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渡
齊意正站在客行船上。
他向葫蘆攤遙遙注目告別。
不知道老者離得這麼遠，能不能看見自己？但他希望，老者這葫蘆越做越好！
客船和煦風號並不同，鑒於一萬白鹿幣的巨款，船上都是來往的商客和達官貴人。自然，聲色犬馬的靚麗風景亦隨處可見。
齊意去船內的賭場和風月場逛了逛，賭場人流涌動，但風月場上，身上只懷有五千白鹿幣的齊意.....，只有被小姐姐掃地出門的招待和白眼。
他心裏咕咚冒泡，我還是個孩子呢，太暴力了！
嗚嗚嗚....
門都不讓進，這就是傳說中票子的超能力嗎？
客船上的齊意未曾再調動步法，此地人多眼雜什麼人都有，他不想被人看出什麼！被人認為聽魄六重以下，是永遠的護身符！暴走起來直接砍滅心四境武者，則是他愛的深沉.....
從秋山出發換到廬山煦風號用了6個月，煦風號又走了6個月。而去凈海城的客船，只需要一個半月卻拿走了一萬白鹿幣。
奸商！
所以事實上，齊意現在身上別著的酒葫蘆，是他所有家當里最值錢的東西！他時刻拿着，然後一口一口的抿着裏面的酒水，六萬的葫蘆，二百個的酒，喝起來，也不知道喝的到底是酒，還是六萬白鹿幣葫蘆的癮....
總有人問喝不醉的算什麼酒？
齊意對此別有他解，酒不醉人人自醉，能自醉的可不是比酒更烈。
大哥喝的不是酒，遠比酒更烈啊！！！
特立獨行，深沉憂傷的齊意，很快被一個看起來威嚴的人挑起了視線。
他立馬拐入了人群！
是不是看到他的葫蘆，想對葫蘆做什麼....，他很擔憂！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
凈海城，下雪了！~
這是齊意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看到記憶里的雪.....，漫天飛舞的銀絮，讓他無比思念故鄉！
他一遍又一遍的摸着手裏的刀柄，生存，只有活下去，才有換取其他的可能。
齊意將身體的真元如風一般調動，然後摁住。他的分解真元之路似乎取得了什麼成果，真元在他的控制下異常聽話，不僅隨時都可以調動到身體任何部位，而且在齊意主動鍛煉下，其行進的速度也頗有增幅。
河道越來越窄，現在齊意目之所極，已經能看見兩岸鬱鬱蔥蔥間規模宏大的閣樓。萬家燈火從遠處橫渡江面，而後又延伸至極遠，雪中隱隱約約的歌聲和琴聲交錯纏繞，而後瞬間又旖旎分離。
白天和黑夜都在下雪，但是落到船上卻消散極快。
積雪是一個孤單的影子，齊意的船上明燈無數，人影綽綽。
他站立的地方，應該是全船最孤獨的所在。
還是桅杆！
只有他一人！
美人鄉里歌未央，雪匣未動長刀觴。
齊意的刀聚有一種殺氣，或者說連他的人，從來都是充滿了殺氣的！
怒濤漸息，霜風乍起。
凈海城，到了！
——
離關。
齊意將手裏的葫蘆來迴轉動了三次，而後便將右手，輕輕撤至腰間長刀處。客船即將靠岸，他的右手除非特殊情況下，將不會再有大的動作。
最後一次回望江面，轉身，他匯入了人流。
凈海城的東南城門口，齊意靜立。此城似乎與秋山並不同，秋山城是防禦凶靈涌的堡壘，是軍事要塞。但凈海城不僅是大源王都，而且還是神荒天上雲的上游。
作為至彩神荒大河天上雲的上游關鍵地帶，此地原先是水族城市。後來人族從東部一路崛起傳至南荒，南荒天上雲最上游，就是凈海城！兩族為了爭奪上游的控制權，發生在凈海城的大戰，多的不可計數。
血戰中，人族並沒有佔據優勢。凶靈涌的爆發導致南荒每隔千年，就會被荒古生靈跨域洗劫一空。經歷多次摧殘后，為了守護東南大本營，人族勢力締結了同盟。經過諸勢力征伐妥協，南荒逐漸形成共識，此地需要一個強勢力負責駐守積夜山！
巨大的力量灌注下，人族付出了朝光境七個世界的跡海坐標位，由此水族退回了天上雲水底，凈海城歸屬了人族執掌。
齊意的進城之路，糟糕極了。沒有接引人的外來者，請拿出十萬白鹿幣！
雪上的凈海城靜的悄悄的，某人的心也涼涼爽爽的。
爽爆了！
他必須在城外掙夠十萬白鹿幣，才能進城！~
“......，幹得漂亮！他現在只有九千..”
