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局出來的狗?

第36章 局出來的狗?

棉花衚衕,

下班的曹雙坐着同事的車回到了家,發現自己姐姐也在,並且正在幫自己收拾院子。

“姐。你怎麼來了?”曹雙驚訝地看着姐姐。

曹琴掃着床底下,赫然幾個死老鼠、臭襪子被掃出來,臭烘烘的,聽到弟弟這麼問,曹琴白了弟弟一眼:

“我不來行嗎?你看我這才幾天沒來,你這裏又成豬窩了。”

“耗子都被你的熏死。”

“也這麼大歲數了,現在也有工作了,也不知道乾淨點,還怎麼說媳婦!”

姐姐對弟弟的要求總是精益求精。

寄希望自己的弟弟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符合自己心目中的那個驕傲。

“哎呀,我現在都不怎麼回家,哪有空收拾啊!”

“那也得收拾,否則人小姑娘一到家裏,看見屋子裏臭烘烘的,估計扭頭就走了!”

曹琴看了眼弟弟身上的衣服,難得讚許地說道:“還不傻,出門穿得倒時怪乾淨!就是有點只顧面子,不顧裡子了,家裏還是得有個女人。”

“身上的也脫了吧,我一會兒給你一塊兒洗了,現在天熱,下午你上班兒走的時候就幹了。”

曹雙沒說話,乖乖把上衣脫了。

“我從飯館帶回來一些肉,都是客人沒怎麼動的,你吃了嗎?”

"還沒呢。"

曹琴聽見肉,瞅了眼桌子,發現還真不少,有牛肉,有排骨,有肉片兒,還熱乎,菜都好好的,真跟剛炒出來,沒怎麼動似的。

“這多好的菜啊,這人有錢了就喜歡糟蹋,還有多少人吃不上飯呢!”

如今的生活雖然好了,但肉還是很緊俏的,普通人家割一斤肉,就跟過年的。

“這麼多你一下子都收回來啦,人家不說閑話啊?”

“姐,這是嫂子讓我拿的!沒人說閑話,再說啦,現在飯館生意好,剩菜多,分不完,嫂子,海哥他們又不要,就都給我們幾個了。”

曹琴聽着這話,放下了心,又看了眼桌子上的肉。

“我掃完再吃,你去後院叫一下你外甥。”

“他倆也跟過來了?”

“嗯,嚷嚷着要跟過來,擱後院跟老劉家的小子玩兒呢。”

“以前叫他倆來都不來,現在天天吵着要來,日子記得門兒清,昨天晚上上床睡覺的時候,小七還問我,‘媽媽,明天是不是該去舅舅家啦?’”

曹雙聽了姐姐的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哈哈大笑的說道:

“哈哈,倆孩子不傻,知道來舅舅家有肉吃!”

“知道舅舅對他好,知道來看他舅舅我,沒白疼!”

“別貧啦!趕緊叫孩子回來吃飯吧。”

“行,我現在就去。”

......

兩個小傢伙,男孩兒大點,女孩兒小一點,大的在前面,女孩兒跟在哥哥屁股後面,一前一後跑進屋子,邊跑邊叫。

跨過門檻,進到屋子,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肉,兩個小傢伙紛紛饞的咽口水。

“舅舅,我想吃肉!”

“舅舅,我也想吃肉!”

兩個小傢伙還是挺有禮貌,跟曹雙打招呼。

“吃吃吃!”

“吃了舅舅的肉,長大了可要孝順舅舅啊!”

“嗯,小七一定孝順舅舅,長大了天天給舅舅買肉吃!”

“小五也是!”

“哈哈哈!好孩子!嘴真甜!”

曹雙高興地看着外甥,外甥女,從廚房拿了幾雙筷子,盤子,碗。

先給兩個小傢伙一人分了一碗。

“你別給他們弄那麼多,吃不完!”曹琴看見弟弟給兒子女兒一人弄了一大碗,出言阻止。

“吃的完!”小男孩捧着碗,開口說道。

妹妹流着口水,端着碗,大口大口吃着肉,抗議地說道:“對!吃的完!”

曹雙笑着摸了摸小外甥女的頭,贊同地說道:“吃的完,吃的完!多吃點兒肉,長身體。”

“給,拿去吃吧!”

