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懲罰

第4章 懲罰

“爺,不關她的事,是我沒看好,我看走了眼!”

劉鵬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抽自己大嘴巴子。

而一旁的花娘則被人挾持着,刀尖快戳到眼睛裏,神色滿是恐懼。

周子卿同李謹言喝完酒後,便徑直來到了場子裏。

他有件事情急需儘快解決。

“既然看管不好人,那這眼睛還留着幹什麼用呢。”

還從來沒有女人,在和他上床的時候是攜帶手機的。

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正因為劉鵬跟在周子卿身邊多年,所以更加懂得這個事情的重要性。

報警不報警的,對他們來說無所謂。

最主要的是,萬一偷拍了點周子卿的什麼,那可就真的壞了大事了。

劉鵬和花娘二人瞅着周子卿額頭上凝固的血跡包裹的傷痕,抖得更是厲害。

他們不知道周子卿發生了什麼。

但一定是不好的事情,是會讓他變得更加暴躁的事情。

因此,劉鵬的手就沒敢停下。

不僅沒停,力度還很大,能讓人聽見響脆的耳光聲。

可周子卿對這一場面沒有太多波動。

他轉着手裏的水晶杯,細看着花紋,神色平常到讓人實在是想不到他的心情。

“您饒了她,她的錯,我擔。”

劉鵬顫顫巍巍的說出這句話。

反觀花姐,早已淚流滿面,說:“一人做事一人擔,是我壞了規矩,您儘管懲罰就是。”

“喲,倒是一對苦命鴛鴦?”

周子卿將杯子舉到自己眼前,透過晶瑩的水晶去看着二人。

視線里,二人的面容被折射的扭曲,配上恐懼和視死如歸的表情,當真是“好看”。

將杯子用力往前一扔,可惜準頭不夠,最終杯子只砸到了地面,發生悶悶的響聲。

周子卿碰了碰手,果然還是不如老爺子準頭夠啊。

隨即托着下巴看向二人,語氣和善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劉老闆代勞吧。”

話音落下,立馬有人上前將劉鵬拽。

留在一旁的人在心裏默默祈禱,看來這幾天得水牢又有人氣了。

周子卿拍了拍手,隨後說道:“花娘是不能在場子裏繼續幹了,正好,回去后同劉老闆過日子,也算是養老了。

至於劉老闆,既然這次不算你的錯,等從水牢出來,再繼續在場子裏發光發熱吧。”

周子卿輕描淡寫的話,卻引的劉鵬不顧傷痛,使勁兒的磕頭謝恩。

他知道,只有跟着周子卿才能掙到錢,自己才能平安的活着。

......

處理好場子裏的事情后,周子卿又去外地連着開了很久的會。

一番事情下來,整個人疲態盡顯,等到忙完,已是半月後。

而這段日子裏,陳橙過得卻很是舒服。

很久沒這樣休息過了——房間的床很是柔軟,窗戶大大的,能照進來很多的陽光。

可以一直享受着空調的涼爽,就連被子都有股淡淡的花香。

而且,不用去思考着人生接下來該如何發展,不用擔心自己是否即將被后媽毒打。

每天的飯菜是新鮮的、可口的,能吃飽的。

陳橙這半個月過得,由最開始的時不時擔憂周子卿到底哪天回來,到後來徹底擺爛享受生活。

這天,當陳橙在飯桌上正吃飯時,門突然被打開,接着,周子卿走了進來。

陳橙見此有些愣住,感嘆着自己的好日子終於是到頭了嗎,心裏隱隱有些抵觸。

不過,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並不是針對陳橙,而是選擇了針對她的手機。

他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陳橙的手機以完美的弧度扔進了垃圾桶里。

美其名曰:國外進口的水晶餐桌上放着一個碎了屏的手機,外殼也已包漿。

能進自家的垃圾桶,還是這破手機的福分。

做完這之後的他,甚至沒有說坐下來同陳橙一起吃口飯,只看着陳橙有些圓潤的、帶着膠原蛋白有彈潤光澤的臉蛋。

隨後,將手伸到陳橙面前,溫柔的讓人想親上一口那紅唇,對陳橙說到:“準備好了嗎?”

周子卿就這樣將現在表現的異常乖巧,面容卻帶着視死如歸的陳橙帶到三樓,這個別墅的最頂層。

陳橙一直未踏足過這裏,她沒有過多的好奇心,且深知好奇害死貓的道理,而且在別人家裏亂串是不禮貌的行為。

三樓的燈光不知為何,暗了許多;

走廊里鋪了厚厚的墊子;

暗沉的色調配着暖黃色的燈光,映的牆壁更加深沉。

不同於二樓開敞的格局,牆壁兩邊都是房間,配上頭頂一個接一個的水晶吊燈,讓陳橙感覺有點古堡的氛圍。

“你選一個吧,選一個房間,當做你的開始。”

周子卿的嗓音不知為何變得深沉了起來,眼神卻明亮的像深夜裏蟄伏的狼。

該來的總是會來,陳橙這樣安慰着自己。

人家幫了自己,替人辦事,理應如此。

“小公雞點到誰就選誰......”陳橙默默的在心裏數着,最後定格在右手邊的第三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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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間的位置嗎,不錯的。”周子卿笑了,似是很滿意陳橙的選擇。

