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見聞
清河縣外的道路上,趙帝張豐的馬車正不緊不慢地行駛着。
高遷在馬車裏坐得有些百無聊賴,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着瞌睡。突然,馬車猛地一個停頓,高遷的腦袋“砰”地一下撞到了車壁上,疼得他“嗷”地一嗓子叫了出來。
“哎喲喲,疼死咱家了!”高遷一邊揉着腦袋,一邊嘟囔着,“這破路,真是要了親命了!”
他氣呼呼地掀起車簾,剛想衝著車夫發火,卻在看到眼前道路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的個親娘嘞!這是啥情況?”高遷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拳頭。
原本坑坑窪窪、崎嶇不平的道路,此刻竟然變得平坦如砥,就像京城皇宮裏的御道一般。道路兩旁的雜草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整齊的樹木和盛開的野花,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
趙帝張豐被高遷的鬼哭狼嚎給吵醒了,他皺着眉頭,不悅地說道:“高遷,你這是抽的哪門子風?”
高遷轉過身,一臉驚恐地指着窗外,結結巴巴地說:“陛下,您……您快瞧瞧,這路……這路咋變成這樣了?”
趙帝張豐疑惑地湊到窗前,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禁微微一愣。
“這……確實有些出乎意料。”趙帝張豐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高遷回過神來,湊到趙帝張豐身邊,說道:“陛下,莫不是這清河縣有什麼仙人相助?不然怎麼會突然變出這麼好的路來?”
趙帝張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這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哪來的仙人!”
高遷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道:“不是仙人,那難道是妖怪?”
“胡說八道!”趙帝張豐瞪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朕倒要看看這清河縣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車夫一揮馬鞭,馬車繼續前行。
一路上,趙帝張豐和高遷都目不轉睛地盯着窗外。只見道路兩旁的田地里,莊稼長得綠油油的,一片繁茂。農夫們有的在彎腰插秧,有的在除草施肥,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陛下,您瞧這些農夫,幹活幹得可起勁了。”高遷忍不住說道。
趙帝張豐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清河縣的百姓生活還算富足,這縣令治理有方啊。”
高遷撇了撇嘴,說道:“陛下,說不定這只是表面現象呢,說不定這縣令是個沽名釣譽之輩。”
趙帝張豐瞪了他一眼,說道:“休要胡說!沒有真本事,能把這清河縣治理成這樣?”
正說著,一個老農扛着鋤頭從田邊走過,嘴裏還哼着小曲。
趙帝張豐叫住老農,問道:“老人家,這清河縣的日子一向如此嗎?”
老農看了看趙帝張豐和高遷,笑着說道:“客官,咱這清河縣啊,以前可不是這樣。自從新縣令上任后,這日子才一天天好起來嘍!”
趙帝張豐好奇地問:“這縣令都做了啥,能有這般成效?”
老農放下鋤頭,比劃着說:“這縣令大人啊,帶着我們開渠引水,教我們新的種植法子,還減免了不少賦稅呢!”
高遷在一旁嘟囔:“哼,說不定是做樣子給上面看的。”
老農瞪了高遷一眼:“你這後生可別亂說,縣令大人那是真心為我們老百姓着想。”
趙帝張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這縣令確實有些能耐。”
馬車繼續前行,趙帝張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的田園風光上,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這清河縣,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等待着朕去發現?
馬車終於來到了清河縣城牆下,趙帝張豐剛一下車,看到那高大堅城的城牆,頓時怒不可遏。
“高遷,你給朕解釋解釋,如此巍峨的城牆,為何從未有人向朕稟報?”趙帝張豐氣得臉色通紅,雙手叉腰,怒目圓睜地瞪着高遷。
高遷“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顫抖如篩糠,冷汗直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微臣……微臣也不知啊!”
趙帝張豐來回踱步,腳下的塵土被踢得飛揚起來:“你不知道?你身為朕的近臣,居然對這等大事一無所知,你這腦袋是不是不想要了?”
