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心存山水情,再進象牙塔
“我們可都是軍事化管理,定期考核的。老付、老馬老燕几個都很專業,也很認真的。”長毛不再是只知道打打殺殺的主兒了。
晚上,馮劍就在海天酒店四樓,宴請了安保公司的高層。
歐陽和朵朵也過來了。
歐陽還坐在主陪的位置:“大家是我們公司的大後方啊,我先敬大家一杯!”眾人自然知道歐陽的分量,紛紛起座,豪爽的一飲而盡。
馮劍坐充當了副陪,自然盡到了勸酒的責任。
“每次教授一到,我們酒量就見長啊。”付國華開着玩笑。
“感情深,一口悶嘛。”胡彪笑着說。
“安保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大家付出的多,光亮卻給了別人,哈哈,我敬大家!”馮劍很是誠懇。
“都是應該的,份內的事兒!”燕一鳴、王興旭等人忙說道。
歐陽和朵朵喝的是紅酒。
馮劍發現那個醒酒器造型很是特別,有點像古代觚的造型,馮劍心裏一動。
酒逢知己千杯少,一場酒喝得痛快、盡興。
“朵朵,為了表達對你今天的感謝,我想送給你一件禮物。”回別墅的路上馮劍緩緩的說。
朵朵從馮教授身邊側過臉來問:“哪裏呢?”
小簡專心開車。
馮劍敲敲自己的腦袋:“在這裏!”
朵朵臉一燙,急忙擺手:“我可不敢要!”
歐陽在馮劍身邊輕輕一笑。
“你確定?你現在拒絕,我相信你可是要後悔一生的。”馮劍還是慢條斯理。
“說說看——”歐陽替朵朵應承下來。
“起先我想到了竹竿,梅蘭竹菊嘛,這造型有中國風吧?”馮劍自顧自說起來。
朵朵放下心來,還以為這傢伙又精腦上身拿自己開心呢。她乾脆扭過身子,眼巴巴的看着馮劍。
“然後我又想到樹葉,三片樹葉三個方向,天、地、人寓意也不錯吧?”
“你說,我聽着呢。”朵朵專註起來,她明白馮劍說的是大樓的造型。
“今晚我看到那個醒酒器,我忽然又想到了‘斛’,當然上口不需要那麼誇張——”
“哦,這樣!”朵朵也激動起來,用小手拍打着座椅後背。
馮劍把腦袋靠在歐陽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腦袋疼死了。”
“好,今晚我替朵朵幫你揉揉!”歐陽莞爾,她雖然不知道馮劍說什麼,但對朵朵的啟發一定很大,這從朵朵那閃亮的眼睛就看得出來。
回到別墅,朵朵一言不發的就奔向樓上了。
“你又讓他魔障了。”歐陽剜了馮劍一眼。
馮劍洗漱完成,和歐陽聊了明天去大學的事,還提到了各公司門禁設置的事情。
“好了,讓你的腦袋休息休息吧。”歐陽眼眸如水……
“我只是一天,你可是天天如此啊。”馮劍溫柔的抱着歐陽。
震旦大學不愧是百年大學,校園不算闊大,卻很有歷史感。樹木高大,秋意十足,建築則以歐式為主。
馮劍找到斯坦尼夫辦公室,老頭笑呵呵的給馮劍一個擁抱:“馮,歡迎你來到學院!”
“謝謝斯坦尼夫校長,以後我就是你的屬下了,哈。”
“校委會給你電話了吧,十點我和你一起過去。”老頭遞給馮劍一杯咖啡。
馮劍趁機也請教了不少問題。
常世友書記、冷何華校長和校委會、人事處以及經濟學院的不少成員,在小型會議室為馮劍等五人進行了一個簡短的“受聘儀式”。
冷校長發表了熱情洋溢的歡迎詞。新受聘的教授也發表了一下感想。
回到經濟學院,斯坦尼夫又讓馮劍和一位林玲玲的博士一起參加了歡迎儀式。
教務上安排了各自的課程。
馮劍也有幸認識了不少知名教授,也和“四大導師”見了面。
馮劍的態度很是謙虛,說希望各位大家以後多多指導自己,自己也會虛心認真的做好本職工作。
相對於馮劍,助教林玲玲的發言倒有些躊躇滿志。
中午,馮劍請斯坦尼夫吃了一頓飯。
斯坦尼夫再次表達對馮劍的期望。
下午馮劍去勤管部看了一下自己的公寓,條件還不錯,五十平的房間一應俱全。
他又在教務人員的幫助下,找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有三張大寫字枱,看來是三人組了。千禧年過了這麼多年了,震旦大學竟然還是教授幾人一間辦公室,也算是“特色”了。
林玲玲已經坐在那裏了。
見到馮劍進來就主動和他們打招呼。
教務員劉洪濤對林玲玲笑笑:“林老師,你們都認識了吧?”
