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化作春泥更護花
梁博文感到身邊的溫度急劇下降,尋思着:“又到了冰天雪地的深冬了呀!”轉身走回了卧室,把通往陽台的門緊緊地關了起來。她看到已經過了早餐的時間,又默默地考慮着:“我不會度過無所事事的一天吧?外面在下雪,也不適宜出行,這個周末也甭想去看奶奶了呀!”慢步地走到了卧室的門口,抬頭看着門上懸挂的風鈴,抬起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隨即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響。梁博文感到清脆地聲響如同一雙溫柔地手,撫摸着她的耳朵,也好像聽到了久違地那些歡聲笑語。
梁博文想到了作客袁小傑家的那天,她們幾位女生聚在袁小傑的卧室里,開心地聊天和愉快地玩耍,共同度過了至今都記憶猶新的的青春時光。而且,她感到這些聲音在她耳邊回蕩,猶如拿起了一把經年未動過的鑰匙,也打開了一扇塵封已久的記憶之門。
梁博文沒有挪動腳步,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晃動的風鈴,任由思緒飄回到了過去的歲月。她想着讓她感到歡樂,也溫暖地場景,也因為懷舊感到了失落的時候,才嘆着:“年紀輕輕的一個人,竟然開始懷念起過去的日子了呢?究竟是我逐漸遠離了生活的軌道,還是生活對我而言,已經難以承受出現的改變呢?”也看着小瓷人映出的她的臉,覺得可以像凝視着一面鏡子中的自己。雖然那張稚嫩的臉龐,如今已經逐漸地成熟,但那份生活在夢中般的純真與天真,似乎已經悄然離去。她想起了小時候,想到總是喜歡扎兩個乾淨利索地辮子,而且頭髮總保持剛過肩膀的長度。但是現在,她卻希望頭髮可以隨着時間變化,能夠與日月相伴,也把時光和記憶鐫刻,並且留住歲月長河裏的點滴記憶。
梁博文又想到這些,沉沉地舒了一口氣,又抬手觸碰了一下風鈴,才走去了洗手間。她也在心裏默默地念叨着:“吳玉涵去學校了,姑姑這個周末不可能過來,其他可能出現的這裏的人,估計也都不會冒雪前來了呀!”抬手打開水龍頭接着水,尋思着:“今天,整個家裏也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呀!”洗漱結束以後,走出了洗手間,來到了客廳的沙發跟前。
她還是想看雪,於是雙腿一曲跪在了沙發上,也趴在了沙發的靠背上。她看到窗玻璃上有霧影,想到房間裏有暖氣暖和,於是用手在霧影上划拉了幾下,直到看清了窗外的情景,才把手抽了回來。她覺得指尖好冷,用另一隻手和冷的那隻手相互搓了幾下,又靠到嘴邊用熱氣哈了幾下,也看到了窗外窗台上的雪已經積得好厚。
隨後,她看到大團大團的雪花飄落過了眼前,如同翩翩起舞的芭蕾舞演員,卻又像是一個個美麗而迷人的,從天而降的小精靈。
由於客廳里太安靜,她還是聽到了小花貓打呼嚕的聲音,也尋思着:“好像聽誰說過,小花貓會不斷地打呼嚕,是它覺得待的地方舒適,還有進入了香甜的睡眠。雖然,我不知道這種說法是否正確,但是我覺得挺有道理的呢!”看到小花貓在沙發上蜷縮成了一團,發出了酣暢淋漓地呼嚕聲,好像已經進入了甜美地夢鄉。
她想抱着小花貓賞雪,但是又不想打擾它的睡眠,只能看着窗外的雪漫漫地飄逸,美得令她陶醉在了其中。梁博文想看到雪停的時候,可是沉醉於這麼美妙的雪景之中,稍有想到了如詩如畫的鏡頭,又不得不想關於雪的那些詩句。不過,她也擔心分神影響心情,因此又認真地凝視着窗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美好的瞬間。
