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吃醋惹的禍
“什麼意思?你邀我去你們家大公園散步,你爸誤以為是我勾引了你,氣憤之餘,揮掌便打。可把我打得,兩眼直冒金星。你爸錯打我一巴掌,你還要我謝謝打我的人?姚欣怡,你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啊?”
“怎麼個過分?我爸他是我們倆的長輩,誰的爸媽見着自己的姑娘大晚上的被小男孩攙着手帶出去狂馬路,不急得火燒眉毛的呀?幸虧,你是碰到我爸了。換一個人試試?遠的不說,就拿蘇小妹他爸媽來比較。碰到你和蘇小妹兩個人手攙手肩並肩,不打斷你的腿,算我姚欣怡說錯!哼,你就知足吧!”
“不至於吧?再說了,是你約的我,又不是我主動去找你。被打得應該是你,我是撿到便宜了。按你的意思,我替你挨揍時間快樂的事。如此這般,嗯,依我看要不這樣,我打你一巴掌,不用你謝,我們倆就算兩清了好不好?”
蘇曉剛言到手到,他舉起右手,做出要打姚欣怡頭頂的動作,嚇得姚欣怡雙手抱頭。
“哎呦......你,你還真的捨得打呀!蘇曉剛,你打了,我們倆從此再無瓜葛,永不相見!”
蘇曉剛將舉起的右手往上拉一拉,箉着的背包重新回到原來位置。虛驚一場,卻原來蘇曉剛是在將箉着的書包修正一下。可把姚欣怡嚇得抱頭閉眼,只想狠狠挨蘇曉剛那咬牙切齒的一巴掌。
“誰要打你了?我在整理書包呢!切,看把你嚇得,還口口聲聲說保護我呢,不知道誰保護誰呢。”
“你,蘇曉剛我可告訴你,這種沒良心的話,你以後在我姚欣怡面前最好少說。否則不然,我忍你一次,不會忍你再二再三。哼!沒興趣,請我吃個雪糕惹來這麼大廢話。我,自己買去。拜拜,我回家了,你好自為之吧!”
姚欣怡急轉身,腳下生風,頭也不回,走得叫個斷然決絕。
她來到賣冷飲的小店面前:“老闆,來兩支綠豆奶油雪糕。”蘇曉剛站在他身後,對着二維碼付款。他總是嘴上犯賤,行動上的窮大方。話不投機半句多,即便他買了單,姚欣怡只拿其中一支冰棍,氣呼呼的故意不瞟蘇曉剛一眼。
蹭蹭蹭,腳下生風。
氣走姚欣怡,蘇曉剛一臉懵逼。意猶未盡,他不想正在自己興趣上,姚欣怡就這麼走了,心裏跳崖式失落。他捋一捋自己對姚欣怡說的話,沒感覺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便疾步追上去。
護城河的沿河路,因為遠離居民區而得名。
除東西走向的沿河路是單車道之外,路邊綠化帶足有三十來米。沿河堤壩忽高忽低,向東西兩側蔓延數十里。據說,將來東海市要在這裏打造三十里河堤走廊風景區,供遊人欣賞護城河兩岸風景。
現在,三十里旅遊風景線雛形已經呈現在東海市人面前。因此,人煙稀少,監控設備,以及閌閬部分的設計及規劃,正在籌備當中。河堤草坪植被正在鋪設中,原來蘇雲飛開車沖河的地方,那條老路被改造成植被草坪。
路,從南向北拓展,由單行道拓展兩車道。見得姚欣怡斷然決絕的離開,蘇曉剛不舍。急忙追上去,厚着臉皮說:“姚欣怡,別,別這樣么,我,也是說著玩玩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姚欣怡頭也不回,把蘇曉剛的話,忙着耳邊風。
蘇曉剛見狀,一步上前,擋在姚欣怡面前,用自己的胸脯堵住姚欣怡去路。兩個人這一躲閃:“讓開,別以為花錢買了兩根綠豆雪糕我就原諒你。哪怕像鄭海鵬那樣的在來來大酒店請我吃大餐,都不會忘記你剛才記恨我爸爸的那一巴掌。”
姚欣怡故意朝左右躲避,蘇曉剛左右擋着她,挺起胸膛。姚欣怡故意用頭撞過去,蘇曉剛不躲不閃,直挺挺的接住姚欣怡的頭。然後,用手摟着她。“啊喲,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犯的着那麼認真?
