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見長輩
車停在蘇家別墅,從大門到客廳,要經過長長庭院,陶然下車后看到不是蘇家別墅,但也很快就接受了。
看來,這個年月就是這樣,領證就是結婚了,沒有那繁文縟節的婚禮,這樣的結婚,陶然倒是挺喜聞樂見的,她本質上並不喜歡那些東西。
助理將蘇瑾辰送到別墅后,就回公司了,家中的保姆看到蘇瑾辰回來,還帶着一個女孩,想必這個女孩就是蘇瑾辰的太太了。
“先生,飯已經好了,現在端上來嗎?”保姆問道。
蘇瑾辰點點頭,將輪椅滾到了飯桌旁邊,陶然也坐了下來。
陶然吃不慣這些飯菜,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簡單地吃了一點,就放下來筷子。
蘇瑾辰問道:“不合胃口?”
“我更愛辣口的。”陶然倒也直白,畢竟後面說不定好多年她都要在這裏吃飯,說清楚自己的喜好,下人做事也順手。
吃完飯,兩人要去園中的另一棟別墅,拜訪家中的長輩。
保姆推着蘇瑾辰出了門,陶然就跟在身邊,不遠處緩慢地走着,這個院子還真大啊,這比起侯府也不輸分毫。
兩人到達另一棟別墅的時候,家中的長輩已經齊齊地坐在沙發上了,見保姆推着蘇瑾辰,蘇母面露不悅地瞪了陶然一眼,陶然只覺得莫名其妙,看來,這個婆母可不好相處。
“今日感覺怎麼樣?”蘇母雖然對陶然很不滿意,但對上蘇瑾辰的時候,卻眼中多了幾分憐惜和慈愛。
“這老毛病了,好也好不了,死也不會死。”蘇瑾辰道。
聞言蘇母將目光轉向陶然:“你怎麼回事?都結婚了,連個輪椅都不會推,你還真是來當少奶奶了?
陶然沒想到蘇家長輩會這麼不喜歡她,畢竟她兒子身體又不好,還是個癱瘓的人,有人願意嫁過來就不錯了,怎麼還一來就給下馬威。
“不是有人推嗎?”陶然小聲嘀咕道。
聞言,蘇母簡直怒不可遏:“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有人推,你是他妻子,你指望別人推?”
蘇瑾辰沒有說話,他看着陶然,似乎在看她如何應對。
陶然眨眨眼睛,一臉無辜:“我沒有推過輪椅,萬一再把他摔了,豈不是罪過大了。”
蘇母一時語塞,旁邊一個女子說道:“陶然剛來,不知道蘇家的規矩,嫂嫂你就別生氣了。”
好傢夥,這人看似是在幫她解圍,實則是想將不懂規矩這罪名直接安到她的頭上。
陶然輕笑一聲,那女子面露尷尬之色,蘇母更是氣壞了:“你笑什麼?”
陶然回應道:“我笑,蘇瑾辰這癱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各位長輩都放心假手於人,如今我進門了,就不放心了?”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神色各異。
蘇瑾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輕聲道:“各位既然見過了,那我們就先去祖父那裏了。”
“混賬東西!”一直未說話的蘇父怒喝道,“就住在一個院子裏,你結婚這麼大的事,我們竟然是從司機嘴裏知道的。”
蘇瑾辰不言語,也不反駁,手中的棍杖說著就要往蘇瑾辰身上打去。
眼看着那棍棒就要落到蘇瑾辰身上了,陶然連忙擋住了,蘇父措不及防,棍杖偏離一下,打到了旁邊那個剛剛陰陽怪氣的女人身上。
“啊~”那女人驚呼一聲,捂住自己的胳膊。
“大哥,你怎麼打人呢。”說話的蘇家二房,也就是蘇瑾辰的二叔。
蘇父見狀冷着臉收起了棍棒,眼神掃過陶然,只見陶然面不改色瞪着她。
“啊!你現在翅膀硬了,有幫手了!”蘇父訕訕道。
“父親,瑾辰甚至都無法站立,你當著我一個新進門媳婦的面都能對他棍棒相加,可想平時也沒有少打他。以強欺弱,並非君子行為。”陶然是怕他一棍子把蘇瑾辰敲死了,那她可就拿不到錢了。
陶然的話,讓蘇父臉色一白,眾人都愣住了,沒想到這個小門小戶的,又不受寵的女兒竟然還會跟蘇父叫板。
此刻的蘇瑾辰黑沉沉的一張臉,好不嚇人,眾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說話,諾大的客廳,竟然只能聽到眾人的呼吸聲。
蘇父輕聲怒喝道:“趕緊滾,別在這礙眼。”
本以為蘇瑾辰會帶着陶然直接離開,沒想到蘇瑾辰卻反而不走了。
他大聲道:“蘇家規矩,新媳婦上門,活該給紅包。”
二房、三房的幾個長輩甚至連一聲稱呼都沒有聽到,這個紅包就要給出去了,心中自然是不願意的。
蘇父沉着臉,從衣服包里拿出一個紅包,遞給陶然。
蘇瑾辰介紹道:“這你已經知道了,是我爸。”
陶然接過紅包,甜甜地叫了一聲:“謝謝爸。”
隨後把頭轉向蘇母:“這是我媽!”
陶然把手伸出去,蘇母氣得牙痒痒,但還是將紅包遞給了陶然。
“謝謝媽!”陶然接過紅包,偷偷看了一眼蘇瑾辰的臉,只見他嘴角有一絲若隱若現的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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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三房的幾位長輩也給過紅包后,蘇瑾辰那是一秒都不願意多待,說了句:“既然各位長輩紅包也給了,我就先帶我老婆走了。”
說著示意陶然推他離開,陶然恭敬地道別後,將蘇瑾辰推到了門口,可門口是台階,需要兩個保姆幫忙將蘇瑾辰抬下去,來的時候陶然就注意到了。
蘇瑾辰自己的院子門口是沒有台階的,但蘇父蘇母的院子卻這是這樣的情況,想必也沒有多關心自己的兒子。
“要回去了嗎?”陶然問道,雖然來待的時間不長,但這處的房子裏溫度極低,她一個正常人都有些冷,何況是蘇瑾辰了。
蘇瑾辰嗯了一聲,心情極差。
蘇家為了給他立規矩,竟然找借口把一起來的保姆找借口支走了,陶然將紅包放在蘇瑾辰的腿上,推着他往前走。
蘇瑾辰輕聲道:“給你的,你就收着。”
陶然雖然不認識這個年月的銀錢,但根據幾人拿出來的時候,肉疼的表情,猜測這個東西定是值錢的物件。
她趕緊解釋道:“我身上沒有荷包,你先幫我放着,回去再給我。”
蘇瑾辰有些驚訝地說:“你很缺錢嗎?”
陶家雖然瀕臨破產,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陶家的千金竟然這樣財迷。
“缺啊。”陶然漫不經心道。
自然是缺的,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見過這個年月的黃白之物長什麼樣,回想起她是相國嫡女的那段日子,從不愁吃喝,花不完的銀錢,她就有些憂傷,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想到這裏,陶然問道:“為何你父親母親不喜歡我,如果我真的能給你爭來家產,他們不是應該更喜歡我才是嗎?”
蘇瑾辰轉頭看他:“你真以為我娶你,是為了爭奪家產?”
陶然不解道:“不然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