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共浴
白健就像被按了暫停鍵,一動不動的望着夏文殊。
夏文殊本來是有感而發,並不覺得有什麼,被他這麼一看,還以為哪裏不對了,“怎麼了?”
“你剛剛說什麼?”
“我會想你啊。”
白健突然地一笑,露出了燦然的虎牙,半個酒窩也似盛滿了蜜,他一把抱住夏文殊的半個身子,要不是腿打了石膏,他一定能將夏文殊攔腰抱起來。
“你傻啊你!三角洲到惠城就三個小時呀,往返六個小時,我還是可以經常回來看你啊!不過你還知道想我,算你有良心!”
“快鬆開,我透不過氣了。”
白健鬆開了手,卻也沒有離開夏文殊,就這麼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窗外熾烈的陽光照射進來,將他的笑容照得流光溢彩。他笑起來有一種奇特的孩子氣,就好象在陽光下小老虎,帶着一種無法形容的野性。
夏文殊忽然就覺得,如果賺錢能讓白健這麼高興,那他也為白健高興。
“文殊文殊……”白健眼微微一眯。
夏文殊還沒搞明白怎麼他怎麼忽然就叫得這麼柔軟,對方的手就攀到了他的臉上,從眼角摸到鼻樑,再摸上嘴唇。他看向對方的時候,白健黑色的眼睛變得更深了,令他感覺有些奇怪,於是別開了白健的手,“別鬧了阿健。”
白健笑出了聲,然後就大呼“好熱好熱”,夏文殊已調大了風扇,白健仍不滿意,叫囂着要洗澡來。
住院一周,的確還沒洗澡過,大夏天是說不過去。夏文殊只好從善如流。
這所醫院既然是惠城最大的一家,雙人病房配置自然也不錯,對於夏文殊與白健兩個住慣小破樓和倉庫的人來說,更加是很不錯了。尤其有一間單獨的衛浴間。
夏文殊擔心石膏化掉,先向護士打聽又借來專門的塑料膜,仔仔細細將白健小腿打石膏的部分密封好后,他又比量了一下頂頭老花灑的位置,似乎還是不放心。
坐在塑料凳上的白健有些急不可耐,偏偏他只有一條腿,沒法把那個在病房裏來去匆匆的人給逮進來。
“你快點!我都要長蘑菇了!”
“好,就好了。”夏文殊帶了一條麻繩進來,白健一愣,心裏一個激靈,吶吶:“幹嘛,你還要綁着我啊……”
“不綁着你,你的腿容易進水。”夏文殊一笑,將繩子系在靠牆的掛鈎上,搭下來一個鬆鬆的圈,剛好把白健的腿圈進去高高掛起,“這樣就不用擔心水流進去了。”
白健看着自己那隻掛着的腿,又感受了一下這滑稽的坐姿,臉色烏黑,咬牙切齒:“這也太傻了!”說著就要將自己的腿放下來。
“別,你不掛起來我就不幫你洗澡了。”夏文殊斜了他一眼,白健死瞪着眼睛,狠狠攬住他的脖子,猛地咬了對方耳朵一口,“你有種!”
“那開始洗澡吧。”夏文殊一笑,揉了揉耳朵,倒也不痛,雖然白健氣拔山兮力蓋世,但每次力道也控制了。就是有些癢。
夏文殊剛拿着花灑開水,就被白健拽住了衣角,“衣服都不脫,洗什麼澡?”
夏文殊奇道:“不是你洗澡么?”
白健哼聲說:“折騰什麼,一起不就洗了,搞那麼麻煩!浪費水資源!沒覺悟!”
莫名其妙被扣了大帽子,夏文殊哭笑不得,但想想待會幫白健洗澡只怕也要弄濕衣服,是不如一頭洗了,倒也省事。於是他雙臂一伸,衣服褲子便脫了,折好放出去再進來時已只穿着條內褲,四肢修長,白皙勻稱,肌理流暢,和身體主人的臉一樣,是副好看的樣子。
白健飽覽無餘后,發覺有些渴了。
夏文殊並沒發覺他的異狀,還以為只是熱的慌,於是打開花灑就干起活來。
他做事細緻,光是打肥皂,也注意不留死角,皂香泡沫從白健結實的肩膀滑到背部的曲線,再轉回胸腹,呃,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夏文殊剛抬起頭,就正對上臉色不大正常的白健,目光遊離,還有……“怎麼流鼻血了?”
夏文殊急了,也忘記之前的違和了,連忙扶着白健側頭,因掛着腿也不方便亂動,只好就勢將鼻血引導擦凈了。
“天氣太熱上火了?”
夏文殊問話的時候,體貼的躬身了,從白健的角度,對方几乎全裸的身體一覽無餘。他甚至在腦海了補上了無內褲版本。
腹下一熱,白健暗叫糟糕,知道這事光用眼睛看是矇混不了下面的小夥伴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我、我難受。”
夏文殊頭一次看到白健這副樣子,什麼時候都理直氣壯的白健也有委屈樣,叫他忍不住想笑,究竟是忍住了,關心的問:“是腿難受么?”
