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命不止,學習不息
待看清宋念比鬼還充滿怨念的眼神,登時嚇得男高鬼大步後退。
但是連廊總共才1米2的寬度,他後退幾步立刻退到了連廊外,整個鬼穿過外牆玻璃從18層樓的高度上栽了下去。
宋念揉揉太陽穴,怎麼又是一個笨鬼。
須臾,摔下樓的笨鬼林辰飄了上來,他身子浮在玻璃外牆外,只把頭伸進玻璃內側,不敢置信地問道:“你、你看得見我?”
黑貓先一步跳上窗檯,衝著林辰齜牙咧嘴。
宋念也下了床靠在窗柩上,伸手安撫咪咪,“你說呢?我上完夜班好不容易睡個覺,被你給吵醒。”
林辰把手裏的英語書往校服拉鏈里一扔,興沖沖就要往宋念面前沖,咪咪呵了一聲,呼出的氣息化為烈焰把林辰擋在窗外。
林辰饒有興緻的敲了敲咪咪呵出的氣焰牆,說道:“哎,你這貓好厲害呀。”
宋念問道:“我看你死了也有兩年了吧,怎麼還不去投胎?”
林辰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自我介紹。
高中生叫林辰,是本地一所重點高中的高三學生,成績優異,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學生。
尤其對化學十分感興趣。
有一個周末,自己在房間裏搗鼓氧化劑還原劑,一不小炸了,英年早逝。
宋念:“炸死的?我看你挺完整的啊。”
林辰摸了摸臉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吧。東亞三大邪術:暹羅變性術、高麗整容術、華夏P圖術。”
宋念敲了敲窗玻璃,“說人話!”
林辰:“主要是我爸媽請的收斂師化妝技術好。”
宋念又問道:“那你怎麼不去投胎?”
林辰這會兒惆悵起來了,“我爸媽以為我是學習壓力太大自殺的,特別自責。
我頭七回家才聽說我媽傷心過度病倒了,我爸帶着她去外地看病。”
這麼多年了,他們也沒再回來,我就是想跟他們說一聲再見。”
宋念看了看林辰的鬼臉,說道:“你父母健在,只是母親身體不佳,看你日月角的情形,父母應該在南方居住。”
林辰眼睛亮了,他就知道宋念是個有本事的人。
林辰臉上帶着釋然的微笑:“大師,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情況。”
宋念辦事效率極高:“你該走了。”
說完口念往生咒,霎時陰風四起,林辰的身形變得淡薄。
等陰風吹盡,林辰也······
也依舊坐在地上。
宋念:!!!
宋念柳眉踢豎:“什麼意思?敬酒不吃吃罰酒?”
林辰也是一臉迷茫,“這、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想走的。”
宋念看了看林辰周身的鬼氣,“看來是沒有親自見到你父母,潛意識裏認為執念沒有消散。”
林辰惴惴不安:“大師,我不是故意不走的,求您不要打散我!”
他鬼生雖然只有兩年,但也從很多鬼前輩那裏聽說過,這些天師最怕麻煩,尤其喜歡一個符籙把小鬼打得灰飛煙滅。
像他這種沒什麼修為的小鬼,那基本就是一槍一個一槍一個消滅光。
宋念不解:“你沒有造殺孽,我幹什麼要滅你?”
