回去繼續執行任務......”
“哦，不着急。”三代火影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笑呵呵地擺了擺手,“之後你就不用繼續執行任務了，去休息吧，我出去透個氣。”
說罷，三代火影就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只留那名中忍在原地。
半晌，木葉中忍嘆了口氣，從懷裏掏出筆記本，將其往身後一遞。
一隻從黑暗中伸出的手接過了筆記本，那微微嘆息地聲音在忍者面前響起：“猿飛已經察覺到你的身份了，回到‘根’吧，接下來九尾的事情不用再管了。”
“是。”木葉中忍的聲音仍舊是那般簡單回復。
夜，漸漸深了，而本來燈火通明的火影辦公室也隨着人的離開徹底被黑暗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