白鹿幣真的很難搞，因為城牆旁邊一個肉包子才1兩銀子。白鹿幣？他賣一千年包子都攢不夠10塊白鹿幣....
白鹿幣只有武者才能搞到！按照包子的價格，齊意已經可以想像獲取白鹿幣的困難程度了...
這城怎麼這麼難進？還接引人....，呵呵！
無奈，夜宿城外。
城外是平民區，這裏一天的消費，也就幾兩銀子。普通的生活，如果不修武，生活吃食應該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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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修武，齊意又無奈的搖頭。
“武者之力驚天動地，普通人，真的可以衣食無憂嗎？只怕，必得屈服在力量之下啊...，哪裏不會愁呢？”
酒樓極多，齊意打了一間上房休整。
對於進城，他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但是坐了一年的船，休息是必不可少的。
凈海城內的天下第一樓‘新榜’已經公佈！
少年榜是25歲以下年輕一代天才的排名，大源王朝沒資格排榜，所以整個南荒，都以九途王都‘伏波城’所頒為準。此時數位知名人士，都在樓下茶室望穿秋水。
新榜開布下一次就是一年後，榜上有誰，這一年哪家心裏沒數出門沖了大廟，也只能怪自己不長眼！
凈海城出榜的少年榜3000名額，是整個南荒的排名。而北域榜則在北域驚鴻照影城公佈，這裏自然極少出現。
發榜的天下第一樓老東家，是東域扶搖境內‘碧海天之崖’的千古望族，名氏！南荒天下第一樓這一脈，往上述算是名氏外門子弟，但九途國亦尊為上賓相待！
駐守大源天下第一樓的樓主名維居，正看着新榜發獃。凈海城內風起雲湧，現在情況有多複雜連自己也不能預測。
洛氏洛風華脫出少年榜，直入潛龍榜第五，剛進潛龍，就排第五....，可怕！
此榜如若公佈，只怕不知將引來多少腥風血雨。
“哎....”
他輕嘆一口氣，隨後手裏的羽靈石便發出了淡淡的微光。
什麼叫路？
建了個牆開個洞就是路了？齊意不信.....
十萬白鹿幣誰愛掙誰掙，他有刀！以他的實力，他不信自己搞不定一條路。初生的小羊敢撅老鷹的屁，這種沒挨過揍的盲目自信，還真讓他找到了路子。
說起來也不算找，純送上門。
凈海城畢竟是大源王朝的王都，秋山因為是防禦線，所以佔地非凡。但凈海城歷經無數歲月，區域也只比秋山少一點。
如此大範圍的城池，而且沒有秋山那種巨大堡壘城牆，根本不可能面面俱到有頂級強者駐守看門。
城牆雖然覆蓋範圍極廣，但是嘛，有利益的地方，大家偶爾開個小門混點外快，也不是不行.....