林辰鬆了口氣。
宋念皺着眉頭:“只不過想要你安心去投胎,還是得安排你們一家三口見一面。”
林辰大喜。
宋念打了個哈欠,現在都凌晨三點了,她還沒睡覺。
“在你投胎之前,滾回自己家,想讀書也在家裏讀,要是再敢吵醒我······”
林辰委屈巴巴:“我生前就愛在這裏學習背誦,在這裏背得可快了。”
還不等宋念回應,咪咪一爪子撩過去,林辰的臉上頓時出現三道爪印,絲絲縷縷的黑氣從爪印里散出來。
林辰捂着傷口,委屈巴巴。
宋念摸了摸貓頭:“咪咪,我們要以德服人,不可暴力。”
“喵嗚~咪~”
宋念:“你要待在連廊也可以,但不準讀出聲。”
最後,在林辰求知若渴的眼神中,宋念答應給他燒20套模擬卷子再加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這樣他就可以在連廊安靜的刷題了。
第二天宋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施工強那邊的工作已經辭了,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為了償還巨債,她打算擺攤算命創業。
她先是去購置了擺攤需要的物品,包括小馬扎、帆布包、掛布、筆墨、硃砂、符紙、八卦盤等。
這年頭靈氣稀疏,物價倒是貴的離譜,饒是宋念剛掙了十萬,這批物資買下來錢包又癟了不少。
回了出租屋,擺好筆墨,鋪開掛紙,大筆一揮,鐵畫銀鉤的字體躍然紙上。
八卦看相
風水八字
八個字上下排列,簡單易懂。
隨後又畫了幾個保平安驅邪的符紙,一股腦全塞進帆布包。
出門前宋念想了想,從抽屜里掏出一個沒拆封的一次性筷子,隨意扔在桌子上,筷子頭朝向東方。
看來進入宜往東邊走。
背好帆布包,宋念招手叫到:“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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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窩在床頭打盹兒的咪咪立馬跳過來,身形一閃鑽進了宋念胸口的口袋裏,探出半個腦袋化為一隻黑色的貓咪刺繡。
出了小區門宋念徑直往東邊走,走了一公里左右,到了一座天橋下面。
這是一個丁字路口,橫向是一條大馬路,縱向的道路兩旁則擠滿了做買賣的小商販,有的在賣菜有的在賣熟食,吆喝聲以及食物的香氣飄得到處都是,人聲鼎沸十分熱鬧。
丁字路口一個賣農家蔬菜的大媽熱情地招呼她:“姑娘,看看我家的菜,今天剛摘的,便宜點賣了算了。”
對面另一個大爺也不甘示弱,“看看我家的四季豆,又大嫩,保你在菜市場買不到。”
宋念見這裏商販聚集,人流量大,當下便決定把自己的算命攤子擺在這裏。
賣菜的大媽見她非但不買菜,反而掏出傢伙看似要做起生意來了,這不就是搶自己生意嘛,頓時變了個臉色。
“搞什麼啊,原來是來搶生意的。”
她把腳邊的菜籃子往宋念面前一推,頓時乾癟發爛的菜葉子撒了一地。
“你懂不懂規矩啊,沒看見我在這裏做生意啊。你隨便問問誰這裏是不是我的地盤?”
大媽聲音洪亮,語氣粗獷,頓時引來不少旁人的注意,只不過大家好似都習慣了這位大媽的強勢,沒一個接話的。
倒是遙遠的道路盡頭另一位阿姨看不下去了,她放下自己面前的蔬菜攤子,繞到宋念身後輕聲說道:“姑娘,你要不到我那邊去擺攤吧。”
宋念看了看阿姨的攤子,被擠在道路盡頭,這是一條斷頭路,所以越往裏人流越差,盡頭幾乎沒幾個人願意走進去。
而這位潑辣大媽佔據的則是生意最好的地段,觀她身邊的幾個攤子,眉目間隱隱有幾分相似,看來是這家子親戚合夥佔了最好的位置。
宋念對着邀請自己的阿姨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佔地盤的潑辣大媽,“大媽,我看你印堂有疤、遷移宮有惡痣,這是即將破財的徵兆。”
大媽一聽突然暴起,原地開始撒潑:“我的老天爺啊,青天白日的,你這個小姑娘開始咒我這個老人啦?”
“這世道還要不要人活啦?來搶我地盤也就算了,還要咒我死!”
邊上幾個同夥見狀也氣勢洶洶的朝宋念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