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萬事有我
“宴姑娘。”阿姨有心八卦,拉着宴妮在沙發邊坐下,小聲的問她,“這孩子爸爸也太帥了吧,就這樣的,你都能狠下心離開啊?”
只見過祁書言但並不了解他的,基本上都會覺得他很好。
模樣好,待人處世好,又寵她,但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這男人是瘋魔,對她好是真的,愛的病態也是真的。
偏偏,她也戒不掉。
那些心理防線,在真的被他抱進懷裏的那刻,轟然倒塌。
“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有些複雜。”宴妮也不想多說,對阿姨笑了笑,“鬧了矛盾,這三個月左右,他都在不停找我。”
地鐵站那次,他們最近。
阿姨是過來人,看的通透,“感情的事情還是要自己抉擇,不過我看他對你也真心實意,你好好考慮要不要原諒他。”
其實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她根本沒有選擇,他從此以往大概是會將她抓的更緊,插翅難飛。
宴妮嘴角的笑有些苦澀,點了點頭。
祁書言燉的湯是宴妮熟悉的味道,她愛喝,光喝湯不吃飯。
他挑豆腐給她吃,又讓下屬去街上買了糕點,盯着師傅做,少放糖。
“野了快三個月,還是不好好吃飯。”祁書言看她捧着湯碗,等她喝完,拿紙巾擦她嘴角,“妮妮,為了不回來,學着做飯自己生活,你那麼怕黑,我把你養的那麼驕縱,你都生生克服了,就為了逃離我。”
宴妮最開始過的真的很苦,但其實後面一直都在好好吃飯,只是現在跟他在一起了,人也變回去了。
很可怕,他對她的影響潛移默化,一等發現,就已經深深烙印在她身上了。
比如,驕縱。
“是都怪你,騙我,讓我覺得你很可怕,祁書言,那種感覺你不會明白。”
就像他面具裂開,裏頭是個怪物鑽出來,她的愛人因此崩塌。
她愛上的只是一個面具殼子,不是活生生的人,而真實的他,滿身罪惡。
“那麼多事情你瞞着我。”她想着說著就覺得有些窒息,刻意的調整呼吸,“祁書言,你現在是一位父親了,孰輕孰重你應該清楚,別做不該做的事情。”
又開始說教他了。
“妮妮,你要相信我。”祁書言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什麼,韓子煬乾的那些齷齪事情夠他死好幾次了,封若昀讓人網暴你,沒保護好你是我的不對,但我的初心絕不是罪惡。”
這些宴妮其實都知道,可她就是過不去那道坎。
總覺得他是用欺騙,用偽裝,來讓她深深的愛上他,無法自拔。
而且Ego的事情……
想起那男人,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密密麻麻的恐懼感再次湧上心頭。
“宋家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妮妮我不會再向你解釋了。”祁書言走到她面前,將她抱起來,團在懷裏困着,“宋皎皎下落不明是被戎錚帶走了,我讓他把人再帶回來,你親自問。”
被他抱的妥帖,舒服,宴妮聞着他身上的熟悉香氣,恐懼漸漸消散,心安定。
她又有些開心了,如果皎皎在,她至少不用那麼寂寞。
“我知道了。”宴妮表面妥協,總歸得先順着他,他的脾氣愛把她關着,她不喜歡,“我當時也是在氣頭上,阿言。”
祁書言抱着她坐回沙發里,也不做什麼,就捨不得鬆手,她離開那麼久,好不容易抓回來,要寶貝着。
“妮妮,你總是什麼都不願意和我說。”他伸手捏她的鼻尖,捏的粉粉的,“你的那些小心思,我不是每次都能猜中,我想你聽話,待在我身邊,開心和我講,不開心也和我講。”
宴妮懶得聽他這些,窩在他懷裏,手扶着肚子哄自己和寶寶睡覺,不管他。
她現在嗜睡,吃完飯尤其容易困,現在被祁書言的氣息包裹着,困意更明顯。
他見她那副懶懶的迷糊樣子,心更軟,她不聽也講,“開心我陪着你開心,不開心我哄你開心,總之萬事都有我陪着你。”
失而復得的喜悅,她還不懂。
此時此刻真的想就這樣到永恆,因為現在沒有變數,他知道她會裝乖,明天可能又會想方設法的逃離他。
但他絕對不會再給她機會。
宴妮半睡不醒的,聽不清楚他在念叨什麼,手揪着他的衣服,往他懷裏鑽。
她現在累了不跟他鬧,等她有精力了,睡夠了,再慢慢來。
有寶寶在,祁書言不敢拿她怎樣。
宴妮再醒時,還是在祁書言懷裏,邁巴赫寬敞,沒有難聞的皮革味,香氛是她喜歡的玫瑰。
睡的很好。
車在高速上,開的很快,是趁她睡着就把她抓回海城了。
“醒了?”祁書言抬腕,看錶,“睡了三個小時,晚上還能睡嗎?”
宴妮也抬腕,想揉眼睛,看到了腕上菩提和指間的戒指,都給她套回來了,一摸脖子,她喜歡地蝴蝶項鏈也在。
“不準再取下。”祁書言警告她,語氣微冷,很認真,“我送的東西,每一樣都是承諾,平安、喜歡,你再丟下,妮妮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她不怕他的狠話了,揉着眼睛當沒聽見,“我還沒和大家告別呢,你怎麼偷偷就把我帶走了?”
小狸花說不定還在等她喂小魚呢。
“都挨家挨戶的送了禮物。”祁書言捏她的臉,睡的好,泛着粉嫩,“對你好的人,我什麼時候虧待過?”
當初宋皎皎和祁嘉寒合作,他也提醒過她,只是她並沒在意。
宴妮還有些迷糊,摸了摸肚子,喃喃,“阿言,你兒子餓了。”
“是女兒。”祁書言很篤定,從身旁拿出些她愛吃的糕點來,“不好好吃飯,知道你會餓,也不知道你這八十四天到底怎麼照顧自己的。”
宴妮都聽煩八十四這個數字了,咬他手裏的糕點,說話含糊不清,“我不想聽這些,再說我就和你吵架。”
她這囂張樣子,讓祁書言很想狠狠欺負她,但內心其實覺得歡喜,總歸比怕他躲着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