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選擇

時間並不能決定世界的高度，只有坦然才可以！

這是齊意的人生法則之一。

記憶里有個地方封閉了上千年，最後依然是奴隸社會，然後被屠殺殆盡。奴隸王喜歡做着他的奴隸王，奴隸當著他的奴隸人生，然後一夥拿火槍大炮的人踢開了他們的大門，長矛弓箭下被屠戮了一空。

沒有幽影之力又如何，齊意從來不會認為一件事沒有辦法，除非。

他放棄！

當瘋狂開始任務的時候，齊意就已經徹底洞悉了秋山城的傳送陣手段，哪裏都有傳送陣，秋山城更是到處都是。

似乎是因為凶靈涌的關係，秋山城的傳送陣手段，是按照一格一格的區域坐標來搞定的。

這樣強大的傳送手段，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

城裏的那座祈龍閣就是核心能量樞紐，想去哪裏直接定個坐標，留存大陣直接破空覆蓋傳送。只要你能量到位，除了神荒南部，中部和東面沒有去不了的地方。

非常之強大，和神奇！~

殘陽如血的休風山上早已屍橫遍野，齊意並不喜歡殺人，但是殺壞人除外。畢竟他們也殺了很多人，可以預料到自己被殺的結局，這是成全他們的心愿！

徹頭徹尾的清理戰場是必須的，主要是需要白鹿幣.....

這個剿滅山賊的任務，已經是他接到所有任務中的第7個，接下來要去找一個通緝犯。

這裏的任務結束了！

殘陽中，齊意靜坐一處破碎的車輪上，他正在擦刀。

灰色的布，抹過長鋒，寒光攝人。這刀不是很好，他打算自己搞一件兵器，刀身要硬一點，可以試試自己畫個圖。

出門后衣服已經換了很多次，他喜歡穿黑色，是因為方便晚上行事。而且潛意識裏齊意認為黑色很正，是有底線的那種，還不容易顯臟。

擦刀是一件需要耐心的事，同時他還在思考一些問題。

從半年前開始確定要弄到賦神法之時，齊意就在想應該加入哪個勢力，加入勢力就會得到一部賦神法決。

豪族，宗門，勢力，幫派，大源王朝馭風軍，還有學院，但是學院要天天看書修桃李山溪....

齊意不是不喜歡看書，他只是更喜歡不看書而獲得知識，畢竟看書也會看傻的！

桃李山溪很有意思，據說讀書通明澄澈就能誕生法相之力，攻伐之間妙用無窮，什麼幽影之力統統拉倒.....，而且這東西還能和武者與神修一起用，非常厲害！

就是修成這東西的概率，再修到能對攻的程度，那可真是....，不好說的！

幽影之力.....，因為別人都有，而他卻沒有，所以齊意現在特別反感幽影之力。

什麼狗屁東西，憑什麼自己沒有！

多次任務后，齊意已經能體會到自己的實力在何等層次。他的力量很大，速度超快，氣海真元更是雄厚，戰鬥，從來都非常之快。

綿密的山峰正從余光中迅速離去。

池薛並不清楚追他的人是誰，但是無所謂，都殺了就好。為了獲得氣脈武學，他已經謀劃了太久，太久。

整整三十年！

但是還是失敗了，而且對方發佈了全域通緝令。他從湖山城逃出，換了整整七個大城，都換到這種狗都不來的地方了，居然還在被追殺！

他很憤怒，但是更多的是憤恨。他的出身並不普通，但是他們家並沒有氣脈武學，只有底蘊深厚的宗門和豪族才有高級氣脈武學。宗門只收天才，他只能進入豪族，豪族天才的隨從輪不上他，他只能跟着一般的子弟慢慢熬水磨工夫。

運氣好，能獲得一招，兩招，運氣不好，只能被一直壓榨。開脈法從來沒真正傳到他的手裏，這個世界太殘忍了，他恨這個世界，身後風聲呼嘯！

“有種，上來就干。”

斬夢境界是一個特殊的境界，修的是幽影之力的心境，破境即是最強！往後則是越來越弱.....

