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guaiyi
“這劉青那時候雖然有些可惡，劉紹遠也固然可恨，可也不至於死啊，再說還是上吊自殺的....”
“你們說....不會是被凌不凡設計陷害的吧？
這凌不凡如今得了勢，再對以前的仇人算賬也不是不可能啊！”
“唉，這世道，權力之爭，父子情深也抵不過人心險惡啊....這劉青就是是想報仇都難咯....”
凌不凡聽着這些議論一臉的不爽，什麼叫自己殺的啊，自己啥時候想殺人滅口了！
“這群人胡說八道什麼啊，老娘這就下去撕爛他們的嘴！”嫿緔氣急敗壞的就打算下去！
“算了算了...”凌不凡將其拉住：“人都死了，說那麼多幹什麼啊，愛怎麼議論就怎麼議論唄....”
“這人就是這般，那時候的劉家在金陵也算是非常跋扈的了，金陵的百姓大部分都是不喜歡的，現在劉紹遠死了，這群人反倒又同情起來了....”武瑤放下車簾柔聲道。
“所以啊人就是不長記性的，不管他曾經做過什麼，只要看着可憐，那麼就都會同情，無關他曾經是否做過多少惡事，死就死了吧，先去吉順樓....”
凌不凡面色平靜，對於劉紹遠的死他壓根就沒有絲毫同情....
“相公這才是正確的，反正死又跟你沒關係，死就死唄！”嫿緔撇嘴說道。
“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喊兩聲聽聽？”凌不凡伸手勾了勾嫿緔的下巴，笑說道。
“死樣....”嫿緔丟了個大白眼....
吉順樓依舊是那個吉順樓，一座佔據了金陵市場將近九十份額的大樓，凌不凡看了一眼嫿緔：“走吧，到地方了...”
嫿緔雖然不太情願，這時候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跟着了....
“今天吉順樓搞活動啦，諸位看官門可得抓緊機會哦，這一次過後就得大半個月才有了，到時候可別說本姑娘沒提醒諸位哦...”嫵媚俏皮的聲音在吉順樓的大堂響起，一群人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女子的身姿。
特別是那纖細的小蠻腰，加上那豐腴的山巒，總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舒小小！
凌不凡沒有上前搭話，而是默默繞開人群獨自往樓上走去。
舒小小美眸似乎有所察覺，望着那道身影略微失神片刻就繼續了自己的事情....
“喂，這小娘們不錯喲，你也沒有把人家吃干抹凈啊...”嫿緔伸手捅了捅凌不凡的腰，小心翼翼的問道。
“想什麼呢！人家正兒八經的在我手底下做事好嗎！”凌不凡皺眉道。
“哦....別在你底下做事就好....”嫿緔聳了聳香肩。
凌不凡眉頭一挑，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這話啥意思....
此時陸雲裳還在店鋪里忙活着，對於忽然進入店鋪的三人一時間沒有察覺到，直到銅鈴響起，陸雲裳這才放下手中的賬目。
“這位...”可話還沒有說完就愣住了，因為來人不是來買衣服的客人，而是自家的夫君！
“夫君！”見到凌不凡的那一刻陸雲裳別提有多高興，一個箭步就撲向了凌不凡。
“哎呦，娘子可別摔了！”凌不凡一把將陸雲裳抱在懷中，緊緊攬着她纖細的腰肢。
“姑爺！你總算回來了！”而屋裏的春菊跟秋蘭都是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嗯，看你們的樣子這些天沒瘦嘛！”凌不凡笑眯眯的打着招呼，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掃。
春菊秋蘭二人面色一陣發燙....
陸雲裳抱了好一會這才察覺到什麼，美眸微紅道：“夫君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
“這不倉促嘛，這不馬不停蹄的跟瑤兒趕回來，瞧你這氣色，一定是最近沒睡好吧！”凌不凡伸手撫摸着陸雲裳的俏臉。
陸雲裳搖頭，隨後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武瑤....
“姐姐...許久不見了。”武瑤卻是主動欠身喊了一聲。
陸雲裳沒想到對方還是喊她姐姐，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這家中你依舊最大，姐妹之間沒辦法非得爭個高低，夫君會不開心的。”武瑤柔聲笑道。
陸雲裳被說的面色略顯羞愧：“倒是我這做姐姐的不識趣了....”
