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囚禁之吻
他看不到那雙眼睛,但他能想到,一定是濕漉漉的桃花美眸。
看一眼,就叫人無法剋制衝動。
“妮妮。”他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哄着,“洗個熱水澡就舒服了,好好睡一覺,明早我給你送中式早餐。”
宴妮漸漸冷靜下來,從男人的話中她聽出,他應該暫時不會碰她。
但洗澡……
“妮妮先休息。”男人吻她鬢角髮絲,“我收拾好房間,再把浴缸放滿熱水,抱妮妮去洗澡。”
接下來的時間,宴妮就聽着男人清理她吐的污穢,再開門出去。
她摸索過房間,裏面沒有浴室,要洗澡,男人就要帶她出去。
這是一次機會,但逃出去的幾率渺茫,她在考慮要不要冒險。
心下正慌亂的抉擇着,開門聲再次響起。
宴妮被男人橫抱着離開這囚禁她的小房間,她能隔着黑布看到朦朧的身影。
男人很高,抱她時腳步沉穩,體力也不會差,同他博弈根本無勝算。
頭頂有了更亮的光源,宴妮猜這大概是類似客廳的地方,她對門的方向一無所知。
她知道,現在的情況近乎不可能逃的出去,但求生的渴求戰勝了理智。
奮起一股力,她從男人懷中掙脫,拼了命的向前跑,無論前方是什麼,她都在心中祈求。
是出口,一定要是出口。
可沒跑兩步,她便被柔軟的東西絆倒,整個人摔到地上。
鋪了地毯,不疼,但她聞到了嶄新的味道,地毯是新鋪的,似乎男人料到她會跑,也料到了她會摔倒。
那一刻,宴妮被滅頂的絕望傾覆,她躺在地上,像條瀕死的魚。
“妮妮。”男人步步逼近,惡魔般的低吟響起,“你不乖。”
男人將她撈起,拖進浴室。
他將她手上的束縛解開,近乎粗魯的脫掉了她的衛衣。
宴妮還記得自己裏面穿的比基尼,緊張的捂住身體,低聲哀求,“我可以自己洗嗎?”
她害怕的唇都在顫抖,整個人像驚弓之鳥,頭髮也亂糟糟的。
但這副狼狽模樣在男人眼裏,也美的驚心動魄。
“妮妮覺得呢?”男人伸手,指尖落在嫩白的肩頭,“你剛剛不乖,自己洗,我怎麼放心呢?”
宴妮下意識握住了男人的手,手很大,骨節明顯,掌心寬厚,有繭。
“我聽話……我聽話你什麼時候能讓我自由一些?”
男人也順勢緊握住她的柔荑,輕輕一帶,便將她納入懷中,低頭親吻她的手背,“妮妮,我說過,我會永遠陪着你。”
宴妮被吻燙的瑟抖,觸電般將手扯回。
“我會聽話的先生,我很乖,我可以自己洗,不麻煩你的……求求您,給我留些尊嚴……好嗎?”
她再三懇求,男人終於是關了燈,獨留她一人在浴室。
洗完,她摸到了男人為她準備的衣服,料子像是絲綢,細膩軟滑。
她快速穿上,敲了敲浴室門。
男人開門,沒有任何光源,檢查完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條無恙后,才按開燈。
光明灑下,他呼吸一滯。
宴妮小時候學過芭蕾,後來長開,她身材好的不再適合芭蕾,便學了拉丁。
四肢纖細,身段柔軟,加上這樣一張美艷的臉,讓她幾乎在加州的留學圈出盡風頭。
可宴家的大小姐,終是成為男人的階下囚,掌心中的玩寵。
她能察覺到男人熾熱的視線,帶着偏執和慾念。
裙子是弔帶的,露背。
宴妮此時心底後知後覺湧現出羞恥,她想摘下黑布看一看男人,又害怕。
綁匪既然不願意暴露身份就是忌諱,她看清他的模樣后,結局大概率是被撕票。
什麼要她愛上他,陪着她一輩子,大概也只是一時興起的謊言。
她得想法子,降低他的戒心,套個近乎。
“先生……”宴妮是聰明的,揚起自己漂亮纖細的脖頸,看向那朦朧身影,“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身影逐漸靠近,停留在她身邊,更近距離的,欣賞她。
“妮妮想知道嗎?”他聲音冷冽,又漫上霧一般的沙啞。
這大概是宴妮最勇敢的一次,她伸手,憑感覺觸摸到男人的臉頰。
“先生可以不用說真名,既然我們要相愛,總得需要一個昵稱的。”
溫熱的大掌覆上她手背,男人似乎對她的舉動很滿意,語氣含笑,“妮妮很乖,可以就叫我先生。”
她半點信息沒套出來,有些不甘心。
男人還在靠近,壓迫感愈發強烈,她好似能透過黑布看到那雙眼睛。
黑色的,深淵一般。
“妮妮。”男人大掌扣住她後腦,逼着她往前,同他鼻尖相觸,“差點就忘記懲罰你剛剛的不乖了。”
氣息交纏,那股乾淨的皂香明顯,帶着男性的荷爾蒙,蠱惑着她的心跳。
唇齒相抵的剎那,宴妮下意識想要掙扎,卻被男人撬開齒關,更深的佔有。
吻是窒息的,苦澀絕望,她被迫承受着,落下熱淚來。
男人憐惜她的眼淚,漸漸溫柔,碾轉,想要將她融化。
“妮妮。”唇挨着唇,他輕聲呢喃,“不能拒絕我,要愛上我,不然我會瘋掉的。”
又是深沉的,柔軟的一吻。
宴妮感覺大腦有些缺氧,卻不敢鬆懈分毫,手抓着男人衣角怕自己溺斃在這吻里。
男人抱她回了房間。
裏頭點着助眠的香薰,檀木香,讓人昏昏欲睡。
男人要走,宴妮抓住他的衣角。
“我害怕。”
她此刻在計算,發生點什麼趁他無防備時殺掉他的幾率,和他熟睡時掐死他的幾率,有多大。
男人為她挑的睡衣,是月白色,弔帶絲綢的款式,很美,讓他心頭月光越發明亮。
可他此刻並不想擁抱他的月亮。
“不用害怕。”他拿掉她攥着他衣角的手,“我就在門外。”
宴妮望着那道身影離開,只能在心頭祈求神明,能讓人趕快找到她,將她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