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安魚被罰

“劉老弟……還是不願回來嗎？咱們都這把年紀了，多聚聚不好嗎？三年了咱老哥倆才見了一面，壇主也是打心眼希望你回來的。”楚雄一臉真誠的同劉大夫講話。

“楚老哥不必勸了，我此次來不過是當年答應那人幫他到老夫到耳順之年，如今還有四年就還了他知遇之恩，之後各不相欠一別兩寬。如今魚小輩已送到，老夫要回去了。”老大夫說完對着楚雄施了一禮。

轉頭對羅安魚說：“小娃娃，既為男兒就要受得住辛苦學得真本領，遵從本心勿以惡小而為之。切記德為首善為根。不屈不佞！從今天起，這個人就是你的師傅，他的功夫，暗器很是厲害，你跟着他好好學，至於做人做事的道理酌情而尊，好的聽不好的不必理會。！”

羅安魚似懂非懂的朝他點點頭。

身後的楚雄……我還在這呢，這老傢伙依舊是不顧及我的面子。

“娃娃，不要聽他瞎說，尊師重道曉得吧，我的話你得聽知道嗎？”

羅安魚眨巴眨巴眼睛沒回話，拽着劉大夫開始打岔：

“還請德高望重的劉大夫跟我娘說一聲，我在這裏很好，叫她不必挂念。”後面幾個字已是哽咽，眼淚含在眼圈。

交接過後，劉大夫未做停留。

羅小竹等了一個時辰過後，老大夫又飛回來了，“走吧，令郎已經安排妥當你只需在安頓好的地方等着就行，小主子若有天分將來必大有作為，若是天資一般你就等他回來另謀出路吧。”

羅小竹琢磨了一下，聽老大夫的意思小魚能不能學成還不一定，管他呢，學好學賴我兒健康快樂就好。學不成我就領他回去找灰狼繼續待在山洞裏等那個死鬼回來。我就不信他這輩子都不來見我和兒子。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八年過去了，當初那個帶着白皙奶膘的娃娃長成了一個俊秀挺拔的少年，這八年羅安魚吃了不少苦，睡過山洞卧過雪地趟過沙河，餓暈過疼哭過動搖過卻沒後悔過。

此次的任務是和觀里的其他七個魚族後輩去鏡絕淵捉青魃，據說這隻魃的到來讓附近的木枯草干，許多動物跑的跑死的死，怕這不知何時來到鏡絕淵的惡蛇在這時間久了會影響到普謎觀，於是壇主讓這群天資卓越的後輩出了任務。

這個羅安魚還不知道名字的總壇是有獎懲制度的，每次成功完成任務會根據難度獎勵銀錢武器和寶物。

一年前他在開蝠洞的戰鬥中拼了命斬殺黃金爪蝙蝠，並把那雙據說能隨心所欲即可控制的黃金蝠爪交給了他的師傅楚雄。

被師傅獎了十二根淬火銀針，並教授施此暗器的方法。楚雄告訴他這銀針關鍵時刻可作為保命的東西。

但是要是沒能完成任務也是要受到懲罰的，就比如一個月前他因為擅自放了那隻紅眼睛灰色皮毛的守墓狼被壇主知道后當著他師傅楚雄的面生生斷了他的小腳趾。

據說此狼所守的墓地其主人子孫後代會人丁興旺多出達官貴人。壇主讓他們把那個守墓狼抓來馴化為本族故去的先人守墓。

羅安魚已經用銀蛟鞭打傷並勒住守墓狼，可就在聽到守墓狼悲咽的哀嚎聲看到它眼中流下的淚時，羅安魚抿緊的唇線恢復正常，勒着軟鞭的力道瞬間鬆動，“它哭了，狼那麼剛強的物種居然哭了，是不是因為它捨不得守護的主人？狼尚且這般重情重義，人卻貪婪想據此忠僕為己有，這是不對的，我不該聽。”