曹雙很喜歡一對外甥。

以前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總是不想讓小輩看到自己的醜態,不喜歡和小輩接觸,兩個孩子雖然經常跟着媽媽來,但是他卻很少與孩子說話。

但自從走出去以後,整個人變了很多,精神也好了很多。

飯館裏的生意很好,剩菜多到吃不完,尤其是後院的包間,每桌總有幾道菜沒被動過。

飯館中午管飯,平日裏如果是他自己,一般就不往家裏帶了,雖然姐姐來的時候表現的很驚訝,但是其實心裏估摸着這幾天姐姐和外甥有就是這幾天要來。

因此,他這幾天每天回到都會有意帶一些剩菜,就是等着兩個小傢伙過來。

一家其樂融融的坐在一塊兒吃飯,聽着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原本破碎的家,空蕩蕩的院子,漸漸多了不少人氣。

“舅舅,我可以看電視嗎?”

小孩子的心思很單純,喜歡來舅舅家,目的很單純,是因為每次來舅舅家都可以吃上肉,還能看電視。

“看吧!”

“看啥電視啊!多費電啊!”曹琴表示不同意。

“電視嘛,買回來不就是讓看的嗎?”

電視是從三哥手裏買的,白菜價,比市場上便宜的多。

他平時是不怎麼看得,還是前陣子衚衕里張老師家買了台電視,放動畫片,一群孩子跑過去看,倆孩子搶着去看,擠不過大孩子,灰心喪氣回來了。

曹雙想着自己手裏攢了不少閑錢,於是便找到了三哥,三哥二話沒說,當天晚上便給他弄來了一台。

這件事被大姐知道后,還罵了他一頓。

“你就是太慣着他倆啦!”

“哈哈!”

曹雙笑笑不說話,沒放在心裏。

曹雙把電視打開,電視上播放的是《神聖的使命》,講的是一名公安為使命,不畏犧牲的故事。

兩個小傢伙看得很認真,曹琴也漸漸看得入迷。

......

南鑼鼓巷,四合院

“咱家狗呢?”

“啥狗?”

“我的煤球啊!”

陳澤早上起床,總覺得少了點兒啥,一直到吃飯的時候,才琢磨過味兒來!

原來是自己狗兒子煤球不見了。

平日裏,只要他在家,小傢伙肯定纏着他,叫他起床。

七八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煤球啊?”陳花花給出了答案,“姨夫昨天借走了?”

“我姐夫借走啦?”陳澤聽到這個答案有些意外,問道:“遇到什麼案子了?”

“不知道,姨夫沒說,打了聲招呼,就把煤球帶走了。”

“應該是不方便說吧!”

“哦!”

陳澤弄明白後繼續吃飯。

......

......

......

距離南鑼鼓巷六十餘里。

昌平縣,小湯山鎮。

“隊長,會不會走錯了?這都快到小湯山了。”

“這狗靠不靠譜啊?”

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年輕看着前面跑了幾十里路還不停歇的狗,對自己的隊長提出疑問。

他實在沒辦法相信,這狗能追到犯人。

離最後一次案發已經過去快一周了,中間還下了一次雨,再靈的狗鼻子,也聞不到味兒了!

而且現場連犯人的衣角都沒留下,這狗就在幾個現場轉了一圈,就馬不停地往外跑,帶他們遛彎兒。

一路上走走停停,從海淀,到懷柔,從門頭溝,又到順義,最後到幾十裡外的昌平,幾乎快把京城轉了個遍。

小年輕覺得,自己一行人不像是在追查兇手,反而像是被狗遛彎兒。

“你管那麼多幹嘛?跟着它就行啦!”

“這狗是李局親自借來的,明天就得還回去,你有意見找李局提去!”

聽了隊長嚴厲的訓斥,小年輕不敢再嘰嘰歪歪。

一行人跟着狗,又走了約么十來里路,中途依舊是走走停停,時而加速,時而漫步,有時候還會停留一會兒,然後來個360°大轉彎兒,折回去。

一行八人,趕了一天路,各個是飢腸轆轆,想停下來找個飯館簡單吃個飯,可是帶路的狗卻是腳步不停,比他們還敬業。

為了不跟丟,八人馬不停蹄,一天下來,只中午的時候,跟着狗恰巧路過小集市,慌忙在路邊買了幾個燒餅。

可是八個大漢,走了一天路,一人倆燒餅哪裏夠啊!

“這天眼看就黑了!這狗也真是有點兒不一樣,一天不吃飯,幹了小百十里路,連口水也不喝,走這麼遠。”

眾人不是沒有喂,而是餵了狗根本不吃,白白浪費了半個燒餅。

看着黃昏了的天空,眾人心中個個憋着一口氣。

一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白白浪費了一天!

