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惡男渣女配
羨慕的目光,祝福的眼光,恭賀道喜的聲音,浪潮般朝着宋初玉湧來。
然她不悲不喜,神色恬淡,忽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對着諸葛弘再度拜道:“玉兒承蒙皇上厚愛,但古今獲封郡主者,若非為親王之女,便是對國家做出過傑出貢獻的女子,玉兒不過斗膽提議,全仰仗皇上聖明,實不敢有辱皇上公允之威名!”
一字一句,條理清晰,立場鮮明。
見宋初玉拒絕,底下抽氣聲一片,然而那些頑固派老大臣,卻是微微鬆氣,先時皇上冊封一異姓女子為郡主,他們也覺得欠妥當,卻又不好當場拂了諸葛允的面子,眼下,宋初玉主動提出,他們倒不由心下大讚其深明大義!
諸葛允聽聞婉拒,表情也是明顯一怔,但隨即,他掩了眸中情緒,大笑道:“好啊,不愧是南安公主的後人,確有其母磊落高潔之風範,倒是朕思慮不周,既如此,那便賞黃金百兩以作嘉賞!”
“臣女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謝過諸葛弘,宋初玉緩緩退下,再度歸位。
隨着比拼結束,諸葛弘覺得眾人也是難得來宮中相聚,清冷的皇宮,尤其在那群孩子表演后,才發覺也的確欠缺點活力,故而,留下眾人今日在此開懷暢飲。
宴席開始,宋初玉方落座,周圍便有貴女,開始同她攀交情,不論是未來宋初玉榮王世子妃的身份,抑或今日表演后得到皇上的讚賞,或者她一瞬拔高的形象,都讓那些貴女覺得,跟她相交,必然也會拉高自己的格調和品位,似乎早就忘了,先前將人當腳底爛泥鄙視的齷齪心理。
“宋小姐的表演可真是精彩,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有趣的表演!”一綠衫清秀女子,毫不吝嗇讚美之情,面上堆滿虛偽的笑容。
宋初玉聽着這般讚許,依舊淡淡笑着,不咸不淡開口,“林小姐過贊,人的一輩子很長,豈可妄下定論。”
這便是說她拍馬屁拍的沒有藝術,果然,那林小姐一聽這話,整張臉馬上冷了下來,輕哼一聲,識趣的離開。
宋初玉似不在意,依舊好心情的輕晃着杯中的瓊漿玉露。
於是,繼林小姐之後,又來了位黃衫的鄒小姐,她倒沒直接誇讚,反而替她可惜,“郡主之位,多少女子夢寐以求,不想宋小姐心性淡泊,不為浮華遮妄眼。”
那語調中難掩的嫉妒,依舊淡淡的嘲弄,大抵在說她蠢笨,竟放棄了這般難得的機會。
“眾人所追求的,未必是好的,有得必有失,玉兒不過忠於本心!”
諸葛允賜封郡主,絕非心血來潮,今日不過小小演出,剛巧順了諸葛允的意,她可不認為她當真有價值,讓諸葛允這般抬舉,尤其先前,他還對宋初玉與公儀鶴的婚事表現出抗拒,若她再封郡主,豈不是再度拔高榮王府,諸葛允有此胸懷?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天上不會平白掉餡餅,既然不能確定那餡餅中掩藏的心機,她便索性不要!
再度討了無趣的鄒小姐,也尷尬笑笑,訕訕離去。
自鄒小姐走後,也許大家都覺得宋初玉這個人不太好相與,三言兩語就將人打回原位,故而也無人再來搭訕攀交情。
倒是注意到不遠處,鳳無憂蒼蠅般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此刻,鳳無憂狀似飲酒般,托着酒盞,然目光卻一直定格在宋初玉清雅秀美的容顏上,怎麼早沒發現,這女人竟也有這般奪人心魄的時候,也許他娘說的對,開始就是他錯了,以主觀感受判斷喜惡,眼下,真是悔不當初,同時,越發覺得那女人舉手投足間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極致誘人的魅力,這樣痴痴的看着,就連鳳無憂也沒意識到,逐漸傾斜的酒杯,以及灑在衣衫上的酒液。
公儀鶴淡淡看着鳳無憂的失禮,一雙魅眸,滿含嘲弄,錯把珍珠當魚目,悔不當初又有何用,人有時當真自大的愚蠢!
