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顏值不夠,威風來湊!
白山城其實是因為白山而得名,這白山像是一雙張開的雙臂環抱着白山城,是白山城的天然屏障,這也是靖海國建都於此的原因。但是白山之大,可能整個白山城至今都沒人能走完過。
尤其是白山的朱峰,高聳入雲,若非結丹境的修真大能,普通修真者想要上到峰頂都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可如今的峰頂不但有一群絕非結丹境的人待在上面,這些人甚至連修真都不是,他們四男一女,相互熟悉,又相互敵視和防範。
他們就是慕容松、慕容泰、慕容荀、慕容倩和楊志武,其中慕容父子三人為一體防備着慕容倩,敵視楊志武,慕容倩和楊志武則對所有人是又防備又敵視,玄祭在的時候還好,大家都只是心中暗暗防備,但不敢過於明顯,玄祭一走,幾人就相互敵視起來,尤其楊志武,他的處境很是危險,被抽掉精血后渾身氣虛無力,怕是除了慕容倩,在場的人都能殺了他,好在他工於心計、善於偽裝,沒有讓人看出來,而楊志武在還是白山王的時候一身武藝就頗為厲害,慕容一家子自然也不敢輕易得罪他,只不過時間久了,難免看出有些不對勁了。
現在他們已經基本斷定楊志武的身體一定發生了什麼問題,若是將他拿住,困送回朝廷,說不定就是大功一件,自己等人先前那些罪過說不定就能一筆勾銷,說不還還有意外的封賞,而且玄祭已經離開了好幾天沒有回來,不如趁着玄祭不在,直接將此事干成了,等玄祭知道了,也會因為修真者的身份而無法干預此事,加上他們也想透了一些事情,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其實跟玄祭有着很大的關係,說不定就是玄祭在幕後操控,若是這樣,自己等人更要脫離他的掌控才行,不能再讓他牽着鼻子走了。
說干就干,就在楊志武表現出最虛弱的時候,慕容父子三人則是用繩索緊緊的將楊志武捆住,在楊志武一臉驚怒的咆哮中將他裝進了一個麻袋之中,三人合力將他扛在肩上,就要下山,慕容倩見狀趕忙出來阻攔道:“你們瘋了,沒有主人的許可,你們就將他帶走,萬一主人回來知道了,大家都得死!”
慕容松嗤笑道:“等他回來,咱們都回到白山城了,難不成他敢在白山城對咱們出手?他不怕壞了規矩,被整個修真界圍殺嗎?”
就在慕容松洋洋得意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道:“那麼不在白山城殺你不就好了?”
慕容松聞言當即一軟,不自覺就跪下了求饒道:“主人饒命,我只是一時糊塗,求主人莫要殺我!”
眾人根本沒有見到玄祭露面,只有輕飄飄一句話,慕容松的四肢就像被火烤一樣不停扭曲縮卷,直至完全消失不見,只剩一具驅趕和不斷喘氣的頭顱,玄祭並沒有殺了他,但這樣比殺了他還讓人痛苦。其他人見到了慕容松這個樣子,皆是嚇得癱軟在地,而被綁在麻袋裏的楊志武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可是他從慕容松那痛苦得無法形容的嚎叫就能感受到慕容松現在正在遭受着什麼樣的折磨,不由得同樣頭皮發麻,全身發軟!
等到慕容松痛得暈厥了過去后,虛空中才緩緩顯出玄祭的真身來,只見玄祭笑眯眯地對眾人說道:“很多年來,世人都誤會了修真者了,修真者只是不干涉世俗之事,但不代表修真者不能殺人,何況是否干涉世俗之事和世俗之事的標準到底怎麼樣,也是我們修真者界定的,修真者子所以忌憚這個規矩,皆是因為皇室的血脈之力,但凡跟皇室無關的事情,你們覺得皇室會出面多管閑事還是其他修真者會出面多管閑事?”
慕容兄妹三人聞言都趕忙五體投地叩首道:“求主人饒命!”
慕容倩更是直接將矛頭對準自己的父兄道:“奴家可是阻攔過的,只是他們三人並不聽我的,求主人明鑒,要懲罰也是懲罰他們,莫要牽連到奴家!”
慕容兄弟聽到慕容倩這番話不由得又驚又怒道:“賤人,你怎能如此對待我們,我們可是你的兄弟!”
慕容倩當即冷笑道:“兄弟?你們這些年除了從老娘身上吸血可曾為老娘做過什麼?老娘辛辛苦苦地出賣色相,伺候男人,換得你們父子三人無盡富貴,你們可曾睜眼看過老娘一眼?老娘受夠了,恨不得你們三個吸血蛀蟲現在就消失在世上!”