跨入斬夢第三境，斬夢之力可以牽動敵手體內的幽影之力，會讓對方產生心魔幻境，殺聽魄如踩螻蟻！

身後之人沒有感覺到幽影之力，那就只是一個聽魄六重以下的小雜毛，哪有的狗膽敢追殺老子。這年頭，真是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敢闖。

......

齊意耷拉着眼，靜靜看着身下的屍體，他努了努嘴。這人可能不知道他這次的對手，對不起，他沒有幽影之力，完全不受這種東西的影響。

刀很快，一刀就沒了。

對於武學和殺人的手法，齊意覺得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東西，招式只有水平接近的時候才有用！

如果一定要殺人，按照最終判定方式，要麼砍脖子，要麼心口來一刀，只有這兩個地方，肯定要死的。

那這就好辦了，就逮着這兩個地方打唄。

要是兩人水平接近，那不用說，那還打什麼？直接跑啊....等修的比對面厲害再砍好了。幹嘛水平接近還要打....

齊意雖然在聽魄境，但是事實上聽魄九重和斬夢境，更多都是運用幽影之力在戰鬥。

而齊意，沒有幽影之力！他們牽動不了齊意的心魔.....

要獲得強大的力量，武者必須具備真正的武者之心，即是強者之心。這是自古以來所謹記的，力量不垂涎於弱者。劫海金身法第四境就是滅心境，足可見修者心境的至關重要！

能夠凝聚強者之心的路途有兩種，讀書和戰鬥！所以學宮最牛批....

齊意已經知道自己應該是沒有幽影之力，因為他已經拿刀，砍了好幾個這種戰鬥方式的傢伙。看見是聽魄就眼睛一眯，他們以為自己會像其他人直接倒下，結果哥壓根不受影響....

斬夢境，對他來說，太弱了。滅心第四境的修者，他還沒有見過，但他該回去了。

因為，發財了！

這個通緝犯好富有啊.....

學院的生活是安靜的，齊意和太多人都不交流，人很多沒人會注意到他，他外出就穿黑衣服，進城就換白衣服！

時間靜靜地度過，他在讓所有人都認為，這只是一個很平凡，很平常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特異之處。

吃飯，睡覺，偶爾聽個曲，看會書，目標是進入秋山城守備團，一切都很合理。和他一樣的人太多了，多到一眼就能看到茫茫多！

他總算有能力買一個空間戒指了，但是沒用....

神念還沒有出來，齊意覺得這輩子也不太可能開出來。因為他沒有幽影之力，怎麼用賦神法開神念啊？

太慘了！

天知道齊意在交易行看見空間戒指的時候有多渴望，曾經但凡有一個，他每次搬家都不用那麼折磨。

經過多次修改，齊意最終自己畫了一柄刀，刀身要求筆直，刀鋒要利但是刀背要求厚度。細身長鋒尖刃，而且刀柄處最好只凸起一點即可，這樣可以穿心而過，不用特意拔刀！

他希望是一把利刃，這樣甚至刀身砍完不會有血！

秋山城的武器鋪是城內四大車水馬龍之地，所有在附近的大鐵匠，都以能在秋山開鋪為揚名立萬的開始，齊意找了兩家鋪子，按照同樣的要求各打了一把。

主要是為了防止砍壞！

齊意對這世界所謂的武者，或者說爭鬥有自己獨特的看法。

要麼你就不要打，既然打了那就直接打死，要殺人就只有兩個地方，脖子砍掉，心臟插一刀。

目標點位肯定是脖子優先，那就直接砍過去。只要夠快，對面就躲不掉，只要力氣夠大，對面擋不住。

力量更強，速度更快，脖子來一刀直接完事。練招式齊意覺得只有兩種意義，第一是可以調動體內真元的凝聚強度，同樣齊意也清楚，這只是一種方式！最根本還是自己對自己體內的真元把控不到位，只能通過招式來輔助調動全身真元而已。第二就是熟悉身體各種變化，活動整個筋骨。所以齊意對戰鬥的看法就變成了：

