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烏浪登門,厚禮拜謝
滿河手中拿着一個測風水的羅盤,在前後院子之間四處轉悠查看,神色越發擔憂緊張起來。
鄔坤一在旁開口道:“滿先生,您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不必有所顧忌。這些不幹凈的東西儘早除掉才好。”
滿河這才放心指揮道:“這面牆,推了。這兒,這兒,全拆了。這三棵樹,刨了。這兩片池塘挖通,這條水溝填平。中間的牆拆除,把這兩個院子打通,這兒再開兩扇窗戶……”
鄔坤一沒想到這個滿河拆她家拆得這麼乾淨利落,毫不心軟。
整個黑犁堂都忙碌了起來,只聽東邊“嘭”一聲,這面牆被推倒在地,又聽西邊“轟”一聲,兩座池塘中間的石板路被炸藥破開,金魚翻飛出水,又驚慌地落回水裏……
東南西北中,各種破壞的聲音此起彼伏。
黑犁堂頓時變得空曠起來,雨後初晴的陽光肆意地鋪灑在每一個角落。
鄔坤一頓覺心情舒暢,被連綿陰雨和威逼造反的人壓抑了幾日,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放鬆。
“坤一。”烏浪穿戴整齊,着了一身極為正式的衣服。才不過半天,整個人都精神煥發,讓人瞧不出一絲病倦,“你隨我去一趟瓊田玉着,我要親自感謝他們的救命之恩,和挽救黑犁堂的恩情。”
“好,那我去準備一些禮品。”鄔坤一有點兒擔心,宋以惻不太待見他們,想親自拜謝他恐怕有點兒難。
“東西我已經讓下面的人放到車上了,我們這就走。”烏浪從鄔坤一身邊走過,腳步很快,像是趕着去一樣。
鄔坤一看在眼裏,烏浪真的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了以往乖張陰狠的行事作風,為人處世都變得客氣友善起來。
這是被嚇怕了,想彌補曾經的過錯嗎?
只是現在醒悟是否為時太晚呢?
宋以惻痛恨他也是應該的。
不能因為一個人變好了,就將以前犯下的過錯全部一筆勾銷。
誰又有資格替那些無辜慘死的人做主原諒呢?
“扶青,這裏的事情,一切都聽滿先生的。你就跟着滿先生,有其他需要隨時聯繫我。”鄔坤一叮囑過後才坐車離開。
瓊田玉着。
唐燭昨天打麻將沒有打盡興,今天起來吃早飯時,發現除了覃佃,沒有一個人下來吃飯。
“覃管家,他們人呢?”
覃佃臉上掛着客氣的笑,“他們昨天晚上很晚才回來,就讓他們多睡會兒吧。”
這話聽起來活像個寵愛子女的老父親。
“說好昨晚陪我打麻將,結果半路全跑了。這些個孩子!”唐燭不禁抱怨一聲,問道:“哎?他們幹嘛去了?”
“啊……”覃佃遲疑。不是他不想告訴唐燭,實在是因為他也不知道。
“算了。”唐燭沒有追問下去,“那個覃管家,你也一起坐下吃吧。”
覃佃推辭道:“我去食堂吃,順道去後勤部問問情況。誒?毛一隆他們幾個應該有空,要不我幫你把他們喊過來?湊一桌打麻將肯定是夠了。”
“那行啊。”唐燭立馬來了興趣,“謝謝覃管家啊。”
“小事兒。”覃佃樂呵呵地走了,心想:這下肯定能在宋以惗心裏留個好印象了吧。
看來,這種好事以後要多做了。
瓊田玉着有一棟獨立的食堂大樓,員工平時都在這裏用餐。
覃佃氣喘吁吁地上了二樓,直朝窗邊的一桌人走去,“毛一隆,我剛去後勤部找你。你們今天怎麼突然跑食堂吃飯了?”
這五個人一般都在他們那個小院子裏面吃飯,幾乎不來食堂。覃佃都是頭一回見他們五個人這麼整整齊齊地出現在這裏。
“就是負責給我們送飯的那個小員工吧,跑腿費今天突然給我漲了,氣死我了!這一氣之下,我們就來食堂吃了。不行,一會兒得去教訓一下他去。”毛一隆道,“怎麼了?找我什麼事兒?”忽然想了起來,“哦,那個清單是吧,我一會兒直接給你送過去。您先去吃飯?”
