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尋找古格王城

在湛藍的天空中，白雲翻滾着，如同大海的波濤在無垠的海洋中起伏。蒼茫的土林上，溝壑重疊，縱橫交錯，彷彿是大自然親手刻畫的古老畫卷。狂風席捲着黃沙，肆無忌憚地掃蕩着這片荒涼的土地，呼嘯聲在空曠的峽谷中回蕩，帶着一種悲壯的氣息。

昔日綠草如茵的象泉河，如今已是滿目蒼夷，它彎彎曲曲地繞着土林緩緩流淌，河水失去了往日的清澈，顯得渾濁而沉重，彷彿在低聲訴說著歲月的無情和歷史的滄桑。

戈壁上散佈着星星點點的枯草，它們在狂風中無力地掙扎着，試圖抓住最後一絲生命的希望。這些頑強的生命，雖然脆弱，卻在惡劣的環境中展示出了不屈的精神。

在一座拔地而起的土山上，殘垣斷壁隨處可見，它們靜靜地矗立在那裏，見證着古格王朝的興衰。山壁上佈滿了大大小小、黑漆漆的洞穴口，它們在風沙的肆虐下，彷彿一張張飢餓的嘴巴，張開着，殘缺不齊，似乎在吞噬着一切過往的痕迹。

一堵還殘留着六字真言和佛像的城牆，默默訴說著往日的輝煌。那些模糊的雕刻，雖經歲月侵蝕，卻依然透露出古格人對於信仰的虔誠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這座城牆，如同一位滄桑的老者，靜靜地守護着古格遺址，讓每一個到訪者在風沙的呼嘯聲中，感受到歷史的厚重與神秘。

在古格王城的殘垣斷壁之中，白廟和紅廟的身影依然清晰，它們掩映在廢墟之間，彷彿是歷史長河中的兩顆璀璨明珠。白廟的牆壁雖然已經斑駁，但那潔白的外表依舊顯露出一種聖潔的氣質；而紅廟的磚瓦在陽光的照耀下，依舊散發著深沉的紅色光芒，如同古格王朝昔日的熱血與勇氣。

五顏六色的經幡在風中飄揚，它們如同彩虹般絢麗，見證了歲月的輪迴和季節的更迭。這些經幡上印着的經文和圖案，在風沙的洗禮下，雖然已經褪色，但每一絲痕迹都承載着信徒們虔誠的祈禱和對未來的希望。

一股濃濃的煨煙緩緩地升上雲端，那是僧人們在進行日常的祭祀活動，燃燒的香枝和松枝散發著獨特的香氣，煙霧繚繞，如同天地間溝通的橋樑。

在這片寂靜的古戰場上，梵音佛語淡淡地傳來，那聲音彷彿穿越了時空，從遙遠的古代緩緩飄至。它低沉而莊嚴，帶着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讓每一個駐足於此的心靈都能感受到一絲寧靜和超脫。這些聲音在廢墟間回蕩，與風聲、經幡飄動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永恆的旋律，歌頌着古格王朝曾經的輝煌和永不磨滅的精神。

次仁丹巴靜靜地站在古格王城城牆的廢墟前，他的目光穿透了歲月的塵埃，落在那些滄桑的石塊上。他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城牆上的雕刻，那些六字真言彷彿是古老的密碼，喚醒了他沉睡的記憶。"我來過這裏！"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廢墟中迴響，帶着一種說不出的篤定。

肖波站在一旁，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你是導遊，來過太正常了。"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調侃，顯然對次仁丹巴的感慨不甚理解。

卓瑪站在次仁丹巴的身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位索朗阿哥的關心，輕聲詢問：“你感覺到什麼了？”

次仁丹巴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眼神迷離，彷彿在回憶着遙遠的過去。"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他終於開口，然後不等卓瑪和肖波反應，他飛快地越過城牆，沿着那條寬不盈尺的小道，向前飛奔，身影很快就在曲折的小徑上消失，鑽進了一個隱秘的洞穴。