別這麼走了好嗎?我心裏好像失去什麼,那種無法彌補的失去。所以,今兒個怎麼說我也不讓你帶着懊糟的心情離開我。”他索性張開雙臂,擁抱着姚欣怡。嗨,被蘇曉剛這麼一來,姚欣怡還真的無法抗拒。
“嗯嗯,放開我,放開我!”
姚欣怡似曾用力掙扎,可她也適可而止。如果真的掙脫了,蘇曉剛感覺無望,兩個人再想見面,那可就難上加難了。同學之間,誰的自尊心都比較強。一個不願意向另一個人低頭,在初戀時,誰都有過這方面經歷。
因互相不知道讓步和妥協,結果,雞飛蛋打,老死不相往來的同學關係多得去了。因此,她嘴上喊着,放開我,頭和臉就是往蘇曉剛懷裏埋。不摟住姚欣怡,那蘇曉剛真的是個木頭人。
或許,這就是大人們最擔心的初戀就是從這裏開始的吧。她放開我,放開我的不停地在嘴裏念叨着。一雙手將蘇曉剛的腰桿緊緊地擁抱着,自己的一張臉全部埋進蘇曉剛的胸脯。
蘇曉剛慢慢的拍拍她的後背,緊緊地擁她在自己懷裏。
“嘟嘟嘟......”
沉浸在如膠似漆熱戀中的姚欣怡和蘇曉剛,被一群五六個人組成的摩托車隊,圍在中間。強烈的燈光一起射向她們倆。受驚的姚欣怡和蘇曉剛,不知道這夥人突如其來的對自己產生好奇,是來自於兩個人的熱烈擁抱,亦或是強力的接吻引起他們的羨慕嫉妒;
還是因為這些人受人指使,盯梢她們倆直至護城河。
“呵呵,不錯嘛小妞,這小子你也看得上?就不怕和他擁抱,被他那窮酸命給傳染上?哈哈哈,弟兄們,給我把這男孩子打殘了。把女的給搶走,帶到酒吧陪哥兒幾個樂一樂。哈哈哈!”
有個聽起來非常熟悉的聲音,映入姚欣怡和蘇曉剛耳朵里。兩個人互相對視:啊喲,這個說話的人聲音好熟悉也!他們倆同時在心底里詢問對方,以求用眼神發出問話,再從眼神中得到對方的肯定。
沒等兩個人有所商量,摩托車呼嘯着,排氣管冒出烏漆墨黑的一陣陣濃煙。
六輛摩托車將蘇曉剛和姚欣怡團團圍住,他們倆嚇得不敢亂動。蘇曉剛將姚欣怡抱得更緊,他試圖用自己身體,作為守護姚欣怡的盾牌,絕不讓這夥人對姚欣怡構成威脅。其實,他想歪了。
他們要對付的人,不是蘇曉剛要拚命保護的姚欣怡,而是他蘇曉剛本人。
面對蘇曉剛生怕自己遭殃,姚欣怡已經看出這夥人的企圖。
他們手裏揮舞的狼牙棒,直奔蘇曉剛而來,並非是她姚欣怡。她躲在蘇曉剛背後,指着這夥人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在半路攔擊我們,又憑什麼讓我們倆聽你們的?總得給我們說個原因吧!”