這個連環案子性質惡劣,兇手多次作案,手段殘忍,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四名受害者了,都是十六七歲的女學生。

天子腳下,首善之地,發生這種事,上面對這個案子是十分重視,甚至部委都有所關注。

加之考慮到兇手極有可能在短期內繼續作案,因此上面要求局裏限時兩周,務必要在兇手再次作案前,把案子破了。

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本來就毫無線索,結果現在又白白浪費了一天。

“也不知道隊裏其他人那邊怎麼樣?有沒有線索?”

“唉,不知道,還不知道怎麼跟李局交代呢。”

“李局那麼有自信,這狗跑了一天也沒派上什麼用場,唉。”

中年隊長一聲長嘆。

領導借來的狗,沒完成任務?丟的是領導的臉面!

但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作為一個合格的下屬,無論什麼時候,都要顧忌領導面子,為領導的臉面考慮,即使是錯在領導,也要往自己身上攔。

“汪汪汪!”

“汪汪汪!”

“汪汪汪!”

正在幾人唉聲嘆氣的時候,前方突然傳來狗叫聲。

說話的幾人連忙向前方看去。

“這都一天都不咋叫!咋這時候叫啥?”

“是不是發現啥線索啦?”小年輕猜測道。

“你是不是昏了頭腦,這都走了一天了,都干到昌平了,馬上就到河北了,離案發現場都十萬八千里,能有啥線索?真以為這是哮天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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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這荒郊野嶺的,都是菜地,哪有什麼人?”

一名年長點的警員說道。

“哎!它加速了!”

另一名眼神好的警員,看到前面的狗原本來慢慢走着,現在竟然突然加速,邁開腿向遠方狂奔!

“跟上!”

老隊長看着遠方,沒多說,言語簡短,招呼眾人跟上。

狗在前面狂奔,一行人緊緊狗在後面。

幾個大老爺們體型都不小,爆發力很強,可是持久力卻不怎麼行,全力跑起來沒多久力氣就耗得差不多,很快就跟不上了。

加之天黑了,狗還是黑色的,漸漸就有點看不清了。

好在路只有一條,幾個年輕人都是從部隊退下來的,身體素質還行,幾名年輕的警員很快便追上了狗的影子。

看着蹲在路邊,不再向前的狗,三名年輕警員氣喘吁吁。

“這狗可真能跑啊!”

幾名老警員過了一會兒也跟了上來,累得是大喘氣。

走了一天路,又來了個千米衝刺,三四十的人啦,經不起這麼折騰,身子幾乎要散架了。

尤其是看到狗竟然又停下來啦,原以為有什麼線索,還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沒想到被耍了,又是空歡喜一場。

“汪汪汪!”“汪汪汪!”

幾名老警員一肚子氣,還沒來得及吐唾沫,罵娘,突然看見蹲在地上的狗,竟然舉起了手,指着西邊的方向。

感覺像是在指路一樣!

對於這怪異動作,眾人都有些難以置信。

要知道這狗傲嬌的很,白天可是一天都不搭理他們的。

“這是什麼意思?”

“給咱們指路?”

“哪有什麼路?都走一天了,看着天都黑透了,這荒郊野嶺的,怎麼回去都是個事。”

眾人已經是累得筋疲力盡,尤其是幾名老同志,氣都喘不上,動都不想動。

覺得狗的動作怪異,努力抬起頭看了一眼,啥也沒看見,灰心失望,開始想着怎麼回去,回去怎麼跟隊裏交代。

反倒是今年才轉業的小年輕,在部隊做的是偵察兵,憑藉極好的視力,順着狗指的方向,極目遠眺——額,啥也沒看到!

這時候,忽然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戳自己,痒痒的!

扭過頭一看,原來是那條不說話的高冷狗。

小年輕看着煤球一樣的黑狗拍了拍自己,像是有什麼話對自己說一樣。

黑黑的爪子確定指向西邊,依舊是之前的方向。

作為一名偵察兵,他敏銳地察覺,狗爪子不是亂指的,因為兩次指的都是一個方位,幾乎沒有偏差。

“小王,你去哪兒啊?天這麼黑啦,別亂跑!”

小年輕立馬搜尋四周的高點,想要到高處看看。

“我去高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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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南鑼鼓巷街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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