卓瑪望着次仁丹巴消失的方向，驚訝地低聲自語：“他真的來過這裏！”

肖波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他笑了笑，對卓瑪說："卓瑪，別忘了你的索朗阿哥是導遊，他又是藏民，西藏什麼地方沒去過？走，上去看看吧。"說著，他帶頭走向城牆，卓瑪緊跟其後，兩人的腳步在古老的石板上發出迴響，他們想要揭開次仁丹巴那神秘而深沉的過去。

卓瑪和肖波緊跟在次仁丹巴的身後，進入了古格王城廢墟中的一條通往皇宮的密道。密道狹窄而曲折，通風口透過來的微弱光線，給這條暗淡的通道帶來一絲暗黃的光芒，彷彿是歷史的長河中遺落的一縷陽光。他們踏着足下不足一米的台階，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上走着，每一步都似乎在穿越時空的迴廊。

卓瑪緊緊跟在次仁丹巴的身後，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疑惑：“索朗，你怎麼知道這條密道的？”

肖波嘿嘿笑着，試圖用幽默來緩解緊張的氣氛：“他是導遊，自然知道路該怎麼走。”

次仁丹巴轉過頭，他的眼神認真而堅定：“肖波，我沒說謊，以前我真的沒有來過這裏。”

肖波眉頭一挑，好奇心更甚：“那你怎麼知道這條密道的？”

次仁丹巴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冥冥當中，就像有人告訴我一樣。"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神秘，彷彿是某種超自然的力量在引導着他，讓他在這片古老的廢墟中找到了通往過去的道路。

卓瑪和肖波對視一眼，兩人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驚訝和好奇。他們繼續跟隨次仁丹巴，沿着這條神秘的密道深入古格王城的腹地，探索着那些被歲月塵封的秘密。

肖波震驚地問道：“難道你真的是古格後裔？”

卓瑪點點頭，似乎對這一點並不感到意外：“我早就說過，索朗是的。”

肖波仍然有些難以置信，但他決定保持開放的態度：“看看再說，你的記憶中還有什麼？”

次仁丹巴沿着密道蜿蜒而上，他的動作越來越自信，彷彿他的記憶正在逐漸蘇醒。他不時地指着通道旁邊的洞穴，向卓瑪和肖波解釋着：“你看，這兒是古格王城戰士對外敵的阻擊口，這兒是戰士們的瞭望口，這邊是通往查巴德王皇宮的夏宮的，這邊是取水的通道……”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這座古城的熟悉和敬意，彷彿他曾經親自走過這些通道，參與過那些歷史事件。卓瑪和肖波跟隨着次仁丹巴，他們的目光在這些古老的石壁上掃過，試圖從那些痕迹中解讀出歷史的密碼。

次仁丹巴的每一次停頓，每一次指向，都讓卓瑪和肖波感到震撼。他們開始相信，次仁丹巴的確與古格王城有着某種深刻的聯繫，或許他真的是古格王族的後裔，他的記憶中蘊藏着這座古城的秘密和歷史。隨着他們深入密道，更多的故事和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卓瑪和肖波帶領着四隻忠誠的護衛狼，緊緊跟隨着次仁丹巴，沿着密道一路向上，他們的目標是古格王城的查巴德王的皇宮。密道狹窄而曲折，但他們的決心堅定，步伐穩健。終於，他們來到了王宮的廢墟前，次仁丹巴站在倒塌的石牆之上，目光深遠地望着這片曾經的權力中心：“這兒就是當年的皇宮，古格王和王公大臣們議事的地方。”

肖波站在次仁丹巴的身旁，望着皇宮下面深不可測的懸崖，不禁感嘆萬分："吉德尼瑪袞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軍事指揮官，能夠選擇這麼易守難攻的地方建造古格王城。你們看，整座城池依山而建，三面是高不可攀的懸崖，正面還得越過洶湧的象泉河，才能到達城牆下。"他指向那條狹窄的密道，繼續說道：“從山下通往皇宮只有這一條不足一米的密道，真是一代人才。怪不得古格王朝能夠雄踞孔雀河700多年，成為連接歐亞的商貿重地。”

