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只是猜測
明月拿出輿圖，指着一個地方說道:“這裏有一山坳，從山上過去幾率很小，只有通過海路才能到達！”
明曜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明月一語道破。
驚喜地看着明月，“妹妹果然聰慧異常，名不虛傳！”
“哥哥過獎了，哪裏是我聰慧，我閑暇的時候喜歡看雜書，什麼都是看，因而知道的多了些。”
明月回南嶽以後，讓花花和草草搜羅了有關南嶽地理人文的圖志，大致了解南嶽國的地理情況。
南嶽是一個山脈比較多的國家，玉山山脈和蒼山山脈縱橫半個國土。
蒼山山脈東邊臨海，在看雜書時，明月了解到，蒼山往南延伸時，在半路拐了一個彎，有一個很大的山坳，三面環山，一面臨水。
三面的山高聳入雲，根本無法進入山坳，只有海上有一條通道，所以山坳里的人進出都要依靠船隻。
那裏的百姓與世隔絕，只有獵戶才有可能翻過大山，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不知明宇佔領以後，百姓是否安然無恙！
明月喜歡看雜書地理圖志，對她行軍打仗很有幫助，所以形成了習慣，回到京城，宮裏的藏書閣有描寫更全面，更詳盡的書籍。
宮裏的輿圖，標註的更準確！
翌日，歐陽長空同兵部商議共同出兵事宜。
雙方商定，由明月帶領少數王家軍先去南疆，配合歐陽長空查找進入蟒山的通道。王家軍在山中生活了二十年，非常有經驗。
制定攻破計劃，由明月駐紮在蒼山的出口處，歐陽長空率兵堵住蟒山的進口，前後夾擊，讓謀逆的賊子無路可逃！
歐陽長空出宮前，又去了清寧宮，明月正好在母親宮中，王翀給他們留出空間，同青黛青蔓去了御花園。
歐陽長空同明月說了商議的大概情況。
歐陽長空看到明月似乎有疑惑，說道:“到時，我們再制定詳盡的辦法，確保萬無一失。”
“大哥，我總覺得心裏不安。如果明宇和嚴從藩同東嶽軍勾結在一起，對我們來說是很大的挑戰。東嶽軍無論是人數還是戰鬥力，在南嶽國首屈一指。”
歐陽長空安撫道:“你不用操心，你哥哥有所察覺，正想辦法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控制東嶽軍。”
“岳大將軍很警覺，上次登基大典，裝病沒有親自來。他的家眷都在東嶽城，京城無一嫡系。”
歐陽長空驚訝了一下，問道:“他同明醇有何關聯？”
“哥哥昨日得到的消息，說他夫人是吉氏姨母家的表姐！”
“吉氏族人呢？”歐陽長空問道。
“男人斬首，女人孩子流放南海。鎮南軍的管轄地。”
“鎮南軍可靠嗎？”
“明面上很可靠，衛家同朝內大臣均無牽扯，他家兒郎的妻子都來自書香門第，女兒也是一樣，嫁的都是名門望族，不是朝中重臣權貴。”
“衛家是聰明人，他們家在京城有人？”
“有，衛夫人領着女兒們在京城，衛家的男子五歲后都去了鎮南軍中。”
“都是聰明人，也是武將的悲哀。權利過高，功高蓋主，不得不防。你外家王家是赤誠之人，所有兒子都在軍中，王家家族還都聚集在一起，方便了廢帝滅口。”
“大哥，你有時間的話，同哥哥談談。”
“這不是景朝，我無權置喙別國的內政。”
明月握了一下歐陽長空的手，“大哥，你知曉我說的什麼意思。同哥哥討論治國之道，這沒有什麼忌諱吧。”
“逗你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景朝也存在這樣的情況。駐守的將軍都是家族性質，軍中盤根錯節，縱容了有野心的人，會利用這個弊端，生了反心！”
“哥哥剛剛登基，百廢待興，錯綜複雜的關係需要理清。朝中各方勢力需要平衡，如果不是深仇大恨，還有生死存亡，哥哥同母親大概不會舉兵奪回皇位。這才多長時間，哥哥就老了好多。”
歐陽長空眸色深沉，他要及早把嚴從藩滅掉，早日娶到明月，不然操心南嶽的國事，他的明月也要老幾分！
歐陽長空裝作吃醋，說道:“明月，你也關心下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看看，我老了沒有？”
“大哥是神仙啊，吃了駐顏丹，永遠不會老，南嶽京城傳大哥是仙人下凡。昨日回去，驛館是不是被女子們圍的水泄不通？收了多少荷包？”
歐陽長空摸了明月的臉一下，“放心，我只看明月。其他女人在我眼中是一個樣子，我可沒讓人看去。”
明月美眸含嗔，斜眼笑道:“怎的？飛過去的？”
歐陽長空看道明月嬌憨的模樣，只想攬入懷，可是在清寧宮裏，剋制住了。
黑沉的眸子，星光點點，摸了一下明月的頭，“讓你猜對了，我同木香越牆過去的。跟來的李從，趕着馬車被熱情的女子們，砸了一身荷包。”
明月臉上飛上一片紅霞，煞是美艷，“嗯，我相信大哥。”又目光灼灼問道:“李將軍豈不心花怒放！”
“對，一晚上興奮的沒有睡好！”
歐陽長空出宮后，回到驛館，同南嶽談判的官員簽訂了通關條約，決定等平定明宇叛軍以後，開放坨山關口。
歐陽長空在南嶽已經停留了半個月了，不知南疆的形勢如何，歐陽長空同明曜告辭，要回南疆。
走前，同明曜推心置腹地長談了一次，把他這些年輔佐大景朝皇帝的經驗，盡數說了出來。
裏面有走的彎路，作為帝王太過仁慈，會縱容有些人的野心，比如瑞王。
軍隊家族化，為霸一方，會助長盲目自大的心理，讓他們覺得自己有足夠能力自立，做某個地方的王。
明曜目光灼灼，問道:“有何高見？”
“換防，大將軍不能頻繁更換，可以換副將。景朝也存在這樣的弊端，不然就不會有嚴從藩想自立！”
“也不會有堂堂首輔大人。屈尊來南疆任一個小小知府！”明曜調侃道。
明曜說道:“歐陽大人回國后，告訴大景朝皇帝。朕在位一天，永不犯邊，永保兩國睦鄰友好！”
“多謝！景朝也如此。”歐陽長空鄭重行禮。
“山高水長，請多保重！”
歐陽長空笑道:“說不定很快就會見面！”
明曜臉色變了變，“想都別想，朕的話一言九鼎，朕的妹妹不是那麼好娶的。”
“長空親自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