錘鍊身體，加力量，加速度，找到一種可以鍛煉體內真元調動的手段，再找到一種可以讓身體隨時處於運動狀態的武功。

然後只要隨時隨地，能將身體真元集中到一個點上，那麼他就可以有無數種姿勢和方法，把刀劃過對面的脖子！

齊意的天賦暫時未知，但他對戰鬥的看法直接而暴力，這也是最強的修行姿態！

成長是艱辛的！

他將所有東西擺在桌上，然後默默做着變強的計劃！

這意味着他必須要開厲害的氣海，因為那意味着真元更多，身體受到的錘鍊更多。

然後武器就是他的刀一定要夠硬夠快，不能一碰，自己刀斷了，那就發揮不出力量的優勢。然後他必須有一種身法，一種真元的修鍊技巧，一種身體的鍛煉技巧。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先試試賦神修鍊法和身法修鍊法，或者再練刀。齊意知道揮刀需要習慣，讓刀變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能清楚知道刀尖在哪裏，所有360度的攻擊範圍位置，這都需要用心。

要獲得賦神修行法，就需要加入各種勢力。

豪門——齊意有太多秘密肯定不合適。

宗門——天才遊樂園。

堂口勢力——也許是個地方，錯綜複雜更易脫身。

大源王朝，秋山城官方還有他的名字，略過......

齊意很煩心，不加入勢力要海心石才能換《平心和氣月涌大江訣》，可海心石怎麼才能弄到呢？他和一個神修交過手，依然還是幽影之力那套東西。人死之後他沒找到海心石，說明這東西很珍貴。主要是根本買不到....，秋山城除了拍賣行，好像很少有這東西的出現，難不成被有些豪族把控了？

他現在有上萬枚白鹿幣，都是那個懸賞犯的，很富裕。但是，海心石，他買不到，白鹿幣不能交易海心石.....

學院裏面的神修非常少，齊意看到的大多是聽魄斬夢武者。說明這東西雖然沒有武者兇險，但是門檻，可能很高？

事實上齊意的猜測不能說錯也不能說對，賦神修鍊法非常穩定，但法決能調動的幽影之力受到法決品質的影響。低階的法決，很難誕生神修，說到底還是秋山城太偏了，而且三百年前那一戰打斷了很多大族勢力的傳承，這裏只有一些三流小法門，開啟神念的修行者自然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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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時間又匆匆而過。

齊意正在練刀，他的修鍊方法和城內大多數人並不一樣。

矇著眼睛在樹下揮刀，刀鋒劃過空氣的瞬間會有一種感覺，他知道那是刀身的振動。必須掌握這個聲音產生的規律，這是熟悉一柄武器最重要的事情。最好的武器是劃過空氣時律動均勻者，那意味着通體受熱均勻，刀身本身沒有薄弱點。除此之外他必須鍛煉自己的聽力或者一種直覺。

直覺往往更快！

練刀的半年是齊意最愜意的時刻，自來到這個世界后，他的精神終於放鬆了下來。

他漫步行走在大街小巷，看着這世界的紛紛擾擾，恍然間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曾經。

人，還是一樣。

煙火氣，呼喊聲，練武的‘呼喝呼喝’，還有鐵匠鋪的叮叮咚咚，只是比那個世界多個修行而已，好像，也沒多出什麼？

沒有幽影之力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這意味着他和其他人有一個巨大的差異。但無疑也讓他佔據了某種可怕的優勢！

而且不怕事情壞，就怕不知道有事情.....，所以他現在很淡然！從某些方面來說，他最好不要見到第六步的強者，甚至第五步也盡量少見，這種人可能會發現自己身體裏沒有幽影之力的情況。

發現之後，就意味着危險！

據傳幽影之力只有第六步以上，某些特殊修行者才會徹底驅除幽影之力。而他，壓根就沒有....