宋初玉只當鳳無憂的眼神是空氣,全然不受影響,抬頭間,便見公儀鶴勾着唇角,笑意風流,隱隱含着得意,頗為得瑟。
這廝今日抽風了吧!宋初玉又怎麼知道,公儀鶴見到鳳無憂表情后,內心的小插曲,那是感慨和慶幸,幸而他能在他人發現前,早就捕捉到她的美好。
眉目傳情,看在他人眼中,該是極為和諧美好的一幕,恰在此時,宋玉瑤不知為什麼,端着杯酒,走到了宋初玉面前。
看着無事獻殷勤的宋玉瑤,腳趾頭想就沒有好事,遂不打算理會。
但有些人並不是你無視就會隱形,尤其是,她故意想引起你的注視。
於是,宋玉瑤用幾乎全場能夠聽到的聲調,對着宋初玉道:“妹妹,姐姐恭喜你!還望你不計前嫌,原諒姐姐先前做的那些事情!”
見眾人目光都投向這邊,宋玉瑤又十足真誠,嘴角含笑對着宋初玉舉杯,她若再拒絕,只怕她就成了肚量狹窄的惡人。
不愧是蘇氏的女兒,一樣的招人煩!
慢悠悠起身,宋初玉亦端起桌上的酒杯,淡淡吐出兩個字:“多謝!”
不言原諒,卻也就像是原諒,至少,她接受了宋玉瑤的祝福,那就間接,化解了兩人之間的矛盾,但這終究只是旁觀者的感受,作為事件中心的主角,宋初玉可不覺得宋玉瑤有那麼好心。
她毀了她一個又一個計劃,宋玉瑤不氣得想將她抽筋剝骨才怪。
宋玉瑤倒像沒有多想,依舊笑容不變,將自己的酒杯,碰上宋初玉手中的酒杯。
酒杯邊緣灑落的細小顆粒,也許周圍人看不見,可目力極佳的宋初玉,卻是一眼看見,心底冷笑一聲,當即裝作什麼都不知般,學着宋玉瑤,仰頭將酒飲入,隨即對着她晃了晃空酒杯。
見宋初玉喝下那杯酒,宋玉瑤壓制住眼底迸發的狂喜,鎮靜的對着宋初玉一笑,“既然妹妹肯原諒,姐姐也就寬心,那就不再打擾妹妹了。”
宋玉瑤走後,去不遠處安置貓兒剛回來的濃兒,見她那副陰險的表情,連忙緊張的走到宋初玉面前,“小姐,這大小姐定是不安好心,你怎麼不拒絕她。”
宋初玉笑了笑,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她要玩,我就陪她玩,況且,我忍她好久了,害人終害己,她娘沒教好,今日我就代她娘教她這個道理!”
望着宋初玉狡黠的目光,濃兒恍然大悟,原來她家小姐才是那運籌帷幄的人,大小姐所有的表演全部被她看在眼裏,大小姐還像個小丑般,猶自不知的賣力表演。
宋玉瑤先前杯沿灑下的粉末,隨着老和尚習毒多年,她怎麼會不知道,那是頂級合歡散,價格奇高,普通藥鋪也是輕易不售賣,看來為了整她,宋玉瑤她們,還真是下了血本。
要玩是嗎?好,那就看到頭來,究竟是誰玩誰!
隨着鳳無憂酒力不支,恭王妃吩咐身邊的太監侍婢,扶他下去醒醒酒,為防這重大場合,鬧出什麼大笑話。
隨着鳳無憂離席,宋玉瑤與展清羽相識一笑,估摸着再過一會,宋初玉的藥力也要發作了。
自始至終冷眼將這兩女人陰險表情,收入眼底的公儀鶴,眸中的殺氣越來越濃,但接觸到宋初玉的眼神后,他又飛快換上漫不經心的慵魅笑容,既然玉兒早就洞悉,他便讓她自己解決,若到時真出了什麼事,她解決不了,他再出手!
於是,過了大概半刻鐘,宋初玉也漸漸有些頭暈,眼見濃兒扶着宋初玉離席,宋玉瑤與展清羽也慌忙起身,尾隨而去。
倒是東陵胥與沐雲琛,眼見宋初玉面色泛紅的離席,尤其那面上的色澤不正常,疑惑的同時,不免染上擔憂。
再說扶着宋初玉離開的濃兒,剛行至半道,就碰到了貓兒,貓兒一個勁活蹦亂跳,將一片碎衣料給她,看了看這衣料,宋初玉當即斷定,這是鳳無憂的。
也是一瞬,飛快斷定了那兩個女人的目地,呵呵,讓她與鳳無憂發生關係,俱時再說她對鳳無憂舊情難忘,毀了她與公儀鶴的婚約不說,還能讓她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真是好狠的女人!
