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往事
“行，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怕我爹？難不成你們認識？”凌不凡無語道。
嫿緔理了一下青絲不耐煩道：“哎呀..認識又怎麼樣，也就那時候做生意坑了他一筆，生意嘛見怪不怪...”
凌不凡一臉古怪|：“那倒是...但是也沒必要這麼怕吧，我爹雖然看着嚴肅了點，不過人不錯的。”
“切...我看他啊就是看我不舒服，你瞧瞧他對武瑤多熱情....都不帶正眼看我的...”嫿緔一臉委屈。
“哎呀，我爹爹就是這樣的，你別生氣嘛！”凌不凡急忙抱着嫿緔哄着，直到凌不凡在其嘴唇上碰了碰，這才沒有再掙扎。
“行了行了..早點休息！”嫿緔推開凌不凡就鬼鬼祟祟的回了屋....
凌不凡撓了撓頭，這些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夫君怎麼了？”見凌不凡回來，武瑤停止了鋪被子的動作。
“不知道啊....爹今天怎麼感覺怪怪的....”凌不凡總感覺不對勁，很不對勁....
武瑤笑了笑：“我倒是覺得爹爹挺好的，沒什麼問題。”
“你說...嫿緔跟爹是不是認識啊....好像爹不太喜歡嫿緔...總感覺不像她說的那樣，什麼做生意的事情.....”凌不凡一臉擔憂。
武瑤柔聲道：“這有什麼的，嫿緔是生意上的人，兩人之間有些往來也正常的，別多想，洗澡水都準備好了。”
“好....”凌不凡不再糾結，就算認識也沒事，反正自己都娶了，就算有意見也生米煮成熟飯了...
清晨凌不凡帶着二人逛完了整個江都，最後三人在一處草坪坐下，享受着夕陽的愜意。
直到月光升起，晚風吹動凌不凡都捨不得動一下，躺在武瑤纖細的美腿上享受着這為數不多的寧靜。
而嫿緔自從來到江都臉上的心事就沒少過，頗有走馬觀花的意味....
而在波光粼粼的照映下，武瑤美眸眺望着遠方，她緩緩將手放在額頭間，望着遠方的湖面陷入了某種沉思....
她目光微眯，自始至終都沒有移開目光，本來還在發獃的嫿緔察覺出武瑤的異樣，不由得朝武瑤望向的地方看了看，發現一切風平浪靜什麼都沒有....
“妹妹怎麼了，可是看見了什麼了不得的景色？”嫿緔笑問道。
武瑤放在袖子，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只是覺得這月色漂亮罷了....”
嫿緔有些疑惑，她並不覺得月色有多好看啊，或許是因為自己沒心情罷了....
“娘子走吧！這麼晚該回去了。”凌不凡伸了個懶腰，天色確確實實不早了。
“嗯....”武瑤應了一聲，起身為凌不凡拍了拍身上的雜草，臨走之時不由的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湖面...
“回來了，晚膳等會讓下人熱熱。”凌弘坐在大堂笑問道。
凌不凡笑道：“爹你這是在等我們呢？”
凌弘擺手：“只是閑來無事坐坐罷了，怎麼樣今日的風景如何？”
凌不凡苦笑：“我都看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你應該問她們才是。”
“那倒是....”凌弘整理着袖子對武瑤二人詢問道：“覺得江都的風景如何？”
嫿緔聳了聳肩：“還行吧...”
嫿緔的隨意並沒有惹來凌弘的不滿，對方只是把目光望向武瑤：“賢媳覺得呢？”
武瑤微微一笑：“這江都倒是別有洞天，算是瑤兒見過最漂亮的地方了。”
凌弘嘴角含笑點頭：“這些人中，還是賢媳最有眼光啊，行了都休息休息吧，明早應該要回去了吧？”
凌弘的話好似在自誇江都的景色，後半句則是對凌不凡問的。
“是啊，畢竟西夏的事情耽誤不得，明早確確實實該回去了....”凌不凡苦笑道。
“也好，不然陸虹招就會不高興了，明早我就不送了...”凌弘說完離開了大堂...
“你們這父子還真是奇怪...這當爹的壓根就不像當爹的...當兒子的也不像當兒子的....”嫿緔一臉怪異。
凌不凡笑道：“我爹就這樣，平時話都少的可憐，今天能問你兩句就不錯了....”
“那倒是....”嫿緔撇了撇嘴....
夜間整個後院顯得格外安靜....