修行，雖然暫停了，但好在自己不會被牽動心魔，戰鬥起來反而更有一點優勢。

但是不能被人發現！也就是說，要是打架....，他必須滅口！

要麼不打，要打，對面就必須死。不然很可能會暴露自己的秘密，就算是推測出來，也具有極大的危險性！

所以齊意在瘋狂練刀，能強一分就一分，希望接下來的凈海城之行，不會有人來招惹他吧！

練刀還好，但還有一件事令他難以靜心。

九途戰境的‘修行者傳送陣’和‘軍用傳送陣’都已關閉，現在只有第一層的商用傳送陣在運行。

他想要離開秋山城，但去凈海城需要一萬顆雪晶石，他辦不到。因為他只有一顆，還是那個懸賞犯的.....

雪晶石是神荒通用貨幣，萬族都用，神荒最北即是雪劫域，天上雲起於雪域，東入無量海，其中有無盡風雪，自然也有兩種晶石是最珍貴的能量載體，廣袤應用於各大種族各種途徑。

齊意之前想過親自去雪域采晶石，這不就是挖礦嗎....，但是當他知道那地方十人進五人出的時候，雪晶石就被齊意珍藏了起來。

寧願不修賦神法，也絕對不花那塊雪晶石....，他暫時真的太缺這東西了。

一萬顆雪晶石，秋山城能直接飛去凈海城的，大概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吧。畢竟，正常生活都是白鹿幣，一萬白鹿幣，才能換一顆雪晶石。

一萬顆雪晶石，百萬白鹿幣，哦買噶，他一個任務才能掙100白鹿幣。

真的太貴了！

多方打探后，他準備乘船去往凈海城。這地方東西太少了，機會也太少，他不可能因為一個賦神法就去參加豪門，或者什麼勢力然後努力幾年，不僅有被發現秘密的可能，而且太浪費時間了。

他需要氣勁武學.....，經過多次翻閱書籍后，他最終發現，破入五境沒有必須要用幽影之力，只說要練出一方氣勁破境。既然如此，他能不能現在就直接練氣勁武學。

跳過斬夢境，也跳過滅心境，我直接開始破五境，行不行？

斬夢境他都殺了很幾個，滅心還沒見過，但齊意覺得問題不大。秋山城的高手很少，氣勁武學也不怎麼見。他聽說外面有高手榜，說不定獲取氣勁武學的幾率更高一點。

坐船要坐一年....，但是需要三萬白鹿幣。

齊意開始瘋狂接任務，他準備攢點家當然後上船。凈海城，說不定才能有足夠大的機會，實現他的想法！

秋山城的通緝犯正在飛速減少，滅心境武者必須掌握強者之心，掌握之後才能進行五境的破境。而強者之心的鍛煉，往往讓一個少年蹉跎到中年，都未必能參悟！從斬夢到滅心都是幽影之力的世界，齊意覺得自己擁有所謂的強者之心，因為他就是那麼覺得。

沒有為什麼....，他一定是強者！

齊意的課業從未落下，他很喜歡書院這個地方，無數的書籍豐富了他對這個大陸的認知。而無數修行記載的感悟，則讓他對自己的力量認識迅速拔高。所謂的幽影之力很可能只是此方世界的一種禁制，並非是必需。

所以齊意認為即使沒有所謂的幽影之力，他也可以跳過這些斬夢滅心的修行路。

修行氣勁武學開脈訣，直接破五境。這是一個大膽的想法，但，需要一試！

如果運氣好開脈法能開出神念，那就可以去進行第五步坐忘境的破關，無論如何，好像，他只能這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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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開脈法和氣勁武學好像很珍貴，都在那些豪族大族手裏，怎麼辦呢？

齊意的刀很快，但他依然煩惱。他希望現在就有一個滅心的傢伙出現，讓他看看，這個所謂的強者之心到底是什麼？

但他還是沒看見...