眼見身後越來越近的兩女人,宋初玉一瞬清明的眸,將貓兒趕到暗處,再度迷濛,臉頰更是酡紅如醉,整個人歪倒在濃兒身上,使了個眼神,濃兒立即大聲道:“小姐,你慢點,奴婢要扶不住了——”
這話一出,本還隱藏身形的兩女人,瞬間,及時雨般,奔到宋初玉面前,一左一右攙住她。
“大小姐,表小姐,你們怎麼在這裏?”濃兒狀似驚訝的開口。
展清羽眸光霎時一閃,笑道:“還不是大小姐見二小姐醉酒,關心,所以立馬趕了過來。”
“是啊,玉兒妹妹這是喝了多少酒呢!”說罷,宋玉瑤頗為體貼的拿出隨身手帕,細細擦着宋初玉額角的汗水。
聞着鼻端香味甚濃的手帕香,宋初玉心中再度冷笑,這是怕處紕漏,連手帕中也再度抹上合歡散,若她真的中招,只怕不被天下人罵死,估計也會因藥力,經脈暴體而亡。
“濃兒,這兒有我們就行了,你就下去吧。”展清羽揮蒼蠅般對着濃兒揮揮手。
濃兒皺着眉頭,似乎頗為為難。
“怎麼,你怕我們對玉兒妹妹不利?”宋玉瑤登時柳眉倒豎,對着濃兒不悅道。
“大小姐,濃兒不是這個意思!”濃兒聞言,誠惶誠恐跪地,低着頭,甚是驚慌。
見濃兒如此,一切按着計劃行進的宋玉瑤本就心情大好,也沒多做糾纏,只是揮揮手道:“既如此,你便下去吧!”
濃兒咬着下唇,如獲大赦般,飛快離開。
“呵,平時看着對宋初玉挺忠心,關鍵時刻,還不是跑的比兔子都快!”展清羽望着濃兒飛奔的背影,不屑的笑着。
“好了,別說別人了,正事要緊!”宋玉瑤瞪了展清羽一眼,壓低聲音,對着懷中的宋初玉努努嘴。
展清羽這才回過神,扶着宋初玉,朝着與鳳無憂約定的地點走去,期間,還特意將宋初玉的衣衫,特意拉開了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若讓任何正常男人看見,定是血脈噴張。
走到一處房屋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宋玉瑤不禁贊鳳無憂行事周全。
兩人笑得無比歡暢,過了今日,宋初玉將跌入地獄,再無翻身之日。
然說人在大意之時,就容易忽略一些東西,顧着計謀得逞的歡暢,沒有人注意到懷中,早已睜眼的宋初玉。
“嘭!”伴着兩聲脆響,宋初玉一左一右,攬着重的跟死豬一樣的女人,朝屋內走去。
隨着房門被一腳踢開,本就坐在床榻上等的不甚焦急的鳳無憂,連忙上前接人,想着即將在懷的溫香軟玉,下腹便一陣激蕩,恨不能馬上緩解自己心中的想望。
既是不足為外人道的事,鳳無憂自不能在房中點燈,只等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娶不娶宋初玉,就全看他的心情,若那女人伺候的他舒服,他興許可以考慮,給她個妾氏名分。
鳳無憂想得歡快,自然沒有注意到來人有什麼不對,只看到清冷的月光,將那人的身影拉的老長,猛然接到兩個人,鳳無憂頗有些疑惑,但也以為她們是體貼他,替他將宋初玉身邊那丫鬟也一併帶了來,故也沒多想。
“等本世子事成之後,定少不了你們兩人的好處!”鳳無憂嘿嘿笑着,笑意無限猥瑣。
然而聽到他話的人沒有回答,他也不在意,思緒早就想着怎麼好好伺候那兩個可人的小美人了。
於是,當宋初玉出了房門,在清幽月光下,顯出那清冷高華的容顏時,一抹冷笑,在她唇角妖嬈綻放。
聽着屋內衣料撕扯的聲響,以及不多時響起的喘息聲,她拍了拍手掌,姿態嫻雅的朝前方走去。
為惡者,畢將自食惡果!她也該回去,等着接下來的好戲。
眼見宋初玉去而復返,也無什麼大礙,公儀鶴始終沒有溫度的笑容,才再度綻放溫潤柔情。
東陵胥與沐雲琛,也儼然有了鬆口氣的感覺。
揣摩着自己的心緒,東陵胥微微有些失神,自己,是在為她擔心?隨即,嘲諷一笑,那種異樣情緒很快消散,代之以涼薄淺淡的笑容。
宋初玉也不會知道,就是她離開的一會時間,有些人的心緒早已百轉千回。
過了好久,久到宴席即將結束,諸葛允都睏倦,央着宮人扶自己回寢宮歇息。
恭王妃卻看着去而不返的鳳無憂,微微蹙眉,手中的帕子被她攥了又攥。
似是在轉身瞬間,看到了她的焦灼,諸葛允止步,滿懷關切的問道:“恭王妃,何事急躁?”