“啪!”騎在摩托車上的人,輪流用手裏狼牙棒抽打蘇曉剛。
即或蘇曉剛全身心阻擋,姚欣怡身上還是少不了挨來幾下。
“放開,將姚欣怡放開,不然抽死你!”縱然說話人臉上戴着口罩,免不了姚欣怡和蘇曉剛聽起來非常諳熟。兩個人肯定這個人是她們倆認識的人,可惜,由於對方戴着口罩,頭盔。姚欣怡和蘇曉剛無法辨別真偽。
“姚欣怡,這個說話的人好熟悉的聲音啊?難道,是認識我們倆的熟人?嗯,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是有準備而來,要不然,怎麼可能叫出你姚欣怡的名字。”
蘇曉剛摟着姚欣怡,左躲右閃,“嘭”一隻狼牙棒打在他的後腦勺,蘇曉剛兩眼直冒金光,有即將摔倒的跡象。他強撐着身體,繼續保護姚欣怡。
“蘇曉剛,我感覺也是!要不,我們報警吧!”姚欣怡拿出手機。
摩托車后屁股冒出的黑煙,嗆得姚欣怡和蘇曉剛難以呼吸。這夥人興奮至極,根本不考慮她們倆的感受。繼續揮舞手裏的狼牙棒,對準蘇曉剛“嘣嘣嘣”的不見得打來。他們故意躲開姚欣怡,直對蘇曉剛下手。
蘇曉剛沒有怎麼在意,姚欣怡看得清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正當他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時,這夥人早有準備。
他們加快速度,連姚欣怡也不放過。
“住手,你們,你們這夥人,憑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請問,我們倆認識你們嗎?”姚欣怡一把推開蘇曉剛,她不忍心看着蘇曉剛替自己挨棒子。六個人,六輛摩托車。
看這夥人騎摩托車技術嫻熟,一隻手抓住摩托車龍頭,一隻手拿着一米多長狼牙棒,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好像,專門為對付他們倆刻意定做。
“憑什麼,嘿嘿,就憑你跟蘇曉剛在一起本少爺我就不服,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啦!”說完“啪”一下朝姚欣怡打來。姚欣怡手裏手機被打飛,蘇曉剛見狀急忙用手抓住狼牙棒。千鈞一髮之際,有個人朝蘇曉剛的後背狠狠地砸下狼牙棒。
“啊喲!”只聽你的蘇曉剛啊喲一聲應聲倒地。
姚欣怡猛撲上去,嘴裏急切的喊道:“蘇曉剛。你怎麼啦?流氓!你們這群流氓無法無天!”姚欣怡蹲下身,試圖將滿臉是血的蘇曉剛扶起。才發現蘇曉剛整個人癱軟在地,死沉死沉。憑她一人之力,根本扶不起來蘇曉剛。
“蘇曉剛,蘇曉剛你醒醒,你醒醒,別嚇我好嗎?嗚嗚嗚!”
姚欣怡嚇哭了!
“哈哈哈,流氓,你這賤貨,什麼人不比他蘇曉剛條件好。可你偏偏喜歡上這個拿着爸爸賠償金養活自己的窮孩子,請問,他能帶給你什麼?嗯!”那人停下摩托車,一把抓住姚欣怡頭髮厲聲質問。
蘇曉剛清醒,見此情景沒有退縮,而是急忙上前鎖住那位抓住姚欣怡頭髮的那個人的手,不知道是哪來的那股力氣,捏得那個人“啊喲”一聲鬆開抓住姚欣怡頭髮的手。
“你,你有種,別拿女人煞氣。讓她回家,剩下的,你們六個朝着我來,來呀!”
蘇曉剛歇斯底的吶喊,曾幾何時嚇住那伙氣勢洶洶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可那個用手抓住姚欣怡頭髮的人,對着其他五個人大喊:“怕什麼?六比一的比例,勝券在握。哥幾個,你們發什麼愣啦?給我上,就按照他說的,讓那個小賤人滾蛋。留下他,我們四兩棉花八把弓子,細彈細彈(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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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走下摩托車,把姚欣怡和蘇曉剛強行分開。
姚欣怡儘力掙脫這些人的手。“放開我,流氓,你們,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剛才抓住姚欣怡頭髮的高個子,對着姚欣怡就是一巴掌:“給你臉色了是不是?看不出來嗎,今晚,本少爺奔着你倆來的還不知道嗎?你以為我們六個人吃素的呀!打死你丟掉護城河我看還有誰能替你們倆伸冤,做夢吧你。