隨着雪花沒有停住的意象,梁博文回憶起小了時候對落雪和夜晚有的看法,不過,她不清楚那時的雪為什麼總喜歡到了晚上,才會從天上降落到地上。她至今都認為,夜晚是魔咒吞噬了白天的精華,而雪花就是不怕魔咒的小精靈。所以,雪花會在冬天的夜晚降臨,它們在空中跳躍、飛舞,給人間帶來了歡樂和驚喜。而且,雪花彷彿是被風吹落的花瓣,輕盈而柔美,為大地妝點了一場夢幻般的盛宴。喜歡雪花的世人看到了雪花,也看到雪花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盛裝,他們都歌唱和讚美雪花,因為每一片雪花都是那麼純潔娟秀,而且晶瑩透亮地宛如一顆顆寶石。
她也想到了雪花飄落了一個晚上,或許山野和路旁都已經留下了它們的痕迹。她也覺得可以想像一下,也悄然地想着:“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么?”此刻漫山遍野都穿上了聖潔地衣裳,掩飾住了山野中的枯黃憔悴,也給枯槁地一個季節播灑了充足的水分。而且,那些枯黃憔悴的景象,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也會與泥土和希望融合到一起,出現在“化作春泥更護花”的春天。
她也想像着,此時村莊裏的父老鄉親們圍坐在溫暖地火爐旁,望着鄰居家屋頂的煙囪里升起的裊裊煙雲,談論着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他們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心裏滿懷着對來年的期望,也對來年能有個好收成,有了更熱切地期盼。而且,在農村的下雪天,老年人和中年人各有各的樂趣的時候,部分喜歡出門賞雪玩耍的年輕人,如果路過了某家的大門前,說不定還會看到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躲在門縫的後面,並不因為家裏大人不讓他們出門,就透露不出天真活潑地靈氣,還有對萬事萬物都不失好奇的思考地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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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博文在很小的時候,也有那麼一雙眼睛猶如珍珠般明亮,而且對於陌生的事物和景象,時刻都充滿了好奇和探索的慾望。然而,當她與那些孩子一樣感到有人在注視他們的時候,還是會迅速地躲起來,或者隨着門被打開發出的嘎吱嘎吱地響聲,還會探身出來一個個圓乎乎地可愛的小腦袋。此時,一聲聲充滿歡欣和稚氣的呼喊聲,會接連不斷地響起來,也正是從一張張小嘴裏發出的聲音,很快地驚擾到了屋檐下停歇的鳥雀們。
梁博文也曾經站在家門裏,透過門縫看到一片片枯灰色的落葉,從眼前突然飛向了高空,有的由於碰觸到了大樹的枝節,隨後天空中便飛舞起了耀眼的銀色雪針,還有好像是十里飄香的槐花。其實,梁博文也知道那些不是樹葉,而是低飛高掠的鳥雀,可是卻有貌似秋天落葉的身姿。她最喜歡雪后的這個情景,鳥雀受驚高飛而去,倉皇地碰到了院落里的大樹的樹枝,雖然並非槐花開滿的樹枝,卻驚擾了一樹的雪花。
此刻,她再想到的情景,已是飛絮與落花的季節,而不是落葉飄零的季節。她感到沉靜的村莊變得熱鬧而歡欣起來,孩子們、大人們、老人們迎着雪后初升的太陽,都開心地走出了家門。雪后的農村街道上,沒有塵埃,也沒有枯寂,只有抬頭望向空中的蒼虯地古樹,好像杜撰了遠古英烈的靈魂,在嚴寒冰凍的一年又一年的冬天,保持着生生不息地頑強的生命力。就像梁博文聽老人們講故事時,會聽到的那些感人的篇章,以及篇章里記載的那些不朽地人和事。
梁博文感到在落雪的時節,心裏會有對美好的嚮往,有對人生的感慨,雖然人生不可能過於完美,可是人和自然和諧相處,好像是一曲經典地樂章,卻是歌唱了如同雪中紅梅一般的勞動人民。
