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無腦
小王氏驚恐的看向他，疑惑的問：“什麼該聽不該聽的？”
秦東海和秦東來夫妻一整個無語住，這人怕不是沒長腦子，她們在膳廳編排人的話那是能讓人聽到的？她不會覺得不會有人知道吧？
秦東海提醒道：“你和娘膳廳說的那些話。”
“那些話怎麼了，都是家裏的下人，難道還能向著外人不是？”小王氏不以為然道。
這下是所有人。。。。
唯有秦王氏贊同道：“是啊。”
“住口！”秦老爺開口打斷秦王氏還要說的話。“你個無知蠢婦，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老二，把外面候着的人全都遣到院外去。”
“是，父親。”秦東海出去吩咐一聲就回來了。
見自家男人這樣慎重，王氏還嘴硬道：“就算那沐夫人就算知道了她也不能把咱們如何吧？當官的也不能隨意坑害百姓吧？”
劉氏沒好氣的說：“是，人家是不能把你我如何，但是人家只要使使絆子就夠秦家受了，再給安個罪名，秦家都沒了，還能如何呢？”劉氏被這姑侄的腦迴路氣得規矩都懶得顧了。
王氏狠狠瞪了劉氏一眼。
毫無底氣道：“當官的也是要講理的。”
秦老爺卻靜靜看着她，壓低聲音說：“即是想要你的命，會沒有理由？你在膳廳是如何編排人姑娘的？拿人與青樓女子相比，你怎麼敢的？不說那姑娘是什麼身份，哪怕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也由不得你二人這般誹謗，辱人姑娘清譽，你姑侄二人也不怕天打雷劈？”秦老爺說多了氣有些不順停了下來，從袖口裏拿出個瓷瓶倒出幾粒藥丸就着茶水吞咽了。
見大家沒有說話，都在擔心的看着他，他擺了擺手，頓了頓又接着道：“貴客在的這些時日，你二人就好生在自己的院子裏待着吧！若是發現你二人出來了，那你二人便收拾收拾，一道回王家吧！”秦老爺只是身體不好，健康時秦老太爺也是讓他掌過家的。
“老爺，沒這麼嚴重吧！這事不是不成了嘛？我不用那沐夫人報恩便是了，那姑娘也不知道我們怎麼說她。你看這是事兒就算了，啊～”王氏有些急切，說著還去扯着秦老爺的袖口，秦老爺白了她一眼扯回衣袖。“還不知道錯，蠢婦，我都瞧不起我自己當初能被你算計了去。”兩個兒子兒媳都驚訝了，秦老爺眼神掃過來幾人迅速收回下巴低下頭。
王氏覺得沒臉趕緊低聲下氣的說：“老爺，我錯了，我…我…我那不是心悅你嗎？”兩個兒子兒媳跟個鵪鶉似的，頭都要低到地上去了。聽父母八卦雖然很刺激，但是也很尷尬啊！
“事情要不晚點再說？”秦東來問。
“現在說清楚吧！免得有人的腦子裏還不清醒。”秦老爺看了看王氏和小王氏。又開口道：“都是蠢的，老大，把你的猜測給她們說說。”
“是，父親！”秦東來上前拱手道。
然後就把之前猜測的給他們又說了一遍。
小王氏最先開口：“不能吧？哪家高門小姐像她這樣？”
劉氏冷笑道：“弟妹你又見過多少高門貴女呢？”
“大嫂這話說得…好像見過似的。”小王氏不服氣，還白了劉氏一眼。
劉氏笑笑，“不錯，有幸見過，當年家中哥哥上京趕考，爹爹娘親帶着我一道去的。我還記得當時哥哥進了考場，爹爹娘親準備帶我去看京城的首飾鋪子。然後就看到有馬車的馬被驚了，她下車避險，聽旁邊的人說她是當朝一品丞相林丞相的孫女。不談及容貌傾城，單說氣質，溫婉嫻淑，氣質高雅。我回去還畫了她的畫像呢！可惜那時畫功稚嫩，畫不出她的半分芳華。”想到這兒她上揚的嘴角慢慢的消失了，腦子裏那位丞相家的孫女的樣貌慢慢浮現，和落染的容貌慢慢重合。想到此嘴上嘟囔着，“不對呀，聽聞那位是選定的太子妃啊！當年都十六了，都多少年了，落染才十六呢？”劉氏腦子裏duang的一下，她突然驚恐的瞪大眼，一把抓住了秦東來。幾人看她表情變來變去的也很是好奇她是想到啥了。
秦東來手被她抓得生疼但不敢發言，他媳婦現在的表情太嚇人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其他幾人也被嚇着了，劉氏壓下心底的震驚；很鄭重的說道：“公爹，那位可能不是普通的官家姑娘，可能是位我們家九族都得罪不起的祖宗。”
“不是，大嫂，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叫九族都得罪不起的祖宗？你把話說明白呀？”小王氏覺得劉氏奇奇怪怪的，這話說得怪讓人心慌慌的。
“你閉嘴！”王氏說著示意她看這父子三人的臉色，跟剛才的劉氏是一模一樣。
