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一葉知秋迎新職,百事可待繪藍圖
這次的酒宴,大家說得多,喝得就隨意了。
畢竟陳教授在這,就很有些“學術沙龍”的味道。
馮劍沒有說多少,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勸酒,表達自己的仰慕之意。
“馮教授雖然是從渤海過來的,以後就是同仁了,你也不用這麼客氣嘛。”十人中唯二的女教授韓鳳仙笑着說,“你客氣了,我們只好正襟危坐了。”
“韓教授的意思就是我們都是偽君子嘍?”許國昌表示了抗議。
馮劍帶完了四杯酒,然後和金偉浩“交接”了一下。
“我也是從震旦出來的,第一杯酒感謝各位老師。”金偉浩笑着站起來。
“你啊,也不學學玲玲,非要去開公司,呵呵。”韓教授念叨着。
“不去開公司,怎麼成為對得起他的姓呢,怎麼討得美人歸喲。”姚志遠笑着說。
“年輕真好啊。”馮劍也湊熱鬧,“郎才女貌!”
眾人大笑。
“各位老師,今天我們吃飯,您們不要總研究我們兩個年輕人吧?”玲玲笑眯眯的看看四周。
馮劍聽到陳世奇教授是一位釣魚高手,就和他聊起垂釣的事兒。
老頭一喜,和馮劍說話也多了起來。
一頓飯,起碼彼此認識了。
大家感覺馮劍挺低調的,似乎挺好相處。
開學三天後,馮劍在大階梯教室開始了他的第一堂課。
“如果經濟學是一輛馬車,那麼政治就算是車夫,文化就是兩輪。”馮劍侃侃而談,“它不是孤立的。只有把經濟放在大環境、大格局下,才可以發揮它的作用。”
“我聽過一個笑話:有個年輕人去理髮,漂亮的MM理髮師為他圍好罩衣,嫣然一笑說,小哥哥你的眼睛好大喲。”
聽課的學生一陣大笑,感覺這個老師挺逗的。
“小夥子喘着氣說,如果你再勒緊些,我的舌頭都能吐出來了——”
階梯教室哄然大笑,這個畫面太形象了。
馮劍擺擺手:“我們通過眼睛,做出的判斷,並不一定是準確的。那麼也就無法對經濟進行解釋,更無法進行預測——”
大學生們不知不覺一大節課2小時,不知不覺就結束了。
馮劍離開后,還有不少學生在議論這位上課端着茶杯的教授。
“以前怎麼沒見過這位教授啊?”
“好像是剛聘請來的,昨晚我看學院網站了,馮劍教授是從美國修鍊回來的。”有人就說自己的新發現。
“下一次,我得來搶位置了。”一個扎兩個小辮的女生喊道。
馮劍的心情也不錯,第一堂課還算順利。
他端着茶杯去辦公室,路上卻接到了一個電話,竟然是溫樂海的電話。
“馮教授,怎麼樣大學這邊適應了吧?”溫局問道,“今晚我這邊有個飯局,過來坐坐?”
“呵呵,溫局長啊,榮幸之至啊。”馮劍停下來腳步,“我早就想登門拜訪,可小玉沒回來,我也不敢唐突……”
“這是你想多了吧,哈。”溫樂海笑了笑,“那就晚上見吧。”
馮劍想了想,就聯繫了一下歐陽。
歐陽也不明白溫樂海的用意,就笑着說:“既然是領導召見你這教授,那就高高興興的去唄!”
“不能喝多了啊,上官老虎可是剛剛過來了,哈哈。”歐陽告訴馮劍。
“哦,以後就更熱鬧了。”馮劍心情不錯。
“你當然高興了——第一堂課怎麼樣啊,漂亮小MM不少吧?”
馮劍就把這邊的情況彙報了一下,才掛了電話。又給上官打了一聲招呼,說晚上酒場結束之後,再為她接風。
“路遠嗎?”上官問道。
“什麼路啊?”
“到你心裏的路啊?”