凌不凡摟着陸雲裳笑道：“娘子這話說的，小茹呢？她沒跟你在一起？”
陸雲裳笑道：“各自都比較忙，這次能回來就好，省的我們一直提心弔膽的，這是....嫿緔姨....”
“哎呀！瞧雲裳這話說的，什麼姨不姨的，以後我們就姐妹相稱就是了，這樣顯得親切！”嫿緔急忙打斷陸雲裳的話，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
這般熱情搞得陸雲裳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凌不凡摸了摸鼻子東張西望...
“你是我娘的姐妹，豈能亂了輩分，這一聲姨娘還是要喊的...”陸雲裳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依舊帶着笑意客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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嫿緔捂着臉：“雲裳啊，你若是在這般喊我，我就真的是太沒臉面了....
姐姐你若是再不幫我時候，老娘就真的要一頭撞死在這吉順樓了....”
陸雲裳的面色越發怪異.....
春菊跟秋蘭面色更是怪異，兩人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帶着懷疑的目光望着自家姑爺...
該不會是....我嘞個豆，這嫿緔可是跟夫人能算平輩啊，雖然年齡差了些，可那也算是姐妹相稱啊！
這若是讓夫人知道了，那不得直接拿刀殺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中的后怕....
“咳咳...那個....”這會別說嫿緔了，就連沉穩的武瑤都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說起來確確實實太怪了，這種事情她都不太好解釋...
“就是...姐姐你可以喊她妹妹....”
“沒錯，裳兒可以喊她妹妹....”
“嗯...若是變扭你喊我姐姐，我喊你妹妹也可以....”
陸雲裳站在那許久都未曾緩過神...
“夫君....”當然還有站在那一臉木訥的蘇竹茹....
凌不凡見蘇竹茹也來了，老臉發紅....
陸雲裳深吸了口氣，似乎還在消化腦子中的信息，目光怪異的望着凌不凡，看得凌不凡內心發毛....
“那個...娘子你來了，我還打算這會去找你呢！
吃飯了嗎！也沒有想我啊！”凌不凡急忙過去摟着蘇竹茹笑說道。
蘇竹茹同樣面色怪異，抿了抿嘴最終沒開口....
氣氛瞬間陷入沉默...
“要不先上馬車？？”凌不凡乾咳一聲道。
“嗯....走吧...”陸雲裳點了點頭，率先下樓，連店鋪都沒有關.....
凌不凡張了張嘴，看向蘇竹茹：“娘子，你店鋪.....”、,
“清兒在幫我看...”說完蘇竹茹也跟着陸雲裳一同下了樓，秋蘭則是給凌不凡丟了個白眼...
就連一向脾氣好的春菊都怪異的看了一眼凌不凡就跟着自家小姐走了......
凌不凡抹了把臉，太尷尬了.....
“我就說嘛！現在好了，老娘臉都丟光了...”嫿緔哭喪着臉，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般屈辱！
“額....娘子我們先上馬車去樓船？”凌不凡尷尬道。
武瑤點了點頭，嫿緔這是被半推半就的拉着一同下了樓。
在路過舒小小的時候，對方還眨來眨美眸，很有拋媚眼的嫌疑......
凌不凡只是回以白眼，這時候他哪裏有心思打招呼，還是把家裏的事情給他平了先吧.....
馬車上眾人都是不說話，眼神略顯怪異的在凌不凡身上看了一眼，又在嫿緔身上看了一眼.....
凌不凡則是死死抓着武瑤的手，這時候也就只有自家的瑤兒老婆能救自己了....
嫿緔同樣抓着武瑤的手，那意思無非就是...反正武瑤同意了，她也算是名正言順的....
“姐姐這些天在乾京的事情妹妹都聽說了，沒想到姐姐還是宗師，可真厲害。”蘇竹茹率先打破氣氛....
武瑤微微一笑：“倒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畢竟從小習武會一些也很正常，這些天姐姐妹妹的生意還算順利吧？”
“嗯...生意也就那樣了，除了貨物供不應求其他的都還好...”陸雲裳柔聲道。
“其實這些事情都可以下放給底下的下人，我看姐姐這般倒是有些累了，夫君他會心疼的。”武瑤柔聲勸道。
陸雲裳看了一眼凌不凡，凌不凡急忙點頭：“是啊，你們在府上就別老是操心吉順樓的事情了，這些東西都可以讓清兒她們做，不然累壞了可得心疼死相公。”
陸雲裳低頭道：“若是不在吉順樓忙活，在府上待着只會擔心在外的夫君....
