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苦練拳法,實力提升
張老畫笑呵呵離去,日子清貧,卻自得其意,他年歲已高,隨時都可能入土,錢財於他而言,已意義不大,倒更在乎名聲。
林塵在書鋪抄書多年,很少展露畫工,但大乾皇朝文者艱苦,素有“會字必會畫”一說,意思是寫得一副好字,定也能畫出一份好畫,否則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只靠寫字買書這一活計,非得餓死不可。
“老張,你這般厚道,可是要我幫你去處理身後事呢?”
林塵笑呵呵道,他將張老畫遞過來的書冊放入懷中。
他右手持筆,沾點墨汁,后筆走龍蛇,下筆流暢抒意,自有一股別韻,明是尋常寫字抄書,偏就引人入勝,忍不住圍觀。
也就這家書鋪偏僻,街道行人稀少,否則定有不少路人,被這俊逸書生給吸走了雙目,忍不住駐足停望。
“哈哈,我膝下無子,那身後事說不得還真得麻煩你。”張老畫坐下椅子,閉目養神,聲音悠悠傳來。
書鋪活計不難,至少對林塵而言是這般。雖有心修武,但總要生活,這些時間是必要的。
臨近中午,林塵道了一聲,將筆墨等文房用具收拾得當,便朝自家院子趕。
他寫字快,效率高,兩個時辰便能做完一日活計,餘下時間,都可用來修武,如此這般,才可修武、生活兩不相誤。
不似武院弟子,若能十六歲前入武道二境:武師,每月可領俸祿,便可專心修武,何必為生活煩憂。
回去途中,林塵心想:“抄書終究只是權宜之計,但老張對我恩情不小,當初若非他應允我抄書,我恐怕難尋工活維持生計。”
他步子加快,又想:“老張待我不薄,且又年歲已高,日後縱使尋了其他活計,也需抽出一個時辰,幫忙打理書鋪。”
想到此,林塵下了決定,步子便也隨之輕快。他絕非肚量狹小之人,但恩仇一事,心中自有算盤,算得清晰。
見街邊有小兒轉圈玩鬧,林塵步子輕巧,擦身而過,聯想到腦海中的黑白磨盤,與太初陰陽決的雙修合歡。
“雙修部分決計不可不用,日後定少不了與女子接觸,嗯…只談身體,不談感情便好。”林塵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竟霎時好看,晃得街邊一二女子目眩。
只是沒等她們回神,林塵便已沒入拐角,消失不見了。
回到自家小院,因木門被林正天打壞,林塵只能以一塊布簾遮擋,等日後手有餘錢,再置換新門。
日子雖窘迫,但林塵有一特性,便是凡事有條不紊,很少有自亂陣腳的時候。將雜務忙活完,便開始以太初陰陽訣之法,呼吸吐納元氣。
鍛體境。
以元氣加以鍛體,但元氣並不能留存體內化為己用,終會逸散,故鍛體境乃至武師、武宗境,均是以肉身對敵居多。
鍛體境實不算難,但凡是人,便可輕易修行至鍛體七重。
至於鍛體八重、鍛體九重,也不難,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林塵修行一個時辰,體內連響三聲,已從鍛體三重一步步入鍛體六重。能明顯感覺身上氣力,骨骼、筋肉,變強了不少。
尋常人修到此境,短則一個月,長則一年,看天賦,年齡,努力、以及奇葯而論。
修武離不開武技,武技又離不開藥浴,尤其是前期錘鍊筋骨,打磨根基時,葯浴更是重中之重。
同是鍛體強者,一人修習武技,定時葯浴,定會比不修習武技,從未葯浴之人強上數倍。
林塵暫時沒藥浴條件,用作呼吸吐納的元氣也滿是污濁,若有人看到,定會搖頭嘆息,認為他是急功近利,自毀前程。
又是一個時辰,林塵只聽一聲輕響,成功入了鍛體七重。入此境界后,顯然感覺與先前大不相同。
身體肌肉紋理更加協調,好似氣力、柔韌、都增強不少。
他先前搬動裝滿水的大水缸,是半分都抬不起的,只能先倒去部分水,再側着水缸轉動。
但鍛體七重后,他已經可將水缸短暫抬起半尺,憋着一口氣,能搬動個幾步距離。
鍛體七重到八重,便是一道分水嶺了。入鍛體八重,體內殘留的元氣,會游竄四肢骨骼,完成一次“洗髓”。
力量會上漲一大節,粗略統計,約莫是能漲一百斤至五百斤左右的力量。
至於為何相差如此巨大,自然是葯浴、功法、體質種種之差累加,便有天地之別。
林塵停下吐納,一來,鍛體八重難度顯然不同,並非一時半會能突破。
二來,他想要完成一次葯浴,再進行突破,這樣可將氣力最大化增長。
然而,修行卻不曾暫停,林塵雖已是鍛體七重,但卻並無對敵武技,若與人交手,空有蠻力,依舊討不到便宜。
這也是他為何,要用幾年積蓄,購置一本“正平拳”拳法,此拳法已是最便宜的拳法,卻也足足耗了林塵十九枚“赤龍幣”。
這方世界,武可通神,武者武力值之高,無法想像,更可長生久視,傲游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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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技作為對敵手段,武者皆極重視,且在修行這些武技時,筋骨皮肉乃至全身,會得到除“元氣”以外的錘鍊。
林塵手中這套正平拳法,平平無奇,中正平和,共有三層。
第一層,鍛體三重可習,但每日練習不可超過一個時辰,否則累及筋骨,會自損傷身。
第二層,鍛體七重可習,每日練習不可超半個時辰,否則留下暗疾,損傷氣血。
第三層,武師境才可染指。
其實林塵購買的正平拳,乃是閹割版,完整的正平拳,還該有葯浴之法、以及武師註解、走氣技巧。
每日練武完畢,加以葯浴,不但可事半功倍,便是連練習時間,也可大大增加,絕不止書中所言那每日不到一個時辰的練習時間。
若按照書中記載,每日只練習不超過一個時辰,便是練至十年八年,也未必能練到第二層。
那武館敢將武技出售,自然是有所保留。雖不是存心坑騙林塵,但其心定也純凈不到哪裏去。
林塵展開拳法,便是加以練習,站拳庄,練拳步…
練拳比修行更累,不出半個刻鐘,林塵便覺渾身疲倦,腰腿酸軟,連根手指都不願動彈。
天色漸暗。
林塵汗如雨下,仍不停息,一個時辰早已過去,他卻不管不顧,依舊苦練拳招。
那毅力實足以稱道,幾乎是自殘般的練武,直到腹中空空,傳來難以忍受的飢餓,才腿一軟,癱坐在地面上。
林塵從懷中套出一麵包,顫巍巍的送入口中,一邊咀嚼一邊想道:“正平拳看似中庸,實則大有門道,我太初陰陽決可治癒傷勢,就是拼着留下暗傷,也要儘快掌握拳法路數。大不了…陰陽雙修回回血。”
林塵躺自地上,大口呼吸,也不管身上衣物,沾染土灰變得髒亂,“該是尋何人共修陰陽好呢?我此生若無意外,定是萬千花從過,尋常良家女子,還是別去招惹,我只談皮肉,不談情感。”
“對了……”
“老張與我說,似有一含春樓的活計,能賺不少錢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