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江南大動蕩(2)

229.江南大動蕩(2)

墨畫還是沒有改掉“夫人”的稱呼,蕭明琦也懶得糾正了,而是拍了拍胸口,“本姑娘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跟我去了就是了!保證你們吃個夠!”

“那我們可以打包一些帶走嗎?”

“隨便你哦!”蕭明琦笑了笑,“當然,如果子軒有空過來的話,也可以一起吃一頓的!”

“可是……”朱琴還是面露猶豫,墨畫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哎,朱琴你別想太多了,以我們兩個的武功,還不能保護好夫人嗎?還是去大吃一頓為上吧!”

“是嘛,墨畫說得沒錯!我朋友已經在外面等了,別讓他久等了,我們去了再說吧!”

蕭明琦也跟着拉着朱琴的手,出了門,走了一段路,到了大街口,正好就看到王幼清站在一輛馬車前,表情莫名。

蕭明琦笑着迎了上去,“幼清,久等了吧?”

王幼清一看蕭明琦身後只有朱琴和墨畫兩人,沒有趙雅鶴的身影,他就知道蕭明琦的計劃失敗了,他看着自己心愛的人依舊是沒心沒肺地笑着,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一痛,面上卻沒有露出一絲情緒來,他也跟着笑了笑,罵道:“小琦,你怎麼這麼遲,讓我好等了!這兩位是……”

蕭明琦指着墨畫和朱琴,分別為他們介紹,“這兩位是和我住在一起的兩位朋友,墨畫,朱琴,平時多虧了他們的照顧……”

王幼清微微一笑,“多謝你們照顧小琦了。”

蕭明琦又指着王幼清,道:“給你們介紹一下,王幼清,我在洛京的青梅竹馬,今天就是他帶我們去富麗樓吃飯啦!”

洛京之中,高官之子數以萬計,幼清的名氣在洛京中或許有人知曉,可是在姑蘇之遠,就不一定了。墨畫和朱琴一直活躍於江南一帶,知道的事情肯定沒有趙雅鶴多,所以蕭明琦也不怕他們會認識幼清,相反,他們知道她是滄堯教主的“侍妾”,之前也是住在洛京,所以她有一個洛京的青梅竹馬倒不引起他們的懷疑。

和王幼清相互的打過招呼,蕭明琦便上了馬車,直接往富麗樓駛去。

富麗樓是姑蘇最大最華美的酒樓,不但菜式極其美味,服務的態度是上等的,這裏面就連一個上菜的小廝容貌也是清俊明朗,所以收費也是極其高的。

更值得一提的是,富麗樓建築在姑蘇城內的西子湖旁,只要站在富麗樓的樓上鳥瞰遠方,幾可將整個姑蘇城收歸眼底,所以,富麗樓不但是一座吃飯消費的酒樓,更是一座讓才子佳人齊聚作文賦詩的地方,每到佳節美日,常常有文人騷客登富麗樓望遠賦詩。

因此,不是有錢就可以進去富麗樓裏面吃一頓,有時候還得提前預約才有座位,能夠像蕭明琦這樣子將富麗樓包下來的人,非富即貴,少之又少。

“啊,真的是把整座富麗樓都包了下來啊?”墨畫四處打量着,感嘆道。

蕭明琦倒是興緻乏乏,沒有興趣去看這裏面精美奢華的裝潢,而是坐在了正位上,一揮手,淡淡道:“可以上菜了,將你們這裏最特色的菜都拿上來吧!”

“是。”衣着華麗的小廝應了一聲便退下去點菜。

墨畫走到欄杆處,指着西子湖,驚喜道:“真的可以看到整個姑蘇城呢,朱琴你看看,太子殿下的新行宮也可以看到呢!你說我們可以看到公子嗎?”