“哈哈,那就看你路費攢夠了沒有啊。”馮劍大笑。
“好,我給你熱菜啊,嘿嘿。”上官掛了電話。
“馮教授,剛剛我看了一篇《大國資本運行的基本趨勢》,是您的大作嗎?”林玲玲見馮劍回來激動的衝過來問道。
“哦,好像是我的博士論文,後來就在那邊出版了,運氣吧。”馮劍笑笑。
“謙虛過度就是驕傲啊。”玲玲就笑着。
“蔣教授——”馮劍看到那張寫字枱後面站着一位五十多歲的人正在潑墨揮毫,黑色T恤衫上面寫着白字“我快樂”。
蔣教授抬頭看看,點點頭,繼續寫字。
林玲玲偷偷做個鬼臉,默默坐下了。
馮劍放下杯子,輕輕走過去。他發現蔣教授寫的是隸書《陋室銘》,筆法遒勁有力,心裏也是暗暗佩服。
蔣教授放下筆,又拿出印章按下,然後站直了身子,往後退一步,看宣紙上的字。
“馮劍教授——”他似乎才發現馮劍,“你點評一下?”
蔣欽廉,眉毛很濃,國字臉。
“您的作品,我只有欣賞的份兒,”馮劍笑笑。
隸書正文和行草落款,章法上簡潔大方,不做繁瑣的裝飾,凸顯書法本體。蔣教授很強的自信和紮實的功底。他有意製造寬窄、粗細、大小、收放的對比,豐富了作品的層次。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我看出了您的自信,果斷和從容,佈局大度,又不失細節,變化自由……”馮劍由衷的說道。
“哦?”蔣欽廉有點驚喜地看了看馮劍,“小馮教授也是內行啊?哈哈,不錯,不錯!”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新來的年輕人還懂書法。
林玲玲專註的敲打着電腦。
“來,小馮教授,趁着這墨,你也寫幾個字?”蔣教授似乎想驗證一下馮劍是不是紙上談兵。
“我可不敢班門弄斧啊,浪費了這麼好的墨和宣紙。”馮劍擺擺手。
“年輕人,怎麼這麼沒有魄力呢,讓你寫,你就寫嘛。”老頭好像較上勁了。
“呵呵,那我就獻醜了。”馮劍很無奈的樣子,“我可沒有多少基本功,信手塗鴉了。”
蔣欽廉看他沾墨凝神,屏氣懸腕,“禪心清韻”四個飄逸的行草。
老頭心裏一動,又往前了一步。
“讓您見笑了。”馮劍放下筆,他沒寫落款,而且他故意沒有用全力。
“嗯,有點意思,可惜這個‘韻’字平衡出問題了。”蔣欽廉很是直率。
“多謝蔣教授的指點。”馮劍不好意思的笑笑。
“小馮教授,今天晚上你可有時間,到我那裏咱們好好聊聊?”老頭笑眯眯的問,眼神好像看到了一塊“璞玉”。
林玲玲這時也抬起頭看了這邊一眼。
“呵呵,謝謝蔣教授,可——可今晚我答應女朋友一起去看電影了……後天晚上去打擾你看可以嗎?”馮劍表現的受寵若驚。
“哦,也行吧,呵呵。”老頭點點頭,“我去教室了,你把這裏清理一下吧?”
老頭也不等馮劍搭話,自顧自的拿起講義出了辦公室。
“讓你拍馬屁,找到新工作了吧?嘻嘻。”林玲玲有些幸災樂禍……
晚上馮劍早早就去了黃浦江畔的望江樓酒店。
溫樂海還沒有到,包間裏卻已經有四個領導派頭的人了。
“看來請客的不急,我們都急了,哈。”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笑道。
大家彼此介紹了一番,還沒有聊幾句,馮劍的手機響了,他就走出包間,來到走廊上。
卻是賈奮進打過來的,他想問問樹苗的問題。
馮劍自然滿口答應,告訴他,自己會讓徐志強帶幾個專業人士去看看那邊的土壤情況,徐總會給他一個方案的。
賈奮進放下電話,沉默了一會兒。
馮劍給徐志強打着電話的時候,就見溫樂海在幾個人的陪同下,上樓來了。
馮劍也就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就跟着溫樂海又進了房間。
那四人都站起來歡迎溫局長。
溫局當仁不讓的坐了主陪的位置,然後他對馮劍說:“教授,今晚你的任務就是陪好各個領導,呵呵。”
馮劍笑笑就坐在的副陪的位置上。
“今天我來晚了,你們彼此也認識了吧?大家對我幫助多多,小馮教授過來了,我再不‘出血’說不過去嘛,呵呵。”溫局坐下來問。
溫局重新為大家做了介紹:“這位是新來震旦大學經濟學院的馮教授。”
“我們認識了。”那位中年男人笑道。
“可你們不知道他是我內弟的大學同學,我老泰山的入室弟子。”溫局笑着說。
“哦,原來如此啊,哈。”中年男人大笑,同時伸出手再次和馮劍握握。
“蕭區長,我們招商的星宇大廈有不少公司和這位教授可是關係匪淺啊。”溫局又說道。
“哈哈,溫局,你這越說越親近了。”城東區的常務副區長蕭勁東笑着說。其它人也都笑起來。
今天晚上主要是城東區的一些領導:發改委的邱主任,商業局的商局長,建設局的趙局長,財政局的孔副局長,公安局的宋局長,市公安局副局長陳局。
你有多少資源並不重要,如果你不知道如何使用它們,一樣會失敗。
馮劍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也就力所能及的和大家熟悉。
“教授,當過一年的掛職副縣長,又是搞經濟研究的,大家應該有些共同語言的,呵呵。”溫局好像推銷馮劍一樣,“他可是一員‘福將’啊,自己雖然仕途折戟,可他的合作者都是官運亨通!”