卓瑪聽着肖波的分析，眼中閃爍着對古格王朝輝煌歷史的敬仰。四隻護衛狼在廢墟間徘徊，它們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中閃爍着警惕的光芒，似乎也在感受着這片土地曾經的輝煌與榮耀。次仁丹巴站在廢墟之上，彷彿能夠穿越時空，看到古格王朝的全盛時期，感受到那些歷史人物的氣息。

卓瑪焦急地詢問：“索朗，你還能想起什麼嗎？”

次仁丹巴捂着額頭，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拚湊着記憶的碎片："讓我想想！"他緩緩走到懸崖的一邊，目光遠眺，試圖在風化的石壁和荒涼的景色中尋找答案。

懸崖下的狂風捲起黃沙，發出簌簌的聲音，拍打在廢墟上，彷彿在訴說著古格王朝曾經的悲壯與輝煌。次仁丹巴的身影在風中顯得格外孤獨和脆弱。

突然間，次仁丹巴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他瘋狂地撲向懸崖，大聲呼喊：“不要殺了他們！”

肖波見狀，心下一驚，縱身撲過來，想要攔住次仁丹巴，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慌："次仁丹巴，不要！"同時，他急切地呼喚卓瑪：“卓瑪快攔住他！”

卓瑪的反應極為敏捷，她飛身一躍，腳踏在廢墟上，藉助廢墟的力量，搶在了次仁丹巴的前面。就在次仁丹巴堪堪撲向懸崖的那一刻，卓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腳，用力將他拉住。

巨大的衝擊力將卓瑪和次仁丹巴一同帶向懸崖邊緣，伴隨着一聲呼嘯，兩人似乎已經無法避免地落向深淵。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卓瑪的足尖勾住了一塊突出的石頭，她的身體瞬間懸空，而次仁丹巴則被她緊緊抓住，懸挂在懸崖之上。

肖波見狀，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卓瑪的腳，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緊張與堅定："卓瑪，抓住了！"然而，由於用力過猛，肖波的腦袋砰的一聲狠狠地撞在了廢墟的石頭上，一縷鮮血從他的額頭流下來，但他卻顧不上疼痛，死死地保持着抓住卓瑪的姿勢。

卓瑪用盡全身力氣，雙手緊緊抓住次仁丹巴，她的肌肉綳得像鐵一樣硬，兩人合力將次仁丹巴從懸崖的邊緣一點一點地拉了起來。次仁丹巴狀如瘋狂，他的身體不斷地掙扎，一次又一次地試圖跳下懸崖，彷彿被某種無法言說的力量所驅使。

卓瑪和肖波不斷地安撫次仁丹巴，他們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微弱，但充滿了決心和關切。

肖波迅速出手，一掌擊在次仁丹巴的脖子上，動作果斷而有力。次仁丹巴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力量，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卓瑪見狀，驚恐地喊道：“你殺了他！”

肖波搖搖頭，鎮定地解釋："他只是暈過去了。我們需要讓他冷靜下來，他剛才太激動了。"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次仁丹巴的關心和對局勢的控制。

卓瑪轉而忙着查看肖波頭上的傷口，擔心地皺起了眉頭。肖波卻推開她，堅持道："我沒事，先帶他下山，等到多吉堪布大師來了再說。"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當前情況的判斷和下一步行動的決策。

卓瑪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擔憂，但她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她和肖波一起，小心翼翼地將次仁丹巴扶起，準備沿着來時的路下山。四隻護衛狼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們的緊張，它們緊緊跟隨着，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確保一行人的安全。

在這片古老的廢墟中，他們小心翼翼地穿行，每一步都充滿了對未知的敬畏和對同伴的關懷。古格王城的歷史沉重而神秘，而他們剛剛經歷的一切，只是這段歷史中的一個微小卻驚心動魄的插曲。