“這些房間有什麼不同嗎?”陳橙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有的。有貓和老鼠主題的,有監獄風主題的,還有你選中的這個,牛棚主題。”

陳橙聽着周子卿一本正經的說出來許多分類,直想笑:“你這是什麼,家庭式主題套房嗎。不過牛棚主題是什麼鬼。”

“或許你不知道,我手裏掌管着一家牧業公司。

自然,我現在同牛有不解之情啊。”

周子卿玩笑的笑着說著,將第三間房打開。

陳橙看着眼前的景象,有點呆住,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只見房間的地上鋪着厚厚的稻草,四周還有着木質圍欄,上面還掛着鐵鏈;

牆邊角落裏還放着稻草垛,旁邊的地上擺着三叉刀。

有錢人的癖好果然是與眾不同,陳橙默默吐槽道。

“我既然是救你出來,你難道不應該對我行跪禮叩首嗎?”

周子卿靠在牆壁上,淡淡的對陳橙說道。

陳橙聽着有些一愣:“什麼?”

“在春秋戰國時期,大臣覲見大王需要行跪禮,既表達了敬意,同時還表明了…等級。”

周子卿的臉上浮現了玩味的表情,有種壞孩子偷扔石頭進別人的院裏的狡黠。

陳橙聽着心裏很是無語,明明是活在21世紀,卻要整這些文鄒鄒的話。

難不成在他的世界裏,“下跪”二字有教壞小朋友的嫌疑,所以需要和諧嗎?

她的心靈可沒那麼脆弱,這不能聽那也不能看的。

老闆的話就是聖旨,他讓幹什麼就幹什麼咯。

有錢人嘛,就是要玩兒點不一樣的。

反正以往在陳自立家又不是沒被這樣“教育”過,這也算不得什麼。

但陳橙沒想到,這一動作竟是讓自己維持了一整晚。

彷彿自己是那冷宮裏的妃嬪,需要頂着夜色受苦受罪那般。

夏天,穿的本就單薄,跪下的膝蓋貼着粗糙的稻草,咯的有些生疼。

他說,房間裏有攝像頭,所以,不能偷懶。

若是偷懶的話,那一切都將推倒重來。

所以現在這是個怎樣的局面,難道包養只是讓自己一直維持這個姿勢嗎。

真是無語。

無論怎樣挪動,膝蓋都是接觸在稻草之上,時間長了,干扁的草料開始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直讓人硌的難受。

陳橙想,就算是牛,處境也比現在的自己好上許多。

天漸漸地暗下來,窗外路燈的冷色光芒照進窗子,落在淺黃色的稻草之上。

房間裏沒有空調,因此有着夏日的熱氣烤着大地,蒸烤着泥土和青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若是再來幾聲蟬鳴和蛙叫,就會更像小時候玩耍的傍晚田間地頭的景象了。

陳橙抬頭看向窗外,不知這樣的動作還要持續多久才能結束。

好在閣樓里比這個地方要熱很多,陳橙覺得自己還能忍。

她想着以前看過的一則心理小知識。

心理不正常的人,最喜歡看的是被折磨人的恐懼和發瘋。

對他們而言,這樣的景象會極大的滿足心理需求,是一種享受。

所以,自己最好是乖乖忍受,或這樣,他覺得無聊,便會放自己出去吧。

房間好像半個絕緣體,陳橙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現在又是什麼時辰。

稍微直了直身子,腰部好受了一些,但痛楚更強烈的膝蓋,不知該如何緩解。

陳橙開始感覺飢餓和口渴,舔舔乾裂的嘴唇,困意席捲而來。

但睡不多時,受傷的膝蓋便會提醒她,該是稍微抬一抬,來緩解肌肉組織和血管被壓迫在地上所造成的酸痛了。

迷迷糊糊着,陽光越來越明亮,灑在陳橙的臉上,晃得陳橙眼睛直難受。

這時,“啪嗒”一聲,門開了。

陳橙晃了晃腦袋,想保持着微微的清醒,心裏有個念頭,那就是下次一定不會選這個房間了。

貓和老鼠的主題房應該會好很多。

畢竟是卡通嘛。

許久未進食的陳橙被周子卿用力拖拽着,活脫脫像那屠宰場被送去切割的牲口。

身體下方壓着的稻草也被帶出了房間,散落在地毯上,破壞着走廊和諧的美感。

就這樣,陳橙被一路拽到了樓梯口。

周子卿在樓梯口蹲下,手托着下巴看着陳橙,微笑的開口問道:“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他的聲音帶着一貫的溫柔。

“還可以。”

陳橙有氣無力的回道,此時的她嗓子有些冒煙,急需水喝。

正想着,周子卿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瓶水,澆在了陳橙的臉上。

水是冰鎮過得,陳橙在大夏天都被冰的發木。

水浸過臉頰,浸過嘴唇。陳橙舔了舔嘴,不顧形象的朝着對方問道:“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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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瘋癲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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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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