於是他抖開銀蛟鞭來到守墓狼跟前伸手拍了拍狼頭，

“你和灰狼有點像，不過它可比你威武得多，起碼有你三個大，你被師傅的主子盯上了，平時警覺些，有人來就躲起來，忠心護主是對的但是不要為此丟了性命，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得懂，好自為之吧。”說完他不再留戀轉身離開。

回去后師傅看他連根狼毛都沒帶回來問他原因。結果這孩子當著其他出任務的哥哥弟弟們面把實話說了。

師傅楚雄狠狠訓斥了一番告訴他以後絕不能這樣意氣用事。

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也是魚族裏他的一個堂哥魚昌把這事不知通過什麼辦法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壇主。

壇主自是大怒，難得的讓一眾魚族後輩見到了傳說中的躍龍壇第一號人物也就是他們的爺爺。

壇主名叫魚詭，據說年紀已有二百來歲，他不住在普謎觀內，儘管觀里的房屋那麼多。

貼身小道童神色慌張的通報說老壇主來了的時候，楚雄不禁眉頭一皺，

“壇主可是有十多年未曾露面了啊，此次究竟是為何？”他匆匆正了衣冠出去迎接。

羅安魚和一眾魚崽被叫到這普謎觀最高一座山上的房子裏。屋內陳設着實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滿屋透着奢華大氣，金為主銀為輔，珍珠瑪瑙玉石鑲嵌桌椅板凳鼓。

沒錯，這面鼓綠色鼓面紅色鼓圍。仔細觀察兩個鼓錘是兩個貓頭形狀。也是一紅配一綠。

楚雄已經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半紅色一半綠色的屏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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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來啦？快見過你們的爺爺。”楚雄發號施令。

所有人跪地給這個神秘的爺爺行禮請安。

“聽說，有個叫魚安的孩子放走了本尊想要的守墓狼？”壇主的聲音很冷，像冰凌砸着鍋底，又冷又尖銳。

楚雄一愣，心說誰透露了風聲？

“回主公，魚安這孩子第一次抓狼，那守墓狼本就愚忠自是拚命一搏，被它給逃了。”楚雄極力給羅安魚開脫。

沒錯，魚安就是羅安魚，到了這裏楚雄告訴他，因為他們都是魚族的後代，雖然他娘是人但他爹是魚，他得改姓魚，明安。魚安。

“呵，莫非你真的是老了呀，楚雄！”

楚雄心裏一咯噔，要壞菜。

“雄……這幾年確實不及前幾年。”說完他身子下意識的佝僂起來。

“魚安，你可知我要那守墓狼何用？”魚詭理都不理楚雄，開始轉向羅安魚。

“魚安聽說了，可我聽別人說那狼是養不熟的，一生只認一個主人至死方休，想着抓來也沒用。就……”羅安魚說到這裏看楚雄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閉嘴！”

於是他立馬閉了嘴。

“養不熟，還煮不熟嗎？你再去給我把它抓來，我煮了它燉湯喝喝。”尖銳的嗓音說完這句話，屏風后的魚詭手中的茶碗如一道白線旋轉着破屏而出砸在了羅安魚的腳上。

羅安魚立馬痛的單膝跪地，心想這腳估計是廢了。他面上現了汗疼的微抖。卻不吭一聲。

“楚雄，要是再有人敢違背我的旨意，我不介意讓他們少一條。”砸完羅安魚的魚詭轉身背手說的話卻讓楚雄心慌的一批。

羅安魚和一眾魚崽透過破了洞的屏風窺視到他們傳說中的爺爺，只有一米六左右紅袍配綠冠的背影。略顯猥瑣又沒有。儘管沒看到正臉。

“主公息怒，魚脈已經很稀薄了呀！”這十幾年來，壇主的子孫越來越少，偶爾生出男子也不是個個都學有所成，天資一般的得有一半。其中就包括羅安魚的父親。

魚詭只罵他的兒子們找的老婆基因不好，才導致魚族後輩一輩不如一輩。

“本族的不行就找些外族的，能給壇中效命就行。本座等得夠久了！”