“哎呀夫君，明早還得啟程呢....”
“沒事的，反正車上也是睡，不然回去了可就好幾天不能陪娘子了！
快快快！娘子別磨蹭了，都急死我了。”
.......
一陣窸窸窣窣，春色在這院落無聲上演....
不知道多久過去，房內逐漸安靜了下去，武瑤緩緩將青絲攏起，精緻的容顏上有着一絲動人的紅暈...
“夫君？”武瑤喊了一句...
可凌不凡似乎很累，壓根就沒聽見武瑤喊自己。
武瑤苦笑一聲，美眸溫柔的看了一眼凌不凡，伸手颳了刮凌不凡臉頰，小心翼翼的起身將散落的衣物撿起，再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悄無聲息的打開房門出了後院....
等她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湖邊，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武瑤再次靜靜的注視....
也不知道她在看什麼，就這樣靜靜的打量着湖面，這一站就是一兩個時辰，沒有動彈分毫....
直到腳步聲傳來，武瑤這才警惕的將目光往身後望去，看見來人時算是鬆了口氣...
“爹....”武瑤微微行了一禮。
來人正是凌弘，他雙手負後來到武瑤的身旁，武瑤則是讓開了位置，在凌弘身後站着。
“凡兒的鐲子給你了？”凌弘看了一眼武瑤手上的鐲子，笑問道。
“嗯...上次從江都回去，夫君就將此物贈與我了....”武瑤伸手撫摸着手上的玉鐲，柔聲道。
凌弘點了點頭：“挺好的，這東西很適合你....”
武瑤抿嘴道：“兒媳想問問爹，你們這般是真的在幫他嗎？”
凌弘沉默了一下轉身道：“怎麼？你覺得我有什麼可以圖的嗎？”
“兒媳不敢...只是我覺得夫君是真的把你當他的爹爹，他好像很想把自己喜歡的人帶到你這，想得到你的認可....”武瑤彎身道。
“我沒有不認可，他是我兒子，自始至終都是....”凌弘正色道。
“那....打算瞞着他到什麼時候？”武瑤詢問道。
“當年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凌弘雙手負后眺望着遠方，目光彷彿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面色複雜：“天色很黑，除了雷雨便沒了其他聲音，一個渾身沾染着鮮血的書生敲響了院落的大門，他懷中抱着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這個人我認識，也算是一位故人了，他把孩子交到我手中，那孩子的眼睛清澈，直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即使在那樣的風雨中，也未曾流露出一絲恐懼。
書生告訴我，他必須離開，為了保護這個孩子，為了一個更大的責任....
他情求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這個孩子，直到他能夠回來....”
凌弘似乎不太會講故事，有些斷斷續續的斷層感.....
武瑤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聽着。
凌弘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本來我家夫人是不樂意的，奈何他跪在了我的面前，百般祈求....
最終我還是不忍心，就把孩子留下了....這些年我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給予他最好的教導。
但是我實在不太會照顧孩子，而且我那內子一直都不太喜歡這孩子....
這一晃就差不多十多年了，他也很聰明，知道自己不受內子待見，所以一直都是不曾出門....
我看着他一天天長大，聽着他每次都會喊我一聲父親，我內心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既然如此為何又將他捲入這場風波？”武瑤皺眉道。
凌弘沉默片刻便搖了搖頭：“不是我要讓他捲入，其實他的身世我一直都有猜到，但是得不到確認.....
直到有一天故人在暢聊中與我說起，本來我是想着就讓他這般安度餘生吧....
取個大戶小姐，成家立業這輩子也不枉走一回了，很多事情都是過雨雲煙罷了....
可每每故人提及這件事，我心中總會升起不甘，這一切本就是他的，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我是一個父親，作為一個父親就應該為自己的孩子拿回點什麼，也算是為自己做一場豪賭了....”
武瑤緊緊握着玉鐲，她能感受到那份沉重的責任和深深的愛。
她輕聲說：“他真的很幸運，能有你這樣的父親....”
凌弘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溫和：“曾經我以為這小子這輩子都不會開竅了，誰知道事情轉變的又如此突然....
本來我是與他們商量好的，一切做完了讓他順理成章的接手便是了，誰知突遭變故....”
“變故？可是夫君被下毒一事？”武瑤皺眉道。
凌弘點頭：“不錯，若是旁人都會覺得這毒是不悔下的....