“嗯。”覃佃正準備離開去吃早飯,想起來答應幫唐燭的事兒,又退回來問道:“你們一會兒不忙吧?”
五個人同時露出不同程度的疑惑來,靜靜地等待着覃佃下面的話。
“啊,那個,我在涼亭準備了吃的喝的玩的,你們吃完飯過去瞧瞧。”覃佃笑得別有用心,別有深意,別有韻味……
狄帥忍不住問道:“哎呦,這麼神秘?覃叔,跟我們透露透露唄。”
“誒!去了不就知道了。”覃佃故意勾起了他們的好奇心,然後頗為得意地走了,背影中多少透露出了他的小心機。
狄帥和毛一隆躍躍欲試,準備前去揭開覃佃賣的關子。毛一隆催促道:“走啊走啊,你們有事兒忙嗎?”
“你不是要給覃管家送賬本嗎?”禹未都道。
“哎呀,我順便拿給他就行了。”毛一隆站起身來,拉着禹未都道:“走了,去看看。”
祁現預感不妙,昨晚被唐燭完虐的情景仍歷歷在目,猜測覃佃口中的“玩”不會還是和唐燭打麻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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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怕了!
“我約了117元老升級修改系統。”他趕緊找了個借口,面色從容道,“要不,你們先去,我這邊忙完就過去找你們。”
“行行行。”狄帥也不在意,叫上冷宇陽迫不及待地走了。
祁現望着四人的背影,遞過去一道“珍重”的目光。
烏浪和鄔坤一進來時,路過院子裏面的涼亭,透過車窗看見了涼亭下有說有笑的人兒。
這種歡快和諧的氛圍她在黑犁堂從未見過,在整個禁中都十分難得。
可這卻是瓊田玉着的尋常畫面。
她忽然明白過來,如果禁中真的還剩下最後一片樂土,那一定是瓊田玉着!
“覃管家。”烏浪恭敬地開口問好,身旁是鄔坤一,後面跟着一排或抬或端或提東西的黑犁堂弟子。
“烏堂主,恭喜啊,大病痊癒。”覃佃熱情地迎他們進來,招待周全。
“這都多虧了宋神醫、宋小姐和禁爺。我備了厚禮,特地前來感謝他們。”烏浪左右打量了一番,卻是沒有看見除了覃佃以外的任何人影,“覃管家,宋神醫他們……”
“哦,烏堂主放心,我已經派人上去請了。”覃佃望了眼綿延樓梯盡頭的樓梯口,心底泛起一絲疑惑。
電話他也打過了,也派人上去通知過了,怎麼還不見人下來?
難道是故意晚點兒出場,好給烏浪一個下馬威,震懾一下他?
“都來了。”管遷步伐從容,慢條斯理地走下樓來,聲音清冽如水,俊美的臉龐上飄浮着一層薄薄淡淡的笑意。
他走到沙發中央坐下,慵懶地往後一靠,雙手插進兜里,悠閑地翹起了二郎腿。
鄔坤一第一次認真觀察管遷,只見他身形修長,姿態優美,臉龐線條分明,卻柔和溫潤。之前只覺得他氣質冰冷,不易讓人靠近,今天他的身上卻籠罩着一層慵懶倦怠,看起來依然是優雅從容。
這樣的人,用來配宋以惗,應該是夠格的。
“禁爺。”烏浪開口,沒有了之前的高高在上和頤指氣使,姿態極為恭敬,“宋小姐和宋神醫呢?”
他可是徹底得罪過管遷和宋以惗的人,稱呼一聲“禁爺”也是心底的一種求生慾望驅動的。
要是像路啟山一樣稱呼一聲“管莊主”,他都怕管遷以為他還在覬覦瓊田玉着。
管遷勾了勾嘴角,目光掃過黑犁堂弟子手上的東西,薄唇輕啟,道:“東西都留給以惻就行。”
“好。”烏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