因此偷渡不能叫偷渡，大家都走的路怎麼能叫偷...叫‘過海’。
十六年前的那場叛亂，凈海城洛氏實力大降，城內風起雲湧間，諸多勢力都趁勢拉幫結派壯大自身。壯大的關鍵就是人，因此現在凈海城的‘過海路’，光離關這個關口就有十幾條。為了在老虎勢弱權弱之時，搶到其嘴裏更多的好處，沒人不拼盡全力。過了這時讓它緩過勁來，什麼崛起都只能是泡影！
齊意踏出祥福客棧，就看到了正在發傳單招人的凌趨。
凌趨是凈海城天狼門的外門弟子，離關就靠近廬山江，離關渡口的每10個苦力中有三個，就是天狼門的弟子。
城內最近局勢錯雜，頂頭的大哥正在亡命。為了幫內生計，幫主已經發話！
“就算是幫里的一條狗從渡口走去城門口，也得利用起來掙1個鋼鏰。”
“.....”
所以只要是能掙錢的，沒有天狼門不能做的！
齊意身上還有九千多白鹿幣，他換成了小票夾在腰間背包，葫蘆還有刀，一本《神荒全物志》之外，齊意什麼也不需要！
凌趨看着客棧里進進出出的客人，他沒有名字，現在的名字是天狼門老大給的！沒有父母，也沒有親人，他的朋友只有城外滴翠樓的小黃，那是一條狗，但遠比人乾淨！
招人告示上招的是天狼門外門弟子，進幫先送一顆風靈丹幫助穩固身體氣血，如果能進入融生境，則立刻進階幫內精英人士。如果能招到一個聽魄進幫，那凌趨就可以直接飛黃騰達獲得‘聽魄武學’一本，然後氣海錘鍊心法一本。
凌趨招人招了兩年，沒見到一個聽魄。主要是自己幫會太窮酸，聽魄進幫只送一枚‘忘心丹’提高破境斬夢的幾率，連個上品武學都沒有，怨不得別人不來.....
這個月不知道還能不能混上幫里的全勤，提成是沒指望了。
清早，他就已經站在了祥福客棧的門前。不努力的話，是真沒指望了！
齊意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沒有起床氣后，才慢悠悠挪出客棧。他站在門檻外，先是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便擺了一個標準的，迎接朝陽的大鵬展翅姿勢。
雖然已經馬上正午了....
凌趨看到了齊意腰上的刀，這年頭誰不帶幾把刀在身上呢？
他以最快的速度靠近：
“大哥，凈海城第一大幫天狼正在招生死兄弟，此刻進幫不僅免費送固體丹藥，而且還有額外超級待遇，您看看。”
齊意眯着眼，看着手裏那張泛黃而孤單的紙。投靠幫會？聽魄送忘心丹？
可是.....
可是我都殺了好多那什麼斬夢，更不用說聽魄....，這等級，上面怎麼沒寫待遇？
凌趨雖然已經修習鍛煉，但還不是融生武者，他無法感到齊意身上擁有何等力量。而且一個能隨便殺斬夢的武者，幾乎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區域。
所以他又微笑道：“我們老大正是威震凈海城的趙傲天，聽魄九重武者知道不，而且我們內城還有大靠山，您見到我們大哥就知道了。”
說著便拉到齊意的袖子，是不是什麼武者另外，是人就行，先拉到駐地老大跟前報了備，把這單算上，剩下的再說唄。
“嗯....？”
凌趨用了猛勁拉人，但齊意卻一動也不動，凌趨感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快速失溫。不是沒有那種情況，武者一怒，血濺十步，死了就是死了。白鹿幣若是到位，執法隊更會揚長而去。
他緩緩轉頭，少年還在看着那張泛黃的招人告示，充滿稜角的溫和臉龐散在馬上晌午的輝光中。
凌趨直接跪下，他的言語中已經帶有哭聲：
“前輩，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幼子嗷嗷待哺，您大人大量.....嗯？”
齊意單腳抵住面前將要跪下的大哥，他還不滿18，這不好.....受不起！
“你幹嘛？...我問你，有沒有其他進城的路子？”
剛聽此話，凌趨愣了一下。接着便似受到了救贖般瞬間起身，看起來不是那種可怕的武者。他忙搓手殷勤道：
“有有有，多的是，大哥您是想走水路還是想走官路？小路還是大路？要不要我們大哥親自出城來接？”
“.....”