高遷一邊磕頭,一邊帶着哭腔說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也許是這清河縣地處偏遠,消息傳遞不暢,微臣確實未曾聽聞啊!”
周圍的百姓看到這一幕,紛紛圍了過來,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這是咋回事啊?”
“不知道啊,看樣子那人氣派不凡,莫不是個大人物?”
趙帝張豐聽到周圍的議論聲,更加煩躁,衝著人群吼道:“看什麼看,都散開!”
百姓們嚇得一鬨而散。
高遷繼續求饒:“陛下,您就饒了微臣這一次吧,微臣以後一定盡心儘力為陛下辦事。”
趙帝張豐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着心中的怒火:“哼,起來吧!朕這次暫且饒了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高遷如蒙大赦,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小心翼翼地站在趙帝張豐身後。
趙帝張豐抬頭望着城牆,心中思緒萬千:“這清河縣居然能建起如此堅固的城牆,這縣令究竟是何許人也?”
高遷在一旁小聲說道:“陛下,要不咱們先進城去探個究竟?”
趙帝張豐瞪了他一眼:“還用你說,走!”
兩人朝着城門走去,趙帝張豐心中的怒火雖然暫時平息,但對清河縣的疑惑卻越來越深。
趙帝張豐和高遷來到清河縣城門,還沒等他們進城,就被兩個官差給攔了下來。
“站住!路引拿來!”其中一個官差手持長槍,大聲喝道。
趙帝張豐眉頭一皺,高遷趕緊上前說道:“官爺,我們是來經商的。”
官差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說道:“經商?可有憑證?”
高遷陪着笑臉說:“官爺,我們這一路匆忙,憑證忘帶了,您就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吧。”
官差把臉一拉,嚴肅地說:“那可不行,沒有路引,誰也不能進城!”
高遷還想再求求情,趙帝張豐忍不住說道:“大膽!連我都敢攔!”
兩個官差一聽,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你是誰?哈哈,沒有路引不能過!”其中一個官差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趙帝張豐氣得臉色鐵青,高遷趕忙說道:“官爺,這真是誤會,我們真的是來經商的。”
另一個官差說道:“別啰嗦,沒有路引,就一邊獃著去!”
這時,其中一個官差轉身跑進城去通報。
趙帝張豐臉色陰沉,問道:“這城牆修建花了多少銀子?”
留下來的那個官差撇撇嘴說:“客官,您問這幹啥?這城牆啊,就是個樣子貨,看着好看,沒啥實用。”
趙帝張豐疑惑道:“怎麼說?”
官差撓撓頭說:“這城牆啊,修的時候說是為了防賊,可修好后,連個毛賊都沒防住。而且啊,為了修這城牆,我們縣老爺還跟隔壁縣打賭輸了不少錢呢!”
趙帝張豐瞪大了眼睛:“打賭?這成何體統!”
官差接著說:“客官您別見怪,我們縣老爺就這脾氣,愛玩鬧。”
正說著,剛才跑進去通報的官差回來了,在同伴耳邊嘀咕了幾句。
隨後,兩個官差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哎呀,原來是貴客,快請進,快請進!”
趙帝張豐冷哼一聲,從兜里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官差:“拿着!”
官差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我們可不敢收您的銀子。”
趙帝張豐一臉疑惑:“為何?”
官差說道:“我們縣有規定,不能收客商的銀子,要是收了,縣老爺會扒了我們的皮!”
趙帝張豐和高遷對視一眼,心中越發覺得這清河縣神秘莫測。
趙帝張豐和高遷進了城,剛一踏入城門,眼前的景象就讓他們震驚得合不攏嘴。
只見城內是大片平整的石板路,乾淨整潔,沒有一絲塵土。道路兩旁的建築高大而嶄新,雕樑畫棟,美輪美奐。街邊的小攤一個挨着一個,攤主們熱情地吆喝着,招呼着過往的行人。
“我的老天爺呀,這清河縣咋這麼熱鬧繁華?”高遷瞪大眼睛,嘴巴張得老大。
趙帝張豐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朕從未見過如此景象,這比京城還要豪華幾分!”