看着他們兄妹互相掐架,玄祭忽然也覺得意興珊瀾,對這樣的場面沒了興趣,畢竟他們只是玄祭練手的螻蟻,沒什麼成就感,而且六界之主都是活了多少億年的人物,這樣手段用在他們身上當真是貽笑大方,自己的權謀還是太過於稚嫩,此時他不由想到了皇宮萬書閣內那個手捧書卷的身影,隨即嘆了口氣道:“你們之間有的是父子,有的是父女,有的兄妹,有的雖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如今卻在此反目成仇,相互撕咬,到底是人間遍地是豺狼,還是你們的天性就如此薄涼?哪怕你們之間有一絲絲的相互袒護,我都覺得你們還不失為一個人,可是你們都是披着人皮的禽獸。”
眾人不明白玄祭的轉變所為何來,但是也不敢胡亂猜測,都只是害怕地趴在地上不敢出聲。玄祭當即揮了揮手道:“我玩膩了,你們走吧,在你們身上動用心思太侮辱我自己了。”
眾人以為聽錯了,皆是不敢答應,玄祭隨即一甩手,包着楊志武的布袋就被打開,接着隨手一扯,楊志武就被凌空脫出麻袋,同時身上的繩索也立馬斷開。
重獲自由的楊志武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玄祭,彷彿玄祭又在想什麼花招再玩弄他們一般,亦是不敢動身,玄祭也不去理會他們信不信,轉身就要離去,慕容倩見狀連忙一把衝上跪下抱着玄祭的腳道:“主人,莫要丟下我,我想跟主人在一起。”
玄祭冷冷道:“放你們一條生路已經是我最後的仁慈了,你們莫要逼我改變主意,一旦我改變了主意,等待你們的可是比死還要痛苦萬倍的折磨!”
慕容倩當即被嚇得馬上撒開了手,玄祭見慕容倩沒再繼續糾纏,當即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邊。
等他們確認了玄祭說的是真的時候,玄祭都已經離開了三個時辰了,可是他們此時也沒了繼續內鬥的心思,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他們都是朝廷欽犯,肯定不能再回白山城了,若是繼續待在靖海國肯定也會有落網的一天,眼下只能一群人齊心協力下了白山再做計較,畢竟這白山之高能攬星摘月,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下山的。
幾人一陣商議,決定先在山頂上度過一夜,吃飽喝足再在第二日下山,就在夜間他們吃飽后,圍坐在火堆之時,忽然見一團水雲易以極快的速度正朝着他們的方向呼嘯而來,眨眼便至,一陣水霧散開,只見一個無論是頭髮、眉毛、鬍子、衣裳都是白色的老者透出水霧緩緩走了出來,見到他們之後“咦”了一聲,隨即一眼瞥到了慕容倩,頓時眼神一亮,那眼中透出的慾火顯然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慾望。
只見他走到眾人面前直接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看你們無半點修真修為,這麼高的峰頂你們是如何上來的?”
眾人見他能御空飛行,就知道他最低也是結丹境的修真大能,隨即不敢隱瞞,當即將自己等人是如何到達山頂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那白衣人隨即怒道:“豈有此理,他居然敢插手世俗之事,還是皇室之事,老夫定要讓他受到懲罰,不然他以為仗着結丹修為就能為所欲為,豈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眾人聞言,頓時心中都是一陣翻江倒海,這人說話的口氣,難不成他是凝神老怪?這片大陸上的結丹大能都有限得很,這凝神老怪就更是稀缺了,這世間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終其一生都沒見過凝神老怪,如今就有一位站在面前,心中如何能不激動!
慕容倩更是個有眼力見的,尤其是她剛才從那凝神老怪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種熱烈的熾熱的慾望,雖然只有一閃即逝,但是剛好就被她捕捉到了,她號稱白山城第一美人,可不是浪得虛名,很少有男人見到了她還能把持得住的,若是明面的高西良和背後的楊志武兩尊大神擋着,這白山城為了搶奪她的男人怕是會打得頭破血流,何況修真者也是人,也有慾望,同樣的,修真者並不忌諱娶妻生子,有的甚至妻妾成群的也不少,所以當慕容倩捕捉到白衣老者眼中的慾望后,心中就有了計較。
於是慕容倩當即起身,假意不小心一個崴腳就很精準的跌入了老者的懷中,老者抱了個香玉滿懷,摟着這慕容倩那柔弱無骨的身軀,觸摸着那雪白滑嫩的肌膚,望着那張嬌艷欲滴、吐氣如蘭的臉龐,頓時覺得一股邪火就蹭了上來,加上慕容倩那媚眼如絲的勾引、欲拒迎還的嬌喘,更是讓着老者恨不得將她當場就地正法。但是自己好歹是凝神境的修真者,這片大陸上最強的存在之一,這點風度還是要講的,隨即柔和問道:“小娘子,你沒事吧?”
慕容倩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地順着老者的胸膛一路向下摸了去,外人看起來就好像她在找支撐點將自己支撐起身,其實那一下就把該摸得不該摸的地方都摸了個遍,等她矯揉造作地在老者攙扶下站穩后,用一種既無比崇拜又含情脈脈地眼神望着老者道:“奴家以為遭遇了惡賊欺負,這世上再也沒人敢為奴家出頭,不曾想今夜遇上仙長,仙長不僅修為高深,為人更是正義偉岸,奴家當真是好生崇拜,若是仙長不嫌棄,奴家願意終身侍奉身前,哪怕只是為仙長洗衣做飯,都覺得無比幸福!”