“是運氣差,還是運氣好呢?溫局這樣說我,這酒我可不好意思喝了,呵呵。”馮劍急忙說道。
蕭勁東作為主管領導,和馮劍聊了不少經濟問題。馮劍也給予了熱情的回應。
吃完飯,宋笑宇局長提議去打保齡球,然後又去桑拿,大家分別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
馮劍要去送溫樂海,他沒有同意。宋局長也給馮劍叫了代駕。
“菜還熱嗎?”馮劍給上官打手機。
“熱了好幾遍了,你還吃不吃啊?”上官就嗤嗤的笑。
“餓得前心貼后心了,哈。”馮劍笑道,“發個位置唄。”
馮劍真是酒壯慫人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第二天晚上,馮劍帶着“文房四寶”應邀去了蔣欽廉的小院。
兩人小酌一番,關係也更親近了些,又是“寫字”交流。馮劍也趁機請教了幾個經濟學方面的問題,老頭心情大好,也就很愉快的“指導”了馮劍一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教師節到了,綜合樓上掛了醒目的橫幅,學校召開了近千人的職工大會。
晚上經濟學院更是在斯坦尼夫的倡議下,一如既往的舉行了師生文藝演出,據說演出效果很是不錯。
14日仲秋節,可是“馮劍軍團”來海州還不到一半兒。歐陽、朵朵、上官再加上剛剛回來的依依。
吃過晚飯,五人一起在別墅閑聊。
“你不是低調行事嘛,這次怎麼這麼積極了?又是酒宴,又是演出的?”朵朵笑着問。
“時勢異也,在學校里大家看重的是學術,這些都屬於不務正業,哈,偶爾為之。”馮劍笑笑。
“我倒是以為你是為了吸引‘小女孩’吧?”上官不客氣的說。
“教授應該有底線的,呵呵。”依依倒是和馮劍一個戰壕。
“以前是沒有給他這麼大的平台呢,依依,你要用發展的眼光看他。”歐陽也湊熱鬧。
“嘿嘿,我看你們幾位這幾天還不夠忙碌啊,這麼喜歡聊這個?”馮劍反客為主,“開業那麼大的事兒,你們不聊,客人都請了嗎?環節都安排了嗎?安全呢?……”
“對了,明天語飛她們就過來了,你可以去那個實驗室看看了。那邊可是專門為你的‘研究所’弄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啊。”歐陽笑道。
“好咧,這幾天我也俯下身看看藥房了。”馮劍笑笑。
快到月底了,天空格外的清澈,果然秋高氣爽。震旦大學的綠蔭長廊下,兩個女孩子笑盈盈的說笑着。
“沈冰啊,那晚上你沒有參加我們學院的晚會,真是遺憾啊。”長發飄飄的那位瓜子臉女孩笑着說,“你不知道我們那位新來的馮教授啊多牛!”
“是帥嗎?孟令霄你花痴啊,哈。”
“不是,是多才多藝。”孟令霄笑了笑,好像回憶了一下,“院長鼓動學生請新老師表演節目,起先馮教授不為所動,可斯坦尼夫一再邀請,他就彈了一首《秋夜私語》,很專業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