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方亦晴,你最好夾着尾巴做人
李總印象不深,江綰又提醒了一嘴:“就是上次我跟您說的,獎學金拿到手軟的那個。”
這樣一說,就算是不知道也要裝作記起來了。
對於江綰和程菲來說,這個不重要,最後結果才重要。
“她經常在私底下講你公司底下的那些戲呢,就跟入了迷一樣……”江綰調笑道。
程菲不甘下風,趁機捧場道:“拍的都是好戲,我能不喜歡嗎?國內的三項大獎幾乎全被包攬了。”
確確實實,近幾年李總手下的電影項目是各大獎項提名和中獎的常客。
尤其等到程菲說完話之後,他臉上露出來的欣慰的笑容,她那時就知道自己說對話了。
此後,這件事成為了程菲套近乎交流的潤滑劑。
江綰作為牽線搭橋的人,適時退場,留給程菲與其獨處的機會才好。
江綰不閑着,放下酒杯,直端端地朝方亦晴的方向走去了。
她觀察了好長時間,為的就是茫茫會場中找到方亦晴。
方亦晴現在一無所有,身邊的錢財和資源,講白了就是靠男人。
她要交際獲得的錢財支撐自己的高消費,接濟家裏人,江綰知道她的日子不好過。
正是因為如此,江綰原是想着對她手下留情的,但是如今看來,人家並不領情。
她守在旁邊,也不去打招呼,就只是抱胸站在暗處,從後面靜待方亦晴的動向,像一隻等待獵物的母獅。
可是當她看到方亦晴來回在那群男人之間徘徊時,她是怎麼都難以等待了。
好容易看到方亦晴抽身出來,江綰一個箭步就上去了,拉着她往遠處走。
“江綰,你幹什麼?放開我!”
方亦晴很顯然不配合,一臉嫌棄的表情,從神情上能分辨出來,那是從生理上產生的討厭。
江綰右手的力氣很大,一般人是掙不脫的,方亦晴看到她這樣毫不講理就扯着她的樣子,火冒三丈。
“江綰,你他媽有病吧!快放開老子……”
會場的樓梯間沒有人,江綰將人帶到之後,首先就是一巴掌。
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方亦晴的臉歪了半張,當即就紅腫了。
方亦晴根本沒想到她對自己干出這樣的事來,以至於被打之後,只剩下獃滯的份兒。
“方亦晴,老子今天告訴你,以後收齊尾巴好好夾着屁股做人,別太囂張了,不管我孩子這件事是不是你告訴的你哥,我都不會再輕易放過你,我早就不是軟柿子了,輪不到你騎在我頭上拉屎撒尿!”
她指着方亦晴說:“哪怕老子燒錢燒人脈,老子也要把你搞得在京北混不下去,記住了么?”
“江綰,你發什麼瘋?”方亦晴雙眼迷茫,但是那雙眼睛不變的就是飽含的恨意。
江綰哼笑,“偽造學歷,陷害同行,你什麼時候能做出正常人的行為?”
“你哥患有愛滋,你是怎麼敢,把歹意起到了孩子的頭上的?你們家真沒一個是人的。”
方亦晴心裏是極不服氣的,但奈何臉部神經傳來的痛意太過深入骨髓,她沒辦法分出別的精力去對峙江綰。
回憶起牢裏受過的那些侮辱,她對江綰的恨,何曾不是刻進深處的。
“江綰,你以為你就無辜了?你當初帶着大眾無下限網暴我,讓傅硯辭在牢裏折磨我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現在?”
“告訴你,這是報應,這都是你的報應!”
江綰又一巴掌打了上去,掐着她的脖子罵道:“你他媽有本事就沖我來,你要是再敢打我兒子的主意,我就算跟你拼了這條命,我也要帶着你一起死。”
說罷,江綰的手鬆到一邊,接着就出去了。
方亦承死不了,但是在哪兒死的就說不準了。
他可能會死在被送往牢獄的路上,也可能死在牢裏……一切皆有可能。
活動一直從下午持續到了晚上,江綰喝了酒,在和程菲回去的時候,只能叫代駕。
晚上九點到家,一換了衣裳,手機那邊便響起來了。
是傅硯辭的號。
江綰接起,開了免提,自己一邊在卸妝洗臉。
“媽咪。”
是江嘉奕。
“媽咪,爸爸給我辦了一張電話卡,我現在有微信了,你待會兒通過一下,我以後打視頻方便一點。”
“好,我待會兒看。”江綰擦乾臉上的水,問:“你這兩天過得怎麼樣?媽咪打算明天再去看你。”
“我過得很好,沒有什麼能比我和爸爸在一起更好玩了。”
當孩子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她既欣慰,又嫉妒。
“他陪你玩什麼了?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媽咪帶你生活的這幾年,不是差勁死了?”江綰問道。
“才不是!”小傢伙一碗水端平,“你們兩個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不能說誰好誰不好。”
“你知道么?今天爸爸帶我去騎馬了,我現在都有屬於自己的小馬駒了,爸爸說,它會跟着我一起長大。”
江綰對此沒表示什麼,而是問:“就你一個人么?”
小人猶豫了一下,“爸爸剛才出去了,現在就我一個在卧室。”
他又激動補充:“他剛才說,我現在睡的這張床,是媽咪親自挑的,對么?爸爸說,這張床的年齡比我都大。”
江綰隨便塗了一層精華之後,拿着手機就躺在床上了。
先把微信的好友驗證通過了,再此之後,她跟孩子打起了視頻。
“你怎麼把鏡頭懟得這麼近?”江綰已經猜到旁邊有誰了,孩子是怕被她發現。
他剛才說謊了。
“這樣好嗎?”江嘉奕小朋友稍微調整了一下,但事實並無什麼用。
江綰不戳穿,正常問道:“你明天想吃什麼?媽咪明天去給你做。”
“紅燒肉,茄汁大蝦。”
江綰一口應下,孩子要吃這些菜,簡直不要太好辦到。
“媽咪,我現在就睡在你原來睡的地方,你看!”
他邊說著,邊將鏡頭移向床邊,露出的那個床頭櫃和柜子上的手錶,江綰看得一清二楚。
“我今天回來之後,還看見了媽咪你當初畫的畫了……”他喋喋不休地說著,江綰聽着有些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