林玲玲笑了笑:“我和馮教授上午參加了學院的會議的。”
“這就是咱們學院蔣欽廉教授的辦公桌。”劉洪濤指指靠窗的寫字枱。
林玲玲好像知道似的。
“就是學院四大家之一的蔣教授嗎?”馮劍一臉的驚喜。
再次看看寫字枱上的筆洗和筆架。
“哈哈,看來馮教授對咱們學院還是做過功課的了,只是蔣教授有自己的專門辦公室,這邊他也偶爾過來。”劉洪濤點點頭,又把馮劍的教科書和課程表放在寫字枱上,“馮教授,有什麼要求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就是為大家服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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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劉老師了。”馮劍點點頭。
劉洪濤退了出去。
馮劍看看課表,他教授的是大四的《市場經濟學》總共60課時。
“馮教授是從外地過來的吧?”林玲玲推推眼鏡,她博士剛剛畢業就考取了本校助教的職位。
齊耳的短髮,皮膚很白,化妝也很淡。
“哦,聽出我口音了吧,呵呵,我從渤海的一所學院過來的——”馮劍笑笑,“以後還請多多幫襯啊。”
“您可是斯坦尼夫院長親自聘任的,你指導我還差不多,嘻嘻。”林玲玲頑皮的一笑。
“那我們就互相學習,呵呵。”馮劍坐了下來。
明天大四就報到了,他得熟悉一下教材,設計一下教學進度。
宋清輝打過電話說他的論文發表了,問他這期《九州論壇》發到哪裏。
馮劍就把寫字枱上的一沓信紙上的地址告訴他,可他不知道學校的郵編。
就問:“小林老師,學院的郵編是多少啊。”
林玲玲很熱情的告訴他。
“剛上班,身邊就紅袖添香啊?”宋清輝嘿嘿的笑。
“你以為我像你啊——謝謝了——啥時候來海州我請你吃飯啊。”馮劍低聲的說。
辦公室很靜,兩人各忙各的。
“馮教授,我先走了,記得鎖門啊。”林玲玲站起來,沖馮劍一笑。
“好的,那明天見。”馮劍站起身。
馮劍再次看辦公室,雖然很是乾淨,卻少了什麼——缺少的是綠植吧,再來時帶幾盆過來。
馮劍伸伸懶腰,把教學計劃整理好,給王副處長打了一個電話,約他晚上坐坐,說自己到了新環境一切都不熟悉,還希望他給予指點云云。
王海峰聞弦歌而知雅意,很愉快的接受了邀請,說應該是自己盡地主之誼的,等自己訂好了,一會兒再給馮劍一個回話。
晚上,王海峰帶着四個人和馮劍坐在了一起。
“本來我想請我們曹處長的,他今晚沒有時間咯。”王副處長對馮劍說。
“有王處長光臨我就很榮幸了,哈哈。”馮劍和他握握手,心裏明白這自然是敷衍的話,他既要告訴馮劍自己有能力,又不想讓自己的直接領導掌控今晚的飯局。
王副處長為馮劍介紹了一起來的四位:經濟系副主任侯世敬,副教授蘇治學,輔導員張玉文,勤管主任韓子龍。
馮劍請大家點了菜,又要了四瓶茅台,可謂“盛情款待”。
侯副主任比馮劍略大,很好開玩笑,喝酒卻不算洒脫。韓主任喝酒來者不拒。蘇志學起先不喝,架不住幾人攛掇。張玉文很是勤快,倒茶續水自己包了。
眾人邊喝邊聊,馮劍從他們的說笑中了對震旦對經濟學院又有了些了解。
侯世敬自己是開了一家公司的,很是意氣風發。
“馮老弟啊,以後咱們就是一個戰壕里的人嘍。”侯主任看看馮劍,“以後咱們就互幫互助了。”
“侯主任說笑了,還請您多多指導。”馮劍笑笑的說。
“馮教授是個爽快人,在渤海很是客氣呢。”王海峰說道,“今天說要聚聚,我就想到諸位了。”