慕容兄弟和楊志武聽了都不免一陣惡寒,尤其是楊志武,同樣類似的話他以前可沒少聽,如今慕容倩當著他的面就轉頭對着另一個男人,還是如此老的男人說出這番話,這讓他心中第一次因為嫉妒燃起了無盡怒火。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就捏在別人的手中,是死是活就在慕容倩一念之間,若是惹毛了慕容倩,在她一陣慫恿之下,這老色胚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就對自己痛下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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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老者確實就是吃慕容倩這一套,當即一副大義凜然的說道:“老夫多年未曾外出行走,居然不知道我海龍門居然還能出了這樣的修真敗類,看來老夫該回去看看這些不孝子孫是如何管理門派的,門風怎的會如此放縱,是時候親自整頓一陣的時候,另外,清理門戶之事也迫在眉睫。”
老者的話信息量很大,第一,他是海龍門的前輩,以他的修為沒有意外就是凝神境了,這種修為怕是海龍門現任門主王史都是他的徒子徒孫輩的,第二他若是海龍門前輩,玄祭就算是他的門人,而且他說要清理門戶,不管是修為還是輩分上,怎麼收拾玄祭都不為過,哪怕殺了他都行。
慕容倩對玄祭那莫名的恨意更是熊熊燃燒起來,她甚至不介意玄祭侮辱揉虐她,她真正在意的是玄祭對他的無視,無視她的傾慕、無視她的美色,她從未在一個男人身上找到過如此挫敗的感覺,尤其是玄祭那張跟高西良酷似的臉龐,更讓她覺得不是玄祭對她的漠視,而是高西良對她的漠視,全世界都可以漠視她,唯獨高西良不可以,因為這是她人生到此為止最為成功的舔狗,舔的命都沒了,她無法接受自己面對舔狗的漠視,哪怕玄祭不是高西良,她也接受不了。
所以,這白衣老者一定要拜倒在她的花柳裙下,成為她報復玄祭的一把刀,她不但要報復玄祭,她還要讓一切曾經對不起或者讓她覺得該死的人都收到來自於凝神老怪的無情打擊。
想通此節,她直接朝着白衣老者輕輕地施了個禮道:“還不知道仙長如何稱呼?”
白衣老者當即笑了笑道:“小娘子莫要客氣,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當年一水淹白山的王龍便是在下。”
眾人聞言當即大驚,這原來就是三百年前就是在這白山之巔,以一己之力力扛雪山派三名金丹境高手的圍攻,使出海龍門功法中最厲害的一式——翻江倒海,居然將東海之水引至山巔,猶如九天止水傾瀉而下,整個白山都是滔天的海水沖刷而下,直接將雪山派的三名金丹境的高手擊退,也是這一戰之機,王龍的修為終於突破最後一層桎梏,直接達到了凝神之境,同時引發了天劫,一十八道雷劫猶如毀天滅地一般直劈向白山之巔,王龍則是硬生生的抗下這一十八道毀天滅地的雷劫,成功晉陞為凝神境的最強修真者之一,這時這片大陸有史以來最後一位為世人所知的凝神老怪了,所以,王龍的名頭比之其他的凝神老怪來的還要耀眼,在戰鬥中突破修為,力扛天劫,這樣的人物當真是一個傳奇,當然,前提是他沒有遇見慕容倩,怕是他這一世英名從此就要毀在慕容倩的身上,畢竟他不知道要惹的人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存在,而且他對玄祭的印象只是慕容倩幾人添油加醋的一番形容,他甚至都不知道玄祭從一個人間武道巔峰突破至金丹後期大圓滿只用了幾個時辰時間,若是他知道這些,怕是也要掂量一下這樣的妖孽值不值得自己出面得罪。
只是,驕傲了這麼多年的凝神老怪尤其會在乎一個區區結丹境界的修真者,何況這個修真者名義上還是自己的徒子徒孫,為了博得美人歡心,就算世間甚至門派從此少了一個結丹境的修真者又怎麼樣,只要有自己在,海龍門就永遠不會有滅門之災。所以,玄祭目前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出於表現自己的實力,王龍當著眾人的面直接祭出了他的本命法器——一個雕刻八龍拱珠的黑色瓷瓶,而被八龍拱的珠子就是瓷瓶的瓶蓋口,只見他末年咒語,那個小小的瓷瓶瞬間變得跟一艘船一樣大,懸浮半空,然後示意眾人爬上去,當然慕容倩實在他溫柔地攙扶之下上了瓷瓶,而他也很自然的坐到了慕容倩的身後,感受着這絕色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王龍忍不住打量着這芊芊背影,那迷人的線條足以讓他瞬間回到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時候,當真令人遐想無限,尤其那堪堪一握的芊芊細腰和那翹挺的臀部結合的是那麼完美,當真令人血脈膨脹。
但是王龍知道,現在還不是採摘這顆熟透的蜜桃的時候,他要親自前往海龍門,當著佳人的面親自為他出了這口惡氣,順便在佳人面前訓斥一下海龍門的徒子徒孫,抖抖威風后,才水到渠成地徹底佔有佳人,畢竟,人老了,但是儀式感可不能少,顏值不夠,威風來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