恭王妃不好說,但礙於皇上身份,也不能說假,故而將鳳無憂醒酒未歸的事情說出。
果然,這話一出,好多人的表情分外精彩,以鳳無憂的草包風流之名在外,誰知道醉酒後在這皇宮中又能幹出什麼好事。
現場的頓時有些安靜,濃兒也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宋初玉說道:“小姐,大小姐和表小姐也去了好久,不會出什麼事吧?”
在場人聽聞還有這一茬,當即紛紛表達對宋初玉的關心,大抵是有些人不知道宋初玉與宋玉瑤之間的淵源,或者,即便知道,也是本着看戲的心理同行。
眼見着三個大活人失蹤半天,諸葛弘揉了揉眉心,畢竟是在宮中,要真出了什麼事也不好,遂也不再歇息,差了身邊得力的太監,隨同尋人,有什麼事再來稟告。
於是,當眾人來到行宮時,聽到寂靜深夜中那似有若無的喘息聲交織。
女的無不面色泛紅,男的無不眼露妒羨,羨慕這膽大包天的男女。
隨行公公本以為是掩不住寂寞的太監和宮女,要知這事兒在皇宮中,可是時不時上演,哪怕嚴令禁止,但有些事情,當真不是說禁就能禁得住的。
因而,當太監公公大力撞開門,點上蠟燭,準備教訓那些個不長眼的狗奴才,奈何還未發生,當看見床上凌亂的三人時,瞬間驚訝大呼:“鳳世子——”
這一聲無異驚雷,所有在外等候的眾人,一窩蜂般湧入,正在**部分的鳳無憂與宋玉瑤等人,這才猛然意識到不對,尤其渾身未着寸縷的宋玉瑤與展清羽,面對如此多雙眼睛,更為想到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當即受到驚嚇般,抑制不住尖叫。
然而,這尖叫聽在其它人耳中,倒並不覺有什麼疑點,反倒覺得這兩個女人不知禮義廉恥,被抓現還矯情的當著受害者哭泣,這究竟,裝給誰看呢!
嗤之以鼻的聲音響起,宋玉瑤與展清羽,只顧拉着被子遮羞,鳳無憂也顯然一副受驚的模樣,指着人群中,面色冷淡的宋初玉道:“為什麼不是你?”
“哄!”眾人再次被雷劈中,這下,即便想清楚什麼的宋玉瑤與展清羽,也因鳳無憂的這句話,再也無力辯解。
由他這句話可知,鳳無憂早有預謀對宋初玉意圖不軌,奈何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尋錯了人,鬧了個大烏龍。
公儀鶴當即不悅,眾人未見他如何動作,便見鳳無憂整張臉頃刻被打出了血跡,鳳無憂何曾受過這種氣,當即怒道:“你憑什麼打我!”
“鳳世子妄圖辱我世子妃,本世子即便此刻取你性命,也不為過!”沒有溫度的話語吐出,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周身噴薄的殺氣。
為防鳳無憂繼續說胡話,或者本就怒火攻心,恭王妃上前,對着他一陣耳光亂扇,直打的他眼冒金星,大聲嚷道:“母妃,你打我做什麼,我才是受害者!”
聽着這般申辯,恭王妃再度朝着他一陣亂砸,怒道:“你這個不孝子,我今日就打死你!”
若非眾人眼疾手快,將恭王妃拉住,只怕還要鬧出命案。
出了這等事情,諸葛弘自是無奈,但也不好毀人姑娘家清譽,再加上,這兩人是宋文武的女兒與親戚。
只能下旨,讓鳳無憂同時納了這兩人。
鳳凰夢破碎的宋玉瑤,只能含着委屈,無奈接旨。
展清羽更是想不到,她不過出主意,卻將自己的終身幸福搭在了一個草包身上。
更為無語的是鳳無憂,看着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他臉面丟盡的女人,更是沒有好臉色。
而恭王妃,本就不喜這兩個女人,於是,死活不同意給宋玉瑤正妻之位,只讓鳳無憂娶為側妃,至於展清羽,不過為下一等的妾氏。
這般處理,一切烏龍禍亂,才算最終結束。
臨走前,宋玉瑤憤恨的目光,看向宋初玉:“宋初玉,是你!”
那模樣,似乎要將她抽筋剝骨,生吞活剝。
宋初玉笑着,目光平靜,“不是我,是你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好心情邁步離去,她知道她今日整了這兩個女人,有些人不會放過她,正好,也是時間,整治那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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