“一百年啦也是時候讓天下人知道我躍龍壇的存在了，那些宵小之輩必要臣服於我！”他在心裏吶喊。

羅安魚還是被迫抓那隻守墓狼，師傅說他的爺爺也就是壇主喜怒無常，今天留他一命可能是礙於本脈子孫凋零，不然他可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守墓狼還在那個慕主旁守着，羅安魚忍着腳痛心裏難受，“真是不理解幹嘛要搶別人的東西，不知羞。”

“守墓狼！我又來抓你了，那老頭因為我上次私自放了你斷了我的小腳趾，這次再放你我就得被他殺死了。我也沒招了，你配合點少受皮肉之苦跟我走吧。”

羅安魚跟站在他對面一臉警覺的守墓狼噼里啪啦啰嗦了一通。那狼卻豎起脖頸上的毛呲着獠牙準備反抗。

羅安魚無奈的轉頭呼了一口氣，“不上道啊你。”他抖開銀蛟鞭與那狼鬥了起來。

一刻鐘過後，羅安魚把被銀蛟鞭捆住的守墓狼嘴巴用繩子綁起來，又給它帶上眼罩為的是怕它記住道再找機會跑回來，他還得過來抓。

四個蹄子也綁緊抱着它往回走，那狼烈性不安分的用腳蹬他的肚子，

“哎呦，老實點的你，敢蹬我回去先餓你個三天。”他揉了揉被蹬疼的肚子，改為扛着它往回走。

那狼又用大腦袋guangguang撞他頭。

“能消停會兒不？你這是愚忠知道不？都啥時候保命要緊我跟你講，到了地兒聽點話，反正你就是看墳頭的，哪個墳頭都一樣。你要嘚瑟吃虧的是你知道嗎？

我不聽話被斷了一根腳指頭，那麼好看的腳指頭給砸斷了，別提多疼了。你要是不聽話他能砍了你四個蹄子當你面啃，你別不信，他說的養不熟就煮熟你喝湯哦，那老頭可狠了我跟你講……”吧啦吧啦。

那狼最後也不知是聽懂了還是給羅安魚翻山越嶺晃蒙了慢慢的安靜下來。

之後他繼續出任務，只是聽別人說那狼死活不看魚家墓，被打的皮開肉綻，餓的皮包骨頭已是奄奄一息。

“唉，傻狼。”羅安魚心裏難受咽下口中的饅頭又灌了一口水帶上軟鞭和暗器去抓青魃。

這次任務斬殺青魃。師傅告訴他們，從這幾年發現鏡絕崖出現旱情，便猜想到此地來了旱魃。

他老人家推測這個魃歲數不大，附近方圓一百五十里除了他們普謎觀鮮有人煙。不似殭屍里出來的魃，可能是這蛇在別的地方沾染殭屍身上的東西跑到這裏無奈變成魃。

這個世界的魃有四種。青魃，綠魃，紅魃和金魃。多由蛇變化成。也有狐狸和蝙蝠。

青魃武力值不是很強，而且神智低等，只有本能反應。若是金魃那就不好對付了。修行年代久遠修鍊的越厲害，智商也越來越高很難捉住或除掉。

此行所有魚族後輩都要參與，不止斬殺青魃，還藉機讓這些人去鏡絕淵鍛煉體能和應變能力。

楚雄二十幾年前去過鏡絕崖，是和劉景仁劉大夫隨着壇主魚詭去找靈燕燕窩。

那靈燕活到百歲才成年，成年靈燕為吸引配偶就開始築巢，因這百年來吃的是奇花異草飲的是蜜液瓊漿加之靈燕的特有的唾液，因此燕窩極其珍貴，食之可身輕如燕返老還童。

三人相互配合，真的在下行百米的峭壁上找到了靈燕燕窩，目光所及之處只看到四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