這聲音本是尋常的,但落在此刻的白健耳中,那是說不出的嬌軟,他知道鎮壓是不可能了,只好眼一翻,破罐子破摔了。
夏文殊見他耳根也通紅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白健指着兩腿之間那隱隱撐起的物事,說:“是的,這條腿難受。”
這條腿的確很難受,正艱難得一點點撐着內褲,似乎想要破褲而出。
夏文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倒也沒有太多尷尬,眼看着白健呼吸粗重了,他無奈了,“那你先解決這條腿的問題吧,我待會幫你洗好了。”只是剛一轉身,手就被抓住了。
“不準走!”白健唉聲嘆氣的看着自己的傷腿,幽幽的說:“我一條腿都為你落殘疾了,你忍心對它的小兄弟見死不救嗎?路見不平,不是要拔刀相助啊嗎!”
夏文殊窘了,哪怕知道這話毫無邏輯,但面對那條石膏腿,他還真說不出不字。
“好吧,你要怎麼幫?”
白健高興了,一手就將人拽了過來,力氣之大,幾乎輕而易舉的將夏文殊按坐在他一條腿上。如此姿勢,就越發顯出兩人身材比例實在差距略大。當然,這並非是夏文殊比例不對,而是白健的比例有些超標。
夏文殊在這方面有些遲緩,考前才有初次體驗,並沒有時間鍛煉手法。白健心知肚明,於是就拉着夏文殊的手按在自己的灼熱上,來回律動起來。
手上漸漸就燒得慌,夏文殊臉上也感覺有些熱,偏偏白健起勁的很,忍不住道:“你自己就能解決,還非得多我一隻手?”
白健梗着嗓子,喘着氣說:“這樣更刺激嘛。”
“你倒懂得多。”夏文殊有點想撒手,但上面覆蓋的那隻手一點機會也不留給他,甚至連最後的一絲遮蓋,那條幾乎磨破的內褲就扒開,一隻肉色物事跳了出來。
直接貼上的感覺,使那快握不住的傢伙又大了一圈,白健的眼神從迷濛變成了直勾勾的看着夏文殊。夏文殊感覺氣氛有些奇怪了,彷彿被野獸盯上的獵物一樣,毛骨悚然的。
“還不夠?你差不多行了……你把眼睛閉上吧,看得我慎得慌。”
白健聽話了一回,閉上眼,閉上了眼后,他眼前全是某次夢境裏的場景,只不過夏文殊的臉更為清晰,聲音更為柔軟。而眼睛看不見,真正夏文殊的存在反而更為清晰,他的氣息、他的呼吸、他的溫度,無一不是刺激,令他原就躁動不已的下腹卻變得更為燥熱。
於是他不滿足了,另一隻手摩挲到了夏文殊的胯下,將內褲揪下去,看到小小文還軟趴趴的耷拉着。他剛一掌握,夏文殊就語氣就不好了,“你夠了,我不需要。”
“怎麼不需要,我們不是說過好兄弟要同甘共苦么!”白健笑起來說這話時,無比痞氣,末了還補上一句,“難道它們不是好兄弟么?”說著,還拉着兩人身下的兄弟排排坐,排排搓……
夏文殊忍無可忍,抬手直取白健弱點——胳肢窩!
一個發癢大笑,一個被對方亂扭帶得幾乎坐不住,兩人手忙腳亂中,白健發出一聲的低喘,等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射在對方手上。不僅如此,夏文殊腰部,都沾上了白濁的液體。
而小小文還在他手裏抖動着,彷彿跟夏文殊一樣氣得發抖。
白健立馬將功補過,“我幫你也解決一下……”
“不用了,隨它去。”夏文殊飛快的後退一步,這時雙腿健全的優勢就體現出來,而白健的一條腿掛在牆上的繩圈裏,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逃離魔掌。
白健引誘說,“你就不難受么?忍着可不好。”
夏文殊看也不看他,拿着花灑沖洗全身,聲音有些沉悶,“還好,不算難受。”洗完了他又看了一眼白健,皺起眉說:“你還沒成年,少自己解決,書上說這樣不好,影響功能發育。”
白健顯擺似的挺了挺下腹,得意洋洋:“我發育得夠好了,剩下三年不發育也能打遍三中無敵手。”
夏文殊有些羞恥的看着他,他卻面無異色,語氣光榮:“我看你一直沒解決也沒見發育得多好,嫩嫩的,白白的,軟軟的,看上去倒是可愛,跟豬腸粉似的,啊……就是沒有我的硬,沒有我的粗,沒有我的長……”
夏文殊用毛巾堵住他的嘴后,終於恢復了冷靜,頭也不回的出了洗浴室,只聽到後面傳來白健的咆哮——“脾氣越來越差了!一點肚量都沒有!不敢接受現實的小氣鬼!哪裏都小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