趁本少爺這一會心情還沒哪么糟糕,你滾得快點。要不然,你越是在這裏替他說話求情,蘇曉剛越是被打得慘不能睹。”
“我不走,蘇曉剛,我不能留下你!”姚欣怡被架起雙臂,連拖帶拉,一雙腳都快離地。
蘇曉剛急了:“姚欣怡,我沒事。他們不能對我怎麼樣,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們是因為你,才奔我來的。你不走,只會更糟糕。聽話,趕快回家。免得你爺爺奶奶給你在凱達爾市的爸媽打電話告狀,放心,我絕對沒事。”
蘇曉剛對着姚欣怡被拖走的背影用盡全身力氣呼喊。一邊從地上艱難的,搖晃着晃悠悠地站起。
他,放下書包,擼起衣袖,擺出一副決一死斗的架勢,坐等姚欣怡安全離開。
“不,放開我,蘇曉剛不走,我不走。有我在,我看你們誰敢對他下手。”姚欣怡幾乎是被兩個男人拖着離開,蘇曉剛從她絕望的眼神里,得到信賴和安慰。他相信,這不是英雄救美。
而是有人刻意借他和姚欣怡約會,砸場子來了。多半,是為了爭風吃醋。一剎那,他腦海里出現鄭海鵬的影子。
對着那個說話的人,蘇曉剛已經斷定那個人十有八九是鄭海鵬。
不迴避,是鄭海鵬請過來的人。姚欣怡被兩個人拖着離開。
走到深巷,給姚欣怡頸部用力一擊。姚欣怡連人帶書包,一起癱瘓在地。那兩個人見事已辦妥,回去圍攻蘇曉剛。姚欣怡幾分鐘后蘇醒,她醒過來的第一想法,找到蘇曉剛。和蘇曉剛昏迷醒過來的第一想法千篇一律,毫無二致。
有人為了自己爭風吃醋,不是壞事。
估計這夥人直奔她來,蘇曉剛跟自己要好,令這夥人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醋性大發,是根導火索。留給這夥人和蘇曉剛交談的空間,憑蘇曉剛的能力,打不過,化解矛盾的能力在這夥人之上,姚欣怡信心滿懷。她扶着頭,往回走。護城河依舊在月光下盪起漣漪,河面,白花花的觀賞魚兒,爭相漂出水面。
在她和蘇曉剛被這夥人圍住用狼牙棒抽打的地方,留下的僅有五輛摩托車加上五個倒地的人哼哼唧唧。瞧見一個個口吐鮮血,手捂胸口,無助的眼神,望着姚欣怡,似曾想說什麼。
可是,他們五個人中,沒有一個人能說出話來。包括,那個聽起來聲音很熟悉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救,救救我們!”
“救你,可以啊,不過,你得先告訴我,蘇曉剛同學去哪裏了。”
姚欣怡心裏想,甭管發生什麼,她第一個要見的人是蘇曉剛,而不是這伙混蛋傢伙。沒等那些人回答,姚欣怡急得朝四周扯開嗓子呼喊:“蘇曉剛,你在哪?”呼喊聲帶着哭腔,在護城河邊像電磁波一樣的向四周擴散,回蕩。
蘇曉剛,你在哪!
“他,他飛走了!”地上,有個人有氣無力的指着護城河的天空方向。姚欣怡以為,蘇曉剛被這夥人打下水了。他爸爸幾年前,就是從這裏開着三輪車墜入護城河而亡。一種不祥預兆,很快沾滿姚欣怡腦海。
情急之下直奔護城河邊,水面上,除了魚翔淺底,沒有更多人跡。
遠處,傳來救護車聲音。
姚欣怡不敢惹是生非,她知道,在高考的關鍵時刻,切勿給自己帶來麻煩。誰都不想在這關鍵時刻,因某種意外,導致自己被排擠在高考的考場之外。既然見不到蘇曉剛,證明他還安全。
是誰打趴了五個人,姚欣怡的印象里不可能相信那是蘇曉剛所為。蘇曉剛有多大能耐,她又不是不知道。
節骨眼下,逃離現場,免得被那幾個人指認是自己所為,那麻煩大了!
摸一摸後腦勺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姚欣怡,拐着書包,疾步離開現場。
她想起把今天剛才發生的事告訴爸媽,或許,他們倆給自己更好的提示。五個人東倒西歪,與她何干?又不是自己打的,沒這個義務為她們去佐證。誰讓她們不幹好事,專門為了對付她和蘇曉剛呢?
社會青年,見不得同齡人談情說愛。
雖說於他們毫不相干,這夥人看人家不順眼,上去就打。誰也不認識誰,被一頓暴打,糊裏糊塗的人多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