正午時分，阿里高原的昆莎機場在烈日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寧靜。機場周圍的山脈連綿起伏，蒼茫的草原與蔚藍的天空相接，形成了一幅壯麗的自然畫卷。陽光直射在機場的跑道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此時，一家空客319飛機呼嘯着劃破長空，逐漸降落在昆莎機場。飛機的轟鳴聲打破了高原的寧靜，舷梯緩緩放下，機艙門打開，旅客們開始魚貫而出。

多吉堪布大師身着傳統的藏族服飾，面帶微笑，帶領着伊莎貝拉、喬舒亞和墨子非三人，與其他旅客一起走下了舷梯。多吉堪布大師的臉上洋溢着慈悲與平和，他的出現彷彿給這片高原帶來了神聖的氣息。

伊莎貝拉是一位金髮碧眼的外國女性，她對阿里高原的自然風光充滿了好奇，不時地環顧四周，用相機記錄下這難忘的瞬間。喬舒亞則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美國人，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對這片神秘土地的敬畏。墨子非是一位中國學者，他靜靜地觀察着一切，心中思考着高原文化與歷史的深遠意義。

他們一行人走下舷梯，腳踩在昆莎機場的土地上，感受到了高原的獨特氣息。機場工作人員熱情地迎接他們，為他們獻上了潔白的哈達，表達了藏族人民對遠方客人的敬意。

多傑堪布四人穿過昆莎機場繁忙的候機樓，來到了停車場。陽光下的停車場車輛稀疏，他們徑直走向一輛裝備精良的越野車。車輛的漆面在陽光下閃着光澤，顯得堅固而可靠。

喬舒亞接過車鑰匙，他是團隊中的駕駛高手，對於在這種高原地形上的駕駛經驗豐富。多傑堪布和伊莎貝拉坐在後座，而墨子非則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喬舒亞調整好座位和後視鏡，確認了每個人的安全帶都已系好。

發動引擎的一聲轟鳴，喬舒亞操控着越野車，駛出了停車場。他們全速趕往古格遺址，車輪在崎嶇的山路上捲起塵土。車內的氣氛既緊張又興奮，每個人都期待着即將揭開的古格王朝的秘密。

車窗外的風景迅速後退，無邊的草原和雄偉的山峰在他們的視野中交替出現。喬舒亞專註地駕駛着，他的手法穩健，即使是在曲折的山路上也能保持車輛平穩。多傑堪布偶爾會指出沿途的一些地標，講述一些關於這片土地的故事和傳說。

伊莎貝拉和墨子非則不時地交換着興奮的眼神，他們知道，這次旅程不僅是一次探險，更是一次深刻的文化體驗。隨着越野車逐漸接近古格遺址，他們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期待着那個在歷史塵埃中等待了數百年的神秘目的地，也期待着儘快跟肖波，卓瑪和次仁丹巴重聚。

多傑堪布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內的沉默，次仁丹巴迅速接通了電話。話筒中傳來的肖波的聲音充滿了焦急和緊張：“大師，我們已經到古格遺址了，可是次仁丹巴好像魔障了一般，非要跳下古格王城遺址的懸崖，我不得不將他打暈，才將他帶回來。”

多傑堪布的眉頭緊鎖，他深知次仁丹巴的狀態可能比他們想像的要嚴重。他急忙回應道：“你千萬要控制住次仁丹巴，我們正在趕往古格遺址的路上，很快就會跟你們匯合的。等我們見到次仁丹巴的情況，再決定怎麼處理。喬舒亞，加速！”

喬舒亞聽到多傑堪布的命令，立即踩下油門，越野車的引擎發出轟鳴聲，車速明顯提升。車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每個人都在為次仁丹巴的情況擔憂。

多傑堪布在電話中繼續指導肖波：“確保次仁丹巴的安全，不要讓他離開你們的視線。我們會儘快趕到。還有，卓瑪和護衛狼們都安全嗎？”

