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什剎海
何雨柱滿懷欣喜地撫摸着兜里的銀元，這是他前世今生第一次真正摸到這種沉甸甸的貨幣。
前世里，銀元對他來說只是遙遠的歷史，是別人收藏的古董，不在市面上流通。
如今這實實在在的銀元就在他手中，那種沉甸甸的感覺讓他不禁有些飄飄欲仙。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覺得這一趟出門的時間過得飛快。既然已經到了什剎海附近，他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決定去什剎海好好逛逛。
可他剛走出衚衕口，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便撲面而來。只見堆積如山的陳年垃圾幾乎堵住了整個衚衕口，彷彿一座座小山丘，令人觸目驚心。
幸好現在是冬天，氣溫低，否則這些垃圾在高溫下散發出的臭氣足以讓人頭暈目眩。
何雨柱皺起眉頭，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這衚衕口都垃圾成堆，那什剎海那邊不會也是這樣吧？
談到四九城，人們往往會想到它是一個世界現代化城市，是歷史底蘊與現代化文明交相輝映的大都市。
俯瞰城市，高樓林立，街道寬闊，市容整潔有序。然而，誰又能想到，在新龍國成立前夕，四九城卻是另一番景象。
此時的四九城，曾經的皇城腳下，皇權貴胄的繁華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遍地的垃圾和令人窒息的氣味。
整個城池彷彿變成了一個巨型垃圾場，垃圾從外城門一直堆到了內城門，從皇城根一直延伸到了衚衕口，堆積得和城牆一樣高。
那些巍峨壯觀的城樓，除了幾個通行的城門之外，其他地方几乎都被垃圾完全覆蓋。天氣升溫，城市中臭氣便瀰漫，令人難以忍受。
就連作為城市地標的天安門，當時若想登上去，也必須先爬過那座由垃圾堆成的小山。
金水河也被垃圾堵塞了河道，河水變得污濁不堪，臭氣熏天。這樣的景象，讓人難以相信這就是那個曾經輝煌一時的四九城。
直到解放后，政府組織了三次大規模的城市清理行動，才將主要的垃圾清理掉，讓北京城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整潔與秩序。
而那些曾經的垃圾山、臭水河，卻成為了這座城市歷史中無法抹去的一頁。
而此時的何雨柱懷着忐忑的心情往什剎海走去，沿途的街道上也堆着垃圾，他不由得眉頭緊皺。
終於來到了什剎海邊，何雨柱放眼望去，頓時鬆了一口氣。
冬日的什剎海在銀裝素裹中展露出別樣的風情。湖面被一層冰覆蓋，宛如一塊巨大的白玉鑲嵌在城市的懷抱中。遠處，古老的四合院和亭台樓閣在雪的映襯下，更顯得古樸典雅。
什剎海冰面上的人群絡繹不絕。而更多的附近衚衕里成隊一起來玩的小孩，一伙人推着爬犁放肆的在冰面上跑着，輪流坐着爬犁享受着冬日的快樂。
滑冰的區域，他們或單人滑行，或三五成群，歡聲笑語此起彼伏。有的人技術嫻熟，身姿矯健，如飛燕掠水，輕盈自如；有的人則是初學者，小心翼翼地扶着，一步步試探着前行。
每當有人做出漂亮的動作，周圍的人都會發出由衷的讚歎和掌聲，這掌聲和讚歎聲在寒冷的空氣中回蕩，給冬日的什剎海增添了幾分生機和溫暖。
在冰面的上，還有一些冰釣的人靜靜地坐着，他們的目光專註於冰洞下的世界。他們手中的釣竿輕輕擺動，等待着魚兒上鉤。
何雨柱站在不遠處，目睹着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衝動。
他想：“自己為什麼不學着釣魚呢？其實空不空軍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物資緊張的時期，這可是給自己改善生活的好由頭。若是真能釣到魚，那更是意外的驚喜。”
心動不如行動，何雨柱立刻轉身朝來時的衚衕走去。他記得剛剛路過時，有一條衚衕里有家釣具店，正好可以去買一套釣具，順便來刷出釣魚技能。
