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千塊錢的泥鰍
五菱車裏睡的並不好，再加上一大早的各種鳥叫，還有點不習慣。
找個角落噓噓放鬆一下，拿着水桶去牛頭山那冷水泉打了幾桶水上來刷牙洗澡。
整個青牛山都被圍欄圍了起來，大門那邊還鎖着，許凡光着屁股在這大山裏面洗澡也沒有看的見。
泉水冰冰涼，比一般的井水還涼一些，估計只有15度上下。
一桶水從頭衝到腳，身上的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讓許凡想起讀初中那會住宿沒熱水，大冬天的就是這麼沖涼。
那是真的涼，南方的冬天，雖然沒結冰，但龍頭水能凍到你手腫，但不洗澡又不舒服。
“真是個寶地啊。
把泉水抽到浴缸里泡着，別說多愜意。抽個時間去牛尾山那邊看看有沒有溫泉水。
要是真有溫泉水，老頭這錢可就花值了。”
換下來的衣服放桶里用腳踩，踩完再搓搓，然後過水洗乾淨泡沫，衣服就是這麼簡單。
早餐麵包加泡麵，還有個滷蛋，拿起開山刀就開始清理灌木，把荒魚塘四周都給清理了出來。
塘里生長了很多雜草，老頭不然用挖機開挖，這可難為死許凡了，把灌木和雜草都清理出去鋪在荒地上晾曬，一個白天就這麼過去了。累歸累，但比工廠上班要舒服些，想偷懶就偷懶一下，還可以在邊上放手機聽音樂。
累了就去休息吃東西。
前面雖然說是要去深圳打螺絲，說實話，即使沒有老頭給的玉陣盤，有這麼大一片山莊，許凡也願意留在這山裡忙活。
下午太累了，自己煮飯也做不出什麼有營養的東西，開着五菱宏光就殺向小鎮。
除了吃飯外，許凡還得買一些地籠，用來抓泥鰍黃鱔的。
這荒塘面積清理出來看着還挺大，裏面有很多泥鰍黃鱔洞，這麼多年沒人光顧，有些估計都黃的長星星了。
一米3，六節四門的地龍一個只需要9塊錢，直接買了30個，順帶還買了一套高筒抓魚庫。
橡膠手套也配上。夜晚搞生產或者釣魚的，可以買一個這水庫想賺這個小錢錢，這兩樣東西是必備的，不然被蛇咬一口就很過癮了，特別晚上，山裏的蛇特別活躍。
原先開挖機那些師傅就在這青牛山裡搞了好多條兩三斤的洛鐵頭、水老虎，買幾隻雞就搞起龍鳳湯。
緊趕慢趕，回到山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蟲鳴蛙叫聲不斷，調好誘餌許凡帶着頭頂穿好高筒水褲和橡膠手套就拿着地龍去荒塘那忙活。
塘里水不深，但許凡也不敢往裏踩，這年久的荒塘，那淤泥都堆積很厚了，有的還是滋滋冒水的泥潭。
這種地方，你一腳下去都踩不到底。
踩下去你就爬不起，而且還會越陷越深，邊上沒着力點讓你抓爬出去，那就是等死。
圍着荒塘周邊把30個一米3的地籠下好，還拋些誘餌在周邊，把塘中心的黃鱔泥鰍給引出來。
弄好這些，再提兩桶冷水到五菱車邊簡單洗個澡，點燃火堆再圍着車點蚊香，再次躲車裏睡覺。
結果半天都沒辦法入睡，習慣了跟老頭住酒店旅館吹空調，這待車裏是真煩躁。
“妹的！得儘快搞錢了。
聚靈陣盤還需要些好玉石，這個先放一放，房子這個事情得儘快安排上日程。
不然沒法睡。”
建房是不可能間建房的，網上大把多移動小房屋賣，自己平整一個地基出來，把那房子放那裏就成了。
而且精緻舒適，自己忙活錢花冒了還得去人工。
一套網紅可移動拼接帶裝修的民宿，20-30平方，一廳一房還有衛浴，連帶運費加裝修都不用四萬塊。這種小房子還是挺不錯，三萬左右包安裝自己動手搬磚拉水泥請工人，做是能做起來，但沒別人的精緻好看。
跟商家溝通半天，確定好自己要的戶型，許凡總算能安心的睡個覺了。
大清早還是被鳥吵醒，想睡懶覺都不行，身體有些乏累，簡單刷個牙就拎着水桶興沖沖的去收魚貨。
“哦豁！果然沒讓我失望！是真有大貨啊。發了發了。”
來到荒塘邊，第一個地籠裏面的魚貨就讓許凡小心肝啵啵跳。
網籠裏面有六七條身體黃黑的大黃鱔，還有發黃的大泥鰍，個頭都比腳拇指還大。
“這純野貨了。
這泥鰍不錯，能當潛龍來賣，碰上有養水族的，這幾條就能值不少錢。
老頭子不會是知道這裏有什麼東西吧！不然怎麼不用挖機掏。”
看着桶里的野生大黃鱔和泥鰍，許凡都還不太明白老頭為啥要自己人工清塘。
想不明白也懶的管它，收籠要緊。
“哇哇哇！又爆籠！
還有兩條大水蛇，好傢夥！這東西有點不敢下手啊！有人說這是銀環蛇，但我看着不像這個頭，估計能賣個80塊錢一斤，搞了。”拎地籠用力往下抖幾下，把裏面的魚貨都抖到開口那邊。