他們沿着街道緩緩前行,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有穿着華貴的富商,有衣着樸素的百姓,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滿足和快樂。
“陛下,您瞧這些百姓,精氣神兒十足,跟京城的百姓大不一樣啊!”高遷在一旁說道。
趙帝張豐點點頭:“確實如此,這清河縣究竟有何魔力?”
他們走到一家賣綢緞的店鋪前,趙帝張豐停下腳步,看着店裏琳琅滿目的綢緞。
店老闆熱情地迎了出來:“二位客官,進來看看,咱這都是上好的綢緞!”
趙帝張豐走進店裏,摸了摸一匹綢緞,問道:“這綢緞價格如何?”
店老闆笑着說:“客官,咱這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趙帝張豐又問道:“你這生意可好?”
店老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托縣老爺的福,咱這生意好得不得了!”
趙帝張豐和高遷走出綢緞店,繼續往前走。
高遷忍不住說道:“陛下,這清河縣處處透着古怪,一個小小的縣城,怎會如此繁榮?”
趙帝張豐沉思片刻:“朕也覺得蹊蹺,定要查個清楚。”
這時,一個小孩拿着一串糖葫蘆從他們身邊跑過,不小心撞到了高遷。
高遷剛想發火,小孩連忙道歉:“對不起,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趙帝張豐笑着說:“無妨無妨,小朋友,你這糖葫蘆從哪兒買的?”
小孩指了指前面:“就在前面的鋪子買的,可甜啦!”
趙帝張豐和高遷順着小孩指的方向走去,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趙帝張豐和高遷繼續在清河縣內走着,周圍的熱鬧喧囂似乎與他們無關,兩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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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帝張豐的目光不斷掃過周圍的建築和人群,眉頭緊鎖,神情嚴肅。高遷則小心翼翼地跟在一旁,時不時偷瞄一眼趙帝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出。
“高遷,你說這清河縣怎會如此與眾不同?”趙帝張豐突然打破了沉默。
高遷連忙躬身道:“陛下,微臣也着實想不明白。這小小的縣城,竟有這般繁華景象,百姓也是安居樂業,實在是讓人費解。”
趙帝張豐停下腳步,望着遠處一群嬉笑打鬧的孩童,說道:“朕看這其中定有文章。那城牆說是樣子貨,卻也修得高大堅固;這城內街道整潔,商業繁榮,百姓富足,難道這縣令有什麼通天的本事?”
高遷附和道:“陛下聖明,或許這縣令有獨特的治理之道。”
趙帝張豐冷哼一聲:“哼,就算有治理之道,也該上報朝廷,讓其他地方效仿學習。如此藏着掖着,難道其中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高遷嚇得連忙跪下:“陛下息怒,也許是這縣令疏忽了。”
趙帝張豐擺擺手:“起來吧,朕倒要看看,這清河縣到底隱藏着什麼。”
兩人繼續前行,路過一家酒樓。從酒樓里飄出的陣陣香氣讓趙帝張豐不由得駐足。
“陛下,要不咱們進去歇歇腳,順便也聽聽這百姓們都怎麼說?”高遷提議道。
趙帝張豐點點頭,兩人走進了酒樓。
酒樓里人聲鼎沸,賓客滿座。趙帝張豐和高遷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些酒菜。
“聽說隔壁村的老王頭,今年莊稼收成特別好,賺了不少錢呢!”
“可不是嘛,這都多虧了縣令大人的好法子。”
“就是就是,縣令大人還說要在咱們縣建個學堂,讓孩子們都能讀書識字。”
周圍人的議論紛紛傳入趙帝張豐的耳朵,他的臉色越發陰沉。
“高遷,你聽聽,這縣令在百姓心中的威望頗高啊。”趙帝張豐說道。
高遷連忙應道:“陛下,這或許只是表面現象。”
趙帝張豐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酒,心中暗暗盤算着接下來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