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離別敘事
“無忌,還要謝過你連番寄來的靈石和築基丹。”
茶案之上,平安坐在大牛的膝頭,看着二人飲茶。
似乎這等景象他已經想了很多次,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
便連這苦澀的靈茶,也讓大牛忍着咽下了。
李無忌看着他飲下了苦茶,這才把手中的茶水倒了,讓青童子另泡一壺。
這些年,青童子胡亂鑽研,倒是研究出數道茶方,這苦茶潤喉,正好去去這大牛身上的燥氣。
至於一旁的惡狼,則是老實蹲在了那兒,護住了自身要害。
有一道細小的劍光,不時游曳着,要往惡狼的下三路而去。
這一人一靈獸,算是被吃的死死的。
“哼,你那妾室,倒也不算沒有良心,李玉盤欠我那一顆築基丹,是她討了來,讓我送給你罷了。
別忘了,你還有一個女兒。”
還能怎麼樣,那女子抱着大牛的女兒,上來求葯。
一味味的,都是築基修行所用的靈藥。
那女子還不是被背後的李玉盤唆使前來。
但李無忌看着她懷中抱着的女童,又豈能多說一個不字。
只能是一封符信,言稱自己要築基,自李玉盤的身上剝來一顆築基丹,轉頭又只能給這廝送去。
鍊氣境在十二仙城遊走,哪怕有靈道城李家的名頭,也不怎麼頂用。
這廝卻有些膽子,一番歷練,吃了不少苦,藉助送去的修行丹和築基丹,竟然還真就築基成了。
連這頭惡狼,都得了不少好處,也成了大妖。
一位靈植大師,想造就幾位築基出來,還是簡單。
大牛聽了這話,卻有些皺了下眉頭,似乎不受李無忌所騙。
“你信或不信,若要讓你那女兒不生怨,怕是難了。”
“還有這一遭,你尋到方法沒有。”
這后一句,卻是傳音說出的。
大牛卻只是傳回了兩個字。
“菩提。”
他的手上,現出了一枚菩提的種子,上面隱約有一道佛陀盤坐。
“我自佛光聖地,求了一個苦修的老僧人。
佛門講普渡,昔日倒是收留了一些此類苦命人,也研究出不少方子。
種下這佛光照耀的菩提果,便能食菩提增智慧,鎮壓魔性,從此踏入修行。
雖然魔劫要較旁人厚重,卻也算是一重生路。”
那一顆佛光菩提,落入李無忌的手中。
他不過只是微一感應,便知道這種子生機仍在,培育一番,便能結果。
“菩提增智,定性之功,卻要自行去悟。
所以我想讓你把這一株菩提催成木妖,讓他成靈修,再修佛功。”
“你倒是好安排事,方一回來,就給我找了事來做。
昔日吃你一頓酒,這酒後多少事,都得讓我來擦屁股。
真有你的,大牛。”
佛光菩提落入李無忌手中,法力蘊養一番,也就生了根芽。
隨後他灑下不少珍稀的靈土,再以日月靈水灌溉,那一點微弱的生機,頓時就強盛起來。
他手中一拋,便有一根青藤在靈湖旁挖了一個土坑,將其埋入其中。
做完這一些,李無忌才對着大牛言說。
“菩提不受催生之功,若要長成,須要十數年。
再者,平安不能踏入修行,要想在修行初始一刻,就融靈一體,必須強化其靈魂。
一旦強化魂魄,他的昏睡定然加重。
還有這佛修功法,你也得找來。”
鎖身丸,暫時不能解。
以童兒身修行,當然不妥。
但童兒身有殘餘的先天氣,氣息也純凈,這才能有機會融合這智慧一性的菩提樹。
一旦菩提樹生出靈性,二者相合,日後誕生神通天賦的可能性就更大。
甚至二者的神通天賦結合一體,如同並蒂雙蓮一般,才有望更高道途。
平安童兒待在李無忌身旁數年。
他也是真的有幾分感情,願意為平安謀劃一番。
喚為義父,也是一重劫。
“曉得,我都曉得,他母親,也在為此奮力,已是要把他想瘋了。
待找到合適的功法,她便會託人寄回。
這菩提種子,也就拜託你了。”
李大牛鄭重端起一杯清茶,已經是一切盡付茶酒,不再多言。
“三日後,那李治要邀我等同階痛飲,你也隨我前去看看熱鬧。”
大牛一口應了,接下來三天,每日逗弄童兒,倒也彌補了一些作為父親的虧欠。
三日後。
一朵青雲,帶着李無忌和大牛落下藥林坊市。
那平安童兒,卻是讓他狼叔在山上照看着,出不了什麼差錯。
“今日貴人來也,諸位,無忌大師來了。”
“大牛也歸來了,這實力,破入築基了,快請上座!”
上首,卻已經坐下了三位。
李治,正和身旁的李玉盤言笑,聞到動靜,卻是朝着門口的李無忌二人看了過來。
李玉盤的邊上,則是李臨凡,他則有些痴迷的看着李玉盤的半張俏臉,還夾雜着些許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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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三人,都是築基境。
不過三日功夫,這李臨凡竟然破境成功了,身上的法力氣息,還猶自有些不穩固,令人一下便察覺出來。
而其餘同輩當中,再無一個築基修士。
或有鍊氣九層的,但卻終究於此困頓,數年未進。
鍊氣一境,只要稍微有些道痕在心,並不難修至後期。
哪怕是感悟困難,多耗用幾件靈物,也就能拼湊出來。
難的是破境。
哪怕有心燈照耀,築基一關,也攔住了九成九的鍊氣修士。
築基,要以特殊道痕去破除。
五行便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通悟五行,也是一重關卡。
便連李無忌,有小靈犀術照耀,也對金系道痕幾番難以入門。
何況木盛,則也會影響對其他道痕的感應。
入定當中,全然是木系感悟在心,又何能見水火金土。
天驕,往往便走單系,於木中悟出枯榮輪迴,於火中悟出爆裂極陽。
築基難問。
李大牛成了築基,自然也得上首之位,卻是伴着李無忌坐了。
而李無忌,這靜室中的目光,倒有九成是落在他的身上。
李治離座而來,邀着他在身旁坐下。
“我輩同階,也就無忌奪人眼目,昔日先天奪下第一。
今日鍊氣境,哪怕我等已晉入築基,也不得不說一聲自嘆弗如。
值當喝一杯,以為慶賀,此為家族之喜,亦是你我之福!”
有李治為首,又是向著李無忌這位貴人,眾人擔憂的戲碼並未上演,當即氣氛熱烈,紛紛舉杯。
昔日同階,李無忌目光一掃,也就知曉缺了不少身影。
在這妖爭之地,總也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