梁博文生在這個小山村,這個小山村因為雪景而變得生動活潑起來,而且處處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梁博文就在這樣的情景下,逐漸地成長起來的,但是在年幼無知的孩童時期,卻並未意識到這些雪在勞動人民心中佔有地分量有多重。可是今天,當她從回憶中走出來,再次地看着窗外飄落的雪花時,卻感覺這些雪花好重,而且沉甸甸地飄落在了她的心裏。
梁博文開始嚮往着遠方,也渴望着回到小山村看看,也覺得她的心已經飛向了想念的那個地方,就像傍晚回歸檐下窩裏的鳥兒一樣,即便渴望着飛得更高、更遠。她為此愛上了山裏的雪,也愛上了山外的雪,以及那些落在肌膚上帶來的涼意,還有融化時讓她感到的自身的溫暖。他一邊想着,一邊沉醉其中,彷彿已經置身於那個夢幻般的世界之中。
或許,梁博文自幼就喜歡雪,又生在一年四季季節分明的北方,因此對什麼樣的天氣下什麼樣的雪,還有雪會下多久,或者下得是不是冰雨與雪,已經能夠通過氣候的變化,還有空氣的變化,有了大致地了解。她尋思着:“今天的雪不會那麼快就停,也不會那麼快就會化了……不過,如果我們清掃得不及時,地面就會有積雪,還會幹得比較慢。”還是想把雪先掃一下,於是從沙發上站到了地上。
她想到手怕冷,也怕凍,還是走回了卧室,又走去了陽台,從陽台上拿了一副棉紗手套,還有一把苕帚。隨後,她把手套戴到了手上,也快步地從陽台走到了家門口,並且換好了下雪天才會穿的棉靴。
梁博文先拉開了家門,看了看門口的積雪,才緊握着拿的苕帚,試探着雪掃起來費不費力,好先將門口的積雪清掃乾淨。由於雪一直落,雪花都在台階上積成了塊,因此梁博文用手撥拉着雪,又用苕帚清掃了一下以後,台階上也只有再落上的層疊有型的雪花了。
她邁步走下了台階,抬腳踩着厚實地雪,走到了小倉庫門口,並且用力地推開了小倉庫的門。她從小倉庫里拿出了掃帚,還有鐵鍬,尋思着:“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呀!”想到只能用苕帚掃掃門口,想掃乾淨院落里的雪,還得用鐵鍬和掃帚。
她還是先用鐵鍬把厚實地雪一鏟一鏟地鏟到了一起,才又用掃帚用力地清掃着地面上的雪。而且,她在掃雪的過程中,感到掃雪都好像是一種情緒的釋放和宣洩,同時也感到了雪天帶給她的快樂,還有一種勞動很幸福的滿足感。
當然,梁博文也沒有忘記下雪天的一大樂趣,當她把鐵鍬和掃帚放進小倉庫的時候,也順便從小倉庫里拿了一個胡蘿蔔,還有一副閑置了好久的遮陽鏡。隨後,她便來到了院落中間,把眼鏡戴到了雪人的臉上,又把那個胡蘿蔔給堆好的雪人做了鼻子,還有用擦車的那塊抹布給雪人做了頭巾。她也想着童年玩雪球打雪仗,還會堆幾個小紅蘿蔔做鼻子的小雪人,讓它們排成一排的站在院子裏。而且幾個小雪人的懷裏有的抱着酒瓶,有的手裏拿着小笤帚,好像在模仿院裏忙碌的那幾個孩子做的事。不過,它們不能和這些孩子一起玩耍,但是院子裏有了它們,即使它們只能站在那裏,都讓和梁博文一樣的孩子感到了高興,還有無比地興奮。
小花貓睡醒以後,從家裏走了出來,喵喵地叫着跳上了窗檯。梁博文喊着:“大花花,你趕緊回屋裏,小心凍壞了。”可是小花貓只是喵喵地叫着,並沒聽梁博文說的話。梁博文實在沒辦法讓它回屋裏,不得不拿着苕帚走到了窗前,把小花貓從窗台上抱到了懷裏。她覺得童趣有了,抬手輕輕地撫摸着小花貓的頭,看着它身上落上的雪花有稜有角的,說著:“大花花也有棉外套了呀!你的這件棉外套好漂亮呀!”看到雪花好像與小花貓的毛穿在了一起,隨後又化成了晶瑩地小水珠。
梁博文和小花貓進了家門以後,為了讓小花貓的毛不那麼潮濕,於是抱着它來到了洗手間,用乾的毛巾給它擦了擦身上,又接着把它的腳清理乾淨了,才抱着它來到了客廳。小花貓用它的前爪抱着梁博文的脖子,還是不停地叫,梁博文只好說著:“大花花聽話,你先自個待一會,我這就去給你弄吃的。”把小花貓放到了它睡覺的籮筐里,然後慢步地走去了廚房,也打算準備一餐可以取代午餐的餐點,然後可以利用閑下來的時間,去拜讀一本剛收藏進書櫥的着名的《經濟學哲學》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