父子三人對視一眼，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推算時間十六年前……先前那位林老丞相家的孫女，不就是當今皇后嗎？而這位林老丞相如今也有八十的高齡，也是昭國的三朝元老，很受昭國陛下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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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新皇登基，宣告天下，太子妃林氏進封皇后，而四歲的長女晉封長公主，賜封號永樂，還大赦了天下。而兩歲的次子只有二皇子的稱號。
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看着王氏姑侄二人，“造孽啊！”秦老爺猛拍大腿，隨後一陣猛咳，“咳咳咳咳咳！”王氏趕緊上前給他順氣，被他一把推開。
他直起身子，“老大媳婦，那畫可還在？”
劉氏回想了一下，“應該在我嫁妝箱子裏，我去找找。”說著就要走。
秦東來拉住她，“別找了，在蘭兒房裏。”
劉氏滿臉疑惑？？？
秦東來解釋道：“前些日子，你回娘家了，蘭兒找我說要拿你的畫臨摹。你陪嫁媽媽謝媽媽說你從前做的畫都在嫁妝箱子裏，我就做主打開小庫房讓她自己挑了，她挑了幅人像的，我便給她了。”
“你怎麼知道就是那一幅？”劉氏疑惑，還是想自己親自去小庫房找。
“因為上面寫着溫婉嫻淑，氣質高雅。”秦東來一臉無奈的看着她。
見劉氏臉色更不好了他又趕緊補道：“我特意交待了，這些都是你少時的回憶，讓她好生保管。”
劉氏着急道：“我這就去讓春紅取來，”想到什麼又覺得不妥。“不行，還是我親自去吧。”正準備要走被秦東來拉住。
“我腳程快，我去。”說完轉身就走。
偏院裏一片安靜，只剩下焦急等待的秦家父子和劉氏，還有這時候還是一臉懵的王氏姑侄倆，“不是說著見識過京中貴女嗎？咋就突然看畫像了？難道那落染姑娘是京中小姐？”王氏腦子難得這般清醒。
秦老爺盡量壓制着怒火，心裏卻在想着如果真的是又該如何處理？
此時的青竹院正屋……
吳媽媽輕聲對蕭瑤說：“孫管事來報，說秦老太爺病倒了問夫人是否需要過去探望？”
“嗯？辰時看着還挺精神的呀！怎又突然病倒了？”蕭瑤疑惑的問。
“不清楚，孫管事沒說。”吳媽媽回道。
“你去叫他進來，”蕭瑤吩咐。
吳媽媽應“是！”
幾息后……
來人不止孫管事還有小陳大夫，田媽媽也是隨後趕到。
吳媽媽將人領到待客廳，見到蕭瑤。小陳大夫拱手道，“見過夫人，秦大少爺讓我過來給兩位小姐看看。”田媽媽見了禮便同孫管事站在一旁。
“有勞陳大夫了，吳媽媽，去瞧瞧兩位小姐可起身了？隨後招呼丫鬟道：“春～彩是吧？去砌壺熱茶過來。”兩人應聲出去。
蕭瑤看着眼前的小陳大夫，心中知曉定是從秦老太爺那裏剛過來，便問道：“秦老太爺的身體如何了，可是發生了何事？”
小陳大夫陪笑道：“老人家上了年紀身體不好，生點病就容易反反覆復。”見他敷衍蕭瑤也不再問。在一旁的田媽媽卻是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丫鬟端着熱茶進來了。“陳大夫先喝杯熱茶。”
小陳大夫是真有些渴了，也不客氣，謝過蕭瑤后就不顧形象的牛飲起來，蕭瑤見他如此心中暗自思忖，“秦老太爺那裏是什麼情況？竟是讓陳大夫連口水都沒有喝？”
小陳大夫剛喝完茶便表示先給兩位小姐看病。“不知兩位小姐現在方便嗎？”剛進屋的吳媽媽對蕭瑤點點頭，表示方便的。
幾人隨同小陳大夫為沐雲曦和診了脈，又去給落染診了脈，看了手腳的傷，又回到待客廳。
小陳大夫對蕭瑤說：“除了之前的傷，兩位小姐身體都並無其他大礙，我爹開的方子再繼續吃兩日，兩日後我再過來給兩位小姐看看需不需要換藥。”蕭瑤聽後放下心來。謝過小陳大夫示意吳媽媽將人送出去。
田媽媽上前向蕭瑤行禮道：“此事交與奴婢吧，夫人放心！”
“那便有勞田媽媽了。”蕭瑤心想這位田媽媽怕是有話跟小陳大夫說。
他們離開后，孫管事見此事已了，便說起秦老太爺的事。“說是舊疾複發，其他的不知。不過…我來院子這邊聽見有丫鬟議論說…秦家老夫人去老太爺院子不久就聽聞老太爺病倒了。”秦福生病倒這事兒瞞不住，畢竟家裏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往秦福生的院裏跑。王氏姑侄倆去的時候也沒有避着誰。
“嗯，知道了，人家既不想說，我們就當不知道。”蕭瑤想到秦王氏那番話，此事怕是和她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