齊意心裏嘀咕，這麼猛，而後呼吸間又放緩了語氣。
“有什麼區別？”
凌趨訕笑道：“哥，我們那邊坐？說來事情很多。”
齊意將招人告示遞迴凌趨手裏，便獨自轉身走向客棧右側。
一處露天茶館。
茶館的清茶和葫蘆的酒風味不同，凌趨緩緩將進城之事說與了齊意。
原來這凈海城內現在的勢力不可計數，一家有一家的門道，進個城壓根就不是事。那關口的十萬白鹿幣唯一的用途，就是可以得到大源洛氏的官方身份認證。
但據凌趨所說，現在內城那官方認證證明完全就是擦屁股的擦紙，誰靠那玩意啊!~要砍你就砍了，內城區域廣袤無限，地下水網縱橫八方，找個角落一窩就是洛氏王爺也得大海撈針，完全是虱子身上雕花，那玩意只能點煙....
幹了三碗清茶后，齊意請凌趨吃了一碗陽春麵。凌趨去年一年完成了諸多任務，堂口老大賞下的一枚白鹿幣，到現在他還沒捨得花。
而現在，居然有三枚白鹿幣，正整整齊齊放在他的眼前！
凌趨心裏暗嘆：“大高手....，這肯定是大高手！白鹿幣很難搞，說不好就是聽魄武者。”
坐在凌趨對面的齊意看着大哥一臉驚詫，料想：“看來還是給多了....”
短暫過後，凌趨將兩枚白鹿幣推回了齊意手中，以前有人和他說，不該拿的別拿，不然遲早死在上面。
一枚白鹿幣，對於進城已經是大款了！
他拍着胸脯邀請齊意，晚上三更，在離關渡口左側20步處相見。
圓月高懸，魔極，這是天上那輪圓月的名字。永遠都是圓的，沒有半月也沒有殘月，只有一種冷酷的漠然。
當然，也很美！
凌趨按照齊意的要求，選了一條進出人數最多的過海路！那是廬山江匯入天上雲的天然河道。
半夜三更，齊意連抹數次額頭，好傢夥，全是人！
這確定是偷渡，不是正路？
這麼多人真的沒事嘛？
廬山支流橫貫凈海城，從東至北匯入天上雲。這條河不僅擔負整座凈海城的飲用水源，而且藉助水能還推動了凈海城內無數的機關大造。凌趨選的這條路，從外城牆污水道逆流直入凈海城水源核心，當然核心是百般不可能進的，但是只需要過城牆的話，分分鐘有的是路。
大江從凈海城穿城而過，不僅城牆之下可以穿行，城牆之上的出水口就有上萬個。所以根本沒法攔！但是城牆後面設置有內置關口，從那裏進城是有數的！
過了城牆還不夠，內置關口每天晚上是哪幾個關口開啟，是哪幾個閉合，則考驗了各勢力的力量。
齊意沒有坐船從城牆下方經過，半路下船后他走的是城牆上的出水口。凌趨這一趟的包括凌趨在內只有四個人，但是整個隊伍卻有將近30人。
齊意的右手從未離開刀身，沒有進城之前，他都充滿了警惕。
黑暗中的心跳格外清晰，但齊意卻能微弱看到所有人的狀況。他的心跳很慢，背包里備有一個面具，進城之後也許能用到....