朱琴心生一絲警惕,可是轉頭看蕭明琦的表情卻無異樣,她便隨着墨畫的話走了過去,確實,在這個角度,能夠將所有的景色都包羅眼下,若是平時,憑朱欄,品着小酒,看着姑蘇的美景,倒是一番趣味,可是朱琴絲毫沒有一絲的性致,心裏隱隱約約的有一個不祥之感,可是卻毫無緣由,不知道該怎麼琢磨。

她回頭去看蕭明琦,卻見那秀麗婉約的女子面容似乎與平常一致,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朱琴總覺得她有哪裏不一樣了,好像她身上散發出了一種高貴凌厲的氣勢來……是她的錯覺吧?

朱琴走了過去,問道:“夫人,為什麼你能包起這個富麗樓?這得花很多錢吧?”

蕭明琦本來在想事情,被朱琴一打斷,微微的一怔,才笑着回答道:“之前不是說了我在攢錢么?現在不就拿出來請你們吃一頓了,至於為什麼我能包下整個富麗樓,或許是因為今天姑蘇城有異變,大家都不敢出來行走了?”

她說著,便將目光轉移向闌干外,喃喃道:“我也不只是請你們吃一頓飯,還要請你們看一場極其艷麗的煙花呢……”

朱琴默默聽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是怎麼想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墨畫畢竟淘氣些,他正趴在闌干細看樓下美景,一聽蕭明琦的話整個人都激動了,一下子就跑到蕭明琦面前,喜洋洋地問道:“夫人,你說是煙花,今晚嗎?在這裏就可以看到嗎?”

蕭明琦淡淡地一笑,“是啊,坐在這裏,一邊吃着美食,還可以一邊看着外面的煙花,這個位置是最好的。對了,遲些再請子軒也一同來看看……”

墨畫接過話道:“可是公子會沒空吧,今明天他都沒時間……”

蕭明琦搖了搖頭,淺笑道:“他會有時間的……”

“叩叩!”

一陣輕輕地敲門聲響起,幾個小廝便抬着擺放得極其講究的食物進來了,隨行的還有王幼清。

“幼清,要一起吃飯嗎?”

王幼清卻掀起了衣擺,行了一個君臣之禮,“臣,王幼清,恭迎殿下……”

蕭明琦笑着虛扶起他,拉過了王幼清,將他拉到了自己身邊,然後夾了一塊河鮮鱸魚到他碗裏,“最近真的是辛苦你了,等事情結束了,我一定要好好和你喝一杯!”

王幼清也是淡淡一笑,“臣惶恐。”

“夫人,方才我似乎聽到王公子說了什麼?‘臣’?”朱琴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目光始終放在蕭明琦身上。

墨畫正狼吞虎咽,一聽朱琴的話,也抬起頭了,一見蕭明琦和她那個青梅竹馬親密的樣狀,便皺着眉頭抱怨道:“夫人,你好歹也是要嫁給我們家公子的人了,怎麼也要和別的男人拉開距離吧?這樣子成何體統?”

蕭明琦聽了也不惱,她自己夾了一塊胭脂肉,優雅地吃下,才緩緩開口道:“墨畫,我想你好像弄錯了一件事情,我現在不是你們家的‘夫人’,也不是將要嫁給你們家公子的人……”

墨畫立刻反駁道:“哪裏不是了?你不是和我們公子私定終身了?”

“原先可能是,可是昨晚你們公子點了我的昏睡穴后,那便開始不是了……”蕭明琦淺笑道。

蕭明琦的話音剛落,墨畫和朱琴正打算說些什麼時,諾大的房間被人推開了門,一個穿着緋色錦袍的俊美男子沖了進來,然後撲到了蕭明琦身上,“殿下,微臣許久不見殿下,可是想死微臣了!”

嗓音如琴音動聽,正是小妖精杜蘭佩。

王幼清連忙拉開了杜蘭佩,道:“杜侍郎,請自重,這兒還有別人在呢!”