罷了這事不提也罷，倒是你...心裏應該不會好受吧？”
武瑤搖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入了凌家的門就是凌家的人，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護他周全，生同眠死同穴....”
凌弘認真的打量着武瑤的神色，眼神露出一絲欣慰：“他這步棋下的不可為不妙啊....”
武瑤美眸閃過一絲疑惑....
凌弘沒有過於的解釋，只是嘆息了一聲：“只是陸家多多少少會不滿意了....”
武瑤皺眉道：“爹的意思是....”
凌弘搖頭：“無事，頂多被他蛐蛐兩句罷了，我倒是覺得你更適合，老陸家的丫頭始終差了點意思...”
武瑤抿了抿嘴，難道這陸家跟凌弘他們都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交易？
“這片湖水她們都來逛過，唯有你覺得這的景色最是怡人，所以我沒看錯人....”凌弘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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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瑤抿嘴道：“可就這般一直瞞着會不會不好？”
凌弘笑道：“現在的他過得不挺好？
一切都由着他吧，失敗了也不會連累他，再說這一切都是老書生布的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做事我信得過。”
武瑤點了點頭，不該問的她不會問，她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對了...
“好了，與你說這麼多實在有些啰嗦了，我看得出凡兒很信任你，別讓他失望了....”凌弘笑說道。
武瑤彎身道：“爹放心就是，他是我夫君，只要我在便護他周全....”
“很好....你很好....”凌弘語落便是獨自消失在了黑夜.....
“回去休息吧....希望早點生個大胖小子...”
武瑤俏臉發紅，站在那久久不曾抬頭.....
第二天清晨凌弘並沒有出現在府邸，一大早凌不悔就跟凌不凡說凌弘已經外出了。
“二弟，這是爹讓我交給你的，到時候你交給弟妹吧，他還認我帶句話，彩禮多了可給不起....”凌不悔將凌不凡送到府外，苦笑着將一個盒子遞給凌不凡。
凌不凡乾笑一聲：“行，那我們就先回金陵了，有機會就去金陵玩玩。”
凌不悔點頭：“二弟，兩位弟妹，以後若是有機會就來江都玩。”
“大哥放心，到時候來玩別嫌我們麻煩就是了。”武瑤玩笑的說道。
話語中沒有絲毫生疏，反倒帶着一絲親切。
“不會不會....弟妹以及二弟要來玩提前說一聲，到時候我這邊都先準備好。”凌不悔對於武瑤的這般回答有些受寵若驚。
像他這樣的弟子想跟武瑤搭上一句話都難，別說他了，就連那些世子啥的武瑤都不會多搭理兩句，別說這般親切了。
更何況如今的武瑤更是宗師，這可是他們凌家望塵莫及的存在了，對此他只感覺如同做夢一般。
而周圍早就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群，就連那些下人都偷偷摸摸的打量着武瑤，武瑤自然是知道的，這可是大乾的才女，這般長相簡直是驚為天人。
聽着那些人的議論凌不凡有些不爽：“娘子走吧....大哥，那我們走了。”
“嗯，二弟慢走！”凌不悔行了一禮。
凌不凡跟武瑤二人鑽入馬車，隨着馬車啟動，消失在了江都城內....
“別睡了....”凌不凡推了推在馬車內睡覺的嫿緔。
“出城了？”嫿緔打了個哈欠，看着很是慵懶。
“這是我爹給你的...”凌不凡將盒子遞給嫿緔。
嫿緔一聽凌弘給的，立馬就坐直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接過，打開一看頓時眼冒金光：“老娘發財了！這東西可不便宜啊！
嘖嘖嘖！”
凌不凡一臉鄙夷：“這是爹給你的嫁妝！不是給你拿來當寶貝賣的....”
嫿緔拿起袖子擦了擦：“嘖嘖嘖...你們凌家可真富有，這般東西怕得好幾十兩黃金了！”
“給我....”凌不凡一把奪過嫿緔手上的鐲子。
嫿緔頓時就急了：“誒！你個小沒良心的，這是你爹給我的，你幹什麼！”
凌不凡卻是一把抓住嫿緔的手，然後親手將鐲子戴在了她的玉手上，看着不大不小剛剛好。
“這東西戴上了你就是凌家的媳婦，所以啊今後就別想着跑了，好了這件事就算確定下來了！”
嫿緔聞言不由的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她輕輕打了一下凌不凡：‘瞧你這死樣，一點都不跟我商量！’
凌不凡甩了個白眼：“那你把東西脫下來，還給我！我送別人！”
“呸！你想的倒是挺美！送老娘口袋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理....”嫿緔側開身子，看似在生氣，可一雙美眸都快彎成月牙了，比狐狸還狡猾三分。
凌不凡對此只是撇了撇嘴，嫿緔那點心思他哪裏不懂，全身上下就一張嘴是硬的...