淡藍色的守城陣紋如波紋般泛起了漣漪，鎖鏈的聲音在水流聲下默不可聞。凌趨出示了天狼門的堂口令，人流魚貫而入。
從無數的人堆里，凌趨再也沒看見齊意的身影，他轉身同以前一樣，往城外的渡口駐地走去。而齊意，則站在了凈海城的地下水道東部區域！
說到底是藝高膽大，如果現在只是一個小聽魄的話，那齊意會毫不猶豫先想辦法，搞到十萬白鹿幣買身份保命！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行動可選範圍，自然會稍微富裕一點。
地下水道四通八達，為了規避一些不必要的可能，齊意沒有向凌趨詢問任何進城之後的事情。所以現在，他只能靠自己入城了。
齊意很不喜歡殺人，但很不湊巧，現在有人正攔在他的面前！
進入這條地下管道的人，都被阻在面前的兩人所震懾。聽魄武者，而且最少是七重以上，接觸過幽影之力的武者。
想要進入凈海城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但是想要順順噹噹進去，那隻能是想法太美好。每一個‘過海路’上的人在進城前，都會被不知數的搜刮搜到只剩一條褲子為止。
沒辦法，人多東西少，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管道內不值錢的淡藍色晶璧隨處可見，齊意心裏琢磨這個通道口應該是關鍵之處。磷光下，左側的大漢已微微向前一步：
“東西放下，人走！”
齊意看向右邊的方臉漢子，他的身形不算高，但其懷中所抱一劍卻讓齊意多了幾分興趣。放下東西不太可能，葫蘆6萬大洋，那不僅是全部家當，還是當年社畜的夢想。
休想！
倏忽間面具已經上手，以齊意的速度，兩個呼吸間人就已經倒了。身後的眾人都睜大了眼，面面相覷。
“都別動，誰動，死！”
齊意用刀鞘將右邊的矮漢子已經抽暈，刀正橫在左邊高壯大漢的脖頸，他低沉的聲音清晰而堅定，湧入所有過海的人耳中。
半跪在地的左邊漢子一手撐地，一手正捂在元靈氣海處。那一擊不僅快，而且力量恐怖！他的腹部中了一擊身體還未傾后，左腿已經斷了，此刻不僅氣海劇痛，而且渾身已經感受不到真元遊走。豆大的汗珠洪流般印出額頭，說不出是聽魄圓滿還是斬夢，他並未感到幽影之力的精神重擊。
“好漢..饒..命！”
“方向在哪？算了。”
齊意再次敲暈了這個有膽搶劫他的倒霉傢伙。本來想問問具體方位去哪，但是人心難測，還是自己走好了。
眼見面具人物消失，身後的眾人一順便騷動起來，他們將攔路兩人的身上事物搶劫一空，而後一窩蜂的湧進了三個不同方向的管道。齊意的身後跟着最多的人，所有人都想得到庇護，但他速度太快了。
連拐十幾個方向後，他已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而後面跟着的人，也早已經連聲都聽不見。
凈海城當年歸屬水族執掌，四通八達的水下通道貫通萬里無限區域，齊意彷彿進入了一個個彩色的洞穴，晶璧幽幽的微光忽明忽暗。
“不會迷路吧....”
齊意是個路痴，但是還好他不笨，水下通道里全城的污水和用水最終都會匯到廬山江，所以他找到了一條泛着惡臭的水道，由此一路逆流而上。得益於不斷地修鍊，他現在的真元控制非常強悍，而且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可以凌空噴氣站立了。
速度飛快，真元外置，污水道里的少年無視惡臭，直撲前路。
每一次發力都能躍出極遠的距離，在連續沿着管道壁飛奔數次之後，在他的面前，又再次見到了一隊攔路扣關的精英人員。
並未直接硬闖！小隊看得見的一共有7人，有三人在外圍警戒，有三人則在中間圍桌處不知細談些什麼....，需要注意的是，在偏右側高處，一個穿墨綠色長袍的青年正握刀閉目，這或許，是個高手！
齊意瞬間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前面是城內總管道，自己站的地方是下游的分流道。層次排布下，城內才不會發生大規模的積水。但如果是這樣......
這麼看來，前方這個核心樞紐是必須要過，且不能繞過的了。
秋山的傳送陣那麼發達，那麼作為一國之都這種地方，齊意相信必然也有無數的傳送陣陣點。甚至於地下水道，也一定有陣點覆蓋，肯定有！
他要等人，等和他一樣偷進來的人，先了解情況，再做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