杜蘭佩一看眼前呆愣住的一男一女,連連地收拾了自己的表情和動作,肅然地從蕭明琦身上後退幾步,鄭重地行了一個君臣之禮,“微臣杜蘭佩見過太子殿下……”

直到這時,身後才響起了兩聲驚呼。

蕭明琦卻連頭也不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虛扶起對方,道:“杜侍郎現在又擺出這君臣之禮又是為何故?朱琴和墨畫又不是外人,你無須在他們面前裝模作樣了……”

杜蘭佩吐了吐舌頭,又開始沒型沒態,倒真的無所謂了,“殿下您早說嘛~”說著還埋怨般地白了她一眼,只是那眼神如絲,極其挑|逗。

“這時候你這小妖精還不忘來招惹我?”蕭明琦一腳踢了過去,重新坐回了位子上,然後笑着回看向了朱琴墨畫,柔聲道:“吃啊,你們不用和我客氣的,想要吃多少都可以的……”

“夫人,你……你……他們怎麼叫你‘殿下’?你,你……你到底是誰?”終於,墨畫不敢置信地指着蕭明琦,聲音顫抖着。

蕭明琦輕輕挑眉,悠然道,“我是誰,還需要再介紹一次嗎?好吧,我就是你們今晚計劃着要刺殺的對象,大晉的未來的儲君,如今的太子蕭明琦……”

倒是朱琴反應極快,她手猛地一拍桌面,縱身躍起,下一秒,她的掌便擊到了蕭明琦面前,掌風揚起了蕭明琦的劉海,只是她的動作卻生生的被人定住了。

空氣中發出破空的兩道氣流聲,蕭明琦還沒有出手,就有人出手了,蕭明琦朝着門外突然出現的長孫韞穎,便知道方才是他隔空點穴,點住了朱琴和墨畫。

她淡淡地一笑,“滄堯教主來得倒是及時,讓我沒有來得及表現一番……”

朱琴墨畫兩人都是一臉震驚,獃獃望着蕭明琦,久久一動不動。

朱琴雖然動作被人定住了,可是嘴巴還能說話,便開始罵著蕭明琦,“狗太子蕭明琦!原來竟然是你!枉公子對你情深意重,想要娶你為妻,你居然……居然欺騙了公子……”說著,朱琴的眼眶都紅了。

墨畫稍微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他想了一會兒,才將朱琴的話消化了,狗太子蕭明琦原來就是他的門主夫人,這段時間,原來他們都被這個蕭明琦給騙了……

他臉上瞬間血色盡褪,然後,卻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突然瞪圓了眼睛,破口大罵道,“狗太子!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你竟然騙我們!枉我將你當作是自己人,你居然……我真是瞎眼了!還打算將來你過門后對你好些,還想親自幫你帶你和公子的孩子,你……你不是人!”

朱琴臉上一片蒼白,怔怔望了蕭明琦片刻,哭着道:“墨畫,你和這個狗太子說什麼!怎麼辦,公子的計劃……公子有危險了……”

“狗太子!你放了我!我要去告訴公子這件事情!蕭明琦你放開我!”墨畫怒得整雙眼睛都紅了,腦門上也暴起了青筋。

“原來是你將昊天門的事情泄露給蒼冥教!我們昊天門行事縝密,怎麼可能會……原來是你……”朱琴壓制住所有的怒氣,哽咽道。

蕭明琦搖了搖頭,老實交代道:“我什麼都沒說。你們的事情都是蒼冥教自己調查出來的,要怪就怪蒼冥教的教主領導有方了……對了朱琴,你不是一直都很憧憬滄堯教主嗎?現在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她親自走過去拉長孫韞穎的手,想把他拉到自己的身邊,看到他那俊美卻冷得像是寒冬臘月的臉,最後還是壯着膽子握住他的手,只是手一碰到對方的手,她微微地蹙起了眉頭,“咦,為何你的手那麼冰?”