肖波回答道：“卓瑪沒事，護衛狼們也在，我們都在等你。請快點來，大師。”

多傑堪佈點了點頭，儘管肖波無法看到，但他想要給予對方一些安慰和信心。"我們馬上就到，保持冷靜，我們會一起解決這個問題的。"說完，他掛斷了電話，轉頭對車內的其他人說：“情況緊急，我們必須儘快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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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喬舒亞的全力衝刺之下，眾人在黃昏時分終於趕到了古格遺址。夕陽的餘暉如同一位畫家的筆觸，溫柔地灑在土林的溝壑之中，將這片古老的土地描繪得無比滄桑而落寞。土林的高低起伏在夕陽的照耀下，投下了長長的影子，彷彿是歲月在這片土地上刻下的深深皺紋。

象泉河宛如一條鑲嵌在戈壁荒漠中的玉帶，它繞過土林的邊緣，緩緩流淌，河水的聲音在空曠的荒野中顯得格外清晰。河灘上低矮的灌木叢隨風搖曳，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吼聲，彷彿在訴說著古格王朝昔日的輝煌與今日的沉寂。

河水在夕陽的映照下，閃着金色的光芒，波光粼粼，如同一條金色的絲帶穿梭在沙漠與土林之間。這一幕壯麗的自然景觀與古格遺址的荒涼形成了鮮明對比，讓人不禁感嘆自然與歷史的交織是如此的美妙而又令人敬畏。

多吉堪布站在河灘上，夕陽將他的倒影拉得長長的，宛如一張剪影鑲嵌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之上。他的身影孤獨而堅定，彷彿與這片古老土地的歷史緊密相連。

肖波輕輕走到他的身邊，聲音中帶着一絲尊敬和好奇：“大師，您在想什麼？”

多吉堪布的目光穿過暮色，指向遠處的古格遺址，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悠遠的回憶：“你還能從這座土山上想到當年的盛世王朝嗎？”

肖波搖了搖頭，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看着這一座廢墟，走進哪些洞穴當中，我能想像這裏曾經是一座傲視藏地高原的古格王朝，它的繁華，它的信仰，它的文化…可是這一切，如今都消失在黃沙之中了。”

多吉堪布的臉上顯露出痛苦之色，他的聲音顫抖着，充滿了哀傷："十萬之眾啊，一夜之間淪為了廢墟。那是一場怎樣的災難，怎樣的悲劇，讓一個強大的王朝一夜之間灰飛煙滅。我們只能從這些殘存的痕迹中，去追憶那些逝去的輝煌。"他的話語在夕陽的餘暉中飄散，帶着對歷史的深深緬懷和對生命的無常感嘆。

肖波堅定地搖了搖頭，目光中閃爍着信念的光芒：“不，大師，古格的後裔還在。”

多吉堪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詢問：“你是說次仁丹巴？”

肖波點了點頭，確認道：“是的。”

多吉堪布沉思片刻，彷彿在思考命運的深意："因果輪迴，有的東西是躲不過的。"他緩緩走到象泉河邊，蹲下身，捧起冰涼的河水，眼神凝重：“這條河曾經孕育了古象雄和古格王朝的輝煌，也只有它才知道古象雄和古格王朝的失落之謎。”

肖波緊跟在多吉堪布的身後，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決心：“大師，我們一定會揭開這個謎底的。”

多吉堪布輕輕放下手中的河水，目光望向遠方：“你是說次仁丹巴和古格銀眼？”

肖波點頭，他的思緒顯然已經深入了這個謎團：“我覺得古格銀眼的出現不會是巧合。”

多吉堪布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他似乎在回憶某些古老的傳說："古格銀眼一直存在於傳說當中，誰也沒有見過，卻突然在卓瑪拉埡口出現。那個說唱藝人到底是誰？他的出現，是否預示着古格王朝的秘密即將揭曉？"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未知的好奇和對命運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