何雨柱走進漁具店，一股淡淡的魚腥味和木材的清香撲鼻而來。
店裏的夥計見有客人來，連忙迎上前，熱情地問道：“您好，您需要些什麼釣具？”
何雨柱沒有回話，而是四處打量了一下店裏的各種釣具。
夥計看出他是個新手，便詢問着。
“如果沒有您特別中意的，我給您推薦一二。您有什麼特別要求么？”
何雨柱聞言，眼睛一亮。
“我就一新手，你給我推薦一套就行了。”
夥計點頭表示明白，隨即引着何雨柱來到一堆竹制魚竿前。
他指着那些魚竿說道：“挑選魚竿是釣魚的第一步，您可以看看這些魚竿，看看哪一款最合您的心意。”說完便等着何雨柱自己挑選。
何雨柱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着每一根魚竿。經過一番挑選，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根盤得光亮的紫竹魚竿上。那魚竿散發著淡淡的竹香，手感極佳。
夥計見何雨柱對這根魚竿情有獨鍾，便上前將它提溜起來，誇道：“小兄弟好眼光，這可是我們掌柜親自搜羅來的紫竹竿，這放以前也是少見的好魚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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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聽了這話，心裏吐槽不已。不就是想抬高價格嘛。
“得得得，你直接賣給你家掌柜得了。這什麼價，給個實誠價，我就入手了。”
夥計聽了也不惱，笑着答道：“您打算金元還是銀元？”
何雨柱想了想，說道：“銀元吧。”
夥計回道：“銀元兩元，連帶着魚竿一套的線包一起。也就是現在時局太差，要是以前這價可拿不下這魚竿。”
何雨柱裝作瞭然的點點頭，也不知道具體是貴還是便宜。為了急着去刷技能，買了就買了。
“我看你家柜上還有散煙，勻我五根，我就買了。”
夥計說道：“行嘞，這邊請。”
何雨柱從褲兜里掏出剛到手不久的銀元付了款，將煙放進兜里，拿起那根心儀的紫竹魚竿，重新走向什剎海。
何雨柱再度踏入熱鬧的什剎海，他朝着那邊正在冰釣的人群走去，目光在垂釣者之間穿梭，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突然，他的視線鎖定在遠處一位正在收竿的垂釣者身上，他立刻提着手中的東西，迅速朝那邊奔去。
等到何雨柱氣喘吁吁地跑到那個位置時，那位垂釣的老人已經整理得差不多，正準備離開。
何雨柱心想，這冰洞真是現成的，大冬天的，自己再去鑿個新洞，恐怕得等到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他趕緊走上前去，熱情地打招呼。
“您好，老爺子，您這是要收工回家了嗎？”
老人家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抬起頭，看着面前這個拿着釣具的年輕人，點了點頭，聲音略顯疲憊地說：“是啊，今天感覺有點扛不住了，想早點回家休息。年輕人，你是想在這釣魚吧？我這就要回了，你用吧。”
何雨柱聽到老人家的話，心中一陣欣喜，連忙連聲道謝。他從兜里掏出一支煙，恭敬地遞給老人家。
老人家看着何雨柱那誠懇的眼神，也沒有多說什麼，順勢接過了那支煙，笑着說：“年輕人，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看你好像也沒有帶魚餌，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這剩下的魚餌就送給你吧。”
他聽到這裏頓時一愣，這才發現自己匆忙之中竟然忘了準備魚餌這麼重要的事情。
連忙對老人家表示感謝，又從兜里掏出兩支煙，一併遞給了老人家。
何雨柱等老人家收下煙，才接過對方手中的魚餌。
老人家對着何雨柱微笑着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這裏朝岸邊走去。