長孫韞穎冷着臉看她,並不說話,可是那神情卻像是有話要說,當然,蕭明琦是不會允許他說出一些別的無關的話來的,只從上次從蒼冥教分壇不顧一切地跟了趙雅鶴跑了,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長孫韞穎了,當然更不提和他說什麼話,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

“喝一碗熱湯吧?這鱸魚湯倒是極美味的!”說著,她無視了面前被定住了朱琴,按住長孫韞穎坐下,親自舀了一碗熱湯,遞到長孫韞穎的手中。

只是,長孫韞穎沒有接過,而是冷冷地看着她。

蕭明琦被他看得心一虛,轉過頭就把湯碗傳給了杜蘭佩,“滄堯教主不愛喝湯,那杜侍郎你別浪費了,把它給喝了!”

“謝殿下賞賜……”杜蘭佩笑嘻嘻地接過碗就喝,然後大聲地發出了一聲喟嘆,似乎很滿足。

朱琴看着絕美俊逸的長孫韞穎,痴痴問道:“為什麼?蒼冥教如此強大,為什麼要歸順這個狗太子?你這般的人物,為什麼要聽命這個狗太子?”

“……”一句一個“狗太子”真是夠了啊喂!

長孫韞穎也不說話,依舊是目光淡然冰冷地盯着蕭明琦。

“不准你罵殿下是‘狗太子’!”杜蘭佩這時候開口幫她說話,蕭明琦還想給他點個贊呢,誰知道那貨又補充道:“我們家殿下怎麼說也是一隻可愛的貓!是貓太子才對!”

“杜金寶,你閉嘴!”杜蘭佩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的好嗎!

“什麼貓還是狗,都是畜生!蕭明琦你不是人!”墨畫跟着罵道,“你快放開我!什麼狗屁走狗滄堯,你快點解開大爺的穴位!不然我就……唔!”

他的話說了一半,長孫韞穎一彈指,隔空點住了他的啞穴,聲音啞然而止。

世界頓時清凈了。

蕭明琦笑着繞到墨畫面前,笑嘻嘻地說道:“墨畫,相識一場別老是罵我嘛,今天我是請你們來這裏吃飯的,不是來這裏罵人的,你們也別緊張,慢慢等着,等天黑了你們的計劃開始了,我們就可以看到一場極其絢爛的煙花了……這時候你稍安勿躁。”

朱琴臉上一片蒼白,怔怔望了蕭明琦片刻,也意識到他們的舉動在長孫韞穎這些高手面前是沒有勝算的,所以她冷冷地說道:“請太子殿下放開我們,既然是請我們吃飯,那至少得讓我們坐下來好好吃吧?”

“還是朱琴姑娘明事理!”蕭明琦微微有些詫異,對着長孫韞穎笑了笑,“滄堯教主,還煩請你解開他們的穴道吧?”

長孫韞穎瞥了她一眼,指尖輕彈,朱琴他們就恢復了動作。

墨畫立刻就要說什麼話了,蕭明琦輕聲道:“墨畫,別企圖來惹怒我哦,就算我脾氣很好,我也是一國太子,惹怒我的話,後果很嚴重的……”

墨畫一聽,冷哼一聲,便冷着臉坐回去他的位子上,拿起筷子惡狠狠地吃飯,好像他嘴裏嚼的東西是蕭明琦的肉似的。

蕭明琦的視線在墨畫輕顫的手上停留了一下,隨即抬起頭,對長孫韞穎和三人幼清笑道:“靈均,幼清,還有蘭佩,你們都坐吧,這些天辛苦你們了……”

除了長孫韞穎不開口,王幼清和杜蘭佩皆連道不會,蕭明琦便又笑着說道:“你們先歇一歇,陪我好好吃一頓吧,待會兒可要大幹一場呢!”

王幼清微一躬身,就大大方方坐到了蕭明琦的左手邊,長孫韞穎卻神情複雜地看着她,半晌才不聲不響地坐到了蕭明琦的右邊。杜蘭佩看了王幼清一眼,又瞄了冰山長孫韞穎一眼,果斷地選擇坐在王幼清旁邊。

桌上飯菜正熱,而味道也確是極好的,蕭明琦因為早上吃了那麼一點,如今肚子很餓,所以胃口特別好,自然吃得津津有味。

對比起蕭明琦的好胃口,其他幾個人卻沒她這麼好的食慾,長孫韞穎還好些,一直不緊不慢吃着,可是一看他那冷漠的神情,卻明顯看得出他的心不在焉。

王幼清和朱琴卻都是夾了幾筷子就停箸不動了,剩下的墨畫還是像方才那般惡狠狠地大口吃飯,而杜蘭佩總是忍不住一眼一眼地瞥着蕭明琦,那行徑分明是在抓緊時間勾|引她似的!

蕭明琦也顧不得這麼多,不去看別人了,自己一邊吃着,一邊飛快地想着今夜的計劃,把計劃中的所有細節,計劃后該做該說的事情,都捋了一遍,直到她確認無誤了,這頓飯也吃得差不多了,蕭明琦終於放下了筷子。

她抬起頭,只見他們早都吃完了,朱琴目光靜靜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眼角還閃動着淚花,長孫韞穎神情淡定如常,只是那絕美的臉上始終矇著一層冰雪罷了;而王幼清看向蕭明琦的眼中卻不知是憂是悲。

最近幼清的臉上總是露出如此表情,其實,這樣子的表情一點兒也不適合他,蕭明琦知道,因為她知道幼清還是喜歡着自己,他之前揚言他會一直等待她,直到她接受他,可是他卻讓明珺懷孕了,因此他失去了追求她的機會……特別是她前些天還對王幼清說過,她要任性地拋下一切,跟着趙雅鶴私奔,那時候,幼清的表情就是這樣子,擔憂她,卻又無能為力……

蕭明琦一陣愧疚,隨即就釋然了!

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再不會讓幼清擔心,因為她決定要掌握自己了……

想到這裏,蕭明琦對他微微一笑道,“幼清,這些天真的是累壞你了,不過今晚恐怕還要繼續辛苦你……不過等到江南這事情一了,我便讓吏部給你放一個長假,讓你好好在家裏陪明珺吧!到那時候,她也差不多要生了吧?”

王幼清似乎驟然回過神來,看了蕭明琦片刻,終於勉強一笑道,”殿下言重了,時間也已經差不多,臣這就去調動內禁衛在附近佈防。”說著起身深施一禮。

蕭明琦點了點頭,也站起了身,送他到了門口。

看着房門在眼前合上,蕭明琦出了一會兒神,剛一轉身,哪知就在這一刻,急變驟生。

只見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朱琴忽然抬一手,頓時一蓬雪亮的銀針密密急急地向旁邊的長孫韞穎激射而去,同時她人已如離弦之箭向蕭明琦直撲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蕭明琦呆了一下,根本不及反應,就見長孫韞穎袍袖一揮,滿室寒星點點頓時無聲無息地被他收入了袖中,一個借力,盡全都化成了沒有力量控制的針雨,落在了地上,只有一枚卻以更快的速度向反方向反彈過來,然後“噗”地一聲沒入了朱琴的後背。

朱琴頓時停住,下一刻身體一軟,已向地上跌去,蕭明琦連忙衝過去,一把接住了朱琴,“朱琴姑娘?”

朱琴雖然靠在蕭明琦懷中,可是眼睛卻根本不曾看她,只是望着長孫韞穎,眼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恍惚與悲傷,不過隨即就垂下眼,遮住了那一點波動,低斥一聲,“滄堯教主,你為虎作倀……”她彷彿還要再罵長孫韞穎,卻驟然咳嗽了一聲,一口鮮血頓時自口中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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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孽,太子難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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