這不能怪齊意找不到，也不能說秋山沒有誕生過滅心的強者。但滅心武者誰在秋山城啊？

什麼修行資源都沒有，要雪晶石沒有，要彩晶也沒有，龍晶也沒有，要煉體沒資源，要丹藥沒藥師。五境才是修行的開始，但凡晉陞滅心肯定先去凈海城，那裏才有提升修行的資源，留在秋山養老，怎麼可能修的出強者之心....

齊意的真元愈發雄厚，他逐漸發現自己的真元和別人的並不一樣。

他的爆發力更強，而且他可以隨便控制小氣團，但大多數人是做不到的。他們還得練各種蠻牛入海，打架的時候都是想盡辦法用招數擊退對方，然後開始擺架勢放大招。

而齊意，他只有一個想法，跑過去，拿刀往對方脖子上抹！

擋住了，那就換個方向再抹一刀，你敢不擋你就死，誰和你擺架勢？反正在他手下死的通緝犯....，都沒扛住第一刀。

齊意殺了四成通緝犯就停了手，全殺完他鐵定被人注意，他的猴子面具也有風險....

錢包越來越鼓。

他最後攢了10萬白鹿幣，在買了一大堆恢復真元的增元丹后，又賣了自己的兩把刀，重新打造了一把更好的。等刀出來的時候，齊意已經在書院待了整整一年。

現在他要準備去凈海城了！

他還是沒有見到那個據說有的坐忘強者，也許是他還不夠格。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待在這裏，越舒服離死亡就越近，他還想去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大！

六月四是一個好日子，他已經買好了船票。他買不起傳送陣也買不起天上飛的御靈舟，那都得用雪晶石。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渡船，很多想去‘凈海城’見識世面的人們，坐的也都是渡船！因為便宜，主要是拉貨，人算是額外的外快。

靈元山的軼風渡口，渡船已經滿載啟航。

進入秋山城半年，而後又在書院學習了一年。齊意的沉默和平凡似乎已經深刻進了骨子裏，他對這個龐大的世界還是抱有敵意，或者說，是恐懼！

他從船上靜靜看着即將遠去的靈元山，蔚藍的天還有遠處美麗的山峰。他想起了靈峰鎮，阿四，韓銘城，聽風，還有141區他賣報住的那個小閣樓。

人是不是只能看到自己生存世界的事物？141區的人們知不知道內城有多麼舒適？當然內城爭鬥也極其殘酷.....，靈峰鎮的人們，也許從來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可以凌空飛行，真元外放的聽魄斬夢武者。

他的名字，那位熊值守官知道，還有誰知道？賣報的報社，除此之外還有那個運糧隊。只要離開秋山城，這些人也許一輩子都不知道，是哪個齊意，還存在於這個世界......

靜靜長呼出一口氣后，回神。

這趟行船將通過‘濟川’匯入神荒天上雲的支流‘廬山’，而後一路去往上游凈海城。他需要換三趟渡船，一年的時間。

刀是沒法練了，但他的真元練習不能斷，一刻都不能停！

最後，齊意再度看了一眼秋山的古意盎然，綠水迢迢間他想起了出發韓銘時，也是一樣的心情！紫色的樹還有花兒，但藍天的無數飛鳥正在指引前進的方向，不用回頭，只有向前。

而離這裏很遙遠的地方。

熾天神荒的火還在燃燒，星靈界的驅境，正在日夜不息追趕着混入流天幕的異常生物。

一切都已經變了！

近在咫尺的凈海城，雲夢庄的終局還未落子。大源王朝正在上演着一場浩劫。偏僻的秋山並沒有感觸到這個世界的混亂，他們可能一直都平靜很久，很久，直到下一次凶靈涌的到來！

而齊意，他並不知道自己將面臨怎樣的抉擇？凈海城外的風暴已經颳起，這場巨大的風暴，將會徹底把他拉入這個世界的齒輪。

日月悠悠，有誰能逃出這天地的束縛。是選擇還是遺忘，什麼是強者之心？

坐忘坐忘，真的一夢黃粱嗎？被屈辱的不會忘記，安於現狀的終被屠戮，有什麼地方是永遠的襁褓？齊意的刀鋒，真的可以永遠一往無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