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懷孕

韓庭軒看着事情已經解決有些失落，自己沒訛到父王的錢不算，還損失了一千兩，這一下午算是白忙活了，最最難過的是錯過了百花樓靈兒姑娘的小曲，那叫一個通體難受。

“父王，母妃，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韓庭軒起身告退，這會趕過去百花樓，說不定還能遇上牡丹姑娘。

“等會兒，你最近有什麼事？”

“回父王，我最近可忙了，有夫子交代的作業要寫，有林叔教授的武功要練，還要忙着討好您和母妃，還有大哥交代的事情，我可太忙了”，您可別再讓我去幹什麼吃力不討好的事了。

“我看你是忙着去百花樓看望你的靈兒姑娘、牡丹姑娘、茶花姑娘.......”瑾親王世子韓庭昭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揭露自家的弟弟的真面目。

“大哥，我哪有。”韓庭軒一看自己的心思被大哥看破了，嘴一嘟，就要撒嬌。

“行了，我不管你的那些爛賬，但也別給王府添亂。鑒於你最近表現比較好，我有個好事安排你去做。”王爺瞪了自家不省心的兒子一眼，把事情說了一遍，看着小兒子一臉抗拒的模樣，自己也沒辦法，這事讓他去做確實有些勉強，可是，昭兒這邊又走不開，哎，但願他能快點長大吧。

話說蘇嬤嬤回到郭府後，添油加醋的把鄭府門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氣的郭老夫人直接扔了手中的茶盞。“你說她不僅不感恩，還罵我們無情無義？”

“可不是嗎，還說這輩子都不會與人為妾，就她那樣，還想嫁與人做正頭娘子不成？”

主僕兩人越說越生氣，要是鄭採薇在跟前，估計都要撲上去咬下一口肉來。

第二天一大早，馬管家就過來彙報昨天下人的去留情況，“府里共27名下人，全部為死契，男丁16人，女丁11人，選擇離開21人，已經結清月錢，還了身契。”鄭採薇點點頭，表示知道，“留下的是？”“回姑娘，留下的是許嬤嬤，張媽媽，杜鵑，劉全，東子和老奴。”

雖然心裏知道大概留下來的有哪些，可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鄭採薇站起來朝着馬管家就是一禮，嚇得馬管家一把年紀還一蹦老遠，擺手說“不敢當，不敢當。”

“馬伯，感謝您能留下來，但是，我們今後的生活會很艱難，我們這一大家子可能只能指着田裏的那點收成過活，馬伯，您要是有好的去處，就走吧，我們都不會忘記您的恩情。”雖然有施恩的成分，但也確實是實話。

“姑娘折煞老奴了，我已是天命之年，一般的府邸都不會要我，更別說好的去處了，還不如跟着姑娘，我相信只要姑娘有一口吃的，就不會讓我們餓着。我是老爺進京趕考那年在路上救下的，後來就一直跟着老爺，老奴孤家寡人一個，離了鄭府就只能露宿街頭了，還請姑娘不要嫌棄我們年老無用，讓我們留下來吧。”

“哎，謝馬伯，我不會辜負您的信任的。”鄭採薇不知道馬伯和父親之間還有這樣一段過往，也感念他這麼多年的任勞任怨，留下來，就當家裏多了一個長輩了。

之後，鄭採薇依次問了留下來的另外四人，得到的答案都差不多，於是，一行9人開始了返鄉跋涉的最後準備。

“小姐，你都問了他們，為什麼不問我呀？”杜鵑早已下定決心留在小姐身邊，可還是好奇小姐為什麼沒有問自己。

“因為我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留在我身邊。”鄭採薇一邊拔菜一邊說，滿滿的信任讓杜鵑濕了眼眶。

在鄭府的最後一頓飯，是鄭採薇親自下的廚，拔了暖房裏所有能吃的菜，滿滿當當一大桌子。9個人也不分主家和下人了，齊齊圍坐在大桌案上，為自己餞行。

“開動吧。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需要再講那些虛禮。”鄭老夫人發了話，大家齊齊拿起筷子，夾了一箸離自己最近的菜，放進嘴裏，雖然不免覺得悲涼，也為未來的不確定感到惶恐，但也暗暗驚嘆：大姑娘種的菜好吃，燒的菜也好吃。

“嘔~”才吃了兩口，許氏就跑到一邊扶着牆吐得天昏地暗，鄭採薇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事情，母親昨兒就吐了一回，今兒又吐？

“東子。”

“大姑娘，我這就去請大夫。”東子放下筷子，兔子一般跑了出去，等鄭採薇反應過來想再交代他兩句時，已經跑的不見蹤影。

“這孩子，倒是機靈。”

“薇兒，娘沒事，你讓他回來吧。”

“娘，讓大夫看一下，我們都放心，一會兒出了京城，要找大夫，就難了。”鄭採薇端了杯溫水就着自己的手餵給許氏，伺候她漱了口，又喝了兩口，才回到桌上繼續吃飯。下午還有很多事情，她必須吃飽了才有力氣應對。

大概兩刻鐘左右，東子背着個藥箱扶着一位老大夫從院門口進來，後面還跟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韓庭軒。

鄭採薇有些好奇他怎麼會在這裏，但母親的身體比較重要，所以只是朝他微微福了福身，權當是見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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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韓二公子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剛坐下，就把事情的經過巴拉巴拉說了一遍。

原來，東子到葯堂請大夫，卻沒有一位大夫願意來落魄的鄭府出診，天天說著救死扶傷的人，在權勢面前，也一樣只能隨波逐流。

請不到大夫的東子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而這一幕恰巧被路過的韓庭軒看到，回府帶着府醫就趕過來了。

“原來是府上的府醫，小女拜謝公子大恩。”鄭採薇朝着韓庭軒鄭重的蹲身一禮，以示感謝。

“小事小事，不必多禮。”韓庭軒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中的玉骨扇，“京中這些老匹夫怪會見風使舵的，不過，我們瑾親王府不懼就是了。”

鄭採薇聽完，對着他又是一禮。瑾親王府雖然在京城是特殊的存在，但，人都是愛惜羽毛的，又有幾人願意惹一身騷。

“你要是實在要感謝的話，就以身相許好了。”韓庭軒一臉痞子的說道，不過，鄭採薇沒有聽到，因為老大夫出來了。

“大夫，我娘怎麼樣了？”

“恭喜，呃，恭喜姑娘，夫人有月余身孕了。”老大夫這話自己說的繞嘴，別人聽着也繞嘴。

“哐嘡”老夫人手中的茶杯碎了一地。

鄭長庚潔身自好，院裏只有夫人許柔一人，多年來就只有長子鄭子安和長女鄭採薇兩個孩子，這時候懷上身孕，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

老夫人畢竟閱歷在那裏，摔了茶盞之後就鎮定下來，細細的問老大夫胎像穩不穩，能不能長途跋涉，需要注意什麼等，事無巨細，就像一個期待孫兒誕生的老祖母一樣。

鄭採薇驚訝過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想辦法讓母親留下來生完孩子再走，“祖母，我去求外祖母，讓她幫忙照顧母親。”鄭採薇站起來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