武瑤失笑搖頭，沒有刻意點破二人....
兩人一路上略顯鬧騰，雖然說年齡上差了好幾歲，可真要說起來，還沒有武瑤成熟，或者說顯得跳脫，跟凌不凡聊起來反而更好玩。
馬車經過幾個時辰的長途跋涉，總算是到了金陵的城下！
望着上面碩大的金陵二字，凌不凡差點忍不住喊出了聲。
“真想喊上一嗓子，金陵我凌不凡又回來啦！”凌不凡打開車簾，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武瑤對於自家夫君孩童般的心性只是笑了笑，馬車一路穿過街道在吉順樓停下。
凌不凡這會有些犯難，這是去武府呢還是去李府？
“要不夫君你先回去吧，見我爹爹的事情到時候再說，我先回府上？”武瑤柔聲道。
聽見武瑤的話，凌不凡很快就做出來選擇：“算了，我還是先跟娘子去一趟武府吧，這件事早晚都得面對的...
喂，起床了喂！”
他拍了拍躺在自己懷中依舊還在睡覺的嫿緔，很是不悅！
以前怎麼沒見她這麼能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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嫿緔揉了揉美眸：“這麼快就到金陵了？老娘還沒有睡夠呢，這樣你們先走，老娘先找個客棧補個覺！！”
說完就打算直接下車！
“不是！你去哪啊！”下一秒就被凌不凡拽回了車內。
嫿緔乾笑一聲；|“那個...小男人啊...”
“叫夫君！”凌不凡板着個臉....
嫿緔只得哭喪着臉：“夫君，你就饒了妾身吧，老娘真丟不起這個臉！
讓我見陸侄女還能忍忍，等會見到陸芸凝老娘遭不住啊！！！”
凌不凡不由覺得有些好笑：“怎麼，做我女人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你還要不要做我娘子了？”
嫿緔居然還認真的想了想：“嗯...小男人你說的有些道理，要不我做你外室吧！你就當把我包養在外的小情人！
想起來了就拿來泄泄火，每個月給些銀子就好！”
凌不凡捂臉，他居然有些無言以對....
“哪有這般說話的，你把自己當什麼了？”武瑤這時候也是皺眉道。
見武瑤都這般說了，嫿緔只得悻悻閉嘴，一句都不敢頂撞....
凌不凡嘿嘿一笑：“老實了...非得瑤兒說你兩句才開心....”
嫿緔皺了皺俏鼻，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就在馬車駛入金陵的時候，大哭的聲音就傳入了凌不凡幾人的耳中...
“兒啊！你怎麼就這樣死了，你怎麼就這般想不開呢！我的兒啊！”
外面的聲音讓凌不凡有些熟悉的陌生感，處於好奇他掀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
之見城門下圍滿了人群，而透過人群的縫隙，凌不凡看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老者面容枯槁，看着略顯風霜....
最終他的神色定格在地面上冰冷的屍體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昔日與他有過恩怨的金陵劉家家主——劉青！
他們之間的仇怨，可以說是源於陸雲裳了，當然更多的還是金陵資源上的爭奪，最終以劉青的失敗告終。
而劉青的兒子劉紹遠，因為父親的失敗，被凌不凡設計關押，沒想到如今卻傳來了死訊。
按照他的揣測，這劉紹遠頂多就關押個十年八年的，怎麼就這樣死了？
劉青的哭聲凄厲而絕望，他的雙手緊緊抓著兒子冰冷的屍體，彷彿想要將他從死神手中奪回。
他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不斷地從那枯槁的面龐上滑落，每一滴都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悲痛和悔恨。
“我的兒子啊，你為何要如此輕易地放棄性命？你怎能如此的想不開啊！
你可知道，你的父親我，為了你，願意付出一切啊！”劉青的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兒子的不舍和對命運的不甘。
周圍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有的同情，有的惋惜，也有的在低聲議論着凌不凡的過去和凌不凡的手段。
“看那劉老頭，真是可憐啊，兒子就這樣沒了。”
前面開局的坑已經陸陸續續在填了，開局的劇情都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段獨白。
諸位可以認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