他們年齡相仿,彼此又沒有什麼利益糾葛,一頓飯吃得也很融洽。
第二天,馮劍帶了文竹和蘭花去了辦公室,其它人還沒有來。他收拾了一下屋子,文竹放在寫字枱上,蘭花放在書櫥上,又燒了熱水,把茶具擺好。然後遠距離看看,感覺不錯。
透過辦公室的窗戶,可以看到不少學生托着行李呼朋引伴的,學院裏人多了,整個學院也就充滿了活力。
馮劍給溫小玉打了一個電話,問問老爺子的病情恢復的怎麼樣了。
小玉說剛從醫院複查了,恢復的很好。
“那些草藥是不是可以給老爺子煎服了?”馮劍問道。
“啊?哦,知道了。”小玉吐吐舌頭,那天她去同仁堂抓藥時,她找那個坐診的中醫問了問,中年中醫看看處方,告訴她這是安神、調養的方子,還說配的很奇妙。
她那時對馮劍這“愛好”很不屑,回家當然也沒說。
馮劍回海州后,那葯就束之高閣了。
可這次外科醫生看了複診的片子,又仔細盯了半天,有些奇怪老人的骨骼癒合很快。醫生知道用了一種清風扭傷膏后,就很希望能看看。
“你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想去拜訪一下溫局長啊。”馮劍笑道。
“幹嘛,你一個教授想走後門啊,嘻嘻,學院很不錯吧?”小玉心情不錯。
“我適應能力強。有後門不走,要後門做啥子?”
“那我得想想——”小玉笑着說。
“好的,你就想吧,我工作嘍。”馮劍掛了電話。
林玲玲一身陽光的走了進來。“馮教授這麼早啊?”
“笨鳥先飛嘛。”馮劍笑笑,他知道大學裏教授的辦公室就像鳥兒棲息的樹枝。
“馮教授真會開玩笑呢。”林玲玲一笑。
馮劍知道林玲玲是本學院畢業的,看似隨意的和她聊幾句,又從另一個角度了解不少“秘辛”。
原來林玲玲就是另一名大導師陳世奇教授的弟子。
林玲玲對宋學儒、孔祥和兩位教授說得很仔細,決口不提蔣欽廉,這就有耐人尋味了。
“玲玲老師,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啊?”馮劍問道。
“什麼事兒,您說。”玲玲抬起頭。
“我看你對咱們學院很熟悉,你呢也成為老師了,有沒有想過請老師們吃個飯啊。”
“哦,您的意思是我請老師,您買單吧?嘻嘻。”玲玲確實很靈通的,“那可以帶我男朋友嗎?”
“當然了,你這麼出眾,你男朋友我很想認識一下呢。”馮劍笑道,“我買單,但算咱們兩個的。”
“好啊,我這就聯繫啊。”玲玲立馬拿起手機,“不過,請哪位老師可都是我說了算了?”
馮劍點點頭:“你全權辦理,哈哈。”
玲玲打了幾個電話,後來乾脆又出去了。
馮劍看出這個女孩子是個很熱心又很有靈性的年輕人。
馮劍給歐陽打了電話,說自己晚上請學院的新同事吃飯。
“你這剛進學院就糖衣炮彈的轟炸啊,啥時候這麼大眾了?哈。”歐陽挖苦馮劍。
“入鄉隨俗吧,再說我就不能成長啊,哈哈。”馮劍掛了電話。
玲玲老師邀請了七位老師,加上她男朋友,十人正好一桌子。
大家互相介紹了一番,都很客氣。
玲玲的男朋友中等身材,小伙髮型時髦,一臉陽光,馮劍請他坐在了副陪的位置上。
“各位教授,今天呢我托林玲玲老師的光,榮幸的請到大家,初來乍到,像進了大觀園,呵呵,謝謝大家的光臨。”馮劍端起酒杯,“按我們北方的習俗,我先干為敬了。”
眾人笑笑,也端起酒杯喝了酒。
陳世敬教授坐在主賓的位置,玲玲坐在他的右側。
陳教授還在埋怨玲玲把自己“綁架”過來,其它人看他師徒鬥法就會心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