小錢錢入桶，許凡看着也不那麼虛了，收拾一下地籠提着桶繼續往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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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網裏面只有幾條大泥鰍，還有幾條手指大小的黃鱔，都先倒桶里，等清塘后再放生。
略微有點小失望，但桶里沉甸甸的，繼續往下收。
“哇靠！飯剷頭！這東西兩廣就有很多，也有人專門養殖我尼瑪，嚇老子一跳，這麼大個東西。”看着盤在地籠裏面的大蛇，許凡拿網兜的手都閃電收回，嘴裏一陣罵罵咧咧。
許凡往四周看了看：“你妹的！這東西得三斤多了吧！
不小咯。
有你在這裏，我還怎麼敢住。半夜探個腦袋到我車窗口，不得嚇我個半死。”
這個網兜許凡沒解開，用棍子挑起來放到樹蔭下晾着。
這東西現在是國家二級保護名錄附錄，市場上有吃這個東西的，收購價格有人給到100塊錢一斤。
“幸虧自己買了高筒水靴還有橡膠手套，這錢沒白花！”
第六籠第七籠，裏面都出現水蛇了，同樣泥鰍黃鱔也不少。
這一波放籠，起碼抓了整個荒塘三分之一的黃鱔泥鰍，收15地籠的時候，水桶裏面就有三分之一的魚貨，小十多斤黃鱔和泥鰍。
一個籠飽滿的，裏面的泥鰍黃鱔加起來就有三斤多。
換個桶繼續收，靠山腳那邊的黃鱔更大，有的一條就有一斤多。
這種本土黃鱔能長一斤多，那是相當的少見，底部的顏色都黃的發紅了。土貨，一斤的比較少見，一條100+算便宜“沒有兩百塊錢，摸都別想摸，夏天吃這個真是大補啊！
口水流。
走走走，趁着鮮活拿去換錢再說，今天賺錢了。”
收拾地籠丟到樹蔭下曬着，那盤踞着飯產頭那個網許凡也懶的管它，要是它自己能跑出來，那就是它的造化。
跑不出來掛逼了，那就是自己的造化，反正蔥姜白酒是得買回來的。
爆炒韭菜黃鱔，那味道簡直不要太野。
拎着三桶野貨，許凡開上五菱就殺出山裡趕去鎮上售賣。
擺攤的價格最高，也可以低價一些過給水產檔口。
時間還早，先開車到肥婆粉店吃個豬腳粉祭奠一下五臟廟。
嗦完粉，早上收攏看見蛇的那種陰虛感消失不見，剛剛想掏手機付款，轉頭就想到自己車上的野貨。
“老闆，你們收黃鱔泥鰍不，我在野塘搞了不是極品野貨！”
“黃鱔有多少，價格怎麼算！”肥婆老闆娘看了一眼邊上眼睛發亮的丈夫，開口問價。
“一斤下的都算通貨，130一斤。
斤級以上按條算。我拎桶過來給你看看。”
“行！我先看看貨。”老闆娘倒沒在意許凡報的價格。
山塘純野貨比田地魚塘裏面的要好上一些，挑八九兩重的，130一斤的價格真不貴。
在有些地方，本土的黃鱔一斤以上就能賣一千塊，這點見識她還是有的。
許凡拎桶過來的時候，不少吃早餐的老頭也圍觀過來，打眼一看桶里的黃鱔就言之鑿鑿的喊。
“着黃鱔百分百野生的。不然沒這個顏色。
拿來煲粥那真是一絕，年輕那會我進山裡搞過一些，好多年沒見過這麼大的了。
袋子拿來，我抓幾條。”
能在鎮上住的老頭，還大早上出來嗦粉，那大部分都是有退休金拿的，不然就是在街上開門面。
130的價格真不高，有幾個頭髮花白的專挑一斤以上的拿，許凡報價360一條，這都沒帶猶豫的就點頭拿下。
為了不影響粉店生意，許凡讓他們跟自己到五菱車邊再買。
桶里的水蛇和泥鰍也有了賣頭。
敢吃水蛇的人很多，但自己不會料理，有幾個老頭想拿下，但自己又不會做，想想就罷了。
“什麼？你這泥鰍按條賣？”又看上泥鰍的問價，許凡就回了一句按條賣的，價格不定，老頭就炸了。
“你買來吃的話，水產檔口就有的賣，那基本也是野生的。我這個是拿來當靈寵養的。
懂的自然會捨得花錢。”
“泥鰍當寵物？還靈寵？你是不是沒睡醒！大早上的講這種！”老頭感覺自己被小看了，語氣越說越上頭。
“老李，你別這麼大聲。
這小哥說的沒錯！
這種本土泥鰍很不錯！這最大的一條，一千塊能賣嗎？”一個頭髮打理的比較乾爽利落的老頭開口用下巴點示一下桶里最大那泥鰍。
“能！”
“那行，你先等等我，我去拿東西過來裝走。”
一條泥鰍賣一千，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了。
不過看到那泥鰍的大小和模樣后，得知別人是拿來當靈寵養的，這議論啥又小了下去。
“這泥鰍要成精了啊。
估計要有一斤重。”
“台灣泥鰍一斤多的算小貨，這本土泥鰍一斤多，那可真是罕見了。
買回去當苗種養起來也很好。”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