擔心夫君過得好不好...今日見到總算是心安了點....”
聽着陸雲裳略帶扎人的話語，凌不凡老臉發燙，這娘子純純就是在罵自己啊....
不過陸雲裳有氣也是應該的，一天到晚在家裏擔心凌不凡，結果凌不凡是回來了，結果回來就給她這麼大的驚喜，她能不生氣嘛！
別說陸雲裳了，場上這幾人怕是沒有不生氣的...
凌不凡只得擠到陸雲裳跟蘇竹茹中間，伸手去握兩人的手，結果陸雲裳卻是不着痕迹的撇開了，凌不凡只得語重心長道：
“娘子這件事我也不想過多解釋什麼，但是我也不會推卸責任，我跟嫿緔之間雖然是因為一些意外，但是我確確實實就是喜歡她的....
雖然她年紀大了那麼幾歲，但是我感覺也沒什麼變扭的，因為我確確實實喜歡她，這這一路上陳國之行是她護我安危，生命受到危及的時候是她奮不顧身的救我與水火...
乾京城玄武門外，她一個女子之身，為了我硬是跟姬無命對峙，若不是因為我...她就不會差點死了，所以我是真的很喜歡嫿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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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救她的事情我不談，可若是讓我辜負一個這般真心待我的女子....我凌不凡做不到....”
凌不凡的真誠話語，讓嫿緔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她美眸微微有些發紅，她偏着腦袋沒有說話...
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喜歡上了凌不凡，所以她也知道自己理虧，儘管知道這種情況雙方都不會有太大的機會，奈何天意弄人，最終還是讓兩人走到了一起，所以她說實話還是打心底開心的....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陸雲裳抿嘴道。
幾人聽完凌不凡的話，心裏多多少少釋然了一點，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嫿緔居然也是個會武功的，頓時心裏難受....
凌不凡握着陸雲裳的手笑道：“娘子，不管你罵我也好，打我也罷，只是希望你別對嫿緔有什麼意見，她沒有錯，這件事是我的錯....”
陸雲裳看了一眼嫿緔，欲言又止....
武瑤柔聲道：“姐姐，這件事你就繞過夫君一次吧，這件事確確實實有很多意外，而且這件事也是我撮合的，你若是要怪就怪我吧！”
陸雲裳苦笑：“妹妹哪裏話，我若是再不通情理...就是我的不是了...可....可嫿緔...”
本來想喊一聲姨的，到嘴的話硬是喊不出來：“我娘那邊如何交代...況且嫿緔....
她...本就是名義上的守寡，這事若是傳出去....”
“不必擔心，這些都是假的，不過是迷惑他人的表象罷了，至於你說的另外一件事....
無非就是擔心你娘，那邊我自己想辦法搞定吧....”嫿緔深吸了口氣，這種事情還是得自己面對。
陸雲裳見嫿緔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最終還是點頭妥協了....
不過一路上馬車上都沒有人說話，直到來到湖畔前，武瑤總算開口了。
“要不你們先去樓船？我去一趟府邸....”武瑤有些欲言又止。
“我陪你去吧....”凌不凡沒有絲毫猶豫。
武瑤張了張嘴，有些想開口又不好意思開口...
“讓夫君陪妹妹去吧，既然事情都確定了，若是幼長不去就顯得不太尊重，遲早要去的，早點把事情解決，咱姐妹也就不用這般畏畏縮縮的了，對你跟夫君都好。”陸雲裳看出武瑤的心思，開口道。
“裳兒說的對，那我先把你們送樓船去...”凌不凡就打算下車。
“我帶姐姐她們去吧...我會划船的...你跟姐姐放心去。”嫿緔主動攬下了這個活。
“那行...我們事情辦完就回來...”凌不凡沒有拒絕，等陸雲裳幾人下車，他都讓馬夫帶着兩人去武國舅府。
“夫君...”要走之際陸雲裳喊住了凌不凡。
“怎麼了娘子？”凌不凡笑問道。
“去了萬事都要沉住氣....武國舅脾氣頗為古怪，別太沖了...”陸雲裳提醒道。
“娘子放心！樓船等我！”凌不凡放下車簾，兩人一路直奔武國舅的府上。
不一會武府就到了，凌不凡拉着武瑤一同下了馬車，望着武府二字，凌不凡的內心第一次出現了緊張與不安....
“夫君....走吧...”武瑤緊了緊凌不凡的手，兩人一同進了武府。
“小姐回家了！”武府的管家見到武瑤頓時興奮起來，可看見她與凌不凡拉着的手，頓時有些不高興...
武瑤在他們心目中自然是不用說的，何時見過這般場景，儘管朝堂那邊發佈了這件事，可心裏多多少少會覺得凌不凡配不上自家小姐...
“我爹呢...”武瑤點了點頭，直接詢問道。
“回小姐，老爺在書房呢...”下人目光有些閃爍。
“嗯，下去吧....”武瑤看了一眼凌不凡，拉着他來到後院的書房，她拍了拍凌不凡的手示意他不必擔心。
在書房門口，武瑤整理了一番情緒，柔聲道：“爹....”
後院格外安靜，武瑤的聲音不大，可以清晰的傳進屋子。
裏面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片刻房門就被打開，裏面走出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
望着那老人，武瑤跟凌不凡都愣了愣，沒想到只是一段時間不見，這武烈的頭髮已經變得花白了...
“你算知道回來了？還以為你已經沒有了我這個爹呢。”武烈淡淡道。
武烈的臉色陰沉得彷彿能滴下水來，他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只是冷冷地盯着武瑤和凌不凡。
武瑤行了一禮，柔聲道：“爹...我知道你對這件事很不滿，可你那時候說過，喜歡一個人全憑女兒自己選擇，女兒現在遇上了自己的良人，怎麼又不行了呢？
難道非得嫁去金國，您才能如願嗎？您覺得女兒去了金國的遭遇會是什麼？”
“瑤兒，你太讓我失望了。”武烈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接下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鎚一樣敲打在武瑤的心上。
“你是我們武家的驕傲，你的婚姻大事怎能如此草率？
為了大乾你必須做出犧牲，我有沒有跟你打過招呼，你喜歡誰都別喜歡這斯！
你這是在自毀前程，更是在辱沒我們武家的名聲！
你簡直太讓老夫失望了！”
凌不凡內心很不是滋味....
武瑤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有時候真的很不能理解自己爹爹的想法，甚至對這個幾十年的爹爹感到陌生...
“爹，我知道我這樣做讓您很不高興，但我和幼長是真心相愛的。
他待我是真心，甚至沒有人比他更愛我，我心裏也不可能裝下其他人，我是您女兒，你如何做我都不怪你，但是女兒是人，女兒不似其他女子，您從小就教導我，別學姐姐...
讓我以後找一個自己喜歡的，愛自己的，可現在女兒找到了....
爹爹你又說女兒讓你失望，那麼什麼樣的才能是爹爹滿意的？
那麼是讓爹爹您滿意的才算是自己喜歡的，還是女兒滿意的才算是喜歡呢？”武瑤的聲音雖然顫抖，顯然武烈的話語扎到了她的內心。
“我這是為了你着想！嫁給這斯以後有你後悔的！
你怎麼就不明白爹的苦心！反正你若是非要跟這小子在一起，老夫是堅決不答應的！
你作踐自己就算了，還嫁給一個贅婿，老夫的臉往哪擱！
你簡直比你姐姐還要作踐自己！”
武瑤的話讓武烈當場大怒！
武瑤的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深吸了口氣沒有接話....
凌不凡也站了出來，他知道這個時候他不能退縮，他必須承擔起責任。
“武伯父，我對瑤兒的感情是真摯的，我也知道我現在可能還不足以讓您滿意，雖然身份有時候不能改變，但我會努力去改變這些。
我會用我的行動來證明我對瑤兒的愛，也證明我有能力給她幸福。
與其說那麼多沒用的，以後自然是能看見的，難道嫁去金國就是為瑤兒好嗎？
她是您女兒，您就這般忍心把她丟去金國，孤苦伶仃一人？
您難道不知道金國的習俗？你這般與毀掉您女兒又什麼不同？
難道嫁給我凌不凡還不如拿金國的惡俗？有時候我不能理解您的想法，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她分毫，哪怕是您這個做父親的也不行...
作為一個父親，您應該為自己女兒考慮，而不是踐行者一個父親的名義，做着傷害自己子女的事情，那不是父親，那是比惡人更為可惡的劊子手！”
凌不凡的話語鋒利如刀，滿是銳利，雖然前面他說的很委婉，但也是在無意指責武烈的所作所為，看似大公無私，實則冷血無情！
“你這是在教訓老